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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如同挥之不去的蚊群。顶尖四兄弟一行,人手提着几个被塞得鼓鼓囊囊、内容物却大多一言难尽的购物袋,像一群刚经历了市场泡沫破灭的投机者,蔫头耷脑地走在返回基地的冰冷金属通道里。

博士死死盯着手里那个色彩俗艳、号称是“上古先民祭祀圣物”的粗陶罐,越看越觉得心口堵得慌,压抑了一路的怒火终于如同被点燃的引信,第一个爆发了:

“操!这他妈什么鬼东西?!”他把那陶罐几乎举到眼前,手指用力点着罐壁上那粗糙的、已经开始剥落的彩绘,“老子花了二十五万龙门币!整整二十五万!就买了这么个破烂玩意儿?!这颜料手感比他娘的粉笔灰还糙!一摸一手彩!还有这裂纹,边缘整齐得像是用激光切割的!假的!纯纯的工业残次品!”

他心痛得无以复加,倒不是心疼那近乎无限的资金,而是痛惜自己那仿佛被源石虫啃过的智商!他,钢铁阵线的最高指挥官,居然在一个人声鼎沸的集市上,被一个满嘴跑火车的摊主给忽悠瘸了!

孤鬼在一旁默默补刀,他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我早已看穿一切”的无奈:“不是,老大,我提醒过你。那摊主眼神游离,指关节有长期使用工具的磨损,却非说是祖传宝物。那陶罐的‘古旧’痕迹过于均匀,更像是批量做旧的产品。”

博士老脸一热,兀自强辩:“那…那万一呢!考古学上不也常有意外发现吗?说不定这就是某个失落文明的独特工艺!”

明剑推了推他鼻梁上那副早就碎了镜片、只剩下金属空框的眼镜(天知道他为何还执着地戴着),用他那毫无波澜的、如同机器朗读般的声线开始分析:“老大,根据你的消费行为模式,结合市场心理学与常见欺诈手段数据库比对,此次受骗概率高达96.8%。你的决策过程明显受到了‘稀缺性错觉’和‘侥幸心理’的非理性干扰,缺乏必要的风险评…”

“闭嘴!”博士没好气地打断他,顺手从购物袋里掏出一包刚买的、印着可疑草莓图案的蓬松纸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团成一团,精准地塞进了明剑还在持续输出分析的嘴里!

“呜!呜呜呜——!”明剑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发出被物理禁言的、含糊不清的抗议。

“整天听你那破数据!听得我脑仁都在共振!”博士气得叉起腰,身上的轻型护甲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我说呢,当初咬你腰子那个源石虫,怎么不换个地方下口?非让你获得了这超越常人的智商,说出来的话却没一句是中听的!两眼一睁就是你那机器化的报告!你啥时候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交流?或者…”他凑近明剑,脸上露出一个看似关切实则危险的微笑,“我动用点非常规手段,比如…请华法琳医生给你做个小小的、优化语言中枢的前额叶微创手术?”

明剑:“呜呜呜!呜呜呜呜!(激烈反对!数据表明该手术风险极高且可能导致人格解构!)”

坤坤爆在一旁抱着他那块新买的、闪烁着廉价七彩跑马灯的所谓“全息感应跳舞毯”,笑得前仰后合:“老大,消消气!你看我买的这个!卖家说能锻炼神经反射弧,还能模拟各种地形震动反馈!多酷!”

博士瞥了一眼那毯子塑料感十足的外壳和刺眼的灯光,感觉自己的心塞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就在四人吵吵嚷嚷、互相甩锅、进行着每日必备的拌嘴仪式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博士身侧,几乎与他肩并肩。

“我操!”

“哇啊!”

“!”

四人几乎同时被吓得弹跳起来!坤坤爆手一滑,跳舞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孤鬼的手瞬间化为残影摸向战术腰带(虽然此刻并未佩戴武器);明剑嘴里的纸巾团都惊得掉了出来。

定睛一看,竟是monster!

她依旧穿着那身混搭风格的深色大衣与内搭连衣裙,银灰色的长发在通道顶灯的照射下流淌着金属般的光泽,那双黄绿色的非人瞳孔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们,脸上依旧是那副缺乏变化的精致面容,但外套拉链上那个小巧的表情牌,似乎微不可查地偏转了一个角度,显示出【?】的符号。

“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博士拍着胸口,感觉心脏还在咚咚狂跳。

坤坤爆抚着胸口大口喘气:“就是!魂都快吓飞了!”

孤鬼迅速恢复了镇定,冷静地陈述事实:“她休息时通常处于低重力悬浮状态,移动无声符合其基础物理特性。”

monster似乎处理完了他们带有抱怨意味的语句,然后开口,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细微电子合成质感与独特顿挫的声线,一板一眼地说道:“博士。后勤部通知。您要求优先制作的。首件高级干部示范制服。已完成。现在。需要去接收并确认样品吗?”

制服做好了?效率这么高?!

博士瞬间将刚才被骗的郁闷和受惊吓的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源石灯:“做好了?!在哪?快!带路!马上去看!”

也顾不上再教训明剑和吐槽坤坤爆了,他立刻催促着monster在前引路,兴致勃勃地朝着后勤部的成品检验室大步走去。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也按捺不住好奇,跟了上去。

检验室内光线明亮,各种测量仪器和挂架井然有序。那位戴着金丝眼镜、总是显得一丝不苟的黎博利后勤主管,正手持一个厚重的无菌防尘袋,等候在那里。

“博士,您来得正好。”主管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利落地拉开防尘袋的拉链,“这是按照您的最终设计定稿,优先赶制出的第一件高级干部常服示范款。”

一件折叠得棱角分明、质感厚重的制服呈现在众人眼前。

主体是那种深邃的、近乎夜空般的墨蓝色,只有在特定角度的光照下,才能折射出内敛的微光。肩部、袖口与裤缝处,镶嵌着哑光黑色的硬挺饰条,线条笔直锋利,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左胸心脏位置,以银灰色的特种金属丝线精密刺绣着钢铁阵线的标志——那对环绕着精密齿轮的展开飞翼,细节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随时破空而出的动能。面料本身散发着专业材质的质感,厚实耐磨,垂感极佳,显然采用了昂贵的复合织物。

“哇哦!”坤坤爆发出夸张的赞叹,“帅炸了老大!这穿出去绝对拉风!” 孤鬼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明剑已经不知从哪里摸出个便携扫描仪,开始对着制服分析纤维结构和可能的防护性能了。

博士自己也满意地点点头,实物带来的质感冲击,远比设计图更加直观和强烈。

“不错!非常不错!就是这个感觉!”博士用力拍了拍黎博利主管的肩膀,“就按这个标准,全力投产!等等…”他目光一转,落在了旁边安静得像个人形立牌的monster身上,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monster,过来!”他朝她招手。

monster依言走上前,步伐轻盈无声。

“你来试穿!”博士拿起那件挺括的制服外套,不由分说地就往她肩上披,“你现在是医疗部的核心顾问兼特别行动助理,完全符合高级干部身份!而且你这身行头…个人风格过于强烈,正好用这套标准制服中和一下,看看整体效果!”

monster似乎对这项突如其来的“模特”任务有些不解,黄绿色的瞳孔里数据流微闪,但她并没有抗拒,顺从地伸出了手臂。博士帮她穿好外套,仔细地整理好衣领,抚平肩部的细微褶皱。

深邃的蓝与黑有效地收敛了她原有衣着带来的视觉跳跃感,银灰色的飞翼齿轮Logo则赋予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属于钢铁阵线的统一标识。尽管内里还是那件风格独特的绿色连衣裙,脖子上依旧随意地挂着那个反向佩戴的听诊器,整体造型显得有些混搭,但奇异地融合出一种干练、神秘而又不失个性的新风格。少了几分最初的怪异感,多了几分属于这个组织的秩序与…归属感。

“很好!效果拔群!”博士退后两步,双手抱胸,像个挑剔的艺术家般上下打量着,“就是内搭还得统一一下…回头让后勤给你配齐一整套!”

monster低下头,仔细地看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新外套,抬起手臂,目光落在袖口的黑色镶边和那精致的logo上,指尖轻轻拂过刺绣的凹凸纹路,黄绿色的瞳孔里似乎有细微的光芒流转,如同星辰闪烁。她抬起头,望向博士,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组织语言表达什么,但最终只是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用几乎微不可闻、却清晰传达出的声音说:“…谢谢。博士。”

那一刻,博士看着她穿着带有钢铁阵线鲜明印记的新衣,看着她那双似乎比初生时多了些许难以言喻的“生气”的眼眸,心里突然毫无征兆地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一种…类似于老父亲看到自家孩子穿上校服、即将踏入新阶段的欣慰与感慨。

这孩子,诞生于机械与未知,学习方式异于常人,情感表达更是稀缺。但无可否认,她正在一点点地蜕变,从最初那个仅遵循指令的冰冷造物,逐渐成长为能够理解任务、主动学习、甚至能流露出极其微弱情绪波动的独立存在。

或许,统一制服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所谓的“阵营逼格”和“敌我识别”。它更像是一种无声的仪式,一种凝聚与归属的象征。让每一个穿上这身衣服的人,无论其过往如何离奇,身份如何特殊,都能在这片深蓝与黑的色彩中,找到一种共同的认同。

就像此刻,看着monster安静地站立在那里,身着崭新的制服,博士感觉她与这个基地,与“钢铁阵线”这个名字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和真切了。

一件制服,遮蔽的是过往的痕迹,披覆的是崭新的身份与责任。

【尘埃时间线 - 孤独的守望与燃尽的复仇】

(此时间线独立于主世界,是其无数可能性中一个走向极端悲剧的分支。)

在这个被遗忘的时空碎片里,只有博士一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孤零零地坠落在泰拉大陆。没有相伴穿越的兄弟,没有神奇的干员召唤系统,更没有那仿佛取之不尽的无限资金。他如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挣扎在这片陌生而危险的土地上,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的双手和那份在绝境中也不曾完全熄灭的求生欲。

命运似乎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就在他几乎要被这个世界吞噬之时,他在一片被战火蹂躏过的废墟深处,捡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幼小生命——一个拥有着纯白色头发和兔耳的女孩。她那么小,那么脆弱,蜷缩在断壁残垣间,仿佛随时会消散。

没有“阿米娅”这个名字,他给她取了一个全新的名字——苏缓咪,希望她的人生能从此舒缓、安宁,像一只得到庇护的小猫。

这条时间线,没有宏伟的钢铁阵线,没有吵吵闹闹的顶尖四兄弟,更没有那个外表冰冷内心却难以捉摸的凯尔希。只有他,和一个需要他守护的小小的她。

为了养活两人,他拼尽了全力。去工地搬运沉重的源石建材,去码头扛大包,去危险的废弃矿区边缘拾荒,甚至给一些三流佣兵团打零工,处理最肮脏、最危险的杂活。他们住在一个狭小、漏风、租金低廉的移动城市下层区的隔间里,家徒四壁,唯一的温暖便是彼此。

他将所有的艰辛都默默咽下,将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留给苏缓咪。看着她从蹒跚学步到咿呀学语,从懵懂无知到会抱着他的腿,用软糯的声音喊他“爸爸”,那双纯净的眼眸成为他在这冰冷世界里唯一的光亮。他体内那异常强大的、源自Sans的“审判”之力,他无暇去深究,也尽量不去动用,因为每一次使用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他只想用最普通的方式,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这天,博士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结束了在码头一整天的重体力劳作,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那个位于巷道深处、终年潮湿阴冷的家。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薄木板门,屋里一片寂静,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那个雀跃的脚步声和清脆的“爸爸回来了!”的呼唤。

“缓咪?”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有回应。

他皱了皱眉,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或许只是出去玩忘了时间?这孩子虽然懂事,但终究贪玩年纪。他放下手中顺路买的、虽然廉价但苏缓咪很喜欢的甜味营养棒,开始生火准备简单的晚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由昏黄转为暗蓝,最后彻底被夜幕笼罩。简陋的桌上,那份营养棒依旧孤零零地放在那里。

晚上八点多了。

博士心中的不安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扩散开来。他坐立难安,几次走到门口张望,狭窄的巷道里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和远处模糊的霓虹灯光。

“不行,得去找找。”他再也无法安心等待,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他抓起那件破旧但厚实的外套,冲入了夜色之中。

他找遍了苏缓咪常去的所有地方:附近那个堆满废弃零件、孩子们当作秘密基地的小广场;那个卖便宜糖果的老奶奶的摊位;甚至沿着她可能走过的每一条街道,呼喊她的名字。

一无所获。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如同疯魔一般。他辞掉了所有工作,白天拿着苏缓咪那张唯一的、有些模糊的照片,四处询问,踏遍了移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悬赏信息贴满了布告栏。晚上,则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回到冰冷的家,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遍遍地安慰自己:“只是走丢了…一定是不小心走远了…没关系,只要找到就好…只要找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拒绝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苏缓咪是他存在于这个残酷世界的唯一意义,是他坚持下去的全部理由。

然而,命运并未给予他丝毫怜悯。在一个半月后,一个与他一同在码头干过活的工友,带着复杂而怜悯的神情,找到了几乎不成人形的他。

“兄弟…节哀。”工友艰难地开口,“我…我打听到消息了…你家那丫头…她…她没了…”

博士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和声音。他愣在原地,工友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只捕捉到一些破碎的词句:“…罗德岛…秘密实验…志愿者…突发性源石结晶恶性爆发…没能救回来…”

工友叹息着留下一点微薄的慰问金,摇着头离开了。

博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再也等不到主人归家的“家”的。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墙壁,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永恒灰暗的天空。仿佛支撑着整个世界的擎天巨柱轰然倒塌,只剩下无尽的虚无和黑暗。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最廉价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辛辣的烟雾吸入肺中,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机械地、一口接一口地吸着,仿佛这微不足道的刺激,是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唯一方式。

他就这样,在冰冷的绝望和刺鼻的烟味中,熬过了一天一夜。

与此同时,一些零碎的、被刻意掩盖的真相,也开始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如同污水般渗入他的耳中。他的女儿,苏缓咪,并非简单的“医疗事故”。她是被那个名为罗德岛的医药公司,以“新型源石病抑制剂临床实验招募贫困志愿者”为名,诱骗参与了一项极高风险、甚至可能未经完全伦理审批的禁忌试验!最终,她的身体无法承受实验带来的剧烈反应,导致了不可逆的恶性源石感染,在极短时间内…化为了一座冰冷的、布满源石结晶的雕塑。

当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当唯一的温暖被无情夺走,并且是以如此残酷和不公的方式…

博士眼中最后一点属于“人”的温情,彻底熄灭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那个破旧的木箱前,打开。里面存放着一些他平日里舍不得穿的、相对整洁的衣物,还有一条苏缓咪生前最喜欢的、洗得有些发白的红色针织围巾。

他沉默地换上了一身漆黑的衣裤,动作缓慢而坚定。最后,他将那条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皂角香气的围巾,仔细地、珍重地缠绕在自己的脖颈上。

镜子里,映出一张冰冷、麻木、只剩下刻骨仇恨的脸。那双曾经或许还有过戏谑和温情的眼睛,此刻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弥漫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与死寂。

他不需要再为谁隐忍,不需要再为谁苟活。

他开始系统地、疯狂地挖掘和熟悉自己体内那股一直被压抑的、名为“审判”的恐怖力量。之前为了生活无暇他顾,如今,这力量成为了他唯一的复仇工具。

他走出了那间承载过短暂温暖、如今只剩冰冷回忆的小屋。

复仇之路,由鲜血与尘埃铺就。

他不再区分目标。任何与罗德岛有关联的人,无论是无意间提供信息的平民,还是试图维持秩序的龙门近卫局成员,抑或是炎国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乃至罗德岛本舰派出的、声名在外的精英干员…都成为了他猎杀的对象。

“审判”模式强制开启。战斗不再是力量的碰撞,而是单方面的处刑。被他“杀死”的目标,不会留下鲜血与尸体,只会在一阵诡异的能量波动后,化为一片飘零的、灰白色的尘埃,如同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删除”。而这些消散的生命,则会转化为一种名为“LV”的经验值,源源不断地提升着他自身那本就骇人听闻的实力。

每消灭一个目标,他脖颈上的红色围巾仿佛就更加鲜艳一分。他行走在泰拉的阴影中,如同一个来自深渊的告死天使,所过之处,只余下无声的恐惧与漫天飞舞的、象征终结的尘埃。

他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无论双手沾染多少尘埃,他必将亲手将这个夺走他唯一光明的、名为罗德岛的存在,连同其所有的希望与理想,彻底化为历史的尘埃。

尘埃时间线,就此以悲伤与燃尽的复仇之火,书写下它血色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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