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陈曼对郁柔情况的侧面了解,赵志在事发前似乎确实有所预感,进行过一些财产方面的隔离操作,郁柔手中确实握有他们夫妻财产和债务进行过分割的证据。她向法院提供了这些有力证据,很大概率能够撇清与赵氏集团债务的关联。到那时,她手中剩余的股份和这套彻底解封的房产,就能真正成为她安身立命的资本。
“你呀……”陈曼笑着摇头,语气中充满了由衷的赞叹,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一环扣一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真是比狐狸还精明,比诸葛还会算计!”
“不过基本操作罢了,尽量不给日后留麻烦”。李珩笑着回应一句,然后,两人接着像聊闲似的,继续分析并且推演着郁柔的事情后续发展。
在详细聊天过程中,两人不知不觉坐得近了一些。茶几上的茶香淡淡萦绕,窗外是寂静的都市夜景,室内柔和的灯光营造出一种不同于白日的私密氛围。工作的严肃性渐渐淡化,一种微妙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悄然流淌、弥漫。
陈曼听着李珩那环环相扣、几乎算无遗策的安排,心中佩服之余,也不禁生出几分戏谑。她侧过头,眼波流转,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轻声嗔道:“你这人……心思也太活络了,真是诡计多端,我看啊,比山里成了精的小狐狸还要狡诈三分!”
李珩闻言,非但不恼,反而颇为受用地勾起嘴角,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我就当你是夸奖”的模样。
在详细敲定了帮助郁柔的方案细节后,办公室内的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松弛而微妙。或许是解决了心头一桩请托的轻松,或许是深夜独处一室带来的心理变化,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交谈中悄然拉近。不知何时,李珩已经坐到了紧贴着陈曼的距离,连腿都靠在了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
陈曼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想起之前圈内人私下开玩笑时,有人曾戏言郁柔风韵犹存,绝对算的是个尤物,别有味道。她心念一动,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暧昧的语气问道:“说起来,你这么费心费力地帮她,安排得如此周到……该不会是真想兑现那天的戏言,打算把她收到身边,让她伺候你铺床叠被吧?”她顿了顿,眼含笑意地打量着李珩,“难道是……你真见色起意了?”
李珩一听,立刻做出夸张的委屈表情,连声叫屈:“天地良心!曼姐,你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这么劳心劳力,前前后后想了这么多辙,还不是全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是你开这个口,换成别人来,我哪有心思去管那些闲事?”他话锋一转,带着点抱怨似的亲昵,“哦,我这儿刚帮你把事情捋顺,你转头就卸磨杀驴,质疑我的动机?这我可太伤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侧过身,目光落在陈曼近在咫尺的脸上,那目光深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灼热,声音也压低了几分,仿佛耳语般继续说道:“再说了,郁柔……她有什么好?”他的视线缓缓扫过陈曼因微嗔而泛红的脸颊,掠过她明亮含笑的眼眸,最终定格在她那因为刚刚一番谈话而略显干燥、微微抿起的唇瓣上,语气变得愈发低沉而意味深长,“我就算真有什么想法,眼前不是有曼姐您这样的珠玉在侧吗?哪里还需要舍近求远?”
这话语里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荡起层层涟漪。陈曼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感觉脸颊像着了火一样,心跳骤然失控,如同擂鼓。
她羞赧地垂下眼睫,不敢再与李珩那过于直接的目光对视,下意识地抬手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娇嗔:“要死了你!什么浑话都敢往外说!越说越没边了!”她试图用嗔怪来掩饰内心的悸动:“你身边围绕着那么多年轻漂亮、水灵灵的小姑娘,平时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的,还珠玉?你是笑我人老珠黄……”。
“人老珠黄?”李珩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他微微蹙眉,仿佛对这个词极为不满。他的目光更加专注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像是在仔细鉴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声音低沉而肯定,“你?珠黄没黄我可不知道,我也没眼福看。但,你哪里老了?一丝皱纹都没有,正是女人经历沉淀后,最具风韵、魅力四射,最是迷人的时候。就像……就像熟透的葡萄,饱满多汁,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这露骨而直接的赞美,像是一道电流窜过陈曼的全身。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心底那层自我保护的坚冰,在这炽热的目光和话语下,正迅速消融。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又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在噼啪作响。那层薄薄的、维持着上下级和合作伙伴关系的窗户纸,在这一刻,被这暧昧至极的氛围侵蚀得摇摇欲坠。
“你……你就知道胡说……”。陈曼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一丝默认的娇羞。
李珩看着她这副与平日里干练形象截然不同的羞怯模样,不由心中一动:这女人显然情动了!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笑声仿佛是一个信号,陈曼又羞又恼,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捂他的嘴,李珩则笑着抬手格挡。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笑闹起来,手臂不经意地碰撞,身体偶尔的接触,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让那暧昧的情愫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越来越浓郁,几乎要将两人彻底缠绕。
笑闹间,不知是谁先失去了平衡,或者是心照不宣的引力使然,两人的动作慢了下来,笑声渐歇。目光再次交缠在一起,那里面已经没有了玩笑,只剩下清晰的渴望和试探。周围的温度似乎在升高,寂静的办公室里,只能听到彼此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终于,像是被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李珩的手臂微微用力,陈曼便顺着力道,软软地跌入了他宽阔的怀抱。她的惊呼声尚未出口,便被一个灼热而带着不容拒绝意味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初始带着些许试探的温柔,但很快就变得深入而急切,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情感尽数倾泻。陈曼的大脑一片空白,仅存的理智在告诫她这样不对,但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了李珩的脖颈,生涩而又热情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