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潜至后院,这里的房间灯火通明,隐约可听到有交谈声传来。
“师叔,这次的货色差了些,不过还算对付,这是上一批的钱都在这了。”
“嗯,掌门那边你去了吗?”
站着那人不答,只是摇了下头。
“你将钱交给掌门,最近风声有些紧,注意点。”
“知道了师叔!”
屋中的对话我与月璃听不懂只是在窗外观察里面动静。
那人开门离去,屋中没了动静两道身影偷偷潜入屋中。
两道身影靠近屋中中年人,中年人方才察觉到有人靠近,他顿时起身警惕。
之所以被察觉是这中年人听到有气息靠近,并且来人绝不是门内弟子,有时候暴露也只是一瞬之事。
“你们是什么人?来人有人………”
他盯着偷偷潜入的我与月璃质问,随后就大声示警。
我立刻上前想将他制住,可中年人段然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月璃紧随其后攻向这人。
面对两人夹击,他与我二人缠斗数回合向门口靠近。
三人交手间都用了各自术法应对,中年人靠近门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就撞了上去。
门被巨大外力破开,中年人跌至院中。
我心一惊,知道这下恐怕大事不好了。
果不其然,中年人立刻开始大喊起来,我赶忙追出,对其再次出手,月璃缓步迈过门槛。
她的神色并没有丝毫紧张与担忧,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向此处汇聚的人群。
眨眼间,这中年人身边聚集了近百人,远处甚至有几道实力不俗之人正向这边缓步走来。
我面对近百人的阵仗也是有些紧张,毕竟我俩想逃是没有问题的,可面对这些人的围攻我却没有十足把握能应付。
他们并非普通人,那日面对那三个家伙的围攻我就有些疲于奔命,如今这近百人心无变化那是不可能的。
月璃来到我身边看着这眼前阵仗只是露出些许轻蔑之色。
“你们是何人?”
正向这边的走来的中年人出言质问。
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这时有人用日语质问我。
“你们是什么人?”
见我不答,他又用汉语重复了一遍。
这次我听懂了,我如今方才知道掌握一门语言的重要性,倘若我懂日语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嫁祸了?
“你派人追杀我,今日不用你找,我自己来了。”
那人翻译了我的话,在场之人尽收耳中。
在场年纪稍大的几人听到这话面色都有些许变化。
那破门而出的中年人率先醒悟过来立刻指着我质问道:“我的徒弟呢?”
“他早就入地府了。”我指着脚下说道。
那人面色涨红,好像是气的不轻他想要上前却被走来的另一个人拦住。
“这么说东西在你手中了,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
我冷笑道:“今日我来就来报仇的!”
那人翻译完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其余人听到这话也是跟着大笑。
那中年人像看白痴般盯着我出言嘲讽道:“报仇?你今日恐怕是要死在此处了。”
“废话真多!”
我冷着脸看向那嘲笑之人。
“师兄,何必与他废话,杀了他一样能取回东西,至于他身边那女子倒是个尤物,待我将她调教一番成为痉挛给众弟子享用。”
一众弟子听了这话那如狼似渴的目光都落在了月璃的娇躯之上。
月璃很厌恶他们的目光,我虽听不懂可我从他们的目光中就能猜到那人说的是啥话。
我身边的月璃眉头皱起,场中顿时阴风骤起,在场之人无不感到诧异。
不多时,只见黑暗中出现一道道阴气凝重的身影。
这群身影没有影子,只有那浑身浓郁阴气包裹其身。
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我身边有浓郁阴气汇聚,只见数道身影浮现,来者正是那兽首人身的牛头马面以及身穿黑白服饰的黑白无常。
地府十大阴帅来其四,这出场确实能让许多人为之震撼。
霎时间,院中将我二人包围百人此刻被无数手持兵器的阴兵包围其中。
此刻上演了一个反包围,至于庙外街道上也有无数阴兵正排列有序的站在街上巡视。
阴兵借道,生人退避!
此地变故自然也被当地警方知晓了。
此刻庙内斗的热火朝天,可有六道身影从始至终都未动过。
阴兵们如狼入羊群与这群番外蛮夷拼命厮杀。
这场面简直就如一小规模战场。
庙外传来阵阵警笛声,无数警方正手持武器向这群拦住去路的阴兵射击。
子弹穿身而过,并未造成任何影响,这群普通人何时见过如此场面,弹道虽说也是道,可打在这群诡异的家伙身上却毫无作用。
“队长,这群家伙好像不是人啊!”
“我又不瞎,我看不到吗?”
“他们难不成是鬼不成?”
这话一出如落入滚烫油锅的水瞬间炸了锅。
“头,这可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在这守着,等大师他们出来解决。”
此时庙内尸体无数,他们此时也对这群对手产生了畏惧。
自己的魂仆在这群身穿甲胄手持兵器的阴兵面前简直就不堪一击………
数柄长刀砍在魂仆身上痛的它们厉声尖叫。
“你………”
那古塔此时此刻也是满脸怒容与惧怕,他冷脸怒声道。
“大人,是否都杀了?”
“杀!”
月璃口中只说出一字,在场阴兵开始收割着这群如蝼蚁般的人类。
战场中突然有人动怒了,只见他们头顶之上开始汇聚道道黑气,随后接二连三数只光怪陆离的虚影浮现。
它们与那日与我交手的降头师一样,用的都是引神术。
这群面相丑陋的罗刹手中持着各式武器不断向周身攻来的阴兵挥去。
庙外街道阵仗骇人,庙内更是让人肝胆惧碎。
阴兵并不是这些罗刹敌手,就如那蚂蚁撼象死伤一片。
场中阴兵死伤无数,我见此心中满是不忍径直冲入前方战场。
它们就该死吗?这群阴兵就如上了杀场的死侍,哪怕有死伤也没有一人后退。
果然,能被选中担任地府鬼差的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它们绝大多数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亦或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
自古便有将魂入地府随行将士可一同担任鬼差一职。
我在那四位阴帅诧异的目光中径直冲入喊杀一团的人群中。
倘若我回到过去,我很想从军上阵杀敌。
死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可怕,他们怕的是城破,身后城中有年迈的父母以及妻儿,敌人破城必将屠城将城中百姓屠戮殆尽。
有人说从军的都是吃不上饭的穷苦人,好人谁上阵杀敌葬送性命。
可他们誓死不退的意志是这群说风凉话之人一生都领悟不到的。
古有平头百姓从军升迁百户千户之美名,封侯拜相者都是在战场中用命拼杀出来的,参军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