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店的第二天。院子里多了些新设备。周明和林素连夜安装的能量监测仪。仪器屏幕上有许多灰点在闪烁。
“灰点数量在增加。”周明指着屏幕，“速度很快。”
陈破看着监测图。灰点像瘟疫一样扩散。每个灰点都是一个灰色裂缝的种子。
老猫在试验新药剂。他把一滴药水滴在灰色能量样本上。样本发出嘶嘶声，然后消失了。
“不行。”老猫摇头，“任何能量接触都会被吞噬。”
阿蛮在练习新的战斗技巧。他发现纯粹的力量攻击效果最好。但必须打中核心。
四个孩子在学习防御。小明能制造时间护盾。护盾可以暂时阻挡灰色能量。
小杨在照顾大家。他感觉到每个人的焦虑。
中午，小店来了一个陌生人。他是个老人，穿着朴素。眼睛很特别，一只灰色，一只正常。
“我叫灰瞳。”老人自我介绍，“我知道那些裂缝的事。”
陈破请老人坐下。“请讲。”
灰瞳讲述了一个古老的故事。在很久以前，世界诞生时有两种力量。一种是创造，一种是虚无。创造之力形成万物，虚无之力维持平衡。
“但虚无之力失控了。”灰瞳说，“它开始吞噬一切。先辈们用尽力量才将它封印。”
“现在封印破了？”小杨问。
灰瞳点头。“黑衣人就是虚无之力的化身。他叫‘虚无者’。”
“怎么阻止他？”陈破直接问。
灰瞳沉默一会。“很难。虚无之力克制所有能量。但传说九鼎之力不同。九鼎是创造之力的结晶。”
他指着陈破胸口。“你是唯一可能对抗他的人。”
下午，团队开会讨论。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林素说，“周明在分析能量结构。”
墨会长找到一些古籍。“书上说虚无之力害怕纯粹的物质。没有能量的物质。”
老猫想到办法。“可以用物理攻击。不带任何能量。”
阿蛮举起拳头。“这个我在行。”
但问题没那么简单。监测显示，灰色裂缝在吸收物质。虽然速度慢，但确实在吸收。
傍晚，城东出现新裂缝。这次在居民区。
他们立刻赶去。裂缝悬浮在一栋公寓楼上空。它在缓慢扩大。楼下居民惊慌逃跑。
黑衣人站在楼顶。他俯视着混乱的人群。
“又见面了。”黑衣人微笑，“看这美丽的景象。恐惧，混乱，最后都会归于平静。”
陈破跃上楼顶。“停止这一切。”
“为什么？”黑衣人歪头，“我在拯救他们。从痛苦中拯救。”
小杨在下面疏散居民。阿蛮和老猫准备攻击。
黑衣人注意到灰瞳。“啊，守护者的后裔。你们家族看守封印这么多年，不累吗？”
灰瞳脸色苍白。“你不会得逞的。”
战斗开始。黑衣人挥手，灰色能量像潮水般涌来。
陈破运转九鼎。金光形成护盾，挡住灰色能量。但护盾在变薄。
阿蛮从侧面攻击。他的拳头带着纯粹的力量。黑衣人轻松躲开。
“没用的。”黑衣人笑，“在虚无面前，力量也是虚妄。”
老猫撒出特制药粉。药粉不含能量，只是普通粉末。粉末碰到灰色能量，居然起了作用。灰色能量后退了一点。
黑衣人皱眉。“小把戏。”
他加强能量输出。整栋楼开始震动。墙壁出现裂痕。
楼下传来尖叫声。居民还没完全撤离。
小杨用灵体力量支撑楼房。“快走！楼要塌了！”
四个孩子联手制造时间护盾。护罩罩住整栋楼，暂时稳定了结构。
陈破找到机会。盘龙手直取黑衣人胸口。这次他用了全力。
黑衣人被击中。他后退几步，胸口灰色光芒闪烁。
“有意思。”黑衣人抹去嘴角不存在的血迹，“但还不够。”
灰色裂缝突然爆炸。不是普通爆炸，是空间爆炸。整栋楼开始崩塌。
所有人都掉下去。
陈破在空中稳住身形。九鼎之力托住他。他看见小杨用灵体力量接住孩子们。阿蛮抓住老猫。灰瞳轻飘飘落地。
但黑衣人不见了。
楼房变成废墟。灰色裂缝也消失了。
居民们惊魂未定。幸运的是没人死亡。
回小店路上，气氛沉重。
“他变强了。”老猫说，“上次还没这么厉害。”
灰瞳解释：“他在吸收能量。每个裂缝都在给他提供力量。”
晚上，陈破独自在院子里。他感受着九鼎的脉动。九鼎在恐惧，也在愤怒。
小杨走过来。“师父，我们会赢的，对吗？”
陈破没有回答。他看着夜空。星星在闪烁，但有些地方是黑暗的。那是灰色裂缝的位置。
“我们需要帮助。”陈破说，“一个人的力量不够。”
第二天，他们开始寻求盟友。时之眼祭司第一个响应。
“时间之力也许有用。”祭司说，“虽然会被吞噬，但可以拖延。”
守山人也来了。老李带着地脉图谱。
“地脉能量也许能困住他。”老李指着地图，“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地脉节点可以布阵。”
墨会长联系其他研究机构。全球都在关注灰色裂缝。
周明有了新发现。“灰色能量在改变。它开始产生一种辐射。被辐射的生物会变得消极。”
实验室的小白鼠证明了这一点。被辐射的小鼠不再进食，不再活动。它们只是静静地等待死亡。
“他在散播绝望。”林素说。
下午，小店召开大会。所有盟友都到了。
陈破站在众人面前。
“我们需要合作。”他说，“单独作战没有胜算。”
大家讨论了很久。最后制定出计划。
时之眼负责时间封锁。守山人布置地脉大阵。墨会长协调各方力量。林素和周明提供技术支持。
四个孩子和小杨组成支援队。阿蛮和老猫是突击队。
陈破直面黑衣人。
计划很简单。也很危险。
夜晚，陈破在准备。他把状态调整到最好。九鼎之力在体内流转。
小杨走进来。“师父，给。”他递过一个护身符。符上绣着九鼎图案。
“我自己做的。”小杨说，“也许能帮上忙。”
陈破收下护身符。他拍拍小杨的肩。
“照顾好大家。”
“我会的。”
夜深了。但没人睡得着。
明天，他们将主动出击。目标是最初的那个山谷。
那里已经变成灰色裂缝的中心。
决战即将开始。
陈破看着手中的护身符。符上的九鼎图案在发光。
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战。
但他不后悔。守护是他的选择。
就像爷爷说的：相灵一脉，为守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