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收到郭嘉来信的喜悦尚未平复,刘锦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盘算。他将程昱请至书房,屏退左右。

“仲德,辽西政务、军务及工坊诸事,这些时日辛苦你了,一切井井有条,我心甚安。”刘锦开门见山,先肯定了程昱的功劳。

程昱拱手:“此乃昱分内之事,主公谬赞。”

“然则,陛下旨意,令我兼领右北平太守,督幽州诸军事。此非虚名,乃实职实权。”刘锦目光变得锐利,“右北平郡连接幽州腹地,位置关键,若不能切实掌控,则‘督幽州军事’便是一句空谈。我意已决,明日便启程,亲赴右北平郡治土垠县,接手郡务,整饬防务,察看民情。”

程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主公绝不会安于现状,此举意在真正打开幽州的局面。他沉声道:“主公亲往,正可震慑地方,宣示主权。只是辽西乃我等根基,不容有失。”

“正是如此。”刘锦点头,“故而,我走之后,辽西大小事务,便全权托付于仲德你了。政务、财政、军械生产、人员调度,皆由你一言而决!若有急事,可派快马送至右北平。”

将根基之地完全托付,这无疑是最大的信任。程昱心中感动,肃然躬身:“蒙主公信重,昱必竭尽全力,保辽西无虞,以待主公归来!”

“我带子龙、高顺及陷阵营一部,以及文和先生同往。”刘锦说出随行人员安排,“翼德性子急,暂留辽西,协助你镇守,文远继续整训新附兵马。”

带赵云是负责贴身护卫与骑兵机动,带高顺和陷阵营是为了展示军威、应对可能的武力冲突,而带上贾诩,其用意则更深——右北平毗邻公孙瓒的势力范围,情况复杂,正需要贾诩那洞察人心、算无遗策的智慧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局面。

程昱立刻明白了刘锦的布局,点头道:“主公思虑周详。有文和先生随行参赞,昱亦可安心。”

“此外,”刘锦压低声音,“奉孝不日将至,他若到来,你便以最高礼节相迎,暂请他于辽西安顿,待我从右北平返回,再与他详谈。”

“昱明白。”

安排妥当,翌日清晨,一支精干的队伍便悄然离开了辽西郡治宾徒城。刘锦骑着玉狮子,身旁是白马银枪的赵云,身后是沉默如山、甲胄鲜明的高顺及其陷阵营精锐,贾诩则安坐于马车之内,一行人向着西南方向的右北平郡,迤逦而行。

刘锦回头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宾徒城,目光坚定。他知道,踏出辽西的这一步,意味着他正式从“割据一方的边将”,开始向“掌控一州的势力”迈进。

队伍经过九日的跋涉,终于抵达了右北平郡的治所——土垠县。

当城墙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众人都有些沉默。与预想中郡治应有的繁华不同,眼前的土垠县城墙低矮破败,多处可见修补的痕迹,城楼上巡哨的士卒稀疏拉拉,精神萎靡。

越靠近城池,景象越发荒凉。官道两旁,大片田地荒芜,长满了枯黄的杂草,只有零星几块地上有农人佝偻着身影在劳作。沿途遇到的百姓,大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到刘锦这支甲胄鲜明、旗帜招展的队伍,眼中先是惊恐,随即麻木地避开,仿佛对任何“官”字相关的人和事都已失去了信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衰败和沉寂的气息。

城门口,只有寥寥数名守城老卒,以及以郡丞为首的十几名官吏在此迎接。这些官吏大多面色惶恐,衣着也算不上光鲜,与辽西宾徒城那些官吏的精神面貌相去甚远。

“下官……右北平郡丞李孚,率……率郡中属官,恭迎太守大人!”为首的郡丞约莫五十岁年纪,头发已花白,声音带着颤抖,显然对这位年少位高、杀伐果断的新上司充满畏惧。

刘锦端坐马上,目光缓缓扫过眼前凋敝的城池和惶恐的官吏,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微微颔首:“李郡丞辛苦了,诸位请起。”

贾诩在马车中微微掀开车帘,平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将官吏们的表情、城防的松懈、民生的艰难尽收眼底,心中已然对右北平的状况有了初步的判断。

赵云眉头微蹙,低声道:“大哥,此地情形,比预想的更糟。”

高顺则一如既往的沉默,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已经如同扫描一般,评估着城墙的防御弱点和那些郡兵的战斗力,结论显然不容乐观。

刘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接手的不是一个富庶的郡县,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但这,也正是他此行的意义所在。

“进城。”他沉声下令,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要亲眼看看,这右北平郡,究竟凋敝到了何种地步。而他,又将如何在这片近乎废墟的土地上,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秩序和权威。真正的挑战,从现在才正式开始。

49:整顿右北平

土垠县的郡守府同样显得破败,门漆剥落,廊柱上的色彩也暗淡无光。府内的胥吏们看到新太守到来,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刘锦径直走入正堂,坐在了主位之上。赵云按剑立于其身后,目光如电,扫视全场。高顺则立于门口,如同门神,他虽不言,但那身经百战的凛冽杀气已让所有经过的官吏脊背发凉。贾诩则悄无声息地坐在刘锦侧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仿佛隐形,却将是一切尽收眼底。

“李郡丞。”刘锦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

“下官在!”李孚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应道。

“即刻召集郡府所有秩比二百石以上官吏,以及土垠县县令、县尉,来此议事。本官要听听,这右北平郡,如今究竟是何光景。”刘锦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下官这就去办!”李孚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几个属官匆匆离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官员们才陆陆续续、神色各异地来到正堂。放眼望去,不过二十余人,许多人官袍陈旧,面露菜色,显然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他们偷眼打量着端坐上方的年轻太守,以及他身后那两位气势逼人的将军,心中惴惴不安。

人员到齐,李孚战战兢兢地禀报:“启禀太守,郡府及土垠县主要官吏……已基本到齐。”他特意强调了“基本”二字。

刘锦目光扫过堂下,将众人的神态尽收眼底,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朗:“本官,刘锦,蒙陛下信重,授以右北平太守、督幽州诸军事。今日初到郡府,召诸位前来,只为一事——了解郡情。”

他顿了顿,继续道:“本官一路行来,见田地荒芜,人烟稀少,城防废弛,民生困苦。诸位皆是郡中栋梁,久在此地为官,于地方情弊,当比本官清楚。今日,本官想听听诸位直言,这右北平郡,积弊何在?困局何解?”

他抛出了一个开放性的问题,看似征询意见,实则是一把试探的利剑。他要看看,这些官吏中,谁在敷衍,谁在推诿,谁或许还存着一丝良心和责任。

堂下一片寂静,官吏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开口。谁也不知道这位新太守的脾性,生怕一句话说错,便招来祸端。

沉默,压抑的沉默。

刘锦也不催促,只是用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案几,那“笃、笃”的声音,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良久,一位掌管户籍田亩的瘦弱老吏,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出列颤声道:“启…启禀太守,非是下官等不尽心,实是…实是近年来,乌桓、鲜卑时常寇边,掳掠人口。加之…加之郡内有些…有些豪强大户,隐匿田产人口,税赋难征,府库空虚,实在是…是无米下锅啊……”

他这话说得委婉,却点出了两个核心问题:外患与豪强。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材微胖、掌管刑名的官员便立刻出列反驳道:“王曹吏此言差矣!边患固然有之,然我郡将士亦在奋力抵御。至于豪强大户,多为地方柱石,岂可轻易非议?下官以为,当务之急乃是安抚地方,与民休息,待民生恢复,诸事自然可解。”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是在为豪强开脱,主张无为而治,维持现状。

堂下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议论声,显然官吏们分成了不同的派别。

刘锦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却瞥向了角落里的贾诩。贾诩微不可查地对他点了点头,眼神淡漠,仿佛在说:“情况已明,蠢蠢欲动者,抱残守缺者,皆已浮现。”

刘锦心中冷笑,知道这右北平郡的水,果然很深。他不再等待,猛地一拍案几!

“砰!”

一声闷响,震得所有官吏心头一颤,堂内瞬间落针可闻。

“安抚?休息?”刘锦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沙场淬炼出的杀伐之气,“乌桓之患,本官在辽西时已将其杀得胆寒,数年之内不敢南顾!此事,尔等难道不知?”

他这话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刘锦平定乌桓的威名早已传遍边郡,此刻被他亲口提及,更添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外患已除,然内弊依旧!”刘锦目光如炬,扫过众人,“田地为何依旧荒芜?人丁为何依旧稀少?府库为何依旧空虚?莫非,这右北平郡的凋敝,并非因为胡虏,而是因为……人祸?!”

他刻意加重了“人祸”二字,目光锐利地盯向那几个先前为豪强辩护的官员。

“豪强隐匿人口田亩,致使国赋流失,官府困顿,尔等身为朝廷命官,为何不依法严查,以正视听?莫非,尔等之中,有人与那豪强沆瀣一气,将这郡府公器,当成了谋取私利的工具?!”

这话已是极重的指控,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官吏腐败与豪强勾结。堂下官吏顿时跪倒一片,脸色煞白,连呼:“下官不敢!太守明鉴!”

刘锦看着跪伏在地的众人,知道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放缓了语气,但依旧冰冷:“本官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将各自所辖事务的详细卷宗,尤其是近年来的户籍、田亩、税赋、刑狱、军备册籍,全部整理清楚,送至本官案头。若有隐瞒、遗漏、或是伪造……”

他冷笑一声,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中的寒意,让所有官吏不寒而栗。

“都退下吧!”

官吏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出了正堂,个个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新太守,手段狠辣,眼光毒辣,右北平延续多年的“规矩”,要被彻底打破了。

随后的日子,右北平郡的百姓发现世道开始变了。

一道道盖着新任太守鲜红大印的告示贴满了城门口、乡亭里。识字的先生被请来,在人群簇拥下高声宣读,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第一把火,烧向了蒙昧多年的糊涂账。

“清丈田亩,核实户籍!”

官差带着新的尺绳和册子下了乡,这一次,他们不仅要点数人头,还要丈量每一块土地。这意味着,那些被豪强们藏在阴影里的佃户和私田,将被拉到阳光下。以往,这都是最容易引发冲突的差事,官差往往睁只眼闭只眼。但这次不同,随行的还有几位眼神冷冽、不言不语的军爷,据说是刘太守从辽西带来的精锐。他们往那一站,原本还想耍横的豪强家奴,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百姓们则在私下里交头接耳:“这位新太守,是动真格的啊!”

紧接着,第二把火,温暖了所有贫寒人家的心。

“免赋一年!”

这四个字如同甘霖,洒在久旱的土地上。往年,哪怕收成再好,交完租税也所剩无几。如今,整整一年不用交田租,不用算人头钱,连代替服役的钱都免了!这意味着家里能多存下几石粮,孩子脸上的菜色能少几分,老人能扯块新布做衣裳。街头巷尾,茶馆酒肆,无人不在谈论这道恩典,言语间充满了对那位年轻太守的感激和期盼。

第三把火,点燃了荒野的生机。

“开垦荒地,三年不税,垦者有其田!”

官府不仅鼓励开荒,还承诺借给种子农具。一时间,那些原本无人问津的荒坡、河滩,出现了许多挥锄劳作的身影。百姓的算盘最是实在,只要流汗就能给自己挣下一份家业,这样的机会,几十年未曾有过。沉寂的土地被唤醒,绿色的秧苗预示着未来的希望,也意味着官府未来的税基将更加坚实。

而悬在贪官污吏和不法豪强头上的第四把火,则是一柄无形的利剑。

“检举不法,重赏,保密!”

告示上说,无论官、民,只要有欺压良善、贪赃枉法之举,皆可匿名告发,查实有赏。起初,人们还持怀疑态度,怕官官相护,怕遭到报复。但当一个平日里欺男霸女的胥吏因被人告发而迅速被拿下、查抄家产的消息传开后,民间积压的怨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虽然明面上依旧平静,但暗地里,无数双眼睛开始警惕地注视着那些往日里作威作福的人。

这四道政令,如同四根坚实的支柱,开始支撑起右北平新的秩序。它们从摸清家底开始,以惠民养民为核心,用实实在在的利益激励生产,最后以严密的监察作为保障。一套组合拳下来,原本死气沉沉的右北平,仿佛被注入了强心剂,虽然依旧破败,但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已经开始在底层百姓心中生根发芽。

太守府内,贾诩安静地品着茶,听着属下来自各方的汇报。他知道,这套方略已然奏效,它打破了旧有的平衡,将压力巧妙地转移了出去。

两个月的时间,在紧张有序的清查、垦荒与暗流涌动的检举中飞快流逝。

右北平郡的面貌,已然焕然一新。

荒芜的田地被大片大片地开垦出来,虽然还未到收获的季节,但那一片片整齐的绿意,已昭示着未来的生机。街道上的行人脸上,少了几分过去的麻木,多了几分对生活的期盼。郡府的府库虽然依旧不算充盈,但通往未来的活水已经被引通,不再是一潭死水。

而在这看似平和繁荣的表象之下,一场由刘锦主导、贾诩谋划、王越麾下锦衣卫执行的风暴,已悄然席卷了整个右北平的官场。

这两个月里,那些最初还抱着侥幸心理,试图阳奉阴违、蒙混过关的官吏和豪强,惊恐地发现,新太守的手段远超他们的想象。

锦衣卫的身影如同无形的幽灵,活跃在城乡之间。他们或许扮作行商,或许混入流民,或许本身就是郡府新招募的低级书吏。他们不只听民众的检举,更自己去观察、去印证。谁家突然阔绰,谁与豪强过从甚密,谁在清丈田亩时眼神闪烁,谁在审理案件时收受好处……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微不足道的线索,被汇集到贾诩面前,由他抽丝剥茧,厘清脉络。

然后,便是雷霆一击。

高顺的陷阵营,在这两个月里,扮演了最冷酷的执行者角色。他们不动则已,一动则如雷霆。往往是在深夜或是凌晨,一队队沉默的重甲步兵便会精准地包围某处宅邸,将还在睡梦中的贪官或为恶的豪强直接拿下,查封家产,动作干净利落,不容任何反抗。

土垠县的菜市口,几乎每隔几天便会有一批罪证确凿的官吏或豪强被公开处决。刘锦用最直接的方式,向全郡宣告了旧秩序的终结和新秩序的不可侵犯。

经过这番疾风骤雨般的清洗,右北平郡的官场风气为之一清。剩下的官吏,要么是原本就还算清廉的,要么就是被吓得彻底收起了小心思,战战兢兢,恪尽职守,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请去喝茶,乃至掉脑袋的人。

郡守府内,刘锦看着贾诩呈上的最终报告,上面罗列着被清除的蠹虫名单和查抄的财产数目,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文和,辛苦了。这两个月,若非你运筹帷幄,锦衣卫行动迅捷,我们不可能如此顺利地铲除这些顽疾。”

贾诩微微躬身,语气依旧平淡:“此乃诩分内之事。主公新政得以畅行,吏治得以清明,方是根本。” 他顿了顿,补充道,“经此一事,右北平根基已固。主公威德,深入人心。”

刘锦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已然恢复生机的土垠县城

在确认右北平局势稳定后,他留下了必要的守备力量,便带着赵云、贾诩和高顺及其陷阵营主力,启程返回了辽西郡治宾徒城。

重返更为繁华和稳固的根据地,刘锦未作停歇,立刻进行了新一轮的部署,其核心在于将新获取的右北平郡彻底消化、巩固,并将其潜力激发出来。

他将程昱、田豫、张辽三人召至书房。

“仲德。”刘锦首先看向自己这位最早的核心谋臣,“右北平新政初行,百废待兴,非能吏不可镇之。我欲命你暂代右北平太守一职,总揽该郡一切军政民事。”

他神色郑重地继续道:“你的首要之务,在于 ‘安民’与‘理财’ 。需将我等颁布的新政不折不扣地推行下去,鼓励垦荒,兴修水利,梳理狱讼,务必在明年春耕前,让右北平民心彻底安定,府库有所积蓄。郡内各级官吏,皆由你考核任免,若有怠政、贪腐者,可先斩后奏!”

这道命令,赋予了程昱在右北平绝对的权力,使其能够大刀阔斧地施行治理,将这块地盘从军事占领区,彻底转化为刘锦集团稳固的领地和经济来源。

“昱,领命!必使右北平政通人和,仓廪充盈,以报主公信重!”程昱深深一揖,眼中闪烁着被委以重任的光芒。治理一郡之地,正是他施展才华的舞台。

刘锦点头,目光转向田豫和张辽。

“国让,文远。”

“末将在!”二人抱拳应道。

“你二人随程昱同往右北平,专司 ‘强军’之责。”刘锦下令道,“国让,你负责依托右北平之地,招募善射、力大之士,扩建、训练破甲营,我要看到更多的强弩劲卒!”

“文远,你负责征募勇健,严格操练,重建右北平郡兵。无论是步卒结阵,还是骑兵冲杀,我都要他们能在半年之内,堪当一战!”

“末将遵命!”田豫和张辽齐声应诺,神情振奋。这意味着他们获得了独立练兵、统兵的机会,是武将在乱世中最大的机遇。

“尔等三人,需通力协作。”刘锦最后强调,“程昱掌总,提供钱粮民力支持;国让、文远专注练兵,护卫地方安全。望你等能通力协作,将右北平为我经营成北疆铁壁,南下基石!”

“谨遵主公之命!”三人异口同声,充满了干劲。

次日,程昱便带着田豫、张辽以及部分必要的属官和护卫,启程赴右北平。他们将把刘锦的意志贯彻下去,将那片刚刚经历刮骨疗毒的土地,建设成真正的力量之源。

安排完右北平的人事,刘锦心中牵挂的另一件大事便是郭嘉。他刚回到辽西,便得知郭嘉已于数日前抵达,被程昱妥善安置在宾徒城一处清幽的宅院内。

刘锦当即命人备车,只带了赵云随行,亲自前往。他并未摆出主公的仪仗,更像是一位兄长去探望自家弟弟。

宅院的门虚掩着,刘锦推门而入,只见院内一棵老槐树下,一个身形单薄、面容犹带稚气的少年,正费力地抱着一个几乎比他小臂还粗的酒葫芦,试图对着嘴豪饮,却因酒葫芦太重而显得有些笨拙,清亮的酒液甚至洒了几滴在他洗得发白的衣襟上。

听到脚步声,那少年转过头来。

他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流转着与年龄截然不符的洞察世情与几分故意装出的老成。这便是郭嘉,郭奉孝,一个年仅十四岁的绝世奇才。

看到刘锦,郭嘉脸上立刻绽放出毫无拘束的、属于少年的灿烂笑容,他放下沉重的酒葫芦,用袖子抹了抹嘴,笑嘻嘻地道:“世荣兄长!你可算回来了!你这辽西的‘玉冰烧’够劲,就是这葫芦也忒沉了些!”

他这态度,全然不像下属见主公,更像是弟弟在向哥哥炫耀和抱怨。

一旁的赵云见状,这位一向沉稳的将军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名满颍川的奇才竟是如此…年幼。

刘锦先是愕然,随即眼中充满了更深的怜惜与惊叹。他大步走过去,不是先拿酒杯,而是伸手揉了揉郭嘉的头发,笑道:“好你个郭奉孝,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敢偷喝我的珍藏!”

“兄长此言差矣!”郭嘉灵活地躲开刘锦的手,挺起尚且瘦弱的胸膛,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岂不闻‘甘罗十二岁拜相’?嘉年已十四,饮些酒水,与兄长共论天下,有何不可?”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清亮而锐利,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我在颍川听闻兄长广宗壮举,便知潜龙已升。此时不来,难道要等兄长扫平天下,我才来做个太平官儿吗?我知道,兄长这里,定有美酒,也定有……足以让我郭奉孝施展的舞台!”

刘锦看着眼前这位稚气未脱却语出惊人的少年,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收敛了笑容,郑重地在他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目光平视着他,沉声道:“奉孝,你能来,我之心,方算安定。这方天地,自有你纵横驰骋之处!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之臂助,我之弟!”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郭嘉像个小大人般拱手,随即又原形毕露,拍了拍旁边的酒葫芦,“正事谈完,兄长,该喝酒了!不过……还是你帮我倒吧,这葫芦实在太重。”

刘锦闻言,不由放声大笑,心中因这少年带来的些许阴霾(对其年龄和身体的担忧)也一扫而空。他拿起酒葫芦,为郭嘉和自己各斟一杯。

“好!今日便与你,不醉不归!”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内,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一者已是英武青年,一者尚是懵懂少年,却在此刻因超越年龄的智慧与信任,显得无比和谐。赵云守在院门口,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这位看似稚嫩的少年,其心智与才华,恐怕远超常人想象,必将成为主公未来霸业中,最为奇特也最不可或缺的一环。

与郭嘉对饮片刻后,刘锦便带着这位新得的“少年奇才”返回了太守府的书房。他知道,是时候让郭嘉见见另一位关键人物了。

书房内,贾诩正安静地坐在一旁,翻阅着近日从各地送来的简牍,神态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文和。”刘锦领着郭嘉进来,笑着介绍道,“快来见见我常与你提起的颍川奇才,郭嘉,郭奉孝。”

贾诩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平静地看向刘锦身旁的少年。他的目光没有审视,没有好奇,只有一种近乎纯粹的观察,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事。

郭嘉也立刻收敛了在刘锦面前的那份随意,他虽然年纪小,但感觉却异常敏锐。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文士,其内在的深沉与危险程度,远超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人。他挺直了尚且单薄的身板,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声音清亮:“小子郭嘉,见过文和先生。”

贾诩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依旧没有说话。

刘锦看着这一老一少,一个深沉如海,一个跳脱不羁,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笑着对郭嘉说:“奉孝,你天资聪颖,世间罕有。然智者千虑,有时亦需沉稳之道辅佐。文和先生洞悉人心,算无遗策,其沉稳老练,正是你所欠缺的。”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贾诩,语气变得郑重:“文和,奉孝就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锋芒毕露,却易折损。我欲让他拜你为师,随你学习这韬光养晦、谋定后动之道。不知你,可愿收下这个弟子?”

此言一出,郭嘉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刘锦会做此安排。他天性不喜拘束,但出于对刘锦的绝对信任和对贾诩的隐隐敬畏,他并未出言反对,只是眨着明亮的眼睛,看向贾诩。

贾诩的目光再次落在郭嘉身上,这一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不羁,也看到了那惊人天赋下潜藏的巨大潜力,更看到了刘锦对此子的深切期望与保护之意。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贾诩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缓缓浮现出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主公所托,诩,敢不从命。”

他看向郭嘉,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奉孝之才,如利剑出鞘,光寒逼人。然,过刚易折。为师所能教你的,并非如何让剑更锋利,而是……何时该藏锋于鞘,何时该一击必杀,以及,如何让握剑的手,更稳。”

这话直指核心,没有丝毫客套,直接点明了郭嘉的优点和缺点,并给出了教学方向。

郭嘉是何等聪慧之人,立刻明白了贾诩话中的深意和价值。他身上的那份不羁瞬间化为了郑重,他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贾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

“学生郭嘉,拜见老师!学生顽劣,日后还请老师多多费心,严加管教!”

贾诩坦然受了他这一礼,淡淡道:“且看你的悟性。”

刘锦看着这一幕,心中大慰。让郭嘉拜贾诩为师,并非要磨灭郭嘉的灵性,而是要为这份惊世才华加上一道“保险”,让他能更好地在这乱世中生存和绽放。有贾诩这样一位老师引路,郭嘉这块璞玉,必将绽放出更加璀璨也更加持久的光芒。

趣趣阁推荐阅读:唐羽穿越成太子的小说特种兵之种子融合系统玄武裂天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从火凤凰开始的特种兵逍遥小憨婿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大明:弃婴开局,老朱求我当皇帝大乾憨婿大唐秦公子重整山河,从穿成宋钦宗开始奋斗在沙俄唐朝好地主水浒:什么靖康?不存在的以三国为基,铸至高圣朝贞观俗人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从李元芳开始寒门书生,开局捡个便宜小娇妻樱花之国上的世界末日大明:家妻上将军李世民:逆子!你怎么让她怀孕了亮剑:我有一间小卖部赘婿三国:从拯救家族开始风起陇西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朕真的不务正业大文豪公子凶猛丛林战神隋唐大猛士不明不清最强之军火商人帝国皇太子,老子不干了!叶宁罗舞苏倾城小说盘点败家皇帝,开国太祖们傻眼了大召荣耀曹操的痞军师九州,开局忽悠项羽做我哥大明,我的老丈人是卢象升逍遥暴君隋末绝品兵王篮坛大流氓武炼巅峰开局召唤李儒与黄忠开局一书生:从敬夜司狱开始落榜当天,娶了个郡主娇妻回家吃货唐朝锦衣黑明
趣趣阁搜藏榜:洪荒之吾为帝尊白马踏西风推背图之大唐帝国大明皇家维修工疯鼠水浒摊牌了我林冲反出梁山重回北魏相公,陛下又请辞啦三国:因长得帅被小乔捡回了家雉朝飞之铁骨柔情大唐:咸鱼的我被李二看穿了内心风起刈羽大明之我真不想当皇帝啊抗日之活着再见备前宰相装傻三年:从状元郎到异姓王三国:我与我父,喝退十万曹军纵横图大明之崇祯大帝当云天明穿成林如海太岁官婿既然重生了,这个皇位必须我来坐异世召唤之帝者为尊大秦规划师未央金屋赋岳氏传奇之逆世护宋水浒:换天改道黄金时代,风云二十年三国:开局反了汉灵帝魔兽争霸之天下竞技隋兵霸途精灵之守灵人1855美国大亨神医毒妃逆天改命最强黄巾大明永乐,从教导皇孙开始水浒:灌口李二郎传我就是能投进太子驸马逍遥小地主大神,来淘个宝呗!明左回到原始社会当大酋长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明末灾年,我有一个中药交易空间大唐:我辩机,誓死不从高阳回到古代搞工业错妻:入赘半年你说我认错媳妇了曹操刘备,那些美人是我的
趣趣阁最新小说:大唐,开局邂逅长乐公主大秦:开局暴揍赵高,太子我来当覆清从山贼开始三国之锦绣河山知否之砚之护墨兰假太监:我在后宫修武道双穿越,冥婚帝后强强联手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三国:开局截胡鬼才郭奉孝辛亥崛起大清三百年:兴衰沉浮录乱世荒年:我的九个嫂子不对劲开局被疯批未婚妻绑去乱葬岗穿越成了林冲有个美丽娇妻水浒摊牌了我林冲反出梁山颖川传人拜师童渊曾文正公全集今注新诠三国之我在汉末坑刘备慕兰传奇崇祯十五年:我在开封当县丞明末:我的铁血王朝从百户开始五朝首辅,老朱说大明没我得散锦衣不是官没钱你当什么官啊南朝谍影:废物庶子乱世逆袭签到获得百万重骑,统一全球离开刘备后,我赵子龙强的可怕!铁血新韩:我夺商鞅改天命帝国重启中水浒:跨世龙图大明:洪武第一县令大秦:战神签到系统皇叔,我真不想当皇帝啊!汉土新主铁血战国:特种兵王辅扶苏女帝罚我娶五妻?反手宠妻成超凡穿越了?不慌,我有豆包AI吾名曹彬,老大乃大汉宋王赵匡胤泥头车穿越,从杀敌升级开始称霸穿越古代:目标从吃饱饭开始!考工鉴玄:大胤司天策潜龙起西凉我在清末兑军火,从马匪到东北王永历:从流亡到万国来朝撕夜之撑伞人我在大明打造日不落帝国红楼:从养子开始封侯拜相大明新政1582三国:我,刘禅,绝不投降!重生之木匠觉醒:大明自救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