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墨在玄月堂休整的时候带着剩下的人放大范围又搜寻了一圈,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两个大活人不见了,他们却连个脚印都没发现。
这不是普通的劫匪,也绝对不是安乐寨的漏网之鱼……
“将受伤的人清点出来送去洪松镇,剩下的影卫以这里为中心,再往远处去找,其余人跟我去玄月堂。”
“是!”
孟良宣虽然对他做了自己的主颇有微词,但现下还有些谜团没有解开。
况且因为他丢了两个姑娘这种事说出去自己确实不占理,便没有反驳。
殊不知现在的安分救了他一命。
姜子墨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刚才要不是幸飞昂拦了那一下子,孟良宣已经是个死人了。
夏沙不在,姜子墨也不坐马车了,骑上快马便对胡一屠下令,
“你去洪松镇。”
胡一屠胳膊的箭伤不轻,此刻却只是随意拿布条缠了缠,
“教主,我没事的!您知道我伤好的有多快!
洪松镇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我还是跟着您,有消息了咱们就立刻出发!”
小红和幸姑娘丢了他也自责的不行!
原以为有那么多影卫保护两个女孩子没什么的,却忘了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
其实哪怕京城也不是他们冥教的一言堂。
出门在外只要人数够多就能压他们一头,更别提这些新鲜的兵器和层出不穷的毒、蛊手段了!
等找到小红他定会好生给她赔礼道歉,日后绝不自大!
姜子墨看着他那条伤臂不做声。
孟良宣在旁边不自然的哼了一声,
“我玄月堂难道就没有几个医者了吗?”
见没人理他又道,
“莫非你信不过我!?”
姜子墨并未看他,而是冲着胡一屠道了句,
“押车跟上。”
随后便驭马离开。
胡一屠总算得到了教主许可,大声应道,
“是!”
幸飞昂倒是没有无视孟良宣,
“有劳孟堂主,还请前面带路。”
终于有一个能看得见他的了,鸿天盟跟那些乡野杂派就是不一样!
孟良宣端谨道了声“好”,双腿一夹马肚子,
“驾!”
幸飞昂立马跟上,
“驾!”
孟良宣强忍着内伤驭马飞驰,姜子墨却始终在他前面,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真服了,他知道路嘛!?就跑那么快!?
前面岔道,要左拐了。
孟良宣故意没有开口告知,自己则打算往左去,等姜子墨发现走错了路的时候自然会拐回来,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可正在他准备左转的时候,姜子墨却像后背长了眼似的先他一步,这回依旧比他快了两个马身!
孟良宣紧咬着后槽牙,他怎么知道!?
其实转弯时马身会稍往要转的方向压一些,侧重也不同,马蹄声自然也很不一样。
这些在感官被炎蛊放大的姜子墨耳里听得清清楚楚,哪怕孟良宣不出声指路自己也能分辨。
孟良宣憋着一口气,原本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生生被三人你追我赶,半个时辰就到了!大部队则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堂主!”
“堂主!”
玄月堂的留守弟子早早就发现了他们。
确认中间那个是自家堂主没错,但是剩下两个人又是谁!?
长得不像是堂主的哪个好友,看他们疾驰的样子又好像后面有谁在追杀一样……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迎接还是该列阵,好不容易等人到了眼前,玄月堂弟子如临大敌!
只见自家堂主面色苍白,浑身狼狈,嘴角还有血迹!
另外两人都沉着脸,看着就像来寻仇的!
当中一人样子奇特,一头白发相当显眼,实在不像好人!
“列阵!保护堂主!”
“保护堂主!”
姜子墨看都没看身前举着各式武器的弟子一眼,转身等着孟良宣发话。
孟良宣强行咽下已经涌到喉头的鲜血,
“开门…”
“堂主??”
内门弟子夏同见此心里相当没底,他们堂主身上的气息不稳,定然是受了伤!
“……您可是被胁迫了!?”
一定是这样没错!那两个人就是来踢馆的!
况且堂主出门的时候带了那么多弟子,现在怎么一个都没回来!?难道他们都……
弟子的担忧倒是给孟良宣争取了缓口气的时间,
“呼……没事,开门吧,是客人。”
客人!?谁家客人上门拉着个脸啊?
夏同再三确认,随后才迟疑地朝身后喊了一声,
“开大门……迎客!”
玄月堂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地收起了对着姜子墨和幸飞昂的兵器,静默着把路让开了。
孟良宣领着二人往里走,中途想起来什么,对着弟子夏同道,
“咱们的人还在后面,还几十客人也会一起到,夏同,你安排一下。”
“……是,堂主。”
夏同不解,教主不是去报仇的吗!?怎么带了一堆不认识的朋友回来?
‘仇报的怎么样了’他也没敢问。
不过刚刚那二人中的另外一个,腰间倒是带着鸿天盟的令牌,想来鸿天盟应该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所以姜子墨已经死了?
这么说……日后再无冥教!?
世人都会知道他们玄月堂堂主的名字!
夏同激动的不行,转头就安排弟子们誊出客房、备酒设宴!
堂主他们今天晚上一定想好好庆祝一下!
受伤也是因为跟那魔头交手了吧!?
此时回去就是商议冥教后面的事!?那确实是该急着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时辰后教主说的人确实到了……
胡一屠将拉车的缰绳塞给夏同,劈头盖脸就问,
“你们堂主跟你交代过了吧?
我们冥教的弟子住在一处就成,吃的你看着准备,无需太金贵!
就是这些马需要仔细照料,后面还要靠它们呢!
对了,你们医者在哪?我自己去找他!”
夏同看着他腰间两把还带血的斧头瞳孔地震,
哪种医者?往活了治还是往死里治啊!?
堂主!
这就是您说的客人吗!?
一天一夜,您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把冥教的人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