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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秦王府的“枢机堂”,白日里庄重肃穆,入夜后则更显幽深。此地虽非地下密室,但位置僻静,守卫森严,昼夜灯火不灭,乃是蔡攸处理机要情报、与核心幕僚议事的真正中枢。时近子时,堂内仅点着几盏昏黄的牛油灯,光影在四壁巨大的地图上跳跃,将山川河流勾勒得如同蛰伏的巨兽。

蔡攸独自坐在巨大的紫檀木案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一份刚由江北耶律大石派人星夜送来的军报。报告详细记录了近期与金军小股部队的摩擦、缴获物资清单以及岳飞所部在新占领区推行屯田的进展。一切似乎都在按“惊蛰”之策稳步推进,但蔡攸眉宇间却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多年的权谋生涯,让他对潜在的危机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

忽然,堂外传来三长两短、极有规律的叩门声。这是吴用求见的暗号。

“进来。”蔡攸放下军报,声音平静。

枢机堂的包铜木门被无声地推开,吴用一身青衫,仿佛融入了夜色,悄无声息地走入,又反手将门掩上。他手中捏着一枚小小的铜管,脸色在跳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主公,”吴用快步上前,将铜管双手呈上,“西夏兴庆府,李峰密报,最高等级,火漆封印,由信隼直传,沿途三站接力,未曾片刻延误。”

蔡攸接过铜管,指尖触到那冰冷的金属和封口处完整的、刻有特殊暗记的火漆,眼神微凝。他熟练地拧开铜管,取出一卷薄如蝉翼的密写纸,凑近灯盏,仔细辨认着上面用特殊药水书写的细小字迹。纸上内容不长,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蔡攸的心头:

“属下李峰跪禀主公:近半月来,虏酋金太宗吴乞买 特使完颜宗隽(兀术异母弟)秘密抵达兴庆府,下榻于阿尔罕私邸别院。阿尔罕以狩猎为名,屏退左右,与宗隽密会三次,每次皆至深夜。内容不详,然阿尔罕近卫统领(我方暗线)言,期间曾闻阿尔罕大笑及宗隽提及‘河南之地’、‘共分江淮’等语。会后,阿尔罕调其嫡系‘铁鹞子’三千人秘密移防至兴庆府外围要隘,似有异动。萧干、李良辅二位将军似未参与密会,态度不明。朗日将军部驻地偏远,暂未察觉。阿伊努尔妃处亦无异常回报。事态紧急,恐有变数,伏乞主公圣裁。”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灯花爆开一个轻微的“噼啪”声,打破了死寂。

蔡攸缓缓放下密报,脸上看不出喜怒,但眸中的寒意却让室温骤降了几分。“阿尔罕……”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冰冷如铁,“本王能扶你坐上摄政王之位,就能让你跌下来,摔得粉身碎骨。看来,你是忘了当初跪地乞命时的惶恐了。”

他抬头看向吴用:“学究,你怎么看?”

吴用羽扇轻摇,沉吟道:“主公,阿尔罕此人,枭雄之性,非甘久居人下者。去岁主公助其铲除政敌,扶其上位,他当时感激涕零,然时日一久,西夏王位坐稳,难免生出别样心思。金虏遣宗隽此等重量级人物秘密前来,许以重利,‘共分江淮’之语,极具诱惑。阿尔罕或许以为,若能借金虏之力摆脱我方控制,甚至南下分一杯羹,便可真正称霸西北。此举,是试探,亦是冒险。”

“萧干、李良辅未参与密会,是阿尔罕有意隐瞒,还是他二人态度暧昧?朗日驻地偏远,信息不畅。阿伊努尔……毕竟兄妹情深,或已被蒙蔽,或……” 吴用没有说下去,但意思明显。

“阿尔罕调动‘铁鹞子’,是加强戒备,还是……准备对付我们的人?”蔡攸手指敲击桌面,节奏加快,显示他内心的波澜,“西夏若倒向金虏,我军侧翼洞开,陕西、河东压力倍增,江北耶律大石、岳飞等部将腹背受敌!整个‘惊蛰’布局,可能毁于一旦!”

“必须立即掐灭这股邪火!”蔡攸猛地停下手指,眼中杀机毕露,“不能让他真与金虏勾连成事!但眼下,我军主力在江淮,西北兵力空虚,不宜大动干戈,以免打草惊蛇,逼反阿尔罕。”

他看向吴用,命令斩钉截铁:“学究,立即启动‘惊蛰’预案!派‘伊赫氏’最顶尖的忍者,千夜、月影、紫炎三人亲自去!要她们连夜出发,潜入兴庆府阿尔罕的寝宫!不要杀人,但要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警告!把本王的那柄‘碧磷’匕首留下,再附上我的亲笔信:”蔡攸取过一张白纸,挥毫泼墨,写下八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安分守己,莫忘前盟!”“盖我的秦王小玺。让他明白,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本王眼中!他能有今日,是本王所赐!也能随时收回!”

“属下明白!”吴用肃然领命,“伊赫三姐妹潜行匿踪之术已臻化境,必不辱命!信与匕首,会放在阿尔罕的枕边!” 他顿了顿,补充道,“是否同时通知萧干、李良辅、朗日将军,令其暗中戒备?亦可让阿伊努尔妃设法探听更确切消息?”

蔡攸略一沉吟:“可。但务必隐秘!告知萧干他们,提高警惕,但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可轻举妄动,以免阿尔罕狗急跳墙。至于阿伊努尔……让她小心行事,首要确保自身安全,能探则探,不能探,便静观其变。”

“是!”吴用躬身,身影如鬼魅般悄然退出了枢机堂,去安排这雷霆一击。

几乎在吴用离开的同时,数千里外的西夏都城兴庆府,已是另一番景象。

摄政王阿尔罕的府邸“晋王府”,位于兴庆府中心,戒备森严,灯火通明。然而,在府邸最深处的寝宫内,尽管炭火烧得正旺,阿尔罕却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他屏退了所有侍从,独自坐在铺着白虎皮的巨大坐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女真文的黄金令牌——这是完颜宗隽今日离去前赠予他的“信物”。

脑海中回响着宗隽的话语:“王爷,如今南朝初立,内部不稳,正是你我联手,共分江南的大好时机!我大金皇帝承诺,若王爷愿在西北起事,牵制宋军,待攻克江南,淮河以北之地,尽归西夏!届时,您便是真正的西北霸主,何须再仰人鼻息,做那蔡攸的傀儡?”

共分江淮……西北霸主……这几个字如同魔咒,让阿尔罕心头炽热。他想起自己当年是如何在蔡攸的扶持下,铲除政敌,坐上这摄政王之位的。最初,他对蔡攸感激涕零,敬畏有加。但权力是最好的腐蚀剂。一年来,他大权在握,生杀予夺,渐渐习惯了这种唯我独尊的感觉。蔡攸远在江南,虽时有指令传来,但天高皇帝远,他阿尔罕才是西夏实际的主人!凭什么要永远对蔡攸俯首帖耳?金国的提议,虽然风险巨大,但收益同样惊人!若能成功……

可是,蔡攸的阴影,如同梦魇,始终笼罩着他。他想起了蔡攸那深不可测的武功,那遍布西夏的无孔不入的暗卫,还有萧干、李良辅这些军中大将,似乎都与蔡攸关系匪浅。自己的妹妹阿伊努尔,更是对蔡攸死心塌地。这次与金使接触,他做得极为隐秘,连萧干等人都未告知,蔡攸会知道吗?知道了,又会如何反应?

想到这里,阿尔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喝了一大口烈酒,自言自语道:“不会的,我做得天衣无缝。蔡攸远在江南,忙于应付金虏主力,岂会时刻关注我这偏远之地?待我与金国结成同盟,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他蔡攸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他抚摸着冰冷的黄金令牌,试图用幻想中的霸业来驱散内心的不安。

夜色渐深,阿尔罕终于抵不住酒意和疲惫,和衣倒在榻上,沉沉睡去。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府邸的阴影里,三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窈窕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层层守卫,精准地避开了所有的巡逻哨和机关陷阱,来到了他的寝宫之外。

为首的千夜打了个手势,月影和紫炎会意,分别隐入角落,负责警戒和接应。千夜则如同壁虎般,贴着光滑的宫墙,悄无声息地滑到了阿尔罕寝宫那扇紧闭的雕花窗下。她指尖弹出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细丝,轻轻拨动窗闩,随即身影一闪,已如一片羽毛般落入室内,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寝宫内,炭火微红,阿尔罕鼾声如雷。千夜目光冰冷地扫过榻上之人,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她缓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柄通体碧绿、闪烁着幽幽磷光的匕首——正是蔡攸的“碧磷”匕首。她将匕首轻轻拔出寸许,冰冷的锋芒映照着她毫无表情的脸。然后,她将匕首连同蔡攸那封亲笔信,并排放在了阿尔罕的枕边,距离他的脑袋不过三寸。

做完这一切,千夜没有丝毫停留,身形一晃,已从原路退出,与月影、紫炎汇合,三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后半夜,阿尔罕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的夜壶。然而,他的手却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借着炭火的微光,他看清了枕边那柄散发着诡异绿光的匕首,以及匕首下压着的那张纸条!

“有刺客!”阿尔罕魂飞魄散,猛地向后缩去,同时厉声尖叫!声音在寂静的寝宫内显得格外刺耳。

殿外侍卫闻声,立刻持刀冲了进来,瞬间将寝宫围得水泄不通,灯火通明。

“王爷!您没事吧?”侍卫长紧张地问道。

阿尔罕脸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漓,手指颤抖地指向枕边:“那……那是什么?!”

侍卫长小心翼翼地上前,拿起匕首和纸条,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将东西呈上:“王……王爷……是……是秦王的‘碧磷’匕……还有信……”

阿尔罕一把抢过纸条,展开一看,那八个熟悉而又充满杀气的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前一黑!“安分守己,莫忘前盟!”落款处,是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象征着绝对权威的秦王小玺!

“啊——!”阿尔罕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嚎叫,整个人瘫软在榻上,手中的纸条和匕首险些脱手。

恐惧!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蔡攸知道了!他不仅知道了,而且还能在他这戒备森严的王府寝宫,如入无人之境般,将匕首和信放在他的枕边!这意味什么?意味着蔡攸随时可以取他的性命!意味着他阿尔罕自以为隐秘的一切,在蔡攸眼中,如同透明!

什么西北霸主,什么共分江淮,在蔡攸这雷霆万钧的警告面前,都成了可笑的幻影!蔡攸这是在用最直接、最冷酷的方式告诉他:你的命,是我给的!我随时可以收走!安分做你的狗,否则,下次放在你枕边的,就不是警告,而是你的项上人头!

阿尔罕冷汗涔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看着那柄碧绿的匕首,仿佛看到了蔡攸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他所有的野心,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他意识到,在蔡攸这头真正的巨龙面前,他这只西夏的“地头蛇”,根本不堪一击。

“滚!都给我滚出去!”阿尔罕对着不知所措的侍卫们嘶吼。待侍卫们退下后,他独自坐在黑暗中,抱着头,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和挣扎之中。与金国结盟的计划,看来必须重新考量了。甚至,他还要想办法,如何向蔡攸解释,如何挽回……

这一夜,西夏摄政王阿尔罕,在无尽的恐惧与后怕中,彻夜未眠。而来自江南的警告,如同一声惊雷,在西夏权力顶层的暗流中,炸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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