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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二十五年孟冬,京郊破庙的晨霜还没化透,沈砚正蹲在墙角,用木棍扒拉着一堆混合着秸秆、粪便和草木灰的堆肥。腐殖质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皱起眉,指尖沾着湿润的黑土,触感松软——这是他昨晚和柳承毅、赵虎一起收集的原料,按照现代堆肥技术配比,只需发酵半月,就能改良当地贫瘠的黄土。

“沈砚,你这堆的是什么东西?臭死了!”柳云舟捏着鼻子跑过来,锦袍下摆沾了点泥污,显然是刚才帮忙时蹭到的。他远远地站着,不肯靠近,“这玩意儿能让土地长庄稼?我才不信。”

沈砚抬起头,脸上沾了点黑泥,眼神却发亮。“这叫堆肥,能让贫瘠的土地变肥沃。”他指了指破庙外的田地,那里的黄土泛着灰白色,龟裂的纹路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你看这土地,连野草都长不好,不改良根本种不出粮食。”

柳清鸢走过来,手里拿着纸笔,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主动蹲下身,观察着堆肥的成色。“你说按这个比例,半月后就能用?”她的笔尖在纸上记录着“秸秆三成、粪便五成、草木灰两成”,字迹工整。

“没错。”沈砚点头,“这堆肥里有微生物,能分解养分,让土地吸收。”他怕他们听不懂,换了个通俗的说法,“就像给土地喂营养品,吃了之后就能长出好庄稼。”

柳承毅站在门口,看着沈砚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赞许。“沈砚,你这法子要是管用,不仅能解决我们暂时的口粮问题,还能帮到附近的农户。”他顿了顿,“昨晚张老汉来求见,说他们村今年颗粒无收,已经有农户开始逃荒了。”

提到张老汉,沈砚想起昨晚的场景。张老汉是附近张家庄的农户,头发花白,衣衫褴褛,跪在破庙门口,求他们救救村里的人。说这几年土地越来越差,种下去的麦子要么枯死,要么只长穗不结粒,官府不仅不救济,还照样催缴赋税,很多人家已经断粮好几天了。

“我已经让赵虎去通知张家庄的农户,让他们来学习堆肥技术。”沈砚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只要他们愿意尝试,我就把早熟麦种分给他们,不出三个月,就能收获。”

柳云舟撇撇嘴:“他们能信你?一个赘婿,还懂种地?”

“能不能信,看效果就知道。”沈砚笑着说,“你要是嫌臭,就去帮赵虎招呼农户,别在这里添乱。”

柳云舟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谁会信你这鬼法子。”他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要是没人来,你可别丢脸。”

沈砚没理他,继续翻拌堆肥。柳清鸢看着他的背影,笔尖顿了顿,轻声说:“我跟你一起翻拌,能快些发酵。”她放下纸笔,挽起衣袖,伸手抓住木棍,动作略显生疏,却很认真。

沈砚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两人蹲在墙角,一起翻拌着堆肥,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却没人再抱怨。阳光透过破庙的屋顶漏下来,照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没过多久,赵虎带着十几个农户来到破庙。为首的正是张老汉,后面跟着的农户们个个面带菜色,眼神里满是怀疑和绝望。他们看到墙角的堆肥,闻到那股腥臭味,纷纷皱起眉,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就恶心,还能种地?”

“就是,沈姑爷是侯府的人,哪懂种地啊,怕是想糊弄我们。”

“我们都快饿死了,哪有心思搞这些花架子。”

柳云舟站在一旁,听着农户们的议论,脸上有些挂不住,想上前辩解,却被沈砚拦住。

沈砚走到农户们面前,没有解释,而是拿起一把贫瘠的黄土,又拿起一把堆肥后的黑土,放在两块石板上。“大家看,这是你们地里的土,板结坚硬,没有养分;这是堆肥后的土,松软湿润,富含养分。”他用手指捻了捻黑土,“用这种土种庄稼,麦苗长得壮,产量能翻倍。”

张老汉犹豫着走上前,拿起黑土闻了闻,又捻了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沈姑爷,这东西真能行?我们之前也试过施肥,可庄稼还是长不好。”

“你们施的是生肥,不仅没用,还会烧苗。”沈砚解释道,“这堆肥是发酵过的,养分能被庄稼直接吸收。我这里有早熟麦种,是改良过的品种,生长期短,耐贫瘠,只要用堆肥改良土壤,不出三个月就能收获。”他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麦种,颗粒饱满,泛着金黄色的光泽。

农户们看着麦种,眼神里露出渴望,却还是有些犹豫。他们已经被骗过太多次,官府的赋税、地主的盘剥,让他们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柳承毅走上前,声音沉稳有力:“各位乡亲,我柳承毅以靖安侯的名义担保,沈姑爷的法子绝对管用。如果种不出粮食,所有损失由我柳家承担。”

柳承毅的名声在京郊还是有些分量的,农户们听到他的担保,犹豫的神色少了些。张老汉咬了咬牙:“沈姑爷,柳侯爷,我信你们!我愿意试试!”

有了张老汉带头,其他农户也纷纷点头:“我们也试试!反正地里也种不出东西,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沈砚笑了,立刻开始教农户们堆肥的方法。“大家回去后,收集秸秆、粪便、草木灰,按三成、五成、两成的比例混合,堆成一人高的堆,浇上水,用茅草盖好,发酵半月就行。”他一边说,一边示范,“发酵好后,撒在地里,深耕细作,再种下麦种。”

柳清鸢重新拿起纸笔,把沈砚说的步骤详细记录下来,然后抄写给每个农户一份。“这是详细的步骤,大家照着做就行,有不懂的可以来破庙问我们。”

柳云舟看着农户们拿着纸,认真地听着沈砚的讲解,心里有些不服气,却还是走上前:“我跟你们一起去,帮你们指导堆肥!”他虽然嫌臭,但也想为农户们做点事。

沈砚挑眉:“你不怕臭了?”

“为了乡亲们,臭点算什么!”柳云舟梗着脖子,说完却偷偷用袖子捂了捂鼻子,被旁边的农户看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农户们拿着麦种和步骤纸,兴高采烈地回去了。张老汉走在最后,回头对沈砚说:“沈姑爷,要是真能种出粮食,我们全村人都记着你的好!”

沈砚点点头:“大家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做,一定能有好收成。”

农户们走后,破庙里安静下来。柳清鸢看着纸上的步骤,若有所思:“你这农技,比官府推广的都详细,要是能推广开来,就能解决很多地方的粮荒。”

“现在只是第一步。”沈砚叹了口气,“忠勇侯虽然倒了,但他背后的势力还在。我听张老汉说,之前有宁王府的人来村里收粮,价格压得很低,很多农户都被逼得卖了口粮。”

柳承毅脸色沉了下来:“果然是宁王。忠勇侯只是他的棋子,他的目标恐怕不止是柳家,还有整个大靖的江山。”他看向沈砚,“你这农业改良,不仅能解决民生问题,还能积累民心,以后对抗宁王,也多了一份力量。”

沈砚点头,他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在古代,粮食就是民心,只要让农户们吃饱饭,他们就会成为最坚实的后盾。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砚和柳家人每天都去村里指导农户堆肥、耕地。柳云舟虽然还是嫌臭,但每次都坚持到场,还学会了分辨堆肥的发酵程度,偶尔还能给农户们指导两句,被农户们称为“柳小先生”,让他很是得意。

柳清鸢则负责记录麦苗的生长情况,每天测量麦苗的高度,记录土壤的湿度,把这些数据整理成册,方便后续改进。她的性格也变得柔和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傲,偶尔还会和农户们聊几句家常。

沈砚则一边指导农业,一边暗中调查宁王的情况。通过农户们的描述,他得知宁王在京郊囤积了大量粮草,还私下招兵买马,显然是在准备谋反。他把这些情况告诉柳承毅,柳承毅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先积累实力,等时机成熟再上报皇上。

半个月后,堆肥发酵完成,农户们把堆肥撒在地里,深耕后种下了早熟麦种。沈砚每天都去田里查看,看着嫩绿的麦苗破土而出,长势喜人,农户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沈姑爷,你看这麦苗,长得多壮!”张老汉拉着沈砚,指着田里的麦苗,激动得热泪盈眶,“比我们以前种的麦子壮多了,肯定能有好收成!”

沈砚看着绿油油的麦苗,心里也很欣慰。这不仅是麦苗的成长,也是他在这个时代立足的根基,是对抗宁王的力量。

就在这时,赵虎匆匆跑过来,脸色发白:“姑爷,侯爷,不好了!忠勇侯的余党带着追兵来了,说要抓我们回去!”

沈砚心里一沉,没想到追兵来得这么快。他看向田里的农户们,他们也听到了消息,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大家别慌!”沈砚大声说,“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和大家无关,大家快躲起来!”

然而,农户们却没有躲,而是纷纷拿起身边的农具,锄头、镰刀、扁担,围了过来。张老汉站在最前面,眼神坚定:“沈姑爷,柳侯爷,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让你们被抓走!”

“对!我们跟他们拼了!”

“我们人多,不怕他们!”

“谁敢抓沈姑爷,就先过我们这关!”

农户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决绝。他们虽然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但手里的农具就是武器,脸上的惊慌已经被愤怒取代。

沈砚看着围在身边的农户们,心里一阵暖流。他想起老周的牺牲,想起柳家的冤屈,想起自己穿越过来的初心,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有这些淳朴的农户,有民心所向。

柳承毅看着眼前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转身对沈砚说:“看来,你说的没错,粮食比刀剑更能赢人心。”

柳清鸢握紧了手里的短刀,眼神锐利:“沈砚,我们并肩作战。”

柳云舟也拿起一根扁担,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站在了沈砚身边:“沈砚,我也跟你一起!”

沈砚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短刀。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尘土飞扬,杀气腾腾。但他的心里却很平静,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追兵很快到了田边,为首的是忠勇侯的副将,带着几十个士兵,手里拿着刀枪,气势汹汹。“柳承毅,沈砚,你们逃不掉了,快束手就擒!”

沈砚向前一步,挡在农户们面前,声音洪亮:“忠勇侯已经伏法,你们这些余党,还敢为虎作伥!今天,有我们在,你们别想伤害乡亲们一根毫毛!”

“就凭你们?还有这些泥腿子?”副将冷笑一声,挥手示意,“给我上!抓住柳承毅和沈砚,重重有赏!”

士兵们冲了上来,农户们也举起农具,迎了上去。一场混战开始了,锄头挥舞,镰刀劈砍,扁担横扫,农户们虽然没有章法,但胜在人多,气势如虹。沈砚、柳承毅、柳清鸢、柳云舟和赵虎则冲在最前面,与士兵们展开激烈的搏斗。

沈砚凭借着现代的格斗技巧,避开士兵的刀枪,短刀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柳承毅经验丰富,一把长剑舞得虎虎生风,放倒了好几个士兵。柳清鸢的箭法依旧精准,每一箭都能射中敌人的肩膀或大腿,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柳云舟虽然身手不如其他人,但也凭着一股蛮劲,用扁担打倒了两个士兵。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士兵们没想到农户们如此顽强,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副将看着越来越多的农户围过来,心里有些发慌,大喊一声:“撤!”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后退,骑上马,仓皇逃走。农户们欢呼起来,举起农具,庆祝胜利。

沈砚看着逃走的追兵,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一场小胜利,宁王的势力还很强大,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但他也更加坚定了信心,只要有民心在,只要能让农户们吃饱饭,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张老汉走到沈砚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沈姑爷,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仅种不出粮食,还会被这些士兵欺负。”

“不用谢。”沈砚扶起他,“我们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田里的麦苗上,泛着金色的光芒。沈砚看着眼前的农户们,看着绿油油的麦苗,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推广农业改革,让更多的农户吃饱饭,积累足够的力量,对抗宁王,查清东宫旧案,为老周报仇,为大靖的百姓撑起一片天。

而在远处的山林里,一个黑影看着田边的场景,眼神阴鸷。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沈砚,你以为赢得了民心就够了?宁王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一场围绕粮食、民心、权谋的更大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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