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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大名府内便已有了动静。

连续的灾祸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安然酣睡的权利。苏拙起身,简单梳洗后,便来到了用作膳厅的偏殿。

殿内,芽衣和琪亚娜已然在座。芽衣面前摆着清粥小菜,却似乎没什么胃口,筷子拿在手中,目光有些游离,显然还在忧心着安置区与父亲昨夜归来后凝重的神色。

琪亚娜则没那么多心思,正对着一碟精致的糯米丸子“大动干戈”,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看到苏拙进来,含糊不清地打了个招呼。

“苏拙先生。”芽衣见到苏拙,连忙放下筷子,起身致意。

苏拙微微颔首,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侍女安静地为他奉上早餐。

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连琪亚娜都感觉到不对劲,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眨着蓝眼睛看看苏拙,又看看芽衣。

“那个……安置区那边,真的没事了吗?”琪亚娜咽下口中的食物,忍不住问道,“昨天大名大人回来,脸色好难看。”

芽衣也看向苏拙,紫眸中带着同样的询问。

苏拙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语气平淡:“暂时稳住了局面,但根源未除,隐患仍在。”

他没有详细解释关于【虚无】侵蚀和人心安抚的考量,这些对她们而言还太过复杂。

“哦……”琪亚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拿起一个丸子,“那今天我们做什么?继续练习诏刀的运用吗?我感觉我的‘天’之壁障还能再扩大一点!”

苏拙正欲回答,让她不必拘泥于古籍记载,可以究其本质,开发出一些新用法时,芽衣也提起精神:

“是的,先生,关于‘鸣’之诏刀引动雷霆后的灵力回流,我还有些困惑……”

就在芽衣话音未落之际——

“嗡……”

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源自地底深处,又像是直接响彻在灵魂层面的嗡鸣,毫无预兆地传来!

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震动传播,更像是一种规则的震颤,空间的哀鸣。

殿内的烛火猛地摇曳了一下,桌面上的碗碟发出了细微的、高频的碰撞声。

苏拙端着茶杯的手骤然停顿。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可辨的凝重之色。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墙壁,瞬间投向了城南方向!

那不是鬼气!不是任何已知形态的能量爆发! 那是……【虚无】的浓度在某个点急剧攀升,达到了一个临界值,开始引发现实层面规则紊乱的征兆!

这比他预想中,要快得多,也猛烈得多!

“苏拙先生?”

芽衣敏锐地察觉到了苏拙瞬间的气息变化,那是一种严肃的凛然,她从未在苏拙身上感受到过如此明显的外露情绪。

琪亚娜也放下了丸子,疑惑地看向苏拙:“怎么了?地震了吗?”

苏拙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

他缓缓放下茶杯,动作依旧稳定,但周身的气息却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收敛到了极致,反而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他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芽衣和琪亚娜,语速快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芽衣,琪亚娜,听好。立刻去找龙马大人,告诉他,以及所有重要大臣,以最快速度,撤离都城。”

“现在,马上!”

他的话语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两位少女的认知。

撤离都城?! 这可是出云国的核心,最后的堡垒!发生了什么,需要做到这一步?!

“苏拙!到底怎么了?!”琪亚娜猛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芽衣也霍然起身,声音因惊悸而微微发颤:“先生,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撤离都城?”

苏拙的目光再次投向城南,那里的“异常”在他的感知中正以几何级数放大,仿佛一个无形的黑洞正在形成,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存在”。

“没时间解释了。”苏拙的声音低沉而紧迫,带着一种她们从未听过的、近乎绝对的威严:

“照我说的做,城南出事了,大名、各位大臣还有城中百姓没有诏刀护身,你们要护着他们先离开。快走!”

苏拙没有过多地解释,城南安置区那边【虚无】的浓度几乎迎来了指数级的爆发,虽然现在还未扩散,但普通人一旦接触,几乎会瞬间鬼化。

他不敢赌,必须让大家赶快离开都城。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还不等芽衣和琪亚娜做出任何反应,苏拙的身影就在她们眼前,如同被橡皮擦去的字迹,毫无征兆地、彻底地消失了。

没有风声,没有光影效果,没有空间波动。 他就那样,从原本坐着的蒲团上,直接不见了踪影。 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剩下他面前那杯尚有余温的清茶,以及回荡在殿内、带着无尽紧迫感的最后两个字——“快走!”

芽衣和琪亚娜呆立原地,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茫然。

到底……城南发生了什么? 竟然让苏拙如此失态,甚至说出了“撤离都城”这样的话? 而他……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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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的身影并非通过空间穿梭,而是以一种近乎“概念”层面的移动,直接出现在了城南安置区的边缘。

当他双脚落地的瞬间,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极致寒意扑面而来,让他周身的气血都微微一滞。

眼前的景象,让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没有预想中的混乱、厮杀或者鬼物的嘶嚎。 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纯白。

整个安置区,连同其外围厚重的木栅、内部的窝棚、散落的杂物、以及……所有的人,无论是之前变异的鬼物,还是受伤的士兵、幸存的平民,此刻全都化作了晶莹剔透的冰雕!

阳光照射在这些冰雕上,折射出璀璨却冰冷刺目的光芒。

他们保持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姿态——有的正在奔跑,有的相互搀扶,有的举起武器,有的蜷缩在地……

他们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惊恐、绝望、痛苦或是茫然的瞬间,栩栩如生,却毫无生机。整个区域仿佛被瞬间按下了暂停键,然后被无形的巨手浸入了永恒的极寒冰狱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绝对的“静”与“冷”,连风声都在这里消失了。

苏拙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瞬间穿透这遍布的冰雕丛林,直射向安置区的正中心。

在那里,原本伤兵营所在的空旷广场上,所有的帐篷和杂物都已被彻底冰封、夷平,只留下一片光洁如镜的冰面。

而在冰面的正中央,一个身影,正静静地跪坐在那里。

那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穿着早已被冰晶覆盖、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单薄衣裙。她低着头,长长的、如同冰川深处最纯净的寒冰般的雪色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庞。

源源不断的、肉眼可见的苍白色寒气,正以她为中心,如同活物般缓缓流淌、扩散,维持着这片绝对零度领域的稳定。

她,就是这第五尊祸神!这极致冰寒的源头!

然而,让苏拙脸色铁青的,并非仅仅是这尊祸神所展现出的、远超之前四神的恐怖权能,更是因为——他认得这个少女!

……

记忆的画面清晰地浮现。

那是在滨名县化作废墟后的搜寻中,在一片坍塌了一半、被烟尘覆盖的屋舍角落,苏拙的超凡感知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生命烛火。

他拨开断裂的木板和碎瓦,看到了蜷缩在残破床榻下的她。

当时的她,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已经初具少女的窈窕,却因为恐惧和虚弱而蜷缩得如同受伤的幼兽。

她的长发并非如今的雪白,而是如同浸染了暮色般的深栗色,此刻却沾满了灰烬与干涸的血迹,凌乱地贴在苍白失色的脸颊上。

她双臂紧紧抱着自己,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一双原本应该明媚的眸子,因为目睹了太多的恐怖而充满了破碎般的惊惶与空洞,泪水混合着污垢,在她脸上划出凌乱的痕迹。

当苏拙向她伸出手,试图将她从这片绝望的废墟中拉出来时,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缩去,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压抑的呜咽。

苏拙没有催促,只是保持着伸手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或许是苏拙身上那不同于鬼物的平静气息让她感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她才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自己冰冷而沾满尘土的手,小心翼翼地,用尽全身力气般,握住了苏拙的一根手指。

那触碰,轻微得如同羽毛,却带着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全部希冀。

苏拙将她拉了出来,她的脚步虚浮,几乎无法站立。

他将这个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的少女,交给了随后赶来的救援士兵,看着她被一位面露怜悯的妇人搀扶住,渐渐走远。

在离开滨名县前,他最后一次在混乱的幸存者人群中看到她,她依旧依偎在那位妇人身边,深栗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似乎有所感应般回过头,远远地望了他一眼。那双眼睛里,惊惧未散,却也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以及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依赖。

而就在昨天!就在这处安置区的伤兵营内,苏拙与雷电龙马巡视时,他还在边上一顶帐篷的阴影里瞥见过她!

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入臂弯,只露出小半张侧脸和那双曾经充满惊惶,此刻却只剩下死水般沉寂和麻木的眼睛。

当苏拙那番“或许有法可解”的言论响起时,她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抬起眼帘,远远地望了他一眼。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太快,太模糊,当时苏拙只以为是错觉,或许是话语激起的一点微弱涟漪。

(回忆结束)

原来……那并非希望的涟漪。 而是……绝望冰封之前,最后的一丝波动,与那源自【虚无】的、代表着“永恒凝滞”的意志,产生了最终的共鸣与融合?

苏拙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这一次,祸神并非直接从高天降临,也非由鬼物异变而成,而是……选择了一个刚刚从灾难中被拯救出来的、心灵饱受创伤、对“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产生根本性质疑的少女灵魂,作为其降临的容器与显化的凭依!

是了,“霜”之诏刀对应的祸神,“天之冬衣”,据歌谣里传唱,其权能正是“令时序霜结凝滞,冻土无垠,刹那难逝”!

眼前的景象,不正是将一片空间、一段时间,连同其中所有的“存在”与“运动”,彻底“凝滞”了吗?

将活生生的生命,化为永恒的冰雕,不正是一种另类的、残酷的“不朽”?

这正是【虚无】对“存在”之流动与变化的绝对否定!

苏拙看着那个跪坐在冰原中心、散发着滔天寒意的雪发少女,眼神复杂难明。

他斩过以“解构”为能的都牟刈神,破过以“空间”为障的天常立尊,灭过以“雷霆”为罚的建御雷神,驱过以“风暴”为虐的志那都彦……

可那些都是外来的、纯粹的“恶”。

可眼前这个…… 是他亲手从废墟中拉出来的生命。 是昨天还曾用麻木而复杂目光看向他的少女。

如今,却成了带来绝对死寂与永恒的“霜”之神明。

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对抗,更是对因果、对救赎、对“存在”意义本身的残酷拷问。

苏拙缓缓吐出一口气,气息在离口的瞬间便被冻结成细碎的冰晶。

他腰间的“真之诏刀”感受到了前方那截然不同、却又同属【虚无】衍化而出的极致权能,发出了低沉而警惕的嗡鸣。

他迈开了脚步,踏上了那光滑如镜、却蕴含着绝对死亡的冰面,一步一步,朝着那片苍白的中心,朝着那个既是受害者又是加害者的“神明”走去。

这一次,他的剑,该如何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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