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月回到老宅,刚下车便被管家叫住。
“大小姐,太太在前厅茶室等,说有话问你。”
祁舒月再笨也猜得到云香凝想问什么,不敢不去,嗯一声,走进茶室。
云香凝靠在圈椅上,问的问题跟祁舒月猜的一模一样,“澜澜跟你在一块儿,她人呢?”
她想跟女儿确认儿子祁砚峥有没听劝去接温澜。
舒月的想法是:不能让妈妈知道大嫂今晚跟许教授在一块儿,不然得伤心死。再说都答应过闺蜜们,不当汉奸的。
“那个,大嫂回紫薇园陪朵朵了,妈,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哈!”祁舒月不擅长撒谎,做不到严洁那种面不改色,怕老谋深算的亲妈看出端倪,急忙要走。
不料被云香凝叫住,“等等,澜澜怎么走的?”
不是祁砚峥来接?
祁舒月眼珠子一转,继续圆谎,为求逼真,特意以身入局,“是···大嫂叫了车,我看着她上车离开后才走的。”
云香凝的脸色骤变,暗骂儿子不争气。
不明所以的祁舒月见亲妈变脸,既心虚,又怕因为喝酒被骂,偷偷溜走。
云香凝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拨通祁砚峥的手机号码,恨铁不成钢,憋了一肚子气,等着把他大骂一顿。
明明交代好让他去接自己老婆,不抓住机会,这是不想复合了。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祁砚峥生怕吵到温澜,声音很小,“妈,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云香凝准备好一肚子责怪的话,先耐着性子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紫薇园,妈,有事明天说,澜澜睡了,小心吵醒她。”
云香凝:“····”
万万没想到反转来的这么快!
她当即噎住,咽下一堆埋怨,心情瞬间阴转晴天,跟着压低声音,继续进一步确认,“你跟澜澜睡在一起?”
“我们是夫妻,睡一起很正常吧。”祁砚峥反问。
云香凝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脸的笑意,“那不打扰澜澜,妈也没什么重要事情,朵朵睡了没?”
“嗯,她跟阿姨睡,很乖。”
“哦哦,那就好。”云香凝挂断电话后心情大好,动手给自己煮茶。
管家在一边温馨提醒道,“夫人,太晚了,您再喝茶影响睡眠。”
云香凝摆摆手,优雅熟练地开始摆弄茶具,“没关系,只要我儿子儿媳和好如初,就算让我一个月睡不好都值得!”
管家笑笑,便没再劝阻。
翌日早上,温澜被手机七点半的闹钟吵醒,揉揉还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眼睛对上祁砚峥那张俊脸。
他正侧躺,托着下巴看她,眼神耐人寻味,几分宠溺,几分醋意,几分委屈。
温澜一骨碌坐起来,掀开被子看自己身上的睡裙,脸一下子红了,气恼道,“祁砚峥,你不要脸!”
明明昨天出门穿的是连衣裙,自己没换,那肯定是他换的。别人不了解,她可清楚的很,祁砚峥这个大色痞子没那么老实,不做别的。
“就知道清醒以后会生气,我昨晚憋忍的很辛苦!”祁砚峥突然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表情语气尽显挑逗之意,“老婆,现在把昨晚欠的还上,嗯?”
温澜拿手堵住他压下来的嘴唇,红着脸瞪他,“谁是你老婆,敢说你昨晚什么都没做。”
在床上,祁砚峥的信誉值是负数。
“你再感觉一下,我真要做了,你····”祁砚峥暧昧地亲了下温澜的手指,羞得她连忙拿开,趁机趴在她耳边撩拨她,“那里会没感觉,嗯?”
“祁砚峥,你流氓无赖!”温澜又羞又气,挥拳砸他。
祁砚峥一把捏住她手腕,强势地吻住她的双唇,开始堪比昨晚那场热吻,带着惩罚和委屈的意味。
“祁···”温澜毫无抵抗之力,被亲了好一会儿,终于有机会咬到祁砚峥的上唇。
“嘶~”祁砚峥可算移开嘴唇,舔去嘴唇上的溢出来的血丝,挑了下眉,“不让我亲,想留给许既白亲。”
昨晚那事儿他可还没忘,醋劲儿还很浓。
温澜压根不记得昨晚醉酒后把许既白当祁砚峥的举动,以为祁砚峥要在平白无故吃飞醋,想了想,干脆让他彻底死心,利利索索同意离婚。
“是!既白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温澜觉得力度不够,再加码,“我们···已经···那个过。”
本就是个内敛的人,“上床”两个字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又没真发生过。
本以为祁砚峥肯定会暴跳如雷,一气之下同意离婚。
温澜没想到,他不气反笑,将她两条手腕压在头顶枕头上,笑起来像祁遇平常痞帅的样子,“老婆,你老公没那么好骗,前天晚上我已经检查过,哼哼,许既白还没得逞!”
温澜的如意算盘落空,气得别开脸不看他,“反正必须离婚,女儿归我,不然我就分走你一半家产,到底哪个划算,自己算!”
她以为,商人重利轻离别。
没想到,祁砚峥脱口而出,“那我给你全部家产,条件是不离婚,怎么样!”
又不按套路出牌,温澜有点懵了,皱眉瞅他。
“你看,这么做,钱也有了,女儿也归你,多划算,嗯?”
“····”温澜反应过来后,白了嬉皮笑脸的祁砚峥一眼,“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赖!”
“喜欢吗,老婆!”祁砚峥俯身咬她耳垂,比以前用力,兴师问罪,“我哪点比不上那些低俗的男模,嗯!”
温澜能做的也只有拿话气气他,“哪儿比不上,自己心里没数,非要我说出来自取其辱?”
“内涵我不行?前天晚上是谁哭着求我停下来的!”祁砚峥剑眉一挑,男人该死的胜负欲上头,一把把温澜身上的睡裙扯开,露出胸前的春色。
温澜这才意识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羞红了脸凶他,“祁砚峥,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我流氓,我无赖,还有呢!”祁砚峥逗她,一口气把她那几句贫乏到极致的骂人话重复一遍,眯起眼睛宠溺地看着她,“是你先暗示我不行,那我必须证明自己的本事,有问题?”
温澜慌了,真要由着他,那她今天一天都别想下床,祁砚砚贪色重欲,强的可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温澜可受不了他发疯胡闹,不得不马上认怂,往回找补。
祁砚峥看着紧张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嘴角扬的老高,嘴上却不肯善罢甘休,“现在解释晚了,我现在就想做!”
说着又开始亲她,大手直接扯掉松松垮垮的吊带睡裙····
卧室气氛骤然火热。
温澜奶凶奶凶地骂他,“祁砚峥···你不要脸,去找你的···孟···唔···”
好巧不巧,正在这时,张姐在外头敲房门,“祁先生,家里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