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一个箭步过去,夺走咖啡,连罐子一起扔进垃圾桶,“不能喝!”
吴大姐吓一大跳,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有点犯困,所以想喝点你的咖啡提神……”
她以为温澜这么激动,是气她偷喝她的咖啡。
严洁也站起来,被温澜的反应惊到,不过她知道她不是那种小气人,一定有别的原因。
“怎么了,澜,咖啡有问题?”要不说严洁聪明,那张嘴跟开了光似的。
温澜手指还在发抖,盯着严洁的眼睛,半天才回答,“是,过期了,不能喝。”
要说有毒,会把她俩吓死,这事儿她也不想再提。
她已经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不敢喝咖啡,不敢乱吃外人给的食物,想到被下毒,会浑身发抖。
“嗐,吓我一跳,其实过期也能喝。”
吴大姐松口气,弯腰去捡咖啡,“保质期指的是最佳食用时间···”
“不行,不能喝!”温澜再次抢走咖啡罐,拿出去扔到走廊的大垃圾桶。
严洁跟吴大姐对视一眼,立刻炸毛,“澜这是被老韩骂了?她刚眼睛都红了,奶奶的,老韩头没事找事,我找他去!”
温澜一向温和,严洁再清楚不过,一定是被什么事儿逼成这样的。
吴大姐一把拉住她,“先别激动,澜澜工作出色,老韩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老吴,你跟老韩什么关系,总榜他说好话。”严洁见不得温澜受委屈,怒发冲冠要去给她出头。
温澜这时回来了,看她俩拉拉扯扯,皱眉,两只手分开她俩,“赶紧干活,别多想,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躁。”
她在外头听到严洁骂老韩,还挺感动的。
好徒儿!
“哦!”严洁松口气坐下,托着下巴换上嬉皮笑脸的德性,瞅着温澜,“你好像每晚都没睡好,看来你家霸总很好用嘛!几次?”
温澜正在敲键盘的手一滑,这车直接开到她脸上,没法回。
“不好意思说,比划一下也行。”严洁拿脚在桌子下头踢她。
温澜白她一眼,看向斜对面的工位,“快点干活,你看人家吴大姐···”
咳,尴尬了。
吴大姐正抱着水杯,竖起耳朵等答案。
“没数过···”温澜硬着头皮敷衍一句,不回答的话,这俩八卦精能磨死她。
本以为这下应该过关了,没想到捅了马蜂窝。
“哇哦~没数过,信息量巨大呦,老吴咱们搞搞阅读理解呗!”
严洁一招呼,吴大姐抱着水杯,脚下一蹬,椅子滑过来,扶了下眼镜,像要开始讲课的语文老师。
“没数过,这三个字,重点在这个过字上头···”
温澜听她俩车越开越高速,臊的面红耳赤,干脆不干了,端起水杯猛喝水。
别说,这俩人还真是人才,仅凭三个字,基本分析出祁砚峥在床上的德性。
就是次数说少了,低估了他的体力和贪欲。
“喂,澜大师,我们猜的对不对,给个点评。”
严洁趴在桌上,用手指捅温澜,“你老公这么折腾,你都没揣上崽,有没可能,你俩谁有问题?”
温澜的心头泛起被兰若下毒的恐惧,眼神躲闪,猛喝一大口热水,“我俩特别正常,再不干活,今晚全留下来加班。”
一提加班,吴大姐和严洁立刻闭嘴。
中午吃完午饭,温澜看了一眼手机日志,上面记着今天陪爸爸复查。
“完了,我给忘了……”她自言自语给妈妈林佩打电话,“妈,我爸今天复查,我给忘了,我请个假,明天陪你们去。”
林佩没提许既白,不想扰乱女儿的心,“澜澜,你忙你的,我跟你爸刚从医院回来,已经复查过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医院人多,你俩跑上跑下多辛苦。”
“妈不是想你忙,又要上班,还要顾你的小家,能不麻烦你最好。”
温澜自责,也埋怨妈妈总怕她麻烦,“我是您和爸的女儿,真是的。”
埋怨过后,她马上追问爸爸的复查结果,“我爸还好吗?”
“指标正常,是上次你说的那个专家给看的。”
温澜很惊讶,“我在手机上没挂上号,您跟爸去医院加到号啦?”
有的专家号,去的早是有机会加号的。
“是···是的,你别担心我跟你爸,跟小祁好好的。”林佩先挂了电话。
温澜心说妈妈以前能跟她聊好久,今儿怎么这么急着挂电话,大概是累了吧。
温家客厅。
温时川给妻子林佩倒杯刚煮好的茶,“怎么不跟澜澜说是既白帮忙找的医生,今天多亏既白跑前跑后。”
林佩皱眉睨他一眼,“你呀,老糊涂了,既白对澜澜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
“那是以前,既白上次不都说了,已经放下澜澜,你太敏感了。”温时川不以为然。
林佩起身去拿了些水果过来,放到丈夫面前,“你们男人,心就是粗,真心喜欢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既白放弃上京的大好前途,回到南城,我是觉得他还惦着澜澜。”
“不能吧?”
“喏,你吃的水果,既白刚买来的,还有家里的水管,灯管全是人家既白修的,这叫爱屋及乌,懂不懂。”
温时川听老婆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那怎么办,总不能把既白拒之门外吧,人家对我们好还有错了。”
林佩叹气,拿起水果刀削苹果,“能怎么办,没办法。既白很好,但错过就是错过,这孩子用情太深,自己受煎熬,唉!”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别管。”
“说的是啊,感情的事,自己都无法掌控,何况外人。”
老两口相互劝慰一番。
科亚集团办公室。
祁砚峥正在跟徐秘书交代几份合同的修改方向,听到有人叫他。
“大哥,”祁舒月从门外探出颗脑袋,笑嘻嘻看着他,“我可以进来吗?”
“不行,在工作,去接待室等着。”祁砚峥看都没看她。
祁舒月吐了吐舌头,“我是来给你送婚纱照的,不想看我嫂子的美照啦?”
祁砚峥立刻挥手让徐秘书出去,看了眼祁舒月,“进来。”
“切,老婆奴,就知道你最在乎我嫂子,”祁舒月小声吐槽一下大哥的区别对待,大大咧咧进来,靠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掏出手机。
“做什么?”祁砚峥拧眉看她。
“发照片啊,你不是急着要看。”
祁舒月点了几下手机屏幕,“好了,先把账结一下,再慢慢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