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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被毒死前三个月,我决定拯救安阳的新欢舒落。

>前世她因我死后成了安阳的白月光,最终却落得和我一样的结局。

>当我暗示舒落小心饮食时,她眨着眼塞给我一包糕点:“姐姐,这家的点心没毒。”

>夜探书房竟发现安阳写给男二许诺的情诗:“山有木兮木有枝。”

>舒落从书架后探头:“我就说侯爷喜欢的是男人。”

>柳希踹门而入:“三位主子再折腾,府里账本就要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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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而重生,却像被猝不及防地推回一池余温尚存的洗澡水里。许月猛地睁开眼,沉重的锦缎帐顶压入视野,空气里浮动着久违的、属于安定侯府后宅的熏香——一种混合了沉水香、龙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药草苦涩的浓腻气息。

前世最后时刻喉间那撕裂般的灼痛和窒息的冰冷,毒蛇般缠绕上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几欲作呕。

“姑娘?姑娘您醒了?” 一个带着睡意和惊喜的稚嫩声音响起。许月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到一张圆润的小脸凑过来,是玉簪,她前世最后一年里还算忠心的丫头。玉簪眼里是真切的担忧,“您可吓死奴婢了!好好的喝着燕窝,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侯爷刚走,舒姨娘那边遣人来问了好几回呢。”

许月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玉簪。燕窝…又是燕窝!前世最后那碗要了她命的甜羹,就是在她身体“虚弱”时,由安阳亲手端来的。那温存体贴的假面之下,是淬了“朱颜枯”的剧毒。她下意识地抬手,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纤细光滑的脖颈,那里还没有前世垂死挣扎时留下的青紫指痕,皮肤光滑细腻,脉搏在指尖下有力地跳动。

她还活着。真的回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许月的嗓音干涩沙哑,像是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

“回姑娘,刚过酉时三刻。”玉簪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在她背后垫上软枕,“今儿是三月廿一了。您晕了有小半个时辰呢。”她絮叨着,“侯爷守了您一会儿,见您没醒,舒姨娘那边又差人来请,说是新得了支好曲儿,请侯爷过去听听……”

三月廿一。许月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她记得这个日子。距离她前世毒发身亡,不多不少,正好三个月。命运给了她一张回程的票,却将她精准地抛回了这令人窒息的起点。

安阳,她的夫君,安定侯。那个用十年深情织成一张华丽牢笼,最终亲手将毒药喂进她口中的男人。他温文尔雅的面孔下,藏着一颗怎样冷硬无情的心?

还有舒落……许月的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那个在她死后,迅速占据了安阳心尖位置,成为侯府新任白月光、朱砂痣的女人。那个最终……也落得和她一样,被“朱颜枯”悄无声息夺去生命的可怜人。前世,她弥留之际,恍惚听到下人低语,说舒姨娘去了,死状竟和她当年如出一辙。

她们都是安阳精心饲养的金丝雀,用一时的宠爱和虚幻的安全感麻痹着,最终在失去利用价值或成为碍眼之物时,被他亲手扼杀。许月的手指深深掐进锦被里,指节泛白。这一世,她不能再做那只引颈待戮的鸟。她要活下去。更要……救下舒落。

那个同样被困在这座华丽牢笼里的、无辜的女人。无论前世的舒落是否真的曾对她有过一丝得意或怜悯,在死亡的阴影面前,她们本质上都是安阳掌中可悲的猎物。

一种奇异的、同病相怜的悲悯,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决绝,在许月冰冷的胸腔里缓慢滋生。

“玉簪,”许月睁开眼,眸底那片死水般的沉寂被一种沉静的、近乎冷酷的亮光取代,“扶我起来。梳妆。去…‘探望’一下舒姨娘。”

***

舒落的“栖霞阁”离她的“揽月轩”不算远,却隔着一片精巧的湖石假山,仿佛刻意将安阳的“新欢”与“旧爱”区分开来。前世,许月从未主动踏足过这里,带着一种高门嫡女固有的骄傲和一丝不愿承认的酸涩。如今走在通往栖霞阁的回廊上,心境却已截然不同。廊外新发的柳丝拂过檐角,带着初春湿润的凉意,她却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戒备。

栖霞阁里弥漫着一股清甜的果香,不同于许月那里的沉水浓香。一个穿着鹅黄春衫的娇小身影正伏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聚精会神地翻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旁边的小几上摆满了各式精巧的点心盒子。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来。

舒落。

许月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这位“继任者”。一张脸小小的,下巴尖尖,眼睛却很大,瞳仁乌黑晶亮,像两丸浸在水银里的黑水晶,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纯粹的惊讶望着许月,随即那惊讶又迅速被一种近乎天真的、毫无城府的热情取代。

“月姐姐!”舒落的声音清脆得像檐下挂着的玉片风铃,她几乎是立刻从榻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就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几步奔到许月跟前,自然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您怎么来了?身子可大好了?快坐快坐!”她身上带着一股暖融融的甜香,是新鲜点心和阳光的味道。

许月被她过于亲昵的动作弄得身体一僵。前世她们交集极少,她印象中的舒落,似乎总是带着点怯生生的、依附于安阳的柔弱。眼前这个热情洋溢、眼神清亮得像山涧溪水般的少女,让她感到一种强烈的陌生和……不适。

“好多了,多谢关心。”许月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声音维持着一贯的平静疏离,在铺着软垫的绣墩上坐下。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小几上那些点心盒子,最终落在那碗喝了一半的、搁在舒落书册旁的燕窝上。莹白的瓷碗,粘稠的、微微晃动的淡金色液体——和前世夺走她性命的那碗,何其相似!

一股寒意瞬间从许月的尾椎骨窜上头顶。她袖中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安阳……他竟如此迫不及待了吗?还是说,这毒,早已成为了他控制后宅、清除障碍的惯用手段?这碗燕窝,此刻在许月眼中,无异于一条潜伏的毒蛇,正对着舒落吐着猩红的信子。

“舒姨娘精神不错。”许月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声音尽量放得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觉得虚伪的关切,“只是春日里乍暖还寒,饮食上还需格外仔细些才好。”她的眼神若有似无地再次瞟过那碗燕窝,意有所指,“府里采买的人手杂,送来的东西,入口前……多让信得过的人瞧瞧总没错。”

舒落那双黑水晶般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蝶翼。她顺着许月的目光看向那碗燕窝,又看看许月脸上那抹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然后,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极其灿烂,带着一种近乎狡黠的灵动,仿佛瞬间看穿了许月所有欲言又止的警示。她并没有接许月关于“饮食小心”的话茬,反而像变戏法似的,从旁边一个描金绘彩的精致小盒里拈出一块做成梅花形状、晶莹剔透的点心,直接递到许月嘴边。

“姐姐尝尝这个!”舒落的声音甜得像掺了蜜,乌溜溜的眼睛亮得惊人,“‘金玉斋’今儿新出的水晶梅花糕!我特意让他们少放了糖霜,清爽得很!放心——”她凑近许月,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亲昵,语气却斩钉截铁,“这家的点心,绝对干净!没毒!我亲自试过好多回啦!”

“没毒”两个字,她说得又轻又快,像一阵调皮的风掠过许月的耳畔,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重重砸在许月的心上。

许月整个人都僵住了。递到唇边的点心散发着清甜的香气,舒落那近在咫尺、笑靥如花的脸庞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深处,分明掠过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和……顽劣的揶揄。仿佛在说:姐姐,你的担忧,我都懂哦。

她……她竟然知道?!许月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舒落知道燕窝可能有毒?她甚至知道自己是在提醒她?那句“没毒”,是回答她关于点心的保证,还是……对那碗燕窝的某种确认?

无数个念头在许月脑中炸开。眼前的舒落,那娇憨天真的外壳之下,似乎藏着一个让她完全看不透的灵魂。她是谁?她到底知道多少?她接近安阳,又是为了什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攫住了许月。她重生归来,自以为洞悉一切,手握先机,却在这个她一心想要保护的“情敌”面前,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傻瓜。

“我……”许月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戏谑的坦诚。

“哎呀,姐姐别愣着呀!”舒落却像是浑然不觉许月的震惊,依旧举着那块梅花糕,笑容明媚得晃眼,“快尝尝!凉了口感就不好了!这‘金玉斋’的点心,可是要排长队的,我特意让人一大早去守着才买到的呢!”

许月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糕点,又看看舒落那双清澈得仿佛能映出人心底所有阴暗、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就着舒落的手,咬了一小口那块冰凉清甜的水晶梅花糕。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梅子的微酸。滋味很好。

但许月的心,却沉得如同坠入了不见底的寒潭。她终于确定,眼前这个看似纯良无害的舒落,绝非她前世记忆中那个依附安阳的柔弱菟丝花。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也浑浊得多。而舒落,这个她原本打算拯救的对象,似乎早已在潭水中悠然自得地游弋了许久。

***

许月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栖霞阁。舒落那明媚的笑容和那句轻飘飘的“没毒”,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不安地躁动。那个看似纯真的少女身上,包裹着太多让她无法看透的迷雾。她需要冷静,需要重新审视这盘早已偏离前世轨迹的棋局。

然而,另一个念头却如同水底的暗草,在她纷乱的思绪中顽固地滋生、缠绕——安阳的书房。前世,那里是侯府的禁地,除了安阳本人和他最信任的长随安平,几乎无人能踏足。她隐约记得,前世临死前那段日子,安阳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彻夜不熄灯。那时她只当他政务繁忙,如今想来,处处透着诡异。那碗毒药,会不会就源自那个地方?那里是否藏着安阳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按捺。

夜色如墨,沉沉地泼洒在安定侯府的重重院落之上。三更的梆子声刚刚响过,带着一丝凄清的回音消失在浓稠的黑暗里。揽月轩的灯火早已熄灭。许月悄无声息地换上了一身毫无纹饰的深青色窄袖衣裙,头发紧紧挽成一个最简单的圆髻,用一根素银簪固定。她像一抹游荡在府邸阴影里的幽魂,凭借着前世对侯府格局的熟悉,避开巡夜婆子昏黄摇晃的灯笼光晕,轻盈地绕过回廊假山,最终停在了外院书房那扇紧闭的乌木雕花门前。

门是从里面闩上的。但这难不倒一个重活一世、且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许月从发髻上拔下那根看似普通的素银簪,簪头轻轻探入两扇门扉之间的缝隙,手腕以一种极其熟稔的角度微微一转,动作轻巧无声。

“咔哒。”

一声极其细微的机括弹开声响起。门闩应声而落。

许月屏住呼吸,侧身闪入,随即反手将门在身后虚掩。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透进的惨淡月光,在地板上投下窗棂扭曲的格子阴影,勉强勾勒出室内巨大书案、高耸书架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陈年墨香、纸张的霉味,以及一种属于安阳的、冷冽的沉水香气。

她的目标很明确——书案。那里是安阳处理事务的核心。

书案宽大而沉重,紫檀木的纹理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几册摊开的公文。许月的心跳得很快,指尖冰凉。她快速而谨慎地翻检着。抽屉、暗格……没有。除了那些她看不懂的军务文书和来往信件,没有任何可疑的药粉或瓶罐。甚至没有一丝“朱颜枯”那种独特的、带着微腥的甜腻气息。

难道猜错了?许月直起身,微微喘息,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月光恰好落在书案正中央摊开的一本厚厚典籍上。她无意识地扫过书页,目光却猛地凝固在摊开的书页边缘——那里露出一角折叠的、质地异常细腻的洒金笺纸,像是被人匆忙夹进去当作书签。

一种强烈的直觉攫住了她。许月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那张纸。

触手温润微凉。她将它展开在惨淡的月光下。

纸上只有一行字。笔力遒劲,转折间带着一种压抑的、几乎要破纸而出的锋锐,是安阳的字迹无疑。但那内容——

“山有木兮木有枝。”

许月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倒流!

这是一句诗。一首古老情歌的开篇。下一句,是“心悦君兮君不知”。

写给谁的?安阳书房隐秘处,藏着这样一句缠绵悱恻、求而不得的情诗?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许月。安阳……那个冷酷地毒杀枕边人的安阳,心底竟然藏着这样一份隐秘而炽烈的情感?对象是谁?是府中某个她不知道的女人?还是……某个根本不该存在于此的禁忌?这深情的诗句,和他递来毒药时温柔的眼神,在她脑中疯狂地撕扯、碰撞,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心神剧震、意识一片混乱的刹那——

“姐姐果然也发现了?”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促狭的声音,如同鬼魅般,毫无预兆地从许月身后、那排巨大的书架阴影里响起!

许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她猛地转身,手中的洒金信笺几乎脱手飞出。

只见书架最里侧的阴影一阵晃动,一个人影慢悠悠地踱了出来。月光吝啬地只照亮了她半边脸颊——小巧的下巴,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有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乌黑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望着她,正是舒落!

她身上竟也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裙,头发简单束在脑后,脸上毫无深夜潜入书房的紧张,反而像是刚刚发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秘密,兴奋得脸颊都微微泛红。

“我就说嘛!”舒落几步凑到许月身边,无视许月脸上见了鬼般的震惊,探头瞄了一眼她手中那张写着情诗的信笺,语气笃定又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侯爷他啊,心里头真正装着的,根本就不是咱们这些后院里的女人。”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轻轻点了点信笺上“山有木兮木有枝”那几个字,然后,歪着头,看着许月,用一种分享惊天八卦般的神秘口吻,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补充道:

“他喜欢的,是男人。”

轰隆!

许月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将她最后一丝理智都劈得粉碎!安阳……喜欢男人?!这比发现情诗本身更让她感到天旋地转般的颠覆!那个与她同床共枕十年、温存体贴的夫君?那个最终亲手喂她毒药的刽子手?他所有的深情款款,所有的缱绻缠绵,难道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精心编织、用以掩盖他真正取向的骗局?她们这些被他圈养、又被他毁灭的女人,究竟算什么?!遮人耳目的工具?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巨大的愤怒、被愚弄的羞耻、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许月。她脸色惨白如纸,握着信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凸起,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书房内这死寂般的、充满颠覆性认知的诡异氛围达到顶点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开!

书房那扇厚重的乌木门,被人从外面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狠狠一脚踹开!

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呻吟,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惨淡的月光和走廊灯笼的光猛地倾泻进来,照亮了门口那个纤细却气势汹汹的身影。

来人穿着一身利落的靛青色管事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盘成一个紧实的圆髻。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她一手叉腰,一手死死攥着一本厚得能砸死人的账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正是侯府那位以精明强干、雷厉风行着称的大管家——柳希!

她像一尊骤然降临的怒目金刚,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室内:惊魂未定、脸色惨白的许月;手里捏着“罪证”、表情兴奋又带着点被抓包心虚的舒落;还有那一片狼藉、明显被翻动过的书案。

柳希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那即将喷发的火山,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那本厚重的账册被她高高举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啪”地一声狠狠拍在身旁的门框上,发出又一声巨响,震得整个书房都似乎晃了晃。

“我的三位好主子!!!”

柳希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抓狂和忍无可忍的咆哮,在这死寂的深夜里轰然炸响:

“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两个三个都往书房钻!翻箱倒柜!谈情说爱还是抓奸捉双?!你们折腾!你们可劲儿折腾!再折腾下去——”

她猛地将那本拍在门框上的账册用力往前一递,几乎要戳到许月和舒落的鼻尖,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

“府里的账本!就要见底了!!!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全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都得跟着你们喝——西——北——风——去!!!”

最后几个字,柳希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末日降临般的绝望控诉。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月光惨白地照着书房里三个姿态各异的女人:许月僵立原地,手中那张写着禁忌情诗的信笺轻飘飘滑落在地;舒落半张着嘴,脸上还残留着分享八卦的兴奋,此刻却被柳希那惊天动地的“西北风”彻底吼懵了;而门口的柳希,胸脯还在剧烈起伏,举着账本的手微微发抖,一双怒目在许月、舒落和地上那封显眼的信笺之间来回扫射,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

那本象征着侯府经济命脉的厚重账册,像一把冰冷的铡刀,悬在三个女人头顶,将刚才那些隐秘的毒杀、颠覆的情爱、同病相怜的试探……所有惊心动魄的暗流,瞬间劈得粉碎,只剩下一个赤裸裸、冷冰冰、亟待解决的现实——

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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