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斯塔的故事暂告一段落。
其实是明明还有事情,但我没什么语言去组织那些混乱的故事。
不过,接下来让我们把视线转向多索雷斯。
在博士他们在汐斯塔度假的时候,也有个故事发生在多索雷斯,那就是多索雷斯假日。
哦,也由此多了一位异格干员,假日威龙陈。
是的没错,这两个故事发生在同一时期。
——为什么?
因为水陈语音里面有说到博士他们在汐斯塔的事情。
那么,多索雷斯是个怎样的城市?
一座以酒业、糖业、旅游业、博彩业等为主的城市,是玻利瓦尔的“黑色心脏”。
是一座娱乐之都,同时,是一座极其特殊的城市。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玻利瓦尔的情况了。
这个国家——或者这个地区,有三个政权。
玻利瓦尔王国、玻利瓦尔独立国和真正玻利瓦尔人解放运动。
而多索雷斯,是一座独立中立移动城市,与这三个政权没有一点关系,是独属于市长的一座城市。
虽然这座城市大病很多,但还是有不少优点的,比如每年赚的钱不少,比如这个城市不压迫感染者——甚至允许感染者进来消费。
它是经济中心——或许魏彦吾会和坎黛拉会有共同话题。
不过也不一定,国家性质不一样。
况且魏彦吾的手腕和坎黛拉的有性质上的区别,所管理的城市内矛盾也完全不一样。
也许没有完全没有话题?
不过,只要是政治生物,应该都有点可以聊的吧?
话说回来。
弥莫撒的“自己”来到了这座城市,他正在苍蝇搓手,准备去玩一玩千。
与在汐斯塔的弥莫撒不同,这位可就是纯粹的玩世不恭了,披着一件黑色外套,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手里还拿着个咬了一半的椰子冰淇淋,活脱脱一个刚从哪个海滩逛过来的闲散游客。
他还很有闲心的观察环境。
在这座城市最大的赌场的入口处,人流如织。
衣着光鲜的富豪、眼神贪婪的赌徒、好奇张望的游客,以及无数隐藏在各色面孔下的保镖、眼线和老千,构成了这里的基本生态。
来这里的人多少是要脸的,就算是不止一次掉进深渊的赌徒们,也给自己整的光鲜亮丽。
弥莫撒格格不入。
——当然,他也没想融入。
什么档次?
哥们是来出千的,心态都不一样。
不过保安也是很有眼力见的,弥莫撒一副尘世闲游的贱样,也没准备拦弥莫撒。
可他不乐意了啊,于是打了个响指,影子里默默钻出来一丝黑雾,融入保安的影子里。
然后弥莫撒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门口穿着笔挺制服、面容冷峻的保安皱了皱眉,伸手拦了一下,“先生,我们这里有着装要求……”
弥莫撒停下脚步,舔了一口冰淇淋,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保安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要求?什么要求?要求客人必须穿得跟你们一样像个棺材铺里爬出来的?”
保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按上了腰间的铳。
但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了。
弥莫撒只是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保安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无形的冰窖,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满了全身,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而周围其他进出的客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
“现在,我有资格进去了吗?”弥莫撒笑眯眯地问,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保安喉咙滚动了一下,艰难地挤出一个字:“……请。”
弥莫撒勉强维持住笑容,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保安的肩膀,那股恐怖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优哉游哉地晃进了赌场大厅,留下保安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此时的弥莫撒直接进阶歪嘴龙王。
这样才对味嘛。
赌场内部更是极尽奢华。
挑高的穹顶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脚下是柔软厚重的猩红色地毯,吸走了大部分脚步声,只剩下筹码、轮盘、牌局和人群的低语嗡鸣交织成的、独特的背景噪音。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酒精的味道。
只是可惜鼻子没有犯罪。
弥莫撒三两口吃完冰淇淋,把木棍随手丢进一个装饰用的盆栽里,然后像逛菜市场一样,在各个赌桌之间溜达起来。
二十一点、轮盘、百家乐、骰宝……最终,他在一张玩德州扑克的桌子前停了下来。
——喔当然,这些名字是我转换过来的,为了让你看着熟悉点玩法。
这张桌子气氛相对安静些,围坐着的几名赌客看起来都像是经验丰富的老手,面前堆着不同数量的筹码,表情或凝重,或深沉。
荷官是一位穿着马甲、一丝不苟的黎博利族青年,手法娴熟地洗着牌。
在玻利瓦尔,有三种货币,分别是杜卡特、哥伦比亚金券、索尔。
很不幸的是,弥莫撒每种货币都有数目不多的存货。
弥莫撒想了想,每样都拿出来一定的数目换了一些筹码。
弥莫撒随手抓了一把,像丢石子一样丢到赌桌中央:“开始吧开始吧,怎么玩?跟电视里一样,看谁牌大是吧?”
他这副做派,让桌上的其他几位赌客都皱起了眉头。这完全是个门外汉,简直是来送钱的。
荷官开始发牌。
弥莫撒拿起自己的两张底牌,看也不看,就直接用手掌盖住,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其他人:“你们看牌啊,别客气,我看气氛。”
几位赌客:“……”
第一轮下注,其他人都谨慎地跟注或加注,轮到弥莫撒时,他打了个哈欠:“跟呗,多大点事。”
翻牌圈,公共牌是黑桃A、红心10、梅花J。
牌面不错,有顺子和同花的可能。其他赌客开始认真起来,有人加注,有人跟注。
弥莫撒依旧那副德行,看也不看自己的底牌,就直接把一堆筹码推了出去:“加注!梭哈!”
全桌寂静。
梭哈?这才翻牌圈。
而且他连底牌都没看!
“先生,”荷官不得不提醒他,“您还没有看您的底牌。”
“哦,对哦。”分身像是才想起来,随手掀开底牌一角,瞥了一眼——一张方块2,一张梅花7。
烂得不能再烂的牌。
还因为翻的牌手法不对,被其他赌客看到了。
他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哇!好牌!果然梭哈是对的!快跟快跟!”
其他赌客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这种牌也敢梭哈?不是疯子就是蠢货。
但出于谨慎,还是有两人选择了弃牌,只剩下一位头发花白、气场沉稳的老者跟注。
老者面前筹码最多,显然是常胜将军。
转牌圈,发出一张红心q。
河牌圈,发出一张黑桃K。
公共牌:黑桃A、红心10、梅花J、红心q、黑桃K。
最大的牌面是皇家同花顺,但需要底牌是黑桃10和黑桃J。
其次是同花顺、四条等等。老者的底牌是红心A和红心K,组成了A带头的大葫芦,已经是极大的牌了。
老者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开牌吧。”荷官说。
老者亮出了自己的葫芦。
所有人都看向弥莫撒。
弥莫撒慢悠悠地掀开了自己的底牌——方块2,梅花7。
老者微笑着,准备收拢筹码。
但就在这时,弥莫撒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那张方块2,牌面上的数字和花色,如同被水浸过的墨迹般,开始模糊、流动,然后……缓缓地变成了——黑桃10。
而那张梅花7,则在一阵微不可查的光影扭曲后,变成了黑桃J。
公共牌里正好有黑桃A、黑桃K、黑桃q。
皇家同花顺!
赌桌上死一般的寂静。
老者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两张牌。
荷官也愣住了,他发誓自己发牌时绝对没有问题。
“哇!我赢了!皇家同花顺!我就说我是赌神嘛!”分身欢呼一声,把桌上所有的筹码都揽到自己面前,堆成了一个小山。
“你……你出千!”老者猛地站起来,指着弥莫撒,气得浑身发抖。
弥莫撒无辜地眨眨眼:“老爷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牌是荷官发的,大家眼睁睁看着的,我怎么出千?难道我会魔法吗?”
开玩笑,他的底牌一直没变过,他只是把在场所有人的认知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