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辰演讲结束的掌声还没在场馆内消散，“砚见” 的展位前就涌来了第一批人流。最先冲过来的是几个举着相机的年轻女生，她们挤到体验区前，对着周周正在绘制的外滩手绘惊呼：“这就是顾总说的手工手绘吧？也太细腻了！能帮我画一张武康大楼的迷你画吗？”
周周握着画笔的手顿了一下，抬头就看见展位前已经排起了小队伍，队伍末尾还在不断有人加入。她连忙朝林砚递了个眼神，林砚立刻走上前，笑着对排队的观众说：“大家别急，我们今天会一直在这里手绘，每个人都能体验免费的迷你地标画，也可以直接下单定制完整版。想要购买宠物盲盒或非遗系列的朋友，这边展柜有样品，孙悦会给大家介绍。”
现场瞬间分成了两条队伍：一条在体验区等着手绘体验，一条在展柜前咨询产品。孙悦拿着品牌手册，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却依旧保持着热情：“这款非遗剪纸宠物肖像，是我们和本地剪纸传承人合作的，每一幅都要剪三个小时，边缘的毛发纹理都是手工刻出来的，不会有重样的；这款城市记忆帆布袋，面料是纯棉的，图案是林砚老师手绘后再烫印的，洗了不会掉色……”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打断了她的介绍，递过来一张名片：“我是上海‘梧桐咖啡馆’的店长，想批量采购你们的城市记忆系列产品，放在店里做伴手礼。你们的供货周期大概多久？起订量有要求吗？”
孙悦眼睛一亮，立刻把苏晓拉过来。苏晓接过名片，快速扫了一眼，笑着说：“李店长您好，我们的常规产品供货周期是 7 天，起订量 50 件就能享受批发价。如果您需要定制咖啡馆专属图案，比如把您家咖啡馆的外观画在帆布袋上，周期会延长到 10 天，起订量 100 件。”
李店长拿起展柜里的帆布袋，手指摩挲着上面的老巷图案：“我之前在网上买过很多文创伴手礼，都是批量印刷的，没什么特色。你们这种手工手绘的，客人肯定喜欢。我先订 50 个帆布袋和 50 套明信片，要是销量好，后续会加订，还想跟你们谈长期定制合作。”
苏晓立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合作意向表，快速填写好信息，双方约定展会结束后三天内对接合同细节。送走李店长，苏晓刚想喝口水，又被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拦住：“您好，我是杭州‘文创集合店’的采购，想了解你们的宠物定制系列，能不能进一批放在店里卖？”
展位里的忙碌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烈。陈阳原本负责整理展柜，现在不得不临时充当打包员，他找来提前准备好的牛皮纸包装，把客户下单的盲盒、明信片一一装好，还不忘贴上一张手写的感谢卡 —— 卡上是吴桐提前画好的小猫咪图案，旁边写着 “砚见手工，感谢陪伴”。
“陈阳哥，这个订单是上海的客户，要加急，三天内送到！” 孙悦拿着一张订单跑过来，上面用红笔圈着 “加急” 两个字。陈阳立刻在订单上做了标记，把包装好的产品放在专门的 “加急区”：“放心，我等会儿联系上海本地的物流，保证三天内送到。”
林砚则在体验区和展柜之间来回穿梭，一会儿帮周周递颜料，一会儿解答客户的定制疑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拉着她的手，指着展柜里的老巷明信片说：“姑娘，我年轻的时候就在外滩附近住，后来搬家了，这些画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我想订一套明信片，寄给国外的孙子，让他也看看奶奶小时候住的地方。”
林砚蹲下来，耐心地帮老奶奶挑选明信片，还特意找了一张印着外滩老建筑的，告诉她：“奶奶，这栋楼有 100 多年历史了，现在还在呢，您可以让孙子下次来上海的时候，去这里看看，就像看到您以前的家一样。” 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当场订了三套明信片，还让林砚帮她写了地址，寄给不同国家的孙子孙女。
到了中午，展位前的队伍不仅没缩短，反而更长了。吴桐原本负责设计宣传物料，现在也被拉来帮忙，他坐在体验区的角落，帮周周勾勒地标画的轮廓，让周周能专注上色。“周周姐，你先歇会儿，喝口水，我帮你画完这几张轮廓。” 吴桐接过周周手里的铅笔，动作虽然不如周周熟练，却也认真仔细。
周周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被颜料染得五颜六色，连指甲缝里都是。她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想起昨天上午的冷清，眼眶突然有点红：“没想到会这么多人，之前还担心我们的手工没人喜欢。”
“怎么会没人喜欢？” 林砚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巧克力，“你看那边那个穿汉服的女生，为了等一幅手绘，已经排了半个小时了；还有那个带孩子的妈妈，特意让孩子跟我们的剪纸样品合影，说要让孩子知道手工的珍贵。我们的手工有温度，大家能感受得到。”
下午两点，苏晓趁着间隙，快速统计了一下订单：“现场成交的订单已经有 180 多单了，线上店铺也多了很多咨询，有不少是外地客户，备注里写着‘上海展会看到的’。还有四个经销商谈了合作意向，分别来自杭州、南京、苏州和宁波，都是做文创集合店的，想进我们的全系列产品。”
“太好了！” 林砚心里一阵激动，她原本的目标是现场成交 100 单，能有 5 家经销商意向合作，现在已经快达成目标了。她刚想跟苏晓多说几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 是顾晏辰的助理。
“林总，顾总让我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协调一下物流或临时仓储。” 助理笑着说，“顾总说，看你们这边人太多，怕你们忙不过来。”
林砚连忙道谢：“谢谢顾总，也谢谢您好心。物流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就是样品可能有点不够，展柜里的非遗剪纸样品快卖完了。”
“这个好办。” 助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让我们集团的后勤团队，把之前备用的展示架和临时储物箱送过来，你们可以把库存的样品放在里面，方便取用。另外，顾总还说，要是你们晚上没时间整理订单，我们可以派两个行政人员过来帮忙。”
林砚心里满是感激，她知道顾晏辰这是在真心帮他们。“太感谢顾总了，不用麻烦行政人员，我们自己能搞定，有展示架和储物箱就够了。”
没过多久，顾氏集团的后勤团队就送来了展示架和储物箱。陈阳和吴桐立刻动手组装，把库存的样品整齐地摆放在新的展示架上，还贴上了醒目的价格标签，方便客户挑选。有了新的展示架，展柜前的秩序好了很多，客户不用再挤在一起看样品，接待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下午四点，展会快闭馆的时候，第五家经销商终于敲定了意向合作。这家经销商来自武汉，做的是连锁书店，想把 “砚见” 的产品放在书店的文创区销售。“我们书店的客户大多喜欢有文化底蕴的产品，你们的城市记忆系列和非遗系列很符合我们的定位。” 经销商负责人说，“我们先订 100 套宠物盲盒和 200 套明信片，后续会根据销量调整订单量，希望能跟你们长期合作。”
苏晓把最后一份合作意向表收好，脸上抑制不住地笑容：“太好了！加上武汉的这家，我们已经有 5 家经销商达成意向合作了，覆盖了上海、杭州、南京、苏州、武汉五个城市，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闭馆铃声响起时，“砚见” 的展位前还有几个客户在咨询。林砚耐心地解答完最后一个问题，送走客户，才松了一口气，靠在展柜上，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孙悦瘫坐在折叠椅上，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手势比划着要水喝；陈阳的手上沾满了胶带的胶痕，还在整理最后一批打包好的产品；周周和吴桐则在收拾体验区的画具，颜料盘里还残留着没洗干净的颜色。
苏晓拿着平板电脑，走到大家面前，笑着宣布：“今天的最终统计结果出来了：现场成交订单 213 单，其中宠物盲盒 86 单，城市记忆系列 78 单，非遗联名系列 49 单；线上店铺新增订单 156 单，大部分来自上海及周边城市；5 家经销商达成意向合作，预计首批合作订单总额能达到 12 万元。”
“太好了！” 孙悦终于能说出话，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了兴奋，“我们真的做到了！”
陈阳也笑了：“没想到我们这个从老城巷出来的小品牌，能在全国展会上卖出这么多，还能签下这么多经销商。”
林砚看着大家疲惫却充满笑容的脸，心里满是感慨。她想起创业初期，在阁楼里熬夜赶第一单订单的日子；想起搬到小院后，第一次接到大额订单时的激动；想起这次展会前，样品受损时的焦虑…… 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
“我们能有今天的成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林砚说，“孙悦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能熟练接待客户；周周和吴桐的手绘越来越精湛，能现场吸引这么多人；苏晓的运营和谈判能力，帮我们签下了这么多经销商；陈阳的后勤保障，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还有顾总的帮助，非遗传承人的支持，所有相信我们的客户…… 谢谢大家。”
周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说：“是‘砚见’给了我们一个平台，让我们能做自己喜欢的手工，还能被这么多人认可。”
吴桐也说：“以后我们要把‘砚见’的产品卖到更多城市，让更多人知道手工手绘的魅力。”
晚上，团队在酒店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庆祝。大家点了一桌子菜，还开了一瓶红酒，举杯庆祝展会的成功。窗外的上海夜景灯火璀璨，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苏晓喝了一口红酒，说，“要跟 5 家经销商对接合同细节，确保首批订单能顺利交付；要优化线上店铺的运营，承接展会带来的流量；还要研发新的产品系列，比如这次很多客户提到的‘亲子手绘’，我们可以考虑开发。”
林砚点点头：“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忘记初心，不管发展多大，都要坚持手工手绘的品质，让每一件产品都有温度，都能传递故事。”
大家纷纷点头，举杯再次碰在一起。酒杯碰撞的声音，在小小的餐馆里格外清脆，像是在宣告 “砚见” 的新征程已经开启。
从老城巷的小院，到上海的全国文创展会；从本地的小众品牌，到走出本地、走向全国；从几个人的小团队，到即将与多家经销商合作……“砚见” 的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