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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建康,天亮的格外早。晨曦微露,却驱不散笼罩在皇城之上的凝重气氛。今日并非朔望大朝,但宣政殿外的广场上,却已黑压压地站满了文武百官。人人身着整齐朝服,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连平日里最聒噪的言官御史也都紧闭着嘴,眼神躲闪,仿佛生怕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辰时正刻,沉重的钟声敲响,穿透云霄,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百官入殿——”内侍尖利的唱喏声划破寂静。

百官依序鱼贯而入,步履沉重。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巍峨的殿顶,琉璃瓦滤下的天光显得有些惨白,照在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上。龙椅上的南梁帝面无表情,冕旒垂下的玉珠遮掩了他深邃的眼神,唯有微微抿紧的唇角透露出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太子萧景桓身着杏黄朝服,站在御阶之下最显眼的位置,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冷笑,目光时不时扫向殿门方向,如同等待猎物落网的猎人。宰相王源垂手立于文官首位,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只是那微微眯起的眼缝中,偶尔泄出的精光冷得骇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聚焦在那扇缓缓打开的殿门处。

萧玄来了。

他依旧穿着那身略显陈旧的四品武官常服,玄色衣袍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一丝不苟。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在脑后,面容清癯,眼神平静,一步步踏入这足以将任何人生吞活剥的金殿。他没有戴枷锁,身后却跟着四名眼神锐利、手按刀柄的内卫高手,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与满殿朱紫公卿、环佩叮当相比,他这一身朴素得近乎寒酸,却自有一股挺拔如松、岿然不动的气度。那平静的目光扫过全场,竟让一些心怀鬼胎的官员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臣,萧玄,奉旨觐见。”他走到御阶之下,从容跪拜,声音清晰沉稳,不见半分慌乱。

“平身。”南梁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萧玄刚站起身,太子萧景桓便迫不及待地踏出一步,厉声道:“萧玄!你可知罪!”

这一声喝问,如同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殿内气氛瞬间绷紧至极致。

萧玄微微抬眼,看向太子,语气平淡无波:“臣不知身犯何罪,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太子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奏折,猛地展开,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宣读判决书,“陛下!诸位臣工!萧玄此獠,罪孽滔天,罄竹难书!今日,便让他死个明白!”

他再次将那“十大罪状”高声宣读了一遍,每念一条,都刻意停顿,目光扫视全场,试图激起更大的义愤。他的党羽们适时地发出低沉的附和声,如同群狼低嚎。

念毕,太子将奏折重重合上,指向萧玄,声色俱厉:“萧玄!这十条大罪,人证物证俱在!桩桩件件,皆可让你万死难赎!你还有何话可说?!”

霎时间,所有目光都死死钉在萧玄身上。王源微微掀开眼皮,冷眼旁观。一些中立官员露出不忍之色。太子党羽则个个面露狞笑,等待着萧玄的崩溃或无力苍白的辩解。

南梁帝的目光也透过冕旒,沉沉落下。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萧玄却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在这落针可闻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

“殿下真是好记性。”萧玄开口了,声音依旧平稳,却像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冰水,瞬间炸开,“将这罗织构陷之词,背得如此滚瓜烂熟。只是,臣有一事不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太子,又扫过王源,最后看向御座上的皇帝,朗声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为何不一一呈上,当着陛下与满朝文武的面,与臣当庭对质?而是仅凭殿下手中一份奏折,便要定臣死罪?这,便是南梁的法度吗?便是陛下一向倡导的明察秋毫吗?”

一句话,不卑不亢,却直接将了太子一军,更隐隐点醒了被情绪裹挟的皇帝!

太子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萧玄如此镇定,且一开口就直指要害。他强自镇定,怒道:“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便让你死心!传人证!”

很快,第一个“证人”被带了上来。正是前几日那个声称被“隐麟”欺压的“乡绅”,他战战兢兢,重复着那套背熟的台词,说隐麟密探如何强占他的田产,打伤他的家仆。

萧玄静静听完,只问了一句:“阁下声称位于涧州城南的五百亩水田被占,是何时之事?”

“去…去年秋收之后!”

“去年秋收至今,涧州南部持续大旱,河流干涸,稻田龟裂,颗粒无收。阁下那五百亩水田,是如何做到被强占并产生冲突的?莫非阁下种的是仙稻,早魃不侵?”萧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仿佛真心求教。

那“乡绅”瞬间傻眼,额头冷汗涔涔,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殿内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涧州大旱,乃是人尽皆知之事!

太子脸色铁青,急令将人拖下:“此乃细枝末节,不足为论!带下一个!”

下一个上来的是那名“边军士卒”,控诉萧玄克扣粮饷,安插亲信。

萧玄问:“你说我克扣的是去岁冬衣银?共计三百两?”

“是…是的!”

“去岁冬衣银,由兵部侍郎李大人亲自督办,直接下发至各营队正,记录在兵部档案,从未经我手。你言我克扣,是说我能未卜先知,提前一年便插手兵部侍郎的差事?还是说,李侍郎与我同流合污?”萧玄目光转向脸色骤变的兵部侍郎李纲。

李纲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明鉴!冬衣银发放皆有存档可查,绝无此事!此人纯属污蔑!”他恨恨地瞪了那“士卒”一眼。

那“士卒”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

太子气得几乎要吐血,连连挥手。王源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接着,是那所谓的“笔迹大家”呈上几首“反诗”,指认是萧玄笔迹。

萧玄看都没看那诗稿,直接对皇帝躬身道:“陛下,臣之笔迹,中书省存档中应有不少奏章可做比对。且臣自幼习武,腕力与执笔方式与文人不同,字迹筋骨迥异。是否臣所书,一验便知。再者,臣若真要书写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为何要用如此容易被查获的纸张墨宝,还留下如此清晰的笔迹?莫非臣是生怕别人不知臣要造反吗?”

这话合情合理,引得不少官员暗自点头。构陷也得讲点基本法不是?

一个个“人证”、“物证”被带上来,又被萧玄用最直接、最犀利的方式逐一驳斥、拆穿。他的语气始终平静,逻辑清晰,每一问都直指漏洞核心,往往三言两语便让对方哑口无言,破绽百出。那些看似“确凿”的证据,在他的剖析下,变得荒唐可笑,如同纸糊的堡垒,一戳即破。

殿内的气氛,开始悄然转变。从一开始的群情汹汹,变得有些诡异和安静。不少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中立官员,看向萧玄的目光渐渐变了,多了几分惊异和深思。而太子党的官员们,则开始额头冒汗,眼神游移,气势不知不觉间弱了下去。

太子萧景桓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猪肝色,他完全没想到萧玄竟然如此难缠!眼看局面快要失控,他猛地看向王源。

王源知道,必须拿出“杀手锏”了。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出列,躬身道:“陛下,此前诸项,或可有辩驳之处。然,其中两条,关乎国本,绝非虚言!”

所有人的心神立刻被吸引过去。

王源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射向萧玄,声音沉痛而有力:“其一,勾结北魏!萧玄,你与那北魏皇姑拓跋月,于邺城、于野狼峪,过从甚密,收受其宫廷秘药,此事你能否认?若非暗通款曲,她为何屡次助你?其二,你之身份!‘孤鸾’之名,出自前朝秘府,身份诡异,你隐瞒不报,混入朝堂,究竟意欲何为?是否真是前朝余孽,意图颠覆我大梁江山?!”

这两条,直指“叛国”与“出身”,是真正致命的杀招!殿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萧玄。

萧玄面对这最凌厉的攻势,神色却依旧未变。他看向王源,忽然问了一句:“王相可知,北齐‘鸮羽营’三大谍首,除了红蝎、影鸦,最后一人,代号为何?”

王源一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下意识皱眉:“此等敌国秘辛,老夫怎会知晓?”

“王相自然不会知晓。”萧玄淡淡道,随即转向御座,朗声道,“因为最后一人,代号‘灰雀’,潜伏极深,甚至……可能已身居我南梁庙堂高位!”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连南梁帝都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而拓跋月所赠秘药,并非私相授受,而是交易的一部分。”萧玄继续道,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她用北魏宫廷珍藏的解毒圣药,换取臣手中掌握的、关于北齐策划‘六镇兵变’以及试图暗杀北魏重臣崔浩、嫁祸南梁的详细计划!此事,崔浩大人可作证,相关情报副本,臣早已通过秘渠道呈送兵部存档!陛下若不信,可立即调阅兵部甲字柒叁号密档查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微变的王源,声音陡然转冷:“若非拓跋月以此做交换,臣又如何能及时获知北齐惊天阴谋,并于野狼峪救下崔浩,挫败北齐嫁祸之计,避免我南梁无端承受北魏倾国之怒?!敢问王相,此举,是勾结北魏,还是为国谋利?是包藏祸心,还是化解了一场迫在眉睫的国难?!”

一连串的反问,如同重锤,敲得众人头晕目眩!兵部尚书此刻也急忙出列,证实确有此事,密档存在!

还不等众人消化这个信息,萧玄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至于‘孤鸾’……”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臣此前并非有意隐瞒,实乃自身亦不知全貌,且此事关乎前朝秘府旧案,牵涉甚广,臣不敢妄言。但今日既然王相问起……”

他猛地抬手,竟指向了宰相王源!

“臣倒想请教王相!三年前,前任秘府首领‘孤鸾’奉命潜入北齐执行绝密任务,其行动计划乃最高机密,为何会中途泄露,遭北齐‘鸮羽营’精锐伏击,身中奇毒‘忘川’,最终力竭而亡?!”

“据臣查知,当年知晓‘孤鸾’完整行动计划者,朝中不超过五人!而时任兵部职方司郎中,恰好负责与秘府对接情报传递的王源王大人,正是其中之一!”

“臣更想请教王相!‘孤鸾’死后,其麾下精锐暗探‘青鸾’、‘赤凤’、‘玄龟’等人,在随后一年内,或任务失败惨死,或离奇失踪,无一幸免!这又是为何?!是他们运气太差,还是有人……在杀人灭口,掩盖‘孤鸾’之死的真相?!”

萧玄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而臣,不过是机缘巧合,承袭了‘孤鸾’部分残缺记忆的幸运儿或者说……不幸者!王相如此急切地想要将‘前朝余孽’、‘身份不明’的帽子扣在臣的头上,究竟是想掩盖什么?是怕臣查出当年真相,还是怕臣这个‘孤鸾’的延续,挡了谁的路?!亦或是……怕臣查出,当年与北齐勾结,泄露‘孤鸾’行踪的南梁内鬼,至今仍身居高位,甚至……权倾朝野?!”

他的目光如利剑,死死钉在王源脸上!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源的心头!王源那张一向古井无波的老脸,此刻终于彻底变了颜色,血色瞬间褪尽,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着萧玄,嘴唇哆嗦着:“你……你血口喷人!胡言乱语!陛下!他这是构陷!是垂死挣扎!”

然而,他那瞬间的失态和慌乱,却早已被殿内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满朝文武,目瞪口呆!

整个宣政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接连的反转和惊天指控震得魂飞魄散!

太子傻眼了,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说好审判萧玄吗?怎么转眼间,火烧到自己最强大的盟友身上了?!

南梁帝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目光在王源和萧玄之间来回扫视,惊疑不定!萧玄抛出的这些旧事秘辛,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中许多被忽略的、尘封的疑点!

萧玄独立殿中,身姿挺拔如松。他虽然穿着卑微的常服,此刻却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以一己之力,将所有的污水和指控原路奉还,甚至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他看着脸色惨白、强作镇定的王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胜利在望的弧度。

舌战群儒?不。

这是单方面的碾压,是猎物亮出獠牙,反向猎杀的开始!

金殿惊雷,才刚刚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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