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平定汉中张鲁,收服大批巴西、巴东地区,兵锋直指益州,蜀中震动。刘备急忙与孙权议和,划分荆州,亲率精兵北上,与曹操争夺汉中这益州门户。
汉中之战,由此拉开序幕。此战并非赤壁那般水战,也非西凉骑兵对冲,而是于秦岭山脉、险峻要塞之间的艰苦鏖兵。刘备一方,文有诸葛亮坐镇成都调度粮草、法正随军出谋划策,武有张飞、马超、黄忠、赵云等万夫莫敌之勇将,依托地利,步步为营。
曹操则亲镇长安,遥控指挥,以夏侯渊为都督,督张合、徐晃、曹洪等将,于阳平关、定军山一线与刘备军对峙。韩曦作为尚书令,虽未亲临最前线,却于长安丞相府(此时曹操仍为汉丞相,但实为魏王)内总揽后勤、协调诸军、分析情报,扮演着类似诸葛亮在成都的角色。
战事初期,曹军兵力占优,但蜀军据险而守,法正奇谋迭出,双方陷入胶着。运粮艰难,士卒疲敝,战况惨烈。
这一日,前线急报:刘备遣大将陈式率兵企图截断曹军粮道马鸣阁道!夏侯渊已派徐晃前往迎击。
曹操将战报示于众谋士,问道:“诸位以为,此役如何?徐公明可能破敌?”
多数谋士认为徐晃勇猛,破陈式当无问题。
韩曦却凝视地图,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道:“丞相,曦以为,陈式袭扰粮道,恐是佯动。”
“哦?子明何出此言?”曹操追问。
“法正善用奇兵,岂会不知马鸣阁道地势虽险,我却必有重兵防护?派陈式前来,胜则可喜,败亦无妨,其真正目的,恐在调动我军!”韩曦手指点向地图另一处,“此处——定军山!夏侯都督为保粮道畅通,必分兵援救徐晃,则定军山大营兵力相对空虚。若刘备此时以精兵猛攻定军山东南麓之鹿角防线,再遣一上将,如黄忠,循山间小道,直插定军山主寨……夏侯都督性情刚烈,见营寨被袭,必怒而出战……”
他话音未落,又一份加急战报已送至!正是夏侯渊急报:定军山遭刘备猛攻,鹿角被毁,老将黄忠突袭本寨,渊已亲率精兵前往迎战!
曹操脸色骤变!夏侯渊勇则勇矣,但此法正中其急躁性格的弱点!
“快!传令夏侯渊,紧守营寨,不得出战!违令者斩!”曹操急道。
然而,命令尚未发出,第三份染血的战报已然传来——夏侯渊轻敌冒进,于修补鹿角时遭黄忠突袭,力战身亡!定军山失守!
噩耗传来,曹营震动!曹操更是痛心疾首,几乎昏厥。
韩曦心中暗叹,终究是晚了一步。他沉声道:“丞相,夏侯都督虽殁,军心不可乱!当立刻派遣大将稳住阵脚,深沟高垒,与刘备对峙。刘备虽得小胜,然其倾益州之力而来,粮草转运更为艰难,利于久守,不利于速战。我只需固守,待其粮尽,必自退!”
曹操强忍悲痛,采纳韩曦之策,立刻命张合代理主帅,收拢溃兵,退守险要,不再轻易出战。
与此同时,韩曦于后方展现出其强大的统筹能力。他利用魏国完善的法治与户籍系统,高效地从关中、中原地区征调粮草民夫,通过斜谷、子午谷等险道,源源不断送往前线。虽损耗巨大,却硬是支撑住了大军所需。
他还针对蜀军可能使用的劫粮、诈降等计策,提前制定了严格的防范条例,命令各营寨严格执行,使得法正后续的几次奇谋未能完全奏效。
另一方面,韩曦也发动了“刺奸屯”在益州的潜伏力量,散播流言,称诸葛亮在成都权柄过重,与法正不和云云,虽未必能造成实质伤害,却也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刘备后方的稳定。
这场大战,变成了国力与耐力的比拼。前线,张合、曹真等人依仗韩曦运来的物资,死死顶住刘备的攻势;后方,韩曦与诸葛亮,这两位当世顶级的治国能臣,展开了一场隔空的较量。
诸葛亮于成都,固然有“木牛流马”之巧思,竭力保障后勤,但蜀地毕竟偏狭,人力物力远不及经过韩曦多年治理、法治深入的北方中原。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渐渐对刘备不利。
最终,正如韩曦所料,刘备虽据有汉中部分地盘,但终究无法彻底击溃曹军主力,自身损耗亦极大,无力再扩大战果。曹操虽失夏侯渊,却保住了大部分军队和关中防线。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刘备自称汉中王,但汉中之战实质上以双方两败俱伤、形成新的战略平衡而告终。
曹营众将皆言:“若非韩尚书令于后方统筹调度,稳定军心,只怕此次损失更为惨重!”
曹操亦感慨道:“吾有荀文若可镇后方,有郭奉孝可决机阵前,今文若早逝,奉孝不在,幸得子明,兼具二人之才,吾方能于此逆境中稳住阵脚!”
经此一役,韩曦虽未亲临战阵厮杀,但其运筹帷幄、统筹全局的能力,尤其是其依托法治体系带来的强大后勤与组织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其名声不仅限于内政,更被誉为“王佐之才,谋国之士”。
而韩曦自己,于此国运相争的宏大博弈中,对“气运”、“秩序”与“实力”的关系有了更深的理解。他能感觉到,汉中战事的结束,使得三国鼎立的气运格局彻底稳固下来,而他所代表的曹魏一方,因其底蕴深厚,所汇聚的气运依旧最为庞大。
【气运:稳固(鼎足之势成,魏基业深固)】
怀中的传国玉玺碎片,也似乎因此而更加凝实了几分。
星穹法典的牵引之感愈发强烈,提示他于此界的使命即将圆满。
汉中鏖兵,智斗卧龙凤雏。
韩非知道,天下三分已成定局,而他在这第一世界的旅程,也终于接近了尾声。是时候思考,如何为这一切,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并开启新的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