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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的存在,如同在鸦之里这片静谧之地投入了一块巨大的礁石。他无需刻意做什么,仅仅是坐在那里,或立于窗边,那身经百战、睥睨天下所带来的无形威压,便足以让空气都变得沉重几分。大蛇丸和药师兜几乎是屏息凝神,行动都下意识放轻了许多,连海文的数据流似乎都运转得更加“谨慎”。

唯有我爱罗,因着对鸦狩全然的担忧和依赖,倒是少了几分对斑的纯粹恐惧,更多是一种警惕的观察,像只守着受伤同伴的小动物,固执地待在鸦狩床边不远的地方,抱着他的貉玩偶,碧绿的眼睛时而看看昏睡的鸦狩,时而偷偷瞟一眼那道如山岳般的背影。

鸦狩是在又一次深度睡眠后醒来的。这一次,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丝微末的清明,虽然身体依旧如同被掏空般虚弱无力,连抬抬手都感到艰难,但至少意识清醒了不少。

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依旧是斑的背影。斑站在窗前,似乎在眺望鸦之里模拟出的、永恒不变的宁静景象,又或许只是在沉思。说鸦之里的柔光透过窗棂,为他挺拔的身姿镀上一层浅金色的轮廓,却化不开那与生俱来的孤高与冷硬。

鸦狩轻轻动了动手指,细微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床边我爱罗的注意。

“鸦!”小家伙立刻凑近,小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

斑也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目光落在鸦狩脸上,依旧没什么温度,但至少没有了最初的审视与冰冷杀意,更像是一种……平静的观察。

“醒了。”他陈述道。

鸦狩尝试扯出一个笑容,但虚弱的肌肉不太听使唤,最终只化作一个细微的、略带扭曲的嘴角牵动。“嗯……斑……先生。”声音依旧沙哑干涩。

斑没有回应,只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让鸦狩感到压力,但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打破这种僵局。斑不是有耐心的人,即使有契约约束,若不能建立起更有效的沟通和……至少是表面的缓和,未来的合作将充满变数。

他想起了在地底石窟的日子。那时候,他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宇智波鸦狩,靠着伪装出来的孺慕和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甜食攻势”,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软化了斑的态度,甚至让这位忍界修罗偶尔流露出近乎“祖孙”般的纵容。

(故技重施?)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虽然现在身份暴露,伪装已无意义,但……方法或许可以借鉴?毕竟,斑似乎对他这副真实的、虚弱到极点的孩童模样,并没有表现出直接的厌恶或杀意,甚至……隐约有那么一丝极其微妙的、连斑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容忍?

赌一把。

鸦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润了润干得发痛的喉咙,然后用一种比平时更软糯、更带着气音的虚弱声调,试探着开口:

“斑先生……我……口好渴……”

他说完,还适时地轻轻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颊因这微小的动作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

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看着床上那个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孩子,那双黑眸因为虚弱而显得湿漉漉的,带着纯粹的、不掺任何算计(至少表面上是)的请求。

(……麻烦的小鬼。)

斑心中掠过一丝不耐,但脚下却已有了动作。他走到桌边,那里放着海文提前准备好的、用特殊器皿盛放的温水。他端起杯子,动作依旧带着属于强者的、略显生硬的利落,走到床边。

他没有递给鸦狩,而是直接俯身,一只手稳稳地托起鸦狩的后颈,将杯沿凑到他的唇边。

这个动作出乎了鸦狩的预料。他以为斑顶多会把杯子递过来,或者让旁边的我爱罗帮忙。如此……亲力亲为的照顾,实在不符合宇智波斑的人设。

冰凉的白玉杯沿触碰到干裂的嘴唇,清凉的水流缓缓注入。鸦狩顾不上多想,本能地小口吞咽起来。温水滋润了喉咙,带来一丝舒适的慰藉。

斑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但他控制着力道,确保水能顺利喝下而不会呛到。喂了几口后,他移开杯子,看着鸦狩喘息了一下,才又喂了几口。

直到鸦狩微微摇头示意够了,斑才直起身,将杯子放回桌上。整个过程沉默而高效,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必要的任务。

“谢谢……斑先生。”鸦狩低声道谢,声音依旧虚弱,但那份刻意的软糯并未收起。

斑没有回应,只是重新坐回窗边的椅子上,闭上眼睛,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我爱罗却敏锐地感觉到,房间里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似乎……淡了一点点点。他眨了眨碧绿的眼睛,看了看鸦狩,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斑,小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第一次尝试,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效果?

鸦狩心中稍定。他闭上眼睛,继续积攒着微弱的力气。

接下来的几天,鸦狩将这种“虚弱孩童”的姿态发挥到了他能做到的极致。

他会因为灵魂透支带来的全身性疼痛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发出细微的抽气声,引得斑的目光扫过来;会在喝药时因为苦涩而微微蹙眉,虽然一声不吭,但那副强忍的样子比喊出来更显得可怜;会在斑偶尔靠近查看他情况时,用那双因为消瘦而显得更大的黑眸,带着点依赖和不安望着他,轻声问:“斑先生,我……还能恢复吗?(当然是可以的,只是总得有个借口)”

他绝口不提计划,不提黑绝,不提任何沉重的话题,只是专注于表现自己的“脆弱”和“需要被照顾”。

斑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偶尔会用简短的命令句:“喝水。”“吃药。”“别乱动。”

但他的行动却比语言多了些许“宽容”。他会在我爱罗够不到高处的东西时,随手用引力帮他把玩具拿下来;会在鸦狩因为疼痛蜷缩时,不动声色地引动一丝自然能量覆盖过去,虽然粗陋,却能稍微缓解那噬骨的虚弱感;甚至有一次,鸦狩半夜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地喘息时,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床边,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直到鸦狩在他的沉默中重新迷迷糊糊睡去。

大蛇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的震惊和探究欲几乎要冲破天际。他无法理解,宇智波斑,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忍界修罗,为何会对一个明显在“装可怜”的小鬼如此……纵容?是的,纵容!虽然斑的表情依旧冷漠,语气依旧生硬,但那细微的行动差异,逃不过大蛇丸这类观察力极其敏锐的人。

(是因为契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大蛇丸觉得,宇智波鸦狩这个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值得穷尽一生去研究的谜题。

这天,鸦狩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点,至少能靠着枕头坐起来一会儿了。我爱罗坐在床边,正努力地用小手剥着一个海文找来的、类似橘子的水果,想喂给鸦狩吃,但弄得汁水淋漓。

斑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

鸦狩看着我爱罗笨拙却认真的样子,眼神柔和。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斑的注意,然后对我爱罗柔声说:“慢点剥,不着急。”

果然,斑的眼睫微动,虽然没有睁开眼,但鸦狩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投向了这边。

我爱罗抬起头,碧绿的眼睛看着鸦狩,小声说:“想让你……吃点甜的。” 他知道鸦狩喜欢甜食,不舒服时,鸦狩都会稍微吃一点点甜的东西压一压。

鸦狩笑了笑,笑容依旧虚弱,却带着真实的暖意。他抬起依旧没什么力气的手,轻轻揉了揉我爱罗的红色头发。“嗯,谢谢。”

然后,他状似无意地,将目光转向斑的方向,用一种带着点怀念和感慨的语气,轻声喃喃,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斑听清:

“斑先生……其实,在地底的时候……虽然很害怕,但是……能吃到斑爷爷给的糖……还是很开心的……”

他刻意用了过去的称呼“斑爷爷”,语气里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对那一点点“甜”的单纯眷恋,仿佛完全忘记了彼此身份暴露后的尴尬与对峙。

斑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锐利地射向鸦狩,带着一丝被触及过往的冷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解读的情绪。地底石窟那些短暂的、带着虚假温情的画面,与眼前这个虚弱苍白、眼神却清澈(至少此刻看起来如此)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这小子……)

斑的眉头皱起。他当然知道鸦狩是在故意示弱,在用过去的回忆试图软化他。这种伎俩,他一眼就能看穿。

但是……

看着那张与泉奈同样年轻、同样带着倔强与脆弱的稚嫩脸庞,看着那缕刺眼的、因透支生命而枯白的头发,斑心中那坚硬的外壳,似乎又被敲开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缝。

他想起了泉奈临终前,抓着他的手,叮嘱他要小心,要守护宇智波……而他自己,却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充满背叛与欺骗的道路。

(……麻烦的小鬼。)

斑在心中再次重复了这句话,但这一次,那丝不耐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明了的、极其细微的松动。

他没有回应鸦狩的话,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但房间里的气氛,却悄然发生了变化。那股无形的、冰冷的隔阂,似乎又消融了一点点。

鸦狩看着斑重新闭上的双眼,和他那似乎不再那么紧绷的侧脸轮廓,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撒娇卖萌之术”,对宇智波斑……依然有效。)

虽然效果缓慢,且需要把握分寸,但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重新看向努力剥水果的我爱罗,微笑着张开了嘴,等待那份带着笨拙心意的“甜”。

养病的日子,还很长。而他与这位复活修罗的“合作”关系,也需要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常中,一点点重新编织和巩固。

日子在鸦之里仿佛失去了流速,只在鸦狩逐渐恢复的些微气色和斑那看似永恒不变的冷峻侧脸上,留下模糊的痕迹。

鸦狩的身体依旧虚弱得像一张脆弱的纸,但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动辄昏迷,意识也清明了许多。他开始有更多的精力去观察,去思考,而不仅仅是扮演一个虚弱的、需要被照顾的角色。

他观察着斑。

观察他闭目养神时,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仿佛镌刻在灵魂里的孤高与寂寥;观察他偶尔引动自然能量为自己缓解痛苦时,那看似随意、实则精准控制的力道;观察他在我爱罗因为端水不小心弄湿了衣服,冷得发抖时,不动声色地让房间一角的温度升高了几分;观察他面对大蛇丸呈上的、关于尾兽或忍界局势的情报时,那双深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如同在看蝼蚁争斗般的冷漠,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棋子”黑绝脱离掌控的厌烦。

宇智波斑,强大、冷酷、视规则如无物,以自身意志为绝对准则。这是忍界对他公认的评价,也是鸦狩一直以来对他的认知。

但渐渐地,鸦狩发现了一些微妙的不同。

斑的“照顾”依旧生硬,带着命令式的口吻。

“喝水。”“别乱动。”

“安静待着。”

仿佛多一个字都是浪费。但他的行动却总是及时而有效。当鸦狩因为灵魂深处的虚弱而在睡梦中无意识蜷缩时,总有一股温和却坚定的自然能量会包裹住他,驱散那蚀骨的寒意;当他因为尝试调动一丝查克拉而脸色发白、冷汗涔涔时,斑会立刻睁开眼,一道冰冷的视线扫过来,带着无声的警告和制止,随即又会引动更多的自然能量帮他平复翻腾的气血。

他从不说什么安慰的话,甚至偶尔会冷嘲一句“不自量力的小鬼”,可那双曾经掀起忍界腥风血雨的手,却在喂水、递药时,会下意识地控制着力道,避免碰疼他。

这是一种极其别扭的、用冷漠和命令包裹着的……细致。

这天,我爱罗趴在床边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个貉玩偶。小家伙最近为了照顾鸦狩,也熬得有些辛苦。鸦狩靠在枕头上,看着我爱罗安静的睡颜,眼神柔和。

斑坐在窗边,目光落在窗外那永恒不变的景象上,似乎又在沉思。

鸦狩轻轻动了动,想要伸手帮我爱罗拉一下滑落的薄毯,但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牵动了虚弱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

几乎是在声音发出的瞬间,斑的目光就转了过来,带着一丝锐利。

鸦狩有些尴尬地停下动作,小声道:“……只是想帮我爱罗盖一下毯子。”

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费神。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一股柔和的风凭空而生,轻柔地卷起滑落的毯子,准确地盖回了我爱罗的身上,动作轻巧得没有惊醒熟睡的孩子。

鸦狩愣了一下,看向斑。

斑已经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仿佛刚才那精准的风控与他毫无关系,只留下一个冷硬的侧脸。

(……口是心非。)

一个清晰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鸦狩的脑海。

他想起在地底石窟,斑一边用最残酷的训练和言语敲打他,一边又会在他体力透支时,默许他短暂的休息,甚至在他因伪装出来的“孺慕”而递上甜得发腻的糕点时,虽然满脸嫌弃,却还是会接过,偶尔……真的会尝一口。

他想起复活仪式上,斑得知真相后那毁天灭地的怒火,第一个念头是找黑绝复仇,但在看到自己力竭昏迷后,那冰冷的杀意中夹杂的一丝……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停顿和审视。

他想起这些天,斑所有的“不耐烦”和“命令”背后,那实实在在的、确保他活下来的行动。

(宇智波斑……)

鸦狩的心跳微微加速,一个大胆的、几乎有些荒谬的结论在他心中缓缓成形。

(或许……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无情?)

(至少,对于被他划入“自己”范围,或者“所有物”范畴的存在……他其实……)

(是温柔的?)

这个想法让鸦狩自己都感到震惊。温柔?这个词怎么能和宇智波斑联系在一起?

可是,那些细微的、别扭的、隐藏在冰冷面具下的举动,又该如何解释?

他不是用语言表达关心,而是用行动。他不是嘘寒问暖,而是直接解决导致“麻烦”的根源。他就像一头守护着自己领地和幼崽的雄狮,会用咆哮和利爪驱逐一切外来威胁,对内却可能只是用粗糙的舌头舔舐一下幼崽的毛发,方式笨拙,意图却明确。

而自己,阴差阳错地,因为契约、因为共同的敌人、因为那一点点过往的“虚假”互动,以及现在这具脆弱不堪的、需要依附于他才能存活的身体……似乎,暂时被划入了那个“对内”的范畴?

鸦狩被自己的推论惊得半晌无言。他偷偷打量着斑那仿佛由最坚硬的花岗岩雕琢而成的侧脸,试图从那冷硬的线条中找出哪怕一丝“温柔”的证据。

斑似乎察觉到了他过于持久的注视,缓缓转过头,深邃的目光与鸦狩来不及收回的探究眼神撞个正着。

“看什么?”斑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带着惯有的压迫感。

鸦狩的心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但一个念头阻止了他。他鼓起勇气,没有躲闪,反而用那双因为虚弱而显得格外清澈的黑眸,直直地回视着斑,然后,用一种带着点试探,又仿佛只是单纯陈述的语气,轻声说:

“斑先生……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站在门外正准备送药进来的大蛇丸,脚步骤然僵住,手里的玉瓶差点脱手,脸上露出了仿佛听到“月亮其实是甜的”这种荒谬言论的表情。

就连睡梦中的我爱罗,似乎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而不安地动了动。

斑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看着床上那个胆大包天的小鬼,看着对方那双毫不退缩的、甚至带着点“我已经看穿你了”的笃定的眼睛。

(……温柔?)

这个词如同最荒谬的笑话,撞击着斑的耳膜。他宇智波斑一生,与这个词何曾有过半分关联?杀戮、征服、背叛、孤独……这些才是他人生的主旋律。

可是……

看着鸦狩那苍白却认真的小脸,看着那缕因自己(间接)而续生的枯白发丝,斑心中那坚冰般的壁垒,似乎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敲开了一道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裂隙。

他没有动怒,没有反驳,甚至没有露出嘲讽的表情。

他只是沉默着,用那双看透了百年风云的眼睛,深深地、复杂地看着鸦狩。

过了许久,久到鸦狩几乎以为自己的试探过于冒进而即将迎来雷霆之怒时,斑才缓缓地、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那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里,听不出是承认还是否认。

然后,他转回头,重新面向窗外,只留给鸦狩一个依旧挺拔、却仿佛不再那么遥不可及、也不再那么冰冷彻骨的背影。

他没有承认。

但……他也没有否认。

鸦狩看着那个背影,心中那颗悬着的石头,缓缓落了下来。一种奇异的、混合着了然和一丝莫名安心的情绪,在他心中弥漫开来。

(果然……)

(宇智波斑,是个傲娇。)

还是个……级别非常高的、经典的宇智波牌傲娇。

刀子嘴,豆腐心。

至少,对某种意义上属于“自己人”的存在,是如此。

这个发现,让鸦狩对未来那充满不确定性的“合作”,忽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信心。

他轻轻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了一抹极淡、却真实的微笑。

养病的日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第九十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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