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你干的?她再次追问。
苏肃一脸无奈:哎哟我的好媳妇,我要有那本事,早收拾他了,还用等到现在?
他敢打你主意,我憋着一肚子火呢!要不是厂长非要演那出戏,我怎么可能像个傻子似的去谢他?
娄晓娥长舒一口气:不是你我就放心了。”
还愣着干嘛?我中午都没吃几口,饿死了!她放下心来,催促苏肃去做饭。
见成功糊弄过去,苏肃心里暗喜:嘿嘿,后手总算派上用场了。”
还以为系统不靠谱,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系统,干得漂亮!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原来,那晚扶许大茂时,苏肃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缕杀意注入他体内。
这杀意不仅能震慑人心,还能让人短暂失去理智。
就像战场上杀红眼的士兵,完全凭本能行事。
许大茂体内的杀意突然爆发,恰好他又在 女同事,满脑子龌龊念头,这才当众出丑。
既有苏肃的算计,也有几分运气成分。
但无论如何,苏肃现在心情大好。
这招 锏用好了,既能解决问题,又隐蔽安全。
虽然手段阴了点,但苏肃根本不在乎!
厨房里,苏肃哼着小曲,美滋滋地炒着菜。
让你招惹我,这就是下场!
看你还敢不敢嚣张,真当我治不了你?
饭菜上桌,他招呼娄晓娥和奶奶吃饭。
刚动筷子,院里突然闯进一个人,跪倒在地。
苏厂长,求您救救我儿子!他还年轻啊,您不救他这辈子就完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的父亲。
不到五十岁的年纪,顶着一头稀疏的灰发,三角眼里闪着精光,下巴尖削,一看就不是善类。
苏肃赶紧起身去扶:这是干什么?有事说事!
“苏厂长,我家许大茂不懂事,几次三番冒犯您。”
许大茂父亲佝偻着腰,浑浊的眼珠却转得飞快。
“可您是做大事的人,他不过是个小角色。
您 肚里能撑船,求您高抬贵手,救救这孩子吧!”
苏肃指尖轻叩桌面。
前世商海沉浮时,这般以退为进的把戏他见得太多。
更别说原着里这位“老狐狸”
的算计,他早烂熟于心。
“这话从何说起?我和许大茂的过节早翻篇了。”
苏肃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全院大会上,我可是当众谢过他。”
“今早大茂被诬陷 女工,人都押进局子了!”
老人突然扑通跪地,膝盖砸出闷响,“他哪有那个狗胆?您说句话就能救他命啊——”
苏肃忽然撤开扶他的手。
老人悬在半空的膝盖顿时僵住,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老鹌鹑。
“要跪就跪彻底些。”
苏肃抱臂斜倚门框,眼底噙着冰碴似的笑,“我等着听响呢。”
许父喉结滚动,竟真咬牙磕了下去。
“子不教父之过......”
“打住。”
苏肃鞋尖抵住他额头,“许大茂同志监督我坚守原则,这样的好同志,我感激还来不及。”
里屋传来拐杖跺地声。
老太太的银发在门帘后一闪:“老许头,六十岁的人跪二十岁后生,你是要折他阳寿?”
拐杖头“咚”
地戳在许父肩头:“再不起来,我这榆木棍子可认不得人!”
许父窜起来的速度比跪下去快十倍。
待那佝偻背影消失在胡同口,老太太哼了一声:“黄鼠狼哭鸡——装得倒像。”
苏肃捻着指尖冷笑。
这一家子算计人的路数,倒是祖传的手艺。
事实上,许大茂的父亲不过是在为儿子的所作所为寻找开脱的理由。
他们企图将责任推给苏肃,声称是苏肃因私怨而利用职权设局陷害许大茂。
然而,无论是苏肃还是老太太,都早已看穿这一切。
正因如此,他们才屡次避开了对方设下的陷阱。
看着许大茂父亲灰溜溜地离开,苏肃转身朝老太太竖起大拇指:奶奶,还是您高明!
老太太得意地扬起头,眯着眼睛笑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奶奶!
屋里顿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关于许大茂的事,没人再提起。
至于最终结果如何,苏肃并不关心。
即便有能力干预,他也绝不会插手。
对苏肃来说,就算许大茂被判 都不解恨,何况现在很可能连 都判不了。
只要许大茂父亲找到那个女同事达成和解,量刑就会减轻,最多赔些钱,关几天教育一番就可能释放。
苏肃懒得理会这些麻烦事。
没了许大茂这只苍蝇,日子反而清净。
当晚,苏肃一直待在家里看书。
他担心自己前脚刚走,许大茂父亲后脚又来,留下娄晓娥和老太太难以应付。
于是,他拿着师父给的书籍,在卧室安静阅读。
留声机播放着《命运交响曲》,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热茶。
这样宁静舒适的生活,正是苏肃所向往的。
另一边,许大茂父亲离开苏肃家后,立即去找三位大爷求助,希望他们想办法救出许大茂。
但三位大爷下班后都听说了许大茂被捕的原因,都不愿插手。
最后,刘海中看了眼何雨柱的房间,提议道:这事我们管不了。
要救许大茂,不如去找何雨柱,他现在是副厂长,人脉广,面子大。”
许大茂父亲一愣:何雨柱是谁?
三大爷阎埠贵解释道:就是傻柱。”
什么?他当副厂长了?
没错,今天刚宣布的。
你儿子进局子,人家升官,同人不同命啊!阎埠贵感叹道。
那请几位陪我走一趟吧,你们在院里威望高,说话比我管用。”许大茂父亲恳求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向易中海。
毕竟全院都知道,他和傻柱关系最好。
都是邻居,不能见死不救。
走吧,一起去说说看。”老好人易中海最终答应了。
但如今,他的面子还管用吗?
要知道,最近和傻柱走得最近的是苏肃。
如果是别的事,或许傻柱会给面子。
但涉及许大茂和苏肃,易中海的面子恐怕就不值钱了!
......
四人来到傻柱房前,易中海先开口:柱子,在家吗?
傻柱掀开门帘,笑着招呼:哟,几位这是?快请进!
落座后,易中海看了看其他人,见没人开口,只好对傻柱说:许大茂的事,你听说了吧?
许大茂父亲刚踏进门,就听见傻柱乐呵呵的声音:哟,许叔来啦!您家那事儿全厂都传遍了,当众耍流氓可真是...
如今的傻柱早非昔日食堂厨子。
升任安保科长又提副厂长,眼界自然不同。
高位坐久了,就算榆木脑袋也能开窍。
易中海刚张嘴,傻柱就抬手打断:一大爷,咱丑话说前头。
别的都好商量,许大茂这事——他指了指天花板,上面盯得紧,我这个小副厂长说话不管用啊。”
屋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易中海暗自叹气,自从傻柱跟苏肃走得近,连升官都传是苏肃在幕后操作。
眼下这态度,摆明是要报苏肃的知遇之恩。
何厂长!许父突然扑通跪下,只要救出大茂,我这把老骨头...
使不得!傻柱连忙搀扶,许叔,真不是我不帮...话没说完,眼角瞥见刘海中二人像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从头到尾没吭声。
送走众人,吴秀琴拍着胸口嗔怪:刚才吓死我了,就怕你犯糊涂!
嘿,你男人现在精着呢!傻柱搂过媳妇,许大茂三番五次举报苏哥,我要帮他岂不是白眼狼?手指不经意揉了揉后腰。
吴秀琴杏眼一瞪:少装蒜!以前猴急的是谁?现在当官了就...话音未落,傻柱已经认命地插上门闩。
次日探监时,许大茂顶着乌青的眼眶直跺脚:找傻柱啊!那傻子最好糊弄!许父支支吾吾不敢说实情,窗外忽然传来狱警的呵斥声。
许大茂急得直跺脚:“他可是轧钢厂安保科科长,跟里头熟得很,只要他开口说句话,我立马就能出去!”
“我试过了!”
许父叹气摇头,“苏肃那小子滑得像泥鳅,根本套不住。”
“那傻柱呢?”
许大茂追问。
“别提了!傻柱直接回绝,说帮不上忙!”
许父搓着手,“连你们院三位大爷都去说情了,他愣是一点情面不讲。
我差点当场给他跪下,可还是白搭!”
许大茂脸色刷地惨白:“完了……要是没人搭把手,我岂不是……”
想到可能要吃牢饭,甚至更糟的下场,他两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出溜下去,瘫在地上像条死鱼。
许父见状扯着嗓子喊起来:“快来人啊!救命!我儿子不行了!”
几个工作人员冲进来,七手八脚把许大茂抬去医务室。
检查后才知道,纯粹是吓破了胆。
病床上的许大茂眼神空洞,整个人像被抽了魂。
守在门外的许父也跟丢了魂似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父子俩就这么陷进了绝望的泥潭里。
——
许大茂的案子折腾一周终于判了。
那个女工经不住许父苦苦哀求,总算同意和解,答应从轻发落。
其实流氓罪听着吓人,但条文里可不单指欺负妇女——藐视国法、聚众 、破坏秩序这些全算在内,情节恶劣的甚至能判 。
许大茂这事儿说大不大,偏赶上全厂上班时候闹腾,既犯了侮辱妇女,又沾上扰乱秩序的边。
就算女方不追究,法院最后还是判了他五年。
宣判那天,许父瞬间老了十岁。
原本指望儿子当放映员光宗耀祖,哪想落个流氓罪的名声。
五年后出来,这人基本也废了。
许大茂听完判决直接瘫成烂泥,是被法警架出去的。
刚开始四合院还当热闹聊,日子久了,再没人提起这号人物。
许父后来不死心,几次三番要找苏肃麻烦。
结果苏肃一句你也想进去陪儿子?吓得老头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