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没钱能置办这么贵的行头吗?
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我可是大茂贸易出口公司的经理,代表着公司形象。”
你都当上经理了?秦淮茹追问道。
许大茂神气活现地说:虽然目前就我一个人,不过李副主任要是想入股,咱们可以合伙开公司。”
合伙好啊,我投一万块怎么样?
见许大茂发达了,李副主任又心痒起来。
上次被骗走两万后,他不敢告诉 的太太,手头只剩这一万了。
这次合作与以往不同,许大茂是正经理,李副主任只能当副手,大事小情都得听许大茂的。
终于能把姓李的压在下面,许大茂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从前合伙做生意,赚点钱还要平分,自己根本捞不到多少。
而这单生意他独吞了四万块,有了钱底气就是不一样。
许大茂发财的消息很快传遍大院,邻居们羡慕得牙根发痒。
这混小子怎么突然就走运了?
本以为他落魄离场,谁知道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公司老板。
何雨柱作为穿越者,早已知晓许大茂在鹏城的生意,也清楚当年的 。
你看 报纸吗?他故意问道。
许大茂不以为然:你看得懂 报纸?
何雨柱神色平静:不但看得懂,还知道件大事。”
见对方神神秘秘的样子,许大茂来了兴趣:柱子,什么大事?
何雨柱直截了当: 新闻爆出条重磅消息,跟你们的饲料有关。”
许大茂嗤之以鼻:饲料能有什么事?你该不是拿我寻开心吧?
都是 坊才特意告诉你,何雨柱正色道,内地发现鸡饲料含致癌物。”
“致癌?开什么玩笑,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爱信不信,当我没提过。”
许大茂起初不以为然,但他生性多疑,想到何雨柱的身份地位,想获取关键信息易如反掌。
他立刻联系了香江的朋友,请对方查证昨日的报纸内容。
很快,朋友回电念道:
“上世纪80年代,改革春风吹遍华夏,鹏城处处是建设热潮,工地遍布,机械轰鸣……”
许大茂仔细听着,却没发现异常,催促道:“捡重点说!”
“下一段写着:内地鸡饲料检出致癌物,波及广州玉米市场,经销商库存积压,车站货堆如山,甚至无处卸货……”
许大茂瞬间脊背发凉:“你确定没念错?”
“白纸黑字,我能看错?”
朋友答道。
许大茂声音发颤:“还……还有吗?”
“最后一句:广州商人被迫低价抛售,有人亏损110万元……”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许大茂已无心再听。
挂断后,他额头冷汗涔涔,整个人如坠冰窟——他刚签下五十吨玉米的合同,原计划稳赚八万,如今却可能血本无归。
恐慌中,他竟未察觉新闻仅提及广州商人受损,而非自己。
绝望之下,他连夜赶往鹏城打探行情。
其他经销商表示:“广州确实受影响,本地还需观望。”
许大茂等不及了。
他找到合资厂厂长,主动降价求购:“每斤再降五毛,一块钱出货,如何?”
厂长暗自窃喜——此前进价二块八,如今砍至白菜价,却仍故作为难:“库存充足,实在吃不下啊。”
眼见对方无动于衷,许大茂攥紧拳头,眼前仿佛浮现破产的惨景……
许大茂见合资厂厂长只是摇头不吭声,把心一横,猛地跺脚:八毛!厂长,这简直是白菜价啊!
厂长心里暗喜,脸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最近来推销饲料的可不少,都把价格压到最低了。
人家的报价比你低多了,就算我想买你的货,可放着便宜的不要,偏要贵的?
这番话让许大茂心里凉了半截。
人家都降到五毛了,比你便宜一半呢。”厂长继续蒙骗道。
五毛连运费都亏啊!许大茂急得直跳脚。
这批货他一块钱进的,现在卖两块八还嫌少,五毛简直要血本无归。
我也为难。
你要卖现在就签合同,不卖随你。”
许大茂转身要走,却在门口停住脚步。
他一咬牙:行!五毛就五毛,签吧!总比烂在手里强。
含泪贱卖五十吨玉米后,许大茂赔着钱灰溜溜回到四九城。
刚进大院就撞见何雨柱,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自打上次谈话后许大茂去了鹏城,如今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何雨柱一看就猜到他准是赔钱了。
许大茂直奔李副主任家报信,谁知李副主任压根不信:致癌?假的吧?
香江报纸都登了!鹏城经销商全在抛货!
得讲科学依据......
广州有人赔了110万!还能有假?许大茂暗自庆幸没跟他商量,这老古董消息太不灵通。
先别急......
我都卖完了!三天前在鹏城清的货。”
李副主任差点背过气去:卖了多少?
五毛......
李副主任当场气得吐血。
许大茂见状懒得再说,扭头就走。
老谋深算的李副主任断定许大茂中计了。
按他多年经验,别人抛售正是抄底良机,当即从大连赊购许大茂查账时发现莫名多了笔预付款,冲到秦淮茹家质问。
秦淮茹招呼他吃饭,他却把账本摔在桌上:这五千块预付款怎么回事?
正在喝酒的李副主任不紧不慢:我觉得香江消息不可靠。
别人抛售,正是咱们的机会。”
李副主任满脸兴奋地说:“现在正是抄底的好时机,我又买了“放屁!”
许大茂怒不可遏,“现在谁还敢买?全是往外抛的!”
听说又进了李副主任见状火冒三丈,挥拳就要打许大茂。
但许大茂身手敏捷,反手一记勾拳,打得李副主任鼻子流血。
更糟的是,这一拳震掉了他的假牙,让他说话漏风,指着许大茂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你……”
想到许大茂曾经一棍子让他成了太监,李副主任怒火中烧,抄起酒瓶就朝许大茂头上砸去。
秦淮茹怕闹出人命,赶紧阻拦,李副主任一分神,许大茂趁机又是一拳,恰好打在他耳朵上。
“啊!”
李副主任惨叫一声,耳朵鲜血直流。
许大茂见闯了祸,吓得转身就跑。
秦淮茹惊慌地问道:“老李,你没事吧?”
李副主任却只看见她张嘴,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耳朵被打聋了。
许大茂逃回鹏城后,第一件事就是低价抛售存货,最终卖给合资厂,又亏了三万多。
他越想越气,觉得李副主任根本不值这三万块钱。
另一边,秦淮茹向于莉哭诉:“许大茂这个畜生,害得老李没了命根子,现在又把他的耳朵打聋了!”
于莉问:“许大茂去哪儿了?”
秦淮茹咬牙切齿:“谁知道这 死哪儿去了,最好永远别回来!”
何雨柱冷眼旁观这一切。
1984年的某天,新闻突然反转:之前的报道有误,内地鸡饲料并未检出致癌物。
消息一出,市场哗然。
那些低价抛售玉米的经销商血本无归,有人甚至因此破产。
只有何雨柱知道内情,而许大茂和李副主任却蒙在鼓里,最终赔得倾家荡产。
李副主任气得住院输液七天,和许大茂的矛盾更深了。
许大茂也憋了一肚子火,总觉得何雨柱在背后搞鬼,可又抓不到证据。
“真特么邪门!”
许大茂只能咽下这口气——他整整亏了二十万!
此时,何雨柱从国防大学讲课归来,身后跟着一名军人,专程护送他回家。
何雨柱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中山装,衣料上乘,由四九城知名的老裁缝精心制作。
这位老师傅曾为权贵名媛缝制旗袍,手艺不凡。
蓝灰色的布料衬得何雨柱气质儒雅又不失威严,身形挺拔出众。
秦淮茹正在院里洗衣裳,抬眼看见神采飞扬的何雨柱,目光顿时挪不开了。
她心里嘀咕:何雨柱怎么越发英俊潇洒,男人味十足了?
院里的邻居们瞧见亲自提着箱子送何雨柱回屋,都暗自羡慕他的排场。
不多时,向站在门口的一大爷点头示意后便大步离去。
阎埠贵咂嘴道:专程来送柱子,真有面子啊。”
一大爷接话:以柱子现在的身份地位,让当司机也不为过。”
众人正议论纷纷,许大茂灰头土脸地溜进院子。
短短两日不见,他身上的名牌西装换成了皱巴巴的蓝工装。
本想悄无声息回屋的许大茂,被满院子的人撞个正着,窘迫得恨不能钻进地缝。
哟,这不是许经理吗?秦淮茹故意高声喊道,手里的洗衣活儿也停下了。
许大茂像被抓了现行似的,讪笑道:秦淮茹,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你家有剩饭吗?
喂狗都不给你!想起他对老李做的事,秦淮茹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可老李擅自挪用我账上的钱买饲料,害我赔了五万多,这能怪我?
那你下手也忒狠了!
刘海中适时插话: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不是做生意发了财吗?
全赔光了,现在就剩间破屋子。”许大茂垂头丧气。
刘海中冷笑:雷声大雨点小,前两天还吹嘘赚大钱,转眼就成穷光蛋了?
一言难尽啊......
该找人算算你的命了。”刘海中早就发现,许大茂每次发财不出一个月准败光。
这时娄晓娥来找何雨柱商议开分店的事,瞧见院里有个人像收废品的,仔细一看竟是许大茂。
这不是许大茂吗?她故意扬声招呼。
许大茂捂着脸不敢直视,娄晓娥岂会放过这机会?
上次去我店里不是穿得人模人样吗?现在躲什么躲?
许大茂厚着脸皮笑:过去的事别提了。
我破产了,能借点儿钱吗?
离婚这么多年还好意思跟我借钱?娄晓娥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