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既没答应也没拒绝,毕竟她好不容易攀上李副主任这棵大树。
生怕得罪他,无论提什么要求她都照单全收。
反正她早就是李副主任的人了,同居是迟早的事。
秦淮茹进厨房忙活,李副主任在屋里看小当做作业。
他站在女孩身后看了许久,突然俯身贴近她的肩膀:字写得真漂亮...
说着就将手覆上小当的手背,小姑娘机警地缩回手。
这时秦淮茹进屋,李副主任佯装咳嗽掩饰慌张:淮茹,别做饭了,去买点熟食。”说着掏出二十块钱。
秦淮茹接过钱揣进口袋:正好没菜招待你呢,我这就去。”刚出门撞见放学回来的关小关,白衣黑发的少女青春洋溢。
秦淮茹看得心头泛酸:哟,大学生回来啦?
秦姐。”关小关礼貌问候。
媳妇看我给你带什么了?何雨柱紧随其后出现,拎着水果目不斜视地从秦淮茹身边擦过。
看着小两口亲昵的背影,秦淮茹咬紧牙关快步离开。
院里,一大爷易忠海正犹豫要不要去秦淮茹家,突然听见屋里传来小当的尖叫:你摸我手干嘛?他猛地推开门,看见李副主任慌张转身。
易爷爷!小当扑向老人。
李副主任强作镇定:老易啊,进门也不敲个门?
我来这儿用不着敲门。”易忠海护住小当,孩子她妈呢?
买完熟食的秦淮茹刚回来就撞见这一幕,一头雾水地听着易忠海丢下一句:看好孩子,别什么人都往家带!
等易忠海走后,李副主任冷冷道:以后少让这种人来。”饭桌上,小当拿碗筷时下意识躲开李副主任,而秦淮茹满脑子只想着如何讨好这个男人。
盛夏七月,四九城热浪滚滚。
关小关挽着何雨柱的胳膊,走在玉京繁华的街道上。
这座古老的城市正随着改革开放悄然蜕变,蓝灰色的单调早已被五彩斑斓取代。
何雨柱穿着时髦的喇叭裤,肩上扛着播放邓丽君歌曲的双卡录音机;关小关一袭白色的确良长裙,发间的红丝带随风轻扬。
这对璧人走在街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咱们先去天坛转转。”关小关提议道。
公园里游人如织,何雨柱那台稀罕的录音机引来不少人围观。
玩闹间,何雨柱突然想起与韩春明的约定,连忙拉着关小关赶往新开的博物馆。
博物馆门前,韩春明早已等候多时。
见二人姗姗来迟,他笑着迎上去:柱子哥,我刚到不久。”三人寒暄几句,便走进人头攒动的展厅。
这里不仅有珍贵展品,还允许私下交易。
现在古董行情水涨船高啊。”韩春明望着熙攘的人群感叹,连我们这些捡破烂的都很难淘到真东西了。”
正当他们穿行于各色摊位时,一株形似萝卜的黑色灵芝吸引了何雨柱的目光。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这竟是株百年灵芝,内里玉白未枯,药效已达巅峰。
掂量着足有三斤重的稀世珍品,何雨柱眸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何雨柱心里一阵兴奋,但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店主:
这是灵芝吗?
您还真识货,确实是灵芝。”
韩春明凑过来瞄了一眼:里面肯定烂透了,不值钱。”
小伙子,话不能乱说。”店主脸色沉了下来。
您瞧这根部都发黑了,放这么久早该坏了。”
店主一看遇到了内行,干脆实话实说:几位既然懂行,我也不瞒着了。
市面上像这么大的灵芝,里面完好的基本没几个。”
不信您几位可以到处转转,要是能找到比我这个大、里面又没坏的,我这个白送给您。”
店主对自己的货很有把握。
这一行都知道,卖灵芝就看外观。
只要表面完好,就算是上等品了。
急性子的韩春明直接问:老板,您开个价。”
五十。”
韩春明笑了:开玩笑吧?我上次收的灵芝和您这个差不多大,才八块钱。”
去去去,您这砍价也太狠了,八块钱连白菜都买不着。”
八块已经不少了,您要五十也太......
何雨柱拦住韩春明:我出十块,卖的话我现在就拿走。”
柱子哥,这破玩意儿五块钱我都不要,黑成这样了。”韩春明不以为然,切开能有半斤就不错了。”
柱子哥,这儿就没真东西,咱们随便看看得了,你还真打算买啊?
就是啊老公,这东西黑乎乎的,感觉都坏了,值这个价吗?关小关也觉得不值,这黑疙瘩当萝卜卖都不值几毛钱。
见何雨柱犹豫,店主生怕错过生意:得,您也别逛了,别处也找不着这么好的灵芝。
十块钱您拿走吧。”
最终,何雨柱用十块钱买下了这颗重达三斤的顶级灵芝。
后来市面上再也没出现过超过一斤的珍品。
何雨柱打算用灵泉精心培育,等他开私人博物馆时,这颗稀世灵芝必定引起轰动。
关小关把灵芝塞进包里:老公,这东西黑乎乎的好像坏了,真能值钱吗?
这不是坏了,是保护层。
就像养玉一样,养好了颜色会变的。”虽然关小关不懂古董,但何雨柱说是真的,她就信。
韩春明虽然不信这是真货,但看何雨柱这么喜欢,也就不再泼冷水。
反正才十块钱,真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走到第五个摊位,何雨柱又发现了宝贝——一幅御制绣图。
摊主很干脆:明说是仿品,给几块钱就拿走吧。”
韩春明凑过来看:真的你也不会摆地上卖。”
何雨柱强压激动:几块钱买来当装饰也行。”
他心里偷着乐,摊主根本不识货。
要不要?三块钱拿走。”
媳妇,付钱。”
关小关掏出三块钱递给摊主。
摊主接过钱,随手就要把绣图像卷草席一样卷起来,何雨柱赶紧制止:师傅,我来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卷好,轻轻放进背包里。
韩春明发现何雨柱今天有些不寻常,收的物件怎么看都像是赝品。
可他却一副捡了大漏的模样。
避开人群后,何雨柱低声对韩春明解释:这是宫廷流出来的东西,看针脚绝对是顶尖绣娘的手艺。”
能是真的?那摊主不是说仿制的吗?
他眼拙。
你瞧这规制,长约两米宽约八十公分,正合当年宫里的绣品尺寸。”
少说五百年历史,御制绣品可比民间传世的珍贵多了。”
何雨柱清楚,后世藏家都以拥有御制绣品为荣。
柱子哥,我也听说现存世的没几件。”
除了国博那幅巨作,流落民间的不过七幅。”
不错,国内仅存三幅——国博一幅,加上我刚收的这幅。”
还有一幅直到何雨柱穿越前都未曾现世。
可以说他手里这件又是当世孤品。
韩春明顿时收起牢 :柱子哥真神了!过往那么多人,偏叫你瞧出玄机。”
要不是摊主不识货,哪轮得到我捡漏?何雨柱笑着拍拍他肩膀,这就是你说的机缘。”
韩春明暗自佩服,这位兄长不仅经商有道,鉴宝更是独具慧眼。
他也想淘件宝贝,可转了半天始终没入眼的。
眼见何雨柱已入手两件珍品,自己却空着手。
三人来到博物馆最偏僻的角落。
这里位置冷清,客流稀少,摊主们都无精打采。
何雨柱牵着关小关走在前面,韩春明紧随其后。
那些摊位上的物件,何雨柱扫一眼便能辨明真假。
走到尽头时,发现摊主正打着瞌睡。
何雨柱目光一顿——有好东西!
紫檀木制的二胡静静躺在摊位,琴头雕着栩栩如生的龙头。
典型的宫廷御制品,专供皇家乐师使用。
这等品相的二胡,在民国时期能抵十条小黄鱼。
乱世中金银最可靠——十两重的叫大黄鱼,一两重的称小黄鱼。
而这把紫檀二胡在当代更是价值连城。
老先生,生意上门了。”
摊主惊醒,揉了揉眼睛:几位看中什么?
韩春明打趣道:您心真大,也不怕被顺走东西。”
老骨头摆摊多年,还没丢过物件。”老者笑得豁达。
何雨柱轻抚二胡:这乐器怕是有些年头了?
行家啊!摊主眼睛一亮,先父曾是宫廷乐师,临终传给我的。
可惜我不通音律,留着也是暴殄天物。”
几句话道尽传承来历。
您开个价?何雨柱单刀直入。
老者抬眼望向何雨柱,三十五十不嫌多,十块八块不嫌少。”
韩春明咧嘴一笑:大爷,那我们出多少您都肯卖?
你给钱我就卖。”
大爷,这把二胡我出十块钱。”
大爷搓着手:再加点,好歹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
何雨柱看出大爷是在抬价,显然看准了他喜爱这把琴。
既然对方说了十块八块也能成交,他也不想加太多。
十五块您看行吗?
大爷装模作样地犹豫片刻,才勉为其难地点头:成吧,让给你了。”
何雨柱转头让关小关付钱。
小伙子,我叔家还有把一模一样的琴,你要的话我去问问。”
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种龙头琴就我知道的只有两把,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那明天这个点儿我还来。”
走出博物馆时,韩春明看着何雨柱淘到的几件宝贝,
件件都是稀世珍品,不禁竖起大拇指:
柱子哥,今儿可真开眼了,几十块钱就淘到这么多好玩意儿。”
今天运气不错。
倒是你,好像没瞧上什么?
现在好东西难淘了。
不过要练就你这眼力,怕是还得十年八年功夫。”
几人道别后,韩春明回了家,何雨柱和关小关坐上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