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赝品后,何雨柱又打量起其他物件:这鎏金珐琅不错,紫砂壶也有些年头。
老紫檀木雕?藤竹器的包浆挺厚实。”
摊主气得发抖,没料到对方还要继续扫货。
何雨柱最后说道:您这些黄花梨料都是打闷包收来的,说白了就是个铲地皮的。
我出800打包,您看如何?
韩春明看得目瞪口呆,破烂侯更是震惊——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精通古玩行话。
但他不明白:既然知道是赝品,何雨柱为何要高价收购那幅《赞花图》?
当何雨柱带着整摊离开时,韩春明忍不住问道:柱子哥,您这不是在乱花钱吧?
瞧见那摊主嘚瑟的模样没?明明是从乡下收来的新货,愣是让您多花了十倍的价钱!
路边那些人都拿什么眼神瞅您知道吗?活脱脱在看 !
韩春明气得直跺脚,心想何雨柱准是脑子进水了。
可破烂侯却闷不吭声,一个劲儿催何雨柱把递过来细看。
韩春明打趣说破烂侯这回要栽跟头。
古玩行当里的意思,就是看走眼吃了亏。
何雨柱笑着附和:可不就是打眼嘛!来,请侯爷掌掌眼!
这话听着刺耳,破烂侯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嫌他没大没小。
可当目光落在杯盏上,老人瞬间被那层莹润的包浆勾住了魂。
哥...哥...哥...
韩春明噗嗤笑出声:侯爷您这辈分乱得,管柱子哥叫起哥哥来了?
破烂侯眼珠子越瞪越圆,突然扯着嗓子吼出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号:
哥窑八方杯!
这尊赫赫有名的珍宝,九十年代就值两千万!拍卖行的压箱底宝贝,引得港澳富豪抢破头。
何雨柱瞅着摊主走远,这才笑道:还是侯爷慧眼,正是哥窑八方杯!
春明你看这包浆虽薄,是被人故意搓洗过。
但年头够久,估摸着是前朝人干的勾当。
底款篆刻和印章可假不了,正是陈耀衢旧藏的宋哥窑!
韩春明顿时醍醐灌顶,惊得合不拢嘴。
好家伙!
破烂侯也直抽凉气:好家伙!
两人异口同声,滑稽得很。
柱...柱子哥,您这包里其他物件......
何雨柱慢条斯理往外掏,这堆是他花八百块打包来的——所谓荒货,就是走街串巷从乡下收来的旧物,真假难辨。
摊主心里门清这是荒货,何雨柱偏要当众说成新仿。
摊主眼力不济,看着像赝品又拿不准,索性全甩给何雨柱,白赚八百块岂不美哉。
先掏出个烟袋锅。
破烂侯扶着老花镜惊呼:1860年额尔金用过的烟袋锅!
没错。”
又亮出件玉壶春瓶。
宋代墨彩的?
正解。”
再来个彩绘瓷罐。
乾隆官窑斗彩凤纹罐!
对咯!
......
每亮一件宝贝,破烂侯下巴就多掉一寸,韩春明的嘴张得能塞鸭蛋。
最后八仙桌上排开六件珍宝:哥窑八方杯、元代青花罐、北宋天地绝命香炉、额尔金烟袋、墨彩玉壶春瓶、乾隆斗彩罐。
韩春明眼馋得直搓手。
破烂侯震惊地望着何雨柱,对他在鉴宝方面的过人天赋感到无比钦佩。
眼前的五件古董皆有瑕疵,虽然看似新品,但实则是因为保存问题导致,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他忍不住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柱子,你花380块买的那幅吴道子《簪花图》晚清仿品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他虽能看出是高仿熟宣纸,却无法分辨更多细节。
何雨柱将画卷展开,微笑着说道:“您从背面仔细看看。”
当破烂侯凑近观察时,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签名笔触……难道是那位大师的手笔?!”
何雨柱点头确认,“正是同治四年,吴昌硕中秀才后练习的仿作,虽未署名,但实为他的《致三多花卉册》之一。”
听到这个响当当的名字,韩春明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太厉害了吧!”
由于没有拜师经历,韩春明在收藏界仍是个门外汉。
他虽然听不懂专业术语,却故作高深地赞叹着,生怕被两人看扁。
紧接着,他的后脑勺就挨了破烂侯一巴掌。
“臭小子!什么叫?这可是真迹!柱子的380块翻一百倍都不止!”
何雨柱也露出了笑容。
吴昌硕的真迹价值连城。
在2020年的拍卖会上,类似作品曾以五千多万成交。
这次他一举捡漏七件珍宝,实在幸运无比。
见何雨柱收获颇丰,破烂侯无心继续逛胡同。
他深知以何雨柱的眼力,恐怕已经把好货都收入囊中。
时代变了,自己这套眼力已经不顶用了。
“柱子,老头子厚着脸皮,想跟你换件东西。”
何雨柱忙恭敬回应:“侯爷您客气了,想换什么尽管说。”
来到院内,何雨柱的目光立刻被两件明代家具吸引——纯黄木打造的柜子和床具。
这些珍贵文物竟被当作日常用品使用,既体现了主人的境界,也巧妙躲过了特殊年代的劫难。
破烂侯咧着嘴笑道:“好眼力!我想用这两样换你的哥窑八方杯。”
这个提议让何雨柱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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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窑八方杯日后或许能值两千万,但那张通体一体的明朝黄木床和明朝面条柜更为珍稀,两样加起来远超这个数目。
破烂侯为何要做这亏本买卖?
他叹了口气,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不懂,我和九门提督暗中较劲好几年了。
他想要哥窑八方杯,我也想要。
今天要是我带着杯子去找他喝酒,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韩春明不明所以,只能跟着点头傻笑。
呵呵呵......
破烂侯和何雨柱不约而同拍了拍韩春明的后脑勺。
不会笑就别笑!听着渗人。”
......
最终,何雨柱用哥窑八方杯换来了明朝面条柜和黄木床。
他没把这些宝贝放进四合院,而是全部收进了随身空间。
空间的东侧是个小型养殖场,鸡鸭成群,本土猪和河鲜一应俱全。
西侧则堆满了收藏品,但何雨柱不急着让它们现世,他在等待最佳时机。
老公,回来啦。”关小关温柔的声音传来。
媳妇儿辛苦啦,让我听听宝宝踢腿了没。”何雨柱蹲下身,将耳朵贴近妻子的肚子。
别摸,痒呢。”
是儿子在踢吗?
我倒希望是个闺女,闺女贴心。”
关小关笑道:不行啊,今天人民日报都登了,要推行计划生育了。
咱们院里也挂起了少生孩子多种树的横幅。”
何雨柱开怀大笑,引得胎儿连踢好几脚。
哎哟!闺女劲头真足!
是儿子才这么有力气。
只能生一个了,我想给何家留个后。”
何雨柱轻抚她的秀发: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女都一样。”
阳光洒在这对恩爱夫妻身上,温馨美好。
何雨柱抱着妻子,思绪却飞到了二十年后——那时政策又会变成鼓励生育了吧?
......
一个月后,高考结束的关小关临产在即。
何雨柱连夜叫来救护车,陪妻子前往医院。
与此同时,许大茂刑满释放,回到了四合院。
站在熟悉的院落前,许大茂皱起眉头。
短短半年光景,这里竟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还没踏进门,就听见秦淮茹姐妹的说笑声,他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我许大茂!又回来了!”
他满心期待会得到众人的热情迎接,谁知院里只有秦淮茹瞥了他一眼,其他人都对他视若无睹。
蹲过监狱的人,出来连工作都没了。”
阎解成这话彻底激怒了许大茂。
嘿,阎解成!你这话什么意思?胆子不小啊。”
阎解成确实有底气。
自从和于莉合伙开餐馆后,虽然被何雨柱整得几乎倒闭,但如今重新找了小店面经营,前途一片光明。
许大茂!我阎解成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你呢?就是个刚从牢里出来的废物,能成什么事?
说我看不起你?没错!就是看不起你!
阎家人做起生意后,个个趾高气扬。
这年头,经商才是正道。
许大茂刚出狱,外面的形势他都不清楚,还想着依靠轧钢厂的优势呢。
许大茂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何家。
但他不愧是精明的角色,很快反应过来。
他一把拉起秦淮茹就要去民政局。
新时代了!男女交往没那么严了,哈哈!今天我就要休了你这个不能生养的母鸡!
回头我要娶几个年轻姑娘,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
秦淮茹又惊又怒。
她本想靠着许大茂这棵大树养大孩子,沾点光。
哪想到许大茂这么不可靠,竟成了有前科的劳改犯。
最糟的是,她儿子棒梗还在牢里。
离就离!
告诉你许大茂!我早受够你了!你这个窝囊废!
瞬间,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
他刚回来就在全院人面前被秦淮茹羞辱?
啪!
许大茂抬手就给了秦淮茹一记响亮的耳光。
!嘴巴放干净点!只要今天我还是你的丈夫,我就能打你!打到你的牙掉光!
说完,他真的开始连续扇秦淮茹耳光。
但秦淮茹也不简单。
她知道易忠海虽然讨厌她,但心地善良,遇到这种事不会袖手旁观。
一大爷!救救我!救命啊!
秦淮茹哭喊着扑向易忠海。
一大妈愣住了,一边是暴戾的许大茂,一边是相伴半生的丈夫。
她该推开谁呢?
易忠海心疼地护住秦淮茹,斥责许大茂不要脸,居然对女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