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正是上次刘海中向他下跪磕头的那张照片。
先回去吧,有事再叫你。”
等马华走后,何雨柱亲了照片一口:今天可就指望你给我出气了。”
刘海中背后议论他的事,他早听说了。
何雨柱揣好照片,到门口张望一番。
回家煮了面糊,搬来椅子往门口一放。
把照片全粘在门上,自己往椅子上一坐。
大过年的院里头人来人往,邻居好奇道:
柱子,这是干啥呢?
欣赏照片呗,您看我拍照技术见长啊。”
邻居抬头一看,照片里刘海中正跪得笔直在磕头。
哟!这不是三大爷吗?
大伙快来看三大爷的照片!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人们挤在何雨柱门前看热闹。
三大爷给柱子磕头呢!
拜祖宗都没见他这么认真!
柱子真有你的,连三大爷都服服帖帖的。”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打趣道:没办法,厨艺太好,三大爷非要拜师。”
正说着,刘海中迎面走来。
邻居们憋着笑一哄而散。
刘海中凑近一看,脸色唰地变了——那张屈辱的跪拜照赫然在目!
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臊得老脸通红。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没啥,就看看照片。
不好看吗?
好看个......
哎呦,三大爷可是干部,注意文明用语啊。”
我这手艺您学不来,趁早死心吧。”
何雨柱说完搬起椅子,地关上门。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个何雨柱!
可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只能干瞪眼。
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当厨师?
怕不是想用这手艺巴结供销社的王主任。”
刘海中气得直跺脚:你们...你们别血口喷人!
那张照片明明是他对着王主任的吉普车磕头求官运。
谁知被何雨柱造谣说是拜师学艺,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别听他瞎说。”
照片就在这儿摆着呢。”
就是,您还狡辩什么啊。”
......
刘海中刚要辩解,众人却一哄而散。
他憋了一肚子火,却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何雨柱!咱们走着瞧!
撂下这句狠话,他气冲冲地走了。
何雨柱躲在屋里暗笑: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在包黑芝麻白糖馅的汤圆。
那滋味,别提多美了。
初一讲究吉利话,街坊见面都得互道吉祥。
再淘气的孩子这天也不能打骂,打了怕是整年都要挨揍。
所以大伙儿都忍着脾气,哪怕鞭炮崩到身上也得赔笑脸。
等过了这日子,再跟这帮兔崽子算账。
天一擦黑,何雨柱就搬出电视机张罗:都出来看电视咯!
邻居们闻声搬着小板凳聚过来。
这日子不能小气,否则福气不进家门。
有人带了瓜子花生,可谁家都不宽裕,只能意思意思。
外头欢声笑语,衬托得刘海中家更冷清了。
刘光中趴在窗口张望:爹,我想去看电视。”
看什么看!那何雨柱不是好东西!刘海中见儿子吃里扒外,更是窝火。
这年过得真糟心!
......
初二回门日,小媳妇们都回娘家了。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里,何雨柱神清气爽地出门。
见着邻居都点头问好。
一个人在家无聊,他决定出去转转。
路过供销社时,迎面走来一对母子。
小孩拖着鼻涕,手里端着个破碗。
走近了才看清,那竟是件斗彩瓷碗!多亏他有鉴宝的眼力。
大姐,这孩子拿碗做什么用?
妇人奇怪地看他:捡的玩意儿。”
何雨柱心头一热:我家正缺个碗,不如卖给我?
给多少钱?
何雨柱张开手掌,晃了晃五根手指:
五毛钱收您这碗,成不?
大姐先是一愣,接着喜上眉梢——儿子从垃圾堆捡的破碗居然真能换钱。
这豁了口的破碗她原本都准备扔灶膛当柴烧的。
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 ,大姐突然把碗往回一缩:六毛!少一个子儿都不卖!
何雨柱捏着温热的六毛钱换来只斗彩碗,袖口一抹露出釉下青花,心里炸开了烟花。
这哪是破碗,分明是雍正年间的宝贝,搁后世拍卖行少说值五百万。
待看清碗底皮球花纹样,他呼吸都急促起来——这品相翻个倍都算贱卖!正摩挲着碗沿傻笑,浑不知胡同拐角蹲着个黑影。
许大茂獐头鼠目地缩在墙根,三天前负气离家的怨毒全化成了狂喜:好个傻柱,可算让我逮着把柄了。”他亲眼瞧见死对头捧着破碗如获至宝,那神情活像挖着了金矿。
四旧!绝对是四旧!许大茂跟了一路,眼瞅着何雨柱哼着小调进屋,转头就撞开阎埠贵家院门:四大爷!傻柱花六毛钱买破碗!
阎埠贵推推眼镜,镜片闪过精光:你的意思是......
藏匿古物可是重罪!许大茂话音未落,院里铜锣声已响彻四合院。
等三位大爷带着街坊围住何雨柱家时,许大茂正跳脚叫阵:傻柱!滚出来认罪!
何雨柱倚着门框嗤笑:哟,被媳妇踹下炕的许公公回来了?
许大茂刚要发作,二大爷的烟袋锅已经敲响台阶:何雨柱同志,有人举报你私藏封建残余。”
围观人群嗡地炸开,只见何雨柱不紧不慢从裤兜掏出个物件:您说的是这个喂猫的破碗?阳光下,缺角的粗瓷碗里还粘着半截鱼骨头。
我刚才在街上亲眼瞧见何雨柱拿着四旧回家呢。”
私藏四旧可是大事一桩。
何雨柱眉头一皱,没想到在街上买碗的举动竟被许大茂给盯上了。
难怪他带着这么多人找上门来。
既然许大茂都来了,何雨柱立刻装出惊慌的样子。
见他这副模样,许大茂心里暗喜。
这种四旧可留不得。”
都是旧社会的糟粕,必须交出来。”
柱子,四旧可不能私藏啊。”
各位街坊邻居,我何雨柱哪会私藏四旧?这分明是栽赃!
何大清看儿子被人刁难,沉着脸说:
许大茂,没有真凭实据可别乱说。”
您儿子您当然护着。
若不信,让我进屋找,准能搜出来。”
见他言之凿凿,不少人都动摇了:
确实该查查四旧。”
得进屋找找。”
呼声越来越高,何大清也无话可说。
这正中何雨柱下怀:随便搜家不太合适吧?
心虚了吧?许大茂冷笑,转向两位大爷:三爷、四爷,您说该不该搜?
这两位素来与何雨柱不对付,当即表态:
该进去查。”
四旧必须上缴。”
这些旧社会的物件绝不能留。”
许大茂得意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大摇大摆进了屋。
他确信东西就在里面——刚才何雨柱进屋后就没出来过。
何雨柱在门外继续演戏:几位爷怎么偏听许大茂的?许大茂,要是搜不出来怎么办?
屋里的许大茂咬牙切齿:放屁!搜不出来我把碗吃了!他翻箱倒柜,连墙缝都不放过,却始终找不到四旧的踪影。
还没找到?何雨柱倚着门框调侃,不是说在里面吗?
许大茂气急败坏:何雨柱,你到底藏哪儿了?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一刻:许大茂一直记恨我,如今污蔑我藏四旧,可找到什么了?我家就这么大,能藏哪儿去?
原来他早把斗彩碗存进了储物柜,任凭许大茂把屋子翻个底朝天也休想找到。
“躲什么躲?没证据就赶紧给柱子赔不是!”
易忠海板着脸喝道。
许大茂涨红了脸,舌头像打了结,支支吾吾说不利索。
“急什么!刚才不是说没搜到东西,要啃碗吗?”
“现在不是没找着吗?”
“该你表演了吧?”
“干脆给大家助助兴,来个生吞瓷碗当年货。”
许大茂像根木头似的杵着,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柱子,碗哪是人能吃的东西?您高抬贵手……”
“少来这套!先前不是蹦跶得挺欢?”
许大茂憋得内伤——明明亲眼所见的东西竟凭空消失,反倒被将了一军,只得低声下气讨饶:“哥,我认栽,这碗真要咽下去非得穿肠破肚不可!”
“柱子,要不就这么算了吧,都是街里街坊的。”
阎埠贵插嘴道。
“三大爷您倒是大方,敢情翻的不是您家箱底!”
“嘿,你这孩子……”
“想让我消气也行。”
何雨柱一抱胳膊,“让这小子把我屋原样复原,少根线头都不成!”
几位大爷被吵得头疼,摆摆手道:“照柱子说的办。”
许大茂气得直翻白眼,碗不敢啃,屋更不想收拾。
权衡再三,只能骂骂咧咧开始归置杂物。
等他满头大汗刚拾掇完,何雨柱突然炸雷似的一嗓子:
“丢东西了!”
“许大茂这贼手顺走我祖传银勺!”
“一大爷您给评理!那可是我老何家三代单传的厨具!”
整个大院顿时炸了锅。
许大茂浑身哆嗦着指向何雨柱:“好你个傻柱!谁偷你破勺子?你祖上八辈贫农,哪来的银器?!”
可何雨柱咬死不放,何大清更绝,闭着眼板着脸活像个门神,浑身上下写着“我儿子说得对”
。
许大茂气得七窍生烟,突然抄起陶碗就往嘴里塞。
咔!
碗边崩掉一块渣,门牙险些崩飞。
他吐着瓷沫子跳脚:“看见没看见没!老子真吞了!少赖我偷你破勺!”
说罢跌跌撞撞冲出院门。
围观邻居笑得前仰后合,谁成想许大茂真成了“傻茂”
,被人拿话一激就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