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着冷汗向何雨柱赔笑：“何厂长您这本事...之前是我有眼无珠...”
“院长言重了。”
何雨柱淡然道，“我就是个做零件的，没学过设计，哪敢跟专业人士比。”
这话逗得大领导直乐，院长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结构部长由衷赞叹：“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世上有人能设计出如此精妙的建筑。”
设计院的资深设计师们对何雨柱的作品赞不绝口：这简直是世上最完美的建筑。”
领导适时插话道：你们总说要等灵感，没有灵感就设计不出来。
要是十年都没灵感，难道大剧院要等十年才建？他暗忖这些人莫不是欺负他不懂行，以灵感为借口拖延。
结果半年过去，连个初稿都没完成。
初稿比产妇分娩还艰难，那最终方案岂不更难？人家轧钢厂厂长几分钟就能画出设计图，可没说需要什么灵感。
领导话里话外都在批评设计院无能，半年连基建框架都拿不出来。
这些设计师不承认自己水平有限，反倒推脱缺乏灵感。
现在好了，一个轧钢厂的厂长做出了他们一年都未必能完成的设计，简直是在当众打他们的脸。
何雨柱快速完成设计的消息引爆了整个设计院。
好奇的人群挤满走廊，大门口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想见识这位非科班出身的天才。
李海从打印室出来听到传闻，起初还不相信。
但当他看到院长卑躬屈膝地向何雨柱赔礼道歉时，不得不信了。
原来院长在恳请何雨柱担任设计院名誉教授，为顶尖设计师们授课。
院长言重了，何雨柱推辞道，我只是个做零件的，哪能培训专业人士？
何厂长，都怪我瞎了眼，院长近乎哀求，只要您答应执教，任何条件我都接受。”
这事我得考虑，毕竟隔行如隔山......
何厂长，您虽是外行，却比内行更专业，大剧院领导从国家建设大局劝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优秀设计人才关系到国家发展啊。”
这番话说得在理，何雨柱也不好再推辞。
后来许多建筑确实存在缺陷。
若能早些开展培训，或许就能避免那些奇葩设计了。
何雨柱最终应允授课，院长激动得热泪盈眶。
要知道若得罪了这位，他的官位恐怕难保——毕竟全设计院半年都搞不定的方案，竟被一个轧钢厂厂长轻松解决，这让院长如何向上级交代？
大剧院领导带着设计图向部长汇报，获得一致好评。
部长怒斥：简直荒唐！一个钢铁厂厂长都比专业设计师强，这些年投入的人力物力都打水漂了！这些尸位素餐的设计师，必须好好整顿！
部长最近很恼火。
明年三月将在玉京举办一项国际知名舞蹈比赛，这是华夏首次承办如此高规格的赛事。
任务一年前就交给了设计院，可至今连张图纸都没见着。
没有设计图，场馆建设根本无法启动。
眼看着开幕日期临近，设计院却像熄火的汽车，迟迟不见动静。
部长决定再给一个月期限，若还交不出方案，就只能高价聘请国外设计师了。
这份从天而降的设计图终于解了燃眉之急。
部长总算能松口气，向上级交代了。
困扰他一年多的大事，终于迎来圆满解决。
部长特意让剧院领导邀请何雨柱前来会面。
次日，何雨柱来到部长办公室时，发现设计院院长也在场。
那位院长脸色难看，像个受气包似的站在角落。
何厂长比想象中年轻啊！部长热情相迎。
若非有人引荐，他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能设计出如此惊艳的作品。
您对图纸还满意吗？
太满意了！你可帮了大忙。”部长摸着脸颊感慨，刚挨完上级批评，说大剧院连地基都没打，这跟打我的脸有什么区别？
转向院长时，部长的语气骤然严厉：当初承诺半年交稿，现在怎么说？
院长冷汗涔涔：我确实......
你的初稿在哪？部长逼问。
院长支支吾吾，不敢抬头。
设计需要时间，我给你延期的宽容。
但一年半都拿不出方案，你觉得说得过去吗？部长直接问责，对国家项目如此怠慢，不如卷铺盖走人。”
三天后，院长递交了退休申请。
设计院换了新领导，李海仍在打印室打杂。
某日，何雨柱在院里遇见来找于海棠的李海。
何厂长好！李海恭敬地问候。
还在打印室工作？
我...辞职了。”
这么难得的单位......
以前我也这么想。”李海眼中闪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可这里找不到我的建筑梦想。”
会后悔吗？
也许吧。”李海笑了笑，但既然迈出这一步，就想找条属于自己的路。”在这个年代，主动放弃铁饭碗需要莫大勇气。
何雨柱好奇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
建筑系毕业反而不好找工作。”这位名校毕业生若在后世，完全能创办个人工作室，但眼下这种选择还极其罕见。
改革开放之初，新旧交替碰撞出无数机遇火花。
遍地黄金的时代浪潮里，谁有胆量谁就能淘到第一桶金。
十年光阴足以让敢为人先者成为时代骄子。
穿越者何雨柱敏锐把握特殊时期的每个发展契机。
待到九十年代，他已是引领风潮的商业精英。
这天，何雨柱对李海推心置腹：
你有真本事，不如自立门户开工作室？
工作室？
就是自己当家作主，亲自跑业务接项目。”
跟铁饭碗不同，全靠自己打拼。”
胜在自由，能实现你的设计理念。”
虽说政策允许个体经营，但四九城尚无设计工作室先例。
以李海的才华，坚持下去必成大器。
可李海面露难色：何厂长，租场地要本钱啊...
他顾虑重重——没启动资金、没人脉资源。
八十年代创业，谈何容易？
设计院的待遇很难超越了。”
但你既然敢辞职，肯定有抱负。”
我倒可以指条明路。”
李海眼睛一亮：您有什么高见？
从合作时就欣赏你的才干。”
你的勤奋踏实我都看在眼里。”
何雨柱递过茶水，婴孩啼哭从里屋传来。
我在东直门有处空房，准备开设计公司。”
请你来当总设计师如何？
李海震惊得瞪圆眼睛。
月薪120元，绩效另算。”
这待遇远超设计院的68元工资。
订单多时，月入几千不是梦。”
两人优势互补，何雨柱的资源配上李海的技艺，堪称绝配。
何雨柱绘制设计图就像完成小学生作业一般轻松，完全不费脑筋。
他自主决定价格，即便每月只接一个订单，也能负担员工薪资和各类日常开销。
虽然新公司尚缺稳定的客源，但他身为设计院的名誉教授，这一身份本身就是极好的宣传。
只要名气打出去，生意自然会越来越好。
当晚，他将开办设计公司的想法告诉了关小关。
关小关抱着儿子在房间里踱步，笑着问：“老公，你懂设计吗？”
“略懂一些。”
何雨柱信心满满，“现在市面上还没有专业的设计公司，做起来肯定能赚钱。”
以他的能力，一个大单就能吃一年。
关小关点点头：“你的点子总是很多，何拜自行车的成功已经证明你的眼光很超前。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做我就支持，别太累就行。”
“放心，公司运转起来后，我会聘请设计师负责具体工作，自己只需把握大方向。”
画一份图纸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既不费力，也不费神。
有妻子在背后支持，他做什么都能成功。
关小关是他的福星，也是他疲惫时的港湾。
想到她和儿子，他便充满干劲。
很快，何雨柱办妥了工商注册和营业执照。
随后，他亲自设计了装修方案，公司占地150平米，划分为办公区和接待区，内设经理室和总设计师办公室。
他平时不在时，由李海全权管理公司事务。
然而，开业初期，许多人并不了解设计公司的业务。
李海连续多日守在店里，却无人问津。
这天，何雨柱下班后直接来到公司，问李海：“有客人来吗？”
李海摇头：“三天了，一个都没有。”
“不急，酒香不怕巷子深，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何雨柱淡定地说。
李海提议：“经理，不如把您设计国家大剧院的事情贴在门口，那可是最好的招牌。”
何雨柱早有此意，但考虑到自己仍在担任轧钢厂厂长，不宜过度宣扬。
等到正式卸任后，再作宣传更为稳妥。
就在这时，李海注意到门外有人驻足——一名黑衣男子推着绿色自行车，正打量着公司招牌。
他赶忙迎上去：“先生，您好！”
男子略显迟疑：“你们这里是设计公司？”
“是的，您是需要设计房屋吗？”
“……可里面好像没人啊。”
男子向室内张望。
李海热情解释：“我们刚开业不久，您可以进来看看。”
男子犹豫片刻，说道：“我开了家酒吧，想重新设计一下，要体现快乐、自由和奔放的风格，不能俗气，必须独特。”
李海迅速记录需求，随后问：“您的场地面积有多大？”
“大概八十多平。”
无论什么项目，只要能开张就是好事。
李海满怀热情地邀请对方详谈，男子停好车，跟随他走进了公司。
“先生，我们的收费按面积计算，提供三套设计方案，可选一稿修改。”
“三套方案具体指什么？”
“就是为您设计三种不同风格的图纸，您挑选最满意的一稿进行优化调整。”
“方案确认后，原则上三天内不能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