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
呸!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窝囊废许大茂。
要是跟了何雨柱,我现在早就飞黄腾达了。”
娄晓娥话音未落,关小关推门而入。
听到这番话,她脸色微变,却假装没听见,转身就走。
小关!娄晓娥追着喊,关小关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娄晓娥尴尬得无地自容。
许大茂逮到机会挖苦道:就你这样的,跟了何雨柱也白搭。
人家关小关旺夫,你就是个克夫的命......
许大茂!娄晓娥抄起木棍就追,气得满院子撵着他打。
......
聚仙楼开张后,周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大饭店。
各家都在模仿何雨柱的招牌菜,连夜市都支起棚子偷学他的麻辣小龙虾。
西直门和东直门一带就有八家大酒楼跟风开张。
这些老板虽没有何雨柱的谭家菜手艺,却在价格上打起主意。
何雨柱的麻辣小龙虾卖八十元一盘,他们就压到五十元一斤。
低廉的价格吸引了不少图新鲜的食客。
虽然味道差强人意,但好歹也算尝过龙虾了。
聚仙楼的生意因此大受影响,客流锐减。
何大清白天在新西方厨校任教,每周在聚仙楼帮工两天。
这天看到店里冷清,一打听才知道是周边新开的酒楼抢了生意。
柱子,这几天客人少了不少啊。”何大清问道。
正在算账的何雨柱抬头说:新开的酒楼分流了客人。”
马华插话:西直门有家店连咱们的招牌菜名都照搬。”
可不是,刘岚接着说,门口也搭棚卖小龙虾。”
马华建议:师傅,该研发新菜品了。”
刘岚附和:老板,现在全城的酒楼都在模仿咱们,只有推出新菜才能把客人拉回来。”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也不知埋头算账的何雨柱听进去多少。
其实这些情况何雨柱心知肚明。
生意受挫,最焦心的就是他。
从独占鳌头到被人抢走大半客源,这种落差让他连日苦思破局之策。
经过反复琢磨,何雨柱决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创办京城首家海底捞。
这在当时的玉京城绝对是新鲜事,连国外都还没有这个概念。
选址成了当务之急。
聚仙楼附近已无合适铺面,他把目光投向了火锅店林立的王府井大街。
这天,何雨柱在王府井转悠。
有的店铺门庭若市,有的却门可罗雀。
路过一家冷清的火锅店时,他看到服务员正闲坐着聊天。
先生一位吗?见有客人进门,服务员连忙起身。
你们店生意不太好啊。”
服务员叹气:对面把客人全抢走了。
听说老板正打算转让店铺,我们都快失业了。”
何雨柱眼前一亮:你们老板在吗?
正当他们说着话,老板推门而入。
服务员赶紧迎上去,老板,这位先生找您。”
老板看上去四十出头,皮肤黝黑,个子不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你找我有事?
何雨柱开门见山,听说您的店要转让?
这家火锅店约一百五十平米,面积正合他的心意。
老板打量着何雨柱,你有兴趣接手?
确实有这个打算,准备用来经营火锅生意。”
老板正愁找不到买家,见他有意向,立刻谈起了价格。
店面情况你也看到了,装修就这样,地段绝对是黄金位置,这个不用我多说。”
老板,如果我接手,肯定要重新装修,位置嘛......还算可以。”
这位置绝对一流!要不是我实在抽不开身经营,根本不会考虑转让。
两万五,现在签合同立刻成交。”
老板精于算计,知道能盘下店铺的都不是等闲之辈,自然把价格抬得高高的。
何雨柱显然不接受这个报价。
您这价格太离谱了,简直是把人往外赶。”
老板挑眉道:那你开个价。”
最多一万一。”
老板连连摆手,笑出了声:先生,您这一刀砍得也太狠了吧?这不是开玩笑吗?
老板,现在正是用餐高峰,可您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
这种时候都没生意,平时岂不是更冷清?
老板矢口否认经营不善:昨天还排长队呢!
我们店一向是夜市火爆,到晚上吃火锅的客人就多了。”
既然生意这么好,您为何要转手?
家里急需用钱,否则我怎么舍得卖掉。”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一万一千元成交。
老板虽然心疼这个价格没赚到钱,但好在也没亏本。
若非家中急需用钱,他绝不会这个价位出手。
不过总算脱手了,价格尚可,能够解燃眉之急。
何雨柱办妥手续后,回家告诉了何大清。
什么?何大清瞪大眼睛,你盘了家店?要做什么?
开火锅店。”
何大清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绝对不行!火锅店哪有那么容易做?咱们擅长的是炒菜,对这个完全没经验啊。”
爸,万事开头难,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毫无经验就盲目开店,不是把钱往水里扔吗?
爸,店都盘下来了,现在只能往前冲了。”
柱子,你开普通饭店我举双手赞成,但火锅店万一搞砸了,损失可就大了。”
何大清更生气的是儿子擅自做主,连商量都没和他商量就把店买下了。
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
何雨柱没料到父亲如此反对,但即便反对,他也要把海底捞做起来。
见儿子沉默不语,何大清感到威严受到挑战,气得拍案而起。
何雨柱!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马上去把店退掉!
爸,合同签了,钱也付了,哪有退的道理?
我不管!反正我坚决不同意。
你要是非干不可,我先声明,绝对不会去帮忙。”
何大清想用这种方式让儿子知难而退。
但何雨柱岂会被几句话吓倒?他明白父亲是担心缺乏经验会导致亏损。
何大清理解不了那么多,未来的商业趋势只有极少数人看得透。
劝到急眼处,老爷子直接发了火。
“这店你是非开不可?”
“计划都定了,店面也盘下来了,成败总要试试。”
关家父母从女儿那儿得了消息,赶忙来劝说。
“柱子,”
关妈苦口婆心,“酒楼和炸鸡店不是挺红火吗?何必折腾什么火锅?”
“没错,”
关父帮腔道,“眼下几桩生意都赚钱,集中精力经营好比什么都强。”
何雨柱安静听着二老劝说,这已是第二拨反对者了。
“爸您说得在理,可如今酒楼利润下滑,不找新出路迟早被淘汰。”
关妈拍着大腿:“再淘汰也轮不到你啊!古董随便卖件就够全家吃用,何必冒险?”
“那些藏品件件来之不易,再难也不能卖。”
见女婿铁了心,老两口只得叹气离开。
何清葱散步回来撞见亲家告辞,连忙挽留:“怎么这就走?吃了饭再回啊!”
“家里还有事,改日再聚。”
关父把何大清拽到墙角,“大哥,柱子开火锅店的事儿……”
“气死我了!这倔驴连房子都买好了,说要开四九城头牌火锅店!”
“您再劝劝?赔了钱多闹心啊!”
“该说的都说尽了,他现在根本听不进。”
这些天父子俩见面就吵。
何大清认定儿子必赔钱,任你说破天也不松口。
回到院里碰见易忠海,对方关切道:“听说要搞火锅店?”
“一大爷消息真灵通。”
“你爹愁得跟我念叨好几回了。”
易忠海望着何大清远去的背影,“还怄气呢?”
何雨柱无奈点头。
“他也是为你好。
酒楼生意稳当,何必另起炉灶?”
“现在满大街都是酒楼,不变革就会被淘汰。”
“谭家菜的金字招牌哪那么容易超越?”
“改革开放了,人家菜品又便宜又好,咱们拿什么竞争?”
易忠海若有所思:“理是这么个理。
不过火锅店真不好做,王府井那条街多少老字号,新人想立足太难。”
罕见地,何雨柱没反驳。
“您说得对。
可不下水永远不知深浅,总得试试。”
易忠海语重心长地说:柱子,你头脑灵活,又有那么多创新点子,开家店铺对你来说不在话下。
不过我和你父亲都认为,稳扎稳打才是上策。”
或许你会觉得我们这些老一辈思想守旧,可如今街上火锅店比比皆是,想要盈利实在困难。
万一亏损的话,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何雨柱心中的芥蒂此刻已然消散。
往日对易忠海的不满,全因秦淮茹从中作梗,把整个大杂院搅得乌烟瘴气。
但此刻易忠海特意来劝说,到底还是让他感受到些许温情,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无论建议好坏都是出于关心。
易大爷,刚才我岳父母也来劝过。
但铺面已经买下,开店计划我都规划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看到何雨柱如此坚决,易忠海明白再劝也是徒劳。
他这次来劝说,本就是受何大清所托。
整个上午,何大清都在他屋里絮叨这事,就想让儿子打消开店的念头。
易忠海心里明镜似的,何雨柱向来主意正、脑子活,恐怕听不进劝告。
但该说的还得说,日后盈亏就与己无关了。
不过他劝不动,有人能劝——聋老太太准行。
将何大清的嘱托转告聋老太太后,老人家立刻急了:这哪成!快把柱子叫来......
何雨柱听闻老太太相召,已然猜到缘由。
来到老太太跟前,只见她板着脸问:孙儿,是不是不听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