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不会说话?王局捏着小槐花的脸问。
才不是呢!
那怎么不吱声?
她怕李叔叔。”小槐花指向李副主任。
正巧那人抱着孩子走出来:多大了还让人抱?快下来。”
王局恍然时,秦淮茹端着菜盆进了院。
小槐花举着棒棒糖钻进里屋:姐,给你!
谁给的?小当盯着糖纸。
上回吃饭的王叔叔呀,带了好多好吃的。”
馋猫!小当压低声音,上次他硬灌妈喝酒...话未说完,外间传来杂乱脚步声。
小当拽过被子蒙头,小槐花蹦跳着迎出去。
那晚王局醉得踉跄告辞,拉着李副主任 续饮。
在酒馆强逼陪酒女连饮五杯,争执间竟动了手。
谁知姑娘兄长是混道上的,带人将他堵在河边,揍得跪地求饶后抛进河里。
若非李副主任连夜搜寻,这人早喂了鱼虾。
惊魂未定的王局不敢归家,只得央求李副主任安排藏身之所。
瞧着平日吹嘘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此刻瑟瑟发抖,李副主任暗嗤,却仍将其塞进秦淮茹家——批文还得靠这位爷呢。
挤死人了!秦淮茹抵着门框皱眉。
忍忍。”李副主任压低声音,他舅舅管铁道部,爷爷是军长,批趟钢材够咱吃三代。”
瞅着缩在墙角狼狈不堪的大人物,秦淮茹攥紧围裙。
厨房蒸汽氤氲里,酸菜鱼的麻辣味突然呛得她想哭。
(为了不打扰李副主任夫妻的生活,秦淮茹按照安排,将小当和小槐花送到聋老太太那里暂住。
没想到这次老太太直接拒绝了:秦淮茹,你家什么人都往屋里领,快成大杂院了,现在倒把孩子往我这塞。
就算有空地方,我也不乐意收留。”
奶奶,您就帮帮忙吧,那人在外头惹了麻烦,家里没法待。
等风声过了,立马就把孩子接走。”
关我什么事?凭啥要帮你?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太太冷笑:现在想起是邻居了?你手头宽裕时,可没见给我带过一两肉、半条鱼!
秦淮茹暗想:原来是嫌我没孝敬她。
拿着退休金花不完,还贪别人的东西,这老太婆真够精明的。”可眼下除了聋老太太,院里再没人能帮她。
别琢磨了,我年纪大可不糊涂。”老太太继续道,你把易忠海的钱骗光了,转头又勾搭别人,真是水性杨花。”
说这些有什么用?您到底帮不帮?
还敢威胁我?不帮!你爱送哪儿送哪儿!老太太料定秦淮茹不敢真把孩子扔下。
要真这么干,她就上门去骂街。
见说不动老太太,秦淮茹只好领着孩子离开。
刚出院门就碰见王局。
王局这是去哪?
别叫王局,叫王庆就行。
你这是带孩子去哪?
就在院里转转。”
小当恶狠狠地瞪着王庆。
要不是这个人,她也不用被送来送去。
王庆注意到她的眼神:小当,怎么这样看叔叔?
你是坏人!不跟你说话!小当扭头就走。
秦淮茹气得直骂:死丫头,一点不懂事,气死我了!
嫂子别跟孩子计较。”王庆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你和李副主任结婚多久了?
才一个多月。”
新婚燕尔啊,我住着怕是不方便...
秦淮茹心里嘀咕:确实不方便,可你是财神爷,不得不巴结。”嘴上却说:没事,就怕你住不习惯。”
正说着,何雨柱下班回来。
看到秦淮茹,他淡淡地说:哪有你忙啊。”
秦淮茹凑上前:有个事求你帮忙。”
可不敢当。
你现在本事大着呢。”何雨柱话里有话。
要是以前,这话能臊得秦淮茹脸红。
但现在她脸皮厚了,直接说明来意:我表哥想去你的新西方学厨艺,能给个优惠吗?
来了再说吧。”何雨柱懒得搭理,拎着包进屋了。
王庆好奇地问:这人这么拽?他是谁啊?
你不认识?他可是轧钢厂厂长,院里最大的官。”
这么厉害还住大杂院?看着也不像啊。”
屋里,何雨柱问关小关:院里那男的是谁?
正在洗衣服的关小关头也不抬:李副主任的朋友,现在住秦淮茹家。”
何雨柱嘟囔道,“又多了个男人,秦淮茹可真够可以的。”
关小关急忙提醒,“你小声点,别被她听见。”
“现在李副主任回来了,秦淮茹又有人撑腰了。”
何大清慢条斯理地从里屋踱出来,“跟秦淮茹和李副主任混在一块儿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秦淮茹就是个祸害。”
院里最让何大清反感的就数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如今贾张氏不在了,秦淮茹比她婆婆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天周日,何雨柱难得不用加班,在家陪孩子。
吃完饭,他抱着孩子在院里散步。
阳光和煦,空气清新,难得的悠闲时光让他心情舒畅。
这时王庆从屋里晃出来。
他中午喝了酒想休息,可屋里李副主任和秦淮茹在悄悄话,看着心烦,只好出来透透气。
易忠海在扫院子,王庆见有人就凑过去搭话。
大爷,院子这么干净都是您打扫的吧?
自来熟的王庆住了几天就跟院里人混了个脸熟。
一大爷抬眼看是他,爱答不理。
王庆讨了个没趣,转去找抱孩子的何雨柱。
何雨柱也不搭理他,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王庆嘀咕,这院里的人怎么这么不友善。”
阎埠贵闻声走来,你是借住在秦淮茹家的吧?
是啊,您是?
我是院里的四大爷,按年纪排老四。”
刚才抱孩子的那位怎么称呼?
阎埠贵挑眉,你说何厂长啊?
秦淮茹说他是厂长,还办厨师学校。”
阎埠贵像看乡巴佬似的打量王庆,你不是本地人吧?
刚从外地调回来。”
难怪,连鼎鼎大名的何雨柱同志都不知道。”
有那么神吗......
比神仙还厉害呢。”
正说着何雨柱出来倒水,王庆听了阎埠贵的吹捧,决定灭灭他的威风。
何大哥,我是王庆。”他递上名片,上面印着国防部大校。
何雨柱扫了眼,您在国防部工作?
没错。”王庆一脸倨傲。
我上次见过你们领导。”
是在卫星发射时,经大领导介绍认识的。
王庆眼珠一转,何厂长人脉挺广啊。”
何雨柱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相貌堂堂,却隐隐透着一股古怪。
王庆见对方沉默不语,误以为被自己的名头唬住了,愈发得意洋洋: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名校毕业生,那年头能考上大学的凤毛麟角。
我们那届毕业生全部分配到国家核心单位。”
他话锋突然一转:不知何厂长毕业于哪所高校?
何雨柱听他劈头盖脸说这么多,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说了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的学校肯定不入流吧?要么是二流,说不定还是三流院校。”王庆鼻孔朝天,那种野鸡大学读着有什么意思?哪像我们这种国家重点单位,普通人挤破头都进不来!
他说得唾沫横飞,何雨柱也不打断,任由他吹嘘。
不过要真是国防部的,倒确实有骄傲的本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庆更来劲了:就拿我来说,国家重点项目的 消息我全部门儿清,什么一手资料都有路子弄到。”
机密信息也知道?刘光福凑上来问。
那当然!比如说高校招生,录取分数线都是我亲手划定的。”
何雨柱越听越离谱——连分数线都能定,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王庆越吹越没边:不光招生我说了算,学校里的重要项目我都门儿清。”
你不是在国防部吗?怎么还管学校的事?
直属单位啊,能不清楚吗?
具体是哪所大学?
清华!
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大伙儿都被他唬住了——既能插手清华招生,又在国防部任职,这背景深不可测啊!
虽然王庆的话听着玄乎,但他长得一脸正气,还真有人信以为真。
他转向何雨柱:何厂长认识清华校长吗?
这个真不认识。”
王庆脸上又挂起得意的神色:连清华的老师都不认识,还好意思说搞科研?他是从秦淮茹那儿听说何雨柱搞科研的。
搞科研非要认识校长?何雨柱反问。
这里头学问大着呢......王庆故作神秘,都是机密,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何雨柱同志,你再厉害也接触不到这个层面,外面的世界可比你想象的大多了。”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何雨柱直皱眉。
正当王庆对着众人指手画脚时,院里来了两个穿军装的。
大伙儿第一反应是找王庆的——毕竟他在国防部工作嘛。
走在前面的年长者气度不凡,后面跟着个年轻人。
年轻 环视人群问道:请问哪位是何雨柱同志?
众人一怔,齐刷刷看向何雨柱。
我就是。”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年长的 恭敬地说:何雨柱同志,我是国防科技大学的校长,诚挚邀请您担任我校荣誉教授。”
当教授?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
校长热情地邀请道:我们真心希望您能担任名誉教授,完全尊重您的时间安排。”
随时欢迎您来校指导,时间由您决定。”
何雨柱点点头:听说你们要建新学校的事,之前在发射基地见到你们部长时提起过。”
校长诚恳地说:正是部长亲自来电推荐您,这次您一定要答应啊。”
能为国防事业出力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