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担心院里混进坏人嘛......”
何雨柱哗啦泼出水盆,惊得秦淮茹一颤。
“工商局的同志也叫坏人?”
他冷笑,“管好自家灶台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管家呢。”
“秦淮茹,你不在乎脸面,我可受不了这份尴尬。”
一大爷见秦淮茹对何雨柱说话那般温柔,心中不满:“自找没趣,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眼看秦淮茹被训斥,他不得不出面调和。
“柱子,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说话何必这么不留情面?”
“一大爷,您觉得我是该给您面子,还是给她面子?要是对她客客气气,她只会得寸进尺。”
“何雨柱,你——”
秦淮茹接连被他顶撞,气得脸色发青。
何雨柱拎着水桶转身离去,秦淮茹也愤然离开。
一大爷本想追上去安慰,可众目睽睽之下,最终只能悻悻作罢。
一个月后,韩春明和李成涛从东华市归来。
鹏城市和东华市的肯德基店面已筹备妥当,装修完毕,只待设备入场便可开业。
当晚,何雨柱设宴为二人接风。
“春明,这次辛苦你们了,尤其在租金上省下一大笔。”
韩春明郑重道:“柱子哥,你的事就是我的头等大事,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办妥。”
何雨柱深知二人可靠,便决定宣布一项重要任命。
“店面已经就绪,我们必须抓紧开业。
现在四九城已有人模仿我们的模式,鹏城和东华市很快也会跟上。
若被人抢占先机,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我想让你们正式运营这两家店。”
韩春明与李成涛对视一眼,几乎不敢相信。
“柱子哥,让我管理店铺?我怕能力不够……”
韩春明虽渴望当老板,却有些犹豫。
“是啊,春明哥比我强,我恐怕难以胜任。”
李成涛附和道。
“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这次考察租店、装修,你们都完成得很好,这就是能力的证明。
我相信你们。”
“那我原来的工作怎么办?”
“我会另找司机接手。
如果没问题,你们明天就出发。”
韩春明激动地举杯,眼眶微红:“柱子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
我韩春明发誓,一切听从你的安排,绝无二话!”
说完一饮而尽。
李成涛同样郑重表态:“我和春明哥一样,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他也干了一杯二锅头。
“春明负责鹏城店的运营、招聘和管理,涛子负责东华市店。
只要好好干,未来你们可以入股,成立何德基股份有限公司。
跟着我,前途一片光明。”
韩春明和李成涛如同坐上火箭,从普通司机一跃成为经理,迎来了人生的重大转折。
火车站候车时,韩春明对李成涛感慨:“涛子,跟对人真的太重要了。”
“跟对人确实能少拼几十年。”
“几十年?就算给你一百年,你能爬到经理的位置?”
关于肯德基 于莉的事,于家人都听说了。
家里人怕她被阎家刁难,便让于海棠去打听情况。
下班后,于海棠直奔大院找于莉。
“姐,赔了那么多钱,都是阎家出的?”
“当然,我是阎家的媳妇,挣的钱也是为了阎家。”
“亏了钱,他们总不能不管吧?”
于海棠感叹道:“姐,你真行,阎家什么事都听你的,姐夫对你更是百依百顺。”
“你姐夫还行,但阎老头可精着呢。
肯德基刚开没几天,他就让老太太来找我要钱。”
“好歹阎家还是把钱还上了。”
“这钱又不是我一个人借的,要不是为了他儿子,阎家能这么痛快?”
“姐,你们的店被查封了,可何雨柱的‘何德基’倒是越做越红火。”
“我学着他开的店,谁知道他没事,我却被告了。”
于海棠还想再问,阎解成回来了。
“海棠来了啊。”
“来看看我姐,我有事,先走了。”
见阎解成回来,姐妹俩不便多说,于海棠转身离开。
刚出门,她碰上了下班的何雨柱。
自上次托他找工作被嘲讽后,她已经很久没来大院了。
“何厂长,好久不见。”
“于海棠,来看你姐?”
何雨柱提着包回应。
“是啊,我妈听说我姐赔了钱,让我来看看。”
“何厂长,你家店生意这么好,连老外都拿你没办法。”
“我又没抄他们的,他们管不着。”
“对了,我姐说‘肯德基’这名字还是你给起的?真巧,居然和外国牌子同名。”
何雨柱眯起眼:“你这话里有话啊。”
“没有,就是觉得挺巧的,要不是同名,我姐的店也不会被封吧?”
“谁知道呢,”
何雨柱耸耸肩,“市场变化快,哪晓得国外也有个肯德基。”
于海棠脸色变了变,又很快恢复:“何老板,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这时,刘海中走了过来。
“海棠啊,几天不见,越来越有派头了。”
于海棠微微皱眉:“三大爷,我都三十多了,哪有什么派头。”
“你们聊,我先走了。”
何雨柱趁机脱身。
“哎,何厂长,我还没说完呢……”
于海棠本想求他帮忙弄台彩电,却不好意思直说,更没法像秦淮茹那样厚着脸皮贴上去。
结果被刘海中的突然出现搅黄了。
她不悦地问:“三大爷,您找我有事?”
“海棠,你和对象还处着吗?”
“您问这个干嘛?”
正说着,秦淮茹从旁边冒出来:“哟,稀客呀,这不是海棠吗?”
于海棠一脸厌恶,不等刘海中再开口,扭头瞪了秦淮茹一眼:“三大爷,有事改天再说,我不想看见她。”
秦淮茹走近时,于海棠刚离开。
三大爷,于海棠刚才和您说什么了?
刘海中瞥了她一眼:你来得真不巧,我们正谈事情呢。”
您和她能有什么好谈的?
说了你也不明白,管好你自己吧。”
刘海中转身离去,秦淮茹便朝一大爷家走去。
易忠海正在屋里听着广播。
刘海中和于海棠谈什么呢?
不清楚,我刚过去她就走了。”
秦淮茹,你没发觉吗?现在大伙儿对你的态度不一样了。”
我又不图他们的尊重。”
人活一世不就图个脸面?
一大爷,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既然跟了我,就少和院里那些人来往。”
那些都不是善茬,你不惹他们,他们也不会说你闲话。”
我的事自己有数,您还是操心眼前吧。
借点油给我做晚饭。”
油又用完了?易忠海皱眉,上个月不是给了你十斤吗?还有抚恤金呢?
抚恤金得留着,等棒梗出来......
别提那小子!
茶缸重重砸在桌上,水花四溅。
忠海,怎么动气了?
秦淮茹心知易忠海厌恶棒梗,但那终究是她儿子。
不过眼下还得倚仗易忠海。
她立刻换了称呼,柔声靠过去:不提就不提,只要您肯照顾我们娘几个,我就不指望儿子了。”
这番软语让易忠海顿时没了脾气:你知道我的心思就好。
油你拿去,还有五斤面粉也带上。”他刚要伸手,秦淮茹恰到好处地起身:先把油给我做饭,改日再来找您。”
易忠海强压心火,进屋取了油和面粉:快拿着,被人看见不好。”
秦淮茹坦然接过,迎面碰上邻居大婶。
真不知羞,大白天就往男人屋里钻。”大婶撇嘴道。
一个月后,东华冰箱厂的首批空调下线。
何雨柱买了两台,一台自用,一台送给聋老太太。
工人们抬着空调进院时,引来众人围观。
柱子,这大箱子是啥?
空调,用来降温的。”
阎埠贵小跑过来:这就是电视上说的空调?这么快就上市了?
已经开售了,四大爷要不要来一台?
多少钱?
一千多。”
阎埠贵连连摆手: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
院子里的人们哄然大笑起来。
何雨柱已经领着工人们离开了。
大伙儿都好奇空调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想亲眼见识见识。
一群人跟着去了何雨柱家。
有人疑惑地问:“这玩意儿有啥用处?”
何雨柱回答:“等师傅们装好了,你们自然就明白。”
他让两位师傅先给自己家安装,之后再给聋老太太家装。
何雨柱家装空调的事成了大院的焦点。
空调装在何雨柱和关小关的屋里,趁那边安装时,何雨柱去看望聋老太太。
“奶奶,天儿热不热?”
进屋时,老太太正坐着听戏。
“柱子来了?你可有日子没来看奶奶喽。”
八十多岁的聋老太太,除了耳朵不大灵光,身子骨硬朗得很。
“奶奶,我这不是当厂长忙嘛,还得顾着饭店,事儿太多。”
“柱子,当了厂长后,没人找你麻烦吧?”
“没有啊。”
“啥?”
何雨柱凑近她耳边喊:“他们现在老实多了!”
老太太笑了:“还不是因为你掌了权。”
“柱子,奶奶跟你说,做人啥时候都得堂堂正正,别让人背后说闲话。”
“奶奶,我还是原来那个柱子,一点没变。”
“好,这就好。”
“奶奶,我搞了个家用空调,给您也弄一台,待会儿装上。”
“空调?啥东西?我用不着!”
“就跟电扇似的,但比电扇强,没声儿还凉快。”
“那得花多少钱?我一个老太婆用这么好的东西干啥?”
“不要您花钱,是我孝敬您的。”
“好孙子,那奶奶就收下了。”
何雨柱回家时,工人正安装空调。
主机已装好,外机放窗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