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连忙拽回女儿:别瞎说!
我真看见了!小当仰着脸,阎二叔把包袱给胡同里一个叔叔了。”
阎埠贵沉下脸:小孩子家胡吣什么!
民警蹲下身:小朋友,跟叔叔说实话,你真看见了吗?小当用力点头。
大爷,民警转向阎埠贵,到底丢了什么?
就...几瓶酒。”
孩子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民警若有所思,要不您跟我们去所里,或者等您儿子回来问问?
阎埠贵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不值当的。”说着瞥向秦淮茹,阴阳怪气道:某些人家教出来的孩子,说话可做不得准。”
秦淮茹顿时涨红了脸:四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上次偷我家肉的账还没算呢!
您血口喷人!
都别吵了!民警打断道,今天只管破案,其他事往后放。”转头又问阎埠贵:您看这事儿......
不劳烦公家了,家丑不可外扬。”阎埠贵摆摆手,眼神却不住往胡同口张望。
“大爷,这是我们的分内事。”
“这事到此为止吧,我自己解决,辛苦你们白跑一趟,实在抱歉。”
民警见阎埠贵不打算去派出所,推测他可能已经知道东西的去向。
既然报案人撤回,他们便返回了派出所。
阎埠贵听小当一说,心里立刻明白了东西的去向。
只是他不愿在众人面前承认是自家儿子偷的。
眼看再查下去家丑就要外扬,阎埠贵连忙叫停了民警的调查。
秦淮茹拽着小当气冲冲离开,阎埠贵和四大妈也转身进屋。
四大妈盯着阎埠贵问:“是不是老二干的?”
“要是小当没说谎,肯定是他。”
何雨柱中午回家吃饭,听何大清说阎埠贵家丢了两瓶酒两条烟。
何雨柱说:“那都是我送他的,就为给您安排工作。”
“我还额外给了钱,结果他收了钱不办事。”
何大清摇头:“现在他工作丢了,东西也没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让他总爱算计,这下算计到自己头上了。”
“爸,我去酒楼看看。”
出门前,何雨柱特意去卧室亲了亲儿子和女儿。
育儿嫂接过孩子后,何雨柱依依不舍地走出院子。
如今育儿嫂不仅白天看孩子,晚上还在家里吃顿饭再回公司。
以前育儿嫂六点下班,关小关放学后还得做饭带孩子。
见关小关太辛苦,何雨柱便和育儿嫂商量延长两小时工时,每小时加五元还管晚饭。
这报酬相当优厚,那时超市打工时薪才十五元。
现在关小关放学只需做饭即可。
何雨柱还跟她商量,等学业忙时就雇个做饭阿姨。
关小关笑着说:“孩子有人带,饭也不用做,我真成大 了。”
......
阎解成接于莉回家,两口子刚进门,阎家就吵翻了天。
何大清饭后在院里溜达,正好听见争吵。
这时刘海中也凑了过来:“二大爷,听见没?老阎家吵起来了。”
何大清淡淡道:“家贼难防。”
“就是他家老二干的,阎埠贵还有脸报警。”
屋里,阎埠贵正质问阎解成是不是偷了家里东西。
阎解成起初抵赖,直到阎埠贵抄起鞋底拍在他头上。
他这才承认:“就是我拿的,拿自己家东西犯法吗?”
见父亲抡起棍子,阎解成拔腿就跑。
“小兔崽子,你把东西给谁了?”
阎埠贵也顾不得脸面了,追着儿子冲出屋子。
院里各家刚吃完午饭,听见动静都围过来看热闹。
只见阎埠贵举着棍子满院追打老二。
“四大爷,这刚吃完午饭就打孩子?”
“再不管就要上天了!”
“爸!我都二十多岁了,您还当众打我,别怪我不给您留面子!”
喂,混账东西,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实交代,我的好烟好酒你都送谁了?
阎埠贵最怕阎解成这个糊涂蛋把东西给了于莉.
虽说两家是亲家,
互相走动送点礼也是人之常情.
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随便送人,他是留着办大事用的.
要是给了于莉娘家那可真是糟蹋好东西.
阎解成昂着头说:给麻子了,这个月的债到期了,您又不给钱,我只能拿家里的东西抵债.
那些东西换了多少钱?
东西已经拿走了,阎埠贵也只能认栽.
就抵这一个月.
一瓶酒就够一个月的了,你这个败家子,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爸,您别嚷嚷了,东西已经给出去了,就算 我也要不回来了.
于莉收了两袋土产,自然要帮阎解成说话.
四大妈心疼得直抹眼泪:那么好的烟酒啊,就抵了四十块,麻子也太狠了.
这些东西也不是你们买的,听说是何雨柱送的吧.
阎埠贵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胡说,他怎么会给我送礼.
阎埠贵气得想揍阎解成,这个蠢儿子口无遮拦,这种事能在这儿说吗?
爸,我都知道,刘光福看见何雨柱提着东西来咱家的.
我就是没戳穿你们,还真当我不知道呢.
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何雨柱给阎埠贵送礼,肯定是有求于他.
就是不知道什么事值得送这么重的礼.
何雨柱为啥给您送礼?还不是有事相求嘛?
二大爷能去学校当老师,是不是您给办的?
阎解成就是藏不住话,知道点什么都要抖搂出来.
根本不分场合.
只要自己说得痛快,管他是爹还是谁.
这阎解成就是来讨债的.
这么一说,院子里的人都明白了.
之前何大清去学校当门卫,没干几天就被辞退,原来跟阎埠贵有关系.
阎埠贵和四大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着阎解成眉飞色舞的样子.
就像当年批斗会上儿子揭发老子的德行.
阎埠贵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哪有儿子专门揭老子短的?
刘海中跟何大清一直站在后面,两人都没吭声,光听着就够劲爆了.
二大爷,您嘴可真严实.
何大清明白刘海中说的是何雨柱送礼的事.
提这个干嘛,都过去了.
要不是阎解成偷东西还债,你们花钱办事被人摆一道的事谁能知道?
这不吃了哑巴亏吗?
自愿的,是我们求人家帮忙.
阎埠贵感觉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顿时天旋地转.
四大妈看他脸色不对,生怕出什么事.
老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少说两句吧,非要把你爸气死不可?
妈,是爸要打我,我还手了吗?你们背着我藏好东西,我说句话都不行?
守着值钱东西不帮我还债,就别怪我揭你们的老底.
阎埠贵指着阎解成大骂,立即给我滚,这个家没你这号人!
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待呢!
阎解成拉着于莉的手,在众人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经过刘海中身边时,阎解成问:三大爷,我那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在办在办,正等着消息呢.
“三大爷,您瞅见了吧,我可是铁面无私,您可甭想糊弄我。”
“哪儿能呢,我哪敢糊弄您啊。”
阎解成一走,何大清撇嘴道:“别学老阎那套,光拿钱不干事。
阎解成可没我家柱子厚道。”
何大清瞧见刘海中跟阎解成说话支支吾吾的架势,心里直嘀咕——保不齐跟阎埠贵一个德行,背地里指不定有什么勾当。
阎埠贵被四大妈搀进屋后,众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散了。
刘海中回屋就瘫在椅子上直抹冷汗,三大妈觉着不对劲:“老头子,你这是咋了?身上不舒坦?”
“被阎解成那小子气的!”
“人家跟他爹较劲,又没冲你嚷嚷。”
“妇道人家懂什么!”
刘海中一拍桌子,“刚才那兔崽子威胁我,说要是不给他办事,就让我步阎埠贵的后尘!”
何大清那番话更叫他心惊肉跳,活像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似的。
自打从纺织厂灰溜溜下来,他就成了全院的笑柄。
好不容易阎埠贵下岗转移了注意力,这要是再被阎解成当众揭发收钱不认账,他又得沦为街坊邻居的谈资。
“你不就收了人家几十块钱吗?老阎可是坑了何雨柱好几百的礼呢!”
“何雨柱财大气粗,可阎解成眼里,这几十块就是命根子!”
“我就纳闷了,你收了钱就撂挑子不干,到底图啥?”
“我出去转转!”
刘海中做贼心虚,生怕被套出话来,抓起外套就往外溜。
另一边,何雨柱下班直奔阎埠贵家。
学校明天有比赛,想请阎埠贵写条横幅。
阎埠贵因着前些天坑了何家的事,这些日子一直躲着何雨柱。
今儿见人亲自上门,忙不迭应承下来:“柱子,你这是给四大爷脸!冲着这份心意,字儿我一定给你写得漂漂亮亮的!”
“那可说定了,这回不会又让我白跑吧?”
何雨柱似笑非笑。
阎埠贵老脸一红:“嗨,别提那茬了...四大爷眼皮子浅,惭愧啊!”
要说阎埠贵这人毛病不少,可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回他没耍花招,规规矩矩写好横幅亲自送到何家:“柱子,瞧瞧这字还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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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字力透纸背。
“四大爷,您这字铁画银钩,都能开书法班了。”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要真开班授徒,怎么着也比现在强。
谁知阎埠贵直摇头:“抛头露面教写字?我这人民教师的脸往哪儿搁!为这点小钱卖手艺,不值当!”
正说着,吴主任风风火火闯进来:“哎哟,横幅都备好啦?”
“您给掌掌眼,全是四大爷的墨宝。”
“到底是文化人,这笔力绝了!”
阎埠贵笑得见牙不见眼:“过奖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