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带领十五名优秀技术员边实践边学习，厂里专门腾出教室用于培训。
下午回到轧钢厂时，杨厂长前来拜访。”何副厂长，五一七厂进展如何？杨厂长寒暄后问道。
培训课程按计划进行，各车间已开始试产零部件，很快就能正式投产。”何雨柱汇报道。
杨厂长沉吟片刻：我有个学机械制造的亲戚孩子刚毕业，能否在五一七厂安排个岗位？
何雨柱略显诧异：大学生不是都包分配吗？连轧钢厂技术岗都不满意？
红星轧钢厂是国营单位，六十年代能在轧钢厂当工人是无上光荣的事。
杨厂长心里清楚，眼下轧钢厂面临改制，随时可能裁员下岗。
他琢磨着，要让侄子找工作，绝不能选轧钢厂。
倒是五一七厂在研发彩色电视机，福利好又稳定，最合适不过。
柱子，你是主管人事的副厂长，安排个人应该不难吧？
杨厂长，这事真不行。
厂里现有工人都安排不过来，再塞人进去怕影响不好。”
你可是技术核心！没了你他们连电视机都造不出来。
立了这么大功，连这点权力都没有？
何雨柱确实能办到——只要跟王厂长打个招呼就行。
但他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以权谋私就不是他了。
面对杨厂长再三纠缠，何雨柱第一次体会到当领导的难处：真对不住，这个口子不能开。”
好你个何雨柱！咱们走着瞧！杨厂长摔门而去，暗自发誓要让他好看。
......
聚仙楼来了几位特殊客人。
那位穿黑西装的年长者，正是佳地拍卖行的经理。
何雨柱从他们的谈话中，捕捉到下午有场重要拍卖会的信息。
各位，今天本店搞活动。”何雨柱笑吟吟地端来两盆龙虾，餐费减半，酒水免费，再赠两道招牌菜。”
见经理喜形于色，何雨柱知道机会来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盘算：怎么才能弄到拍卖会的入场券呢？
别客气，各位慢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
何雨柱离开包厢，一个小时后，经理出来结账。
您是拍卖行的经理？何雨柱问道。
对。”经理脸色通红，呼着酒气。
我也有些小爱好，喜欢收藏些小玩意儿。”
哟，没想到何老板也懂这个？
谈不上多懂，就是感兴趣，手头有点闲钱想淘换些好东西。”
经理立刻会意：我们拍卖行可不是普通地摊，都是稀有藏品，价格可不低。”
经理，何雨柱话锋一转，听说进拍卖行要门票？
那当然，不是随便进的。”
账算好了，酒水免单，餐费二十五块，收您十块就行。”
这...不是十二块五吗？您这样做生意不亏？
赚钱其次，交朋友要紧。”
付完钱，经理没急着走：看得出你是行家。
下午两点来玉华大街138号佳地拍卖行，报我名字就行。”
他递来一张名片，何雨柱双手接过：多谢经理，那我下午去找您？
经理笑着离开，脚步踉跄，何雨柱赶紧搀扶：当心台阶！
目送经理走远，何雨柱看着名片：齐活，下午可得好好干一场。”
他匆匆吃过午饭，提前赶到拍卖行等候。
门口陆续有人进场，几个外国人在翻译陪同下交谈。
当时国家严禁私人文物交易，能参加拍卖的都经过严格审查。
两点整，大门开启。
前面观众都持票入场，轮到何雨柱时却被拦下：没有门票不能进。”
我有你们经理的名片...
名片没用，必须凭票。”
后面外国人不耐烦地嚷嚷，何雨柱回头瞪眼：催什么催！
工作人员见状直接驱赶：没票请让开！
被挤出队伍的何雨柱正纳闷，恰巧看见经理走来，赶忙迎上去：经理！他们说名片不管用...
哦？是何老板啊。”经理一拍脑门，跟我来吧。”
经理领着何雨柱进入内部，径直带他来到拍卖大厅，安排他在后排就座，嘱咐他不要随意出声。
交代完毕后，经理便离开了。
何雨柱找了个座位坐下，发现前面坐满了人，其中有许多外国人正高声交谈，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何雨柱想起，早年间当国人还未重视文物收藏时，这些外国人就以低价收购了大量珍贵文物。
不过今天他们恐怕要倒霉了，因为他来了。
普通收藏家需要在拍卖前做足功课，才能精准出手，而何雨柱只需启动大师级鉴定技能，便能瞬间掌握藏品的年代、工艺、价值及后市行情。
因此何雨柱无需犹豫，看中的藏品直接举牌即可。
但现场云集了众多行家，还有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藏家虎视眈眈。
要想以最低价拿下珍品，必须设法让对手主动放弃竞争。
拍卖会开始后，首件拍品是清代吴道子的《山水十诵图》，起拍价150元。
通过系统鉴定，何雨柱确认这幅拥有800年历史的珍品曾被外国人购得并藏于大英博物馆。
虽然未在市面上流通，但能入藏博物馆已说明其价值。
吴道子同类作品在后世拍出过五千万元高价，这幅巅峰之作只会更珍贵。
当拍卖师落下第一槌，外国买家立即出价155元。
何雨柱紧随其后加到160元，引得前排众人侧目。
外国人将价格抬至180元后，何雨柱果断加价到200元。
对方的翻译见状提醒：这人志在必得，你能跟到多少？眼见倒计时将尽，外国买家紧张得直擦汗。
随着最终落槌，何雨柱成功竞得。
后台观察的经理突然对工作人员说：这不是中午请我们吃龙虾的那位老板吗？
“真人不露相，他可真有两下子。”
“难怪执意要来拍卖会，原来是打算一扫而空啊。”
包场这说法可是业内术语，指的是买家将所有拍卖品尽收囊中。
能办到的绝非泛泛之辈。
不仅要有雄厚财力，更需毒辣眼光，当场辨明真伪。
若看走了眼，可没有后悔药吃。
经理心下明白，何雨柱不仅是行家，还是不差钱的主。
那幅傅抱石的《丽人行》，何雨柱以70元拿下。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这画作竟拍出一千一百万的天价。
第三件拍品在何雨柱的鉴别下一眼假，却仍出现在拍卖会上，可见连行里的鉴定师都打了眼。
每件拍品本该经过专业鉴定，赝品根本不会上架。
三号赝品起拍50元，染黄发的外国青年直接喊到100元。
何雨柱按兵不动，有人追加10元后，黄毛又跳价100元。
何雨柱心知对方不识货，干脆顺水推舟，加价至150元。
黄毛急得抓耳挠腮，跟翻译嚷嚷个不停。
接连错过三件真品，他铁了心要跟何雨柱较劲。
见何雨柱再次出价，黄毛以为又要被截胡，竟直接喊出500元高价。
他料定对手会跟进，却见何雨柱稳如泰山。
最终黄毛用五百元换了张废纸，那印刷品分文不值。
后续的名家字画，何雨柱以均价40元拿下五幅。
这些作品日后总估值高达两亿三千万。
随着一件件珍宝收入囊中，全场宾客都被他的气势震慑——只要他出手，必定势在必得。
几个回合后，再无人敢与争锋。
结算时，何雨柱在后台木箱里发现一幅被遗弃的画作。
鉴定技能发动瞬间，他险些笑出声——竟是黄宾虹真迹！这类作品日后拍卖价过亿，但市面上九成都是仿品。
看来拍卖行也将它当成了赝品。
经理此刻态度迥异：“何先生真是深藏不露，今日独揽十二幅名家墨宝，堪称慧眼如炬啊。”
“哪有什么慧眼，不过是没人要的我都收了。”
何雨柱踢了踢木箱，“这画你们不要了？”
“买家送拍的，专家鉴定是赝品。
真品可值好几万呢。”
果然如此——现在就能卖数万，未来过亿合情合理。
“我偏爱字画，既是赝品，不如让给我？”
经理略显犹豫，这些都是仿品，毫无价值，你何必花钱买呢？
真迹难求，买幅赝品解解馋，挂在家里当装饰也不错。”
经理解释道：这些藏品都登记在册。
不过当初买家听说不是真迹就弃购了。”
要不这样，你象征性付一元钱，我好走个账目流程。”
何雨柱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和其他东西一起结账。”
工作人员从废纸篓里取出画作去开收据。
多谢经理！何雨柱喜形于色，今晚我请客，请大家吃龙虾，管够！
最终何雨柱以490元购得八幅书画，这个数目在当时可谓不菲，但这些藏品日后估值高达三亿八千万。
回到大院后，何雨柱将字画妥善收藏起来。
此后他与拍卖行经理建立了友谊，经常能以极低价格购得珍贵藏品。
关母得知此事后，动了心思。
她通过关小关打听藏品下落，甚至挑拨小两口关系。
老公，听说你收了些宝贝？
上周收的，那些外国藏家都没抢过我。”何雨柱兴致勃勃地说。
能让我看看吗？
为了安全，我都存放在秘密场所了。
这些可都是珍贵文物。”
见到妻子有些失落，何雨柱解释道：这些都是为咱们的未来准备的。
你母亲怕是另有所图吧？
关小关不再追问，转身进屋照顾孩子。
何雨柱紧跟着哄道：你母亲惦记老爷子珍藏多少年了，不也没得手吗？有些东西，强求不得。”
关小关轻声叹息：没宝物时想着宝物，有了反倒添烦恼。”她深知母亲的秉性，为藏品与爷爷争执不休的往事历历在目。
关爷爷每次来家里，都逃不过被追问藏品的命运。
家人间的算计让她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