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章院长给你做面锦旗......”
“大妈,”
何雨柱连连摆手,“用不着,我就是尽点心意。”
“这可不是小数目,你给大伙儿做了榜样。
做好事就该让大家知道。”
“您就别操心了,我会安排。
钱先放这儿,待会儿就给章院长送去。”
谢过胡主任,何雨柱来到聚仙楼。
还没到饭点,店里不忙,几个服务员正跟马华闲聊天。
何雨柱坐下问刘岚:“龙虾送来了吗?”
“没有,说要下午一点才能送来。”
夜市生意火爆,龙虾供不应求,市场上那点货根本不够用。
现在货源有两处,一部分从市场采购,另一部分来自空间养殖场。
“师傅,”
马华停下剥蒜的活儿,从兜里掏出张卡片,“刚才有人找你,见你不在,留了这个。”
何雨柱接过来说:“这是名片。”
上面印着福聚德酒楼采购员的姓名和电话。
“来人长什么样?”
何雨柱问道。
马华回答:“三十来岁,个头不高,梳着中分头。
刘岚还说这人看着不像好人。”
何雨柱笑着说道:别看门面不起眼,福聚德可是百年老字号,咱们现在还比不了。”
这家老字号在玉京餐饮界分量不轻。
聚仙楼目前确实难以与之抗衡。
思量片刻,何雨柱决定去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他蹬着自行车来到西拐角副食店,按照名片拨通了号码。
您好,福聚德酒楼,请问需要订餐还是外送?
麻烦找下李采购员。”
好的,请稍等。”
不到一分钟,听筒里传来回应:
哪位找我?
李采购您好,我是聚仙楼的,上午您来过我们店......
对方立刻打断:您是?
我是聚仙楼负责人何雨柱。”
何老板啊,电话那头语气顿时热络起来,正好有事找您商量。
电话里说不方便,能否见面详谈?
可以,我现在店里,方便的话直接过来吧。”
行,我这就过去。”对方爽快答应。
挂断电话,何雨柱去后厨巡视了一圈。
约莫半小时后,一位拎着黑色公文包、身着蓝中山装的男子站在店门前打量招牌,随后推门而入。
服务员刘岚赶忙迎上前:先生抱歉,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
我不是来吃饭的,来人压低声音,找你们老板。”
刘岚扯着嗓子朝里喊:老板!有人找!
来了来了。”何雨柱揉着耳朵走出来——这丫头的大嗓门说了多少回都改不掉。
看清来人后热情招呼:李采购是吧?请坐。
刘岚,沏茶。”
两人在角落落座后,李采购开门见山:
听说贵店有道蜜汁烤鸭?
确实有这道招牌菜。”
这是何雨柱融合传统烤鸭与糖醋技法独创的新品,日均销量能有五六十份。
难道连福聚德都盯上这道菜了?
实不相瞒,我家大厨尝过后一直念念不忘。
按记忆尝试复刻总不成功,最后发现问题出在鸭源上。
所以特来请教何老板的进货渠道。”
何雨柱心下了然——明问鸭源,实则探秘配方。
李采购说笑了,哪有什么秘方,不过是瞎琢磨。
要说正宗烤鸭,还得数福聚德。”
您太谦虚了,我们老师傅的舌头可不会骗人。”李采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过我明白规矩,秘方是您的命根子,哪能随便透露?今天来主要是想打听您家鸭子的进货渠道,方便的话能否告知这些美味的鸭子是从哪儿采购的?
实不相瞒,这些鸭子都产自我的农场,纯农家散养,只喂米糠不喂饲料,肉质自然出众。”
何雨柱的小鸭全都来自空间的养殖场,比普通鸭子更加鲜嫩。
也难怪福聚德的厨师能尝出独特的风味。
他在海淀村的养殖基地放养了两千多只鸭子,除了供应自家店铺,其余都批发给农贸市场。
虽然每斤比市价贵五毛,但凭借过硬的品质,老主顾们都愿意购买。
李采购员没料到何雨柱如此爽快就道出货源,暗自窃喜,以为是福聚德的招牌起了作用。
殊不知何雨柱另有打算——空间里源源不断的幼鸭正愁销路,而百年老店福聚德客源遍布海内外,需求量惊人。
即便不卖烤鸭,单是供货的利润就是蜂蜜烤鸭生意的数倍。
您要订多少?
两百只。”
总数吗?
不,每天两百只。”
日供两百只的订单让何雨柱心头一热,这分明是财神爷上门。
不过他仍要试探对方底线:接单没问题,但价格得另议。
我这些鸭子吃的特殊饲料成本高,肉质也好,价钱自然要贵些。”
价格好商量,只要能按时供货。”李采购员胸有成竹。
他考察过周边养殖场,能接下这等大单的绝非小户,估摸着何雨柱的农场少说也有几千平米。
按农贸市场的批发价八毛一斤给您。
三斤多的成鸭算下来每只两块五,两百只就是五百多元。”这可比卖烤鸭利润高多了。
何雨柱对自家产品充满信心:海淀村的养殖基地就在那儿,货源绝对有保障。”
李采购员沉吟片刻道:“我们这次采购量不小,价钱能不能再优惠些?”
何雨柱早料到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真正的讨价还价才刚刚开始。
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我养的鸭子喂的都是精饲料,成本本来就高。
俗话说得好,好货不便宜,您搞采购这么多年,四九城什么行情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干采购的对各地行情都门儿清,哪家的货最实惠,心里都有一本账。
李采购员感觉到真正的较量此刻才拉开序幕。
这就像是场博弈,胜负关键就看谁手里的筹码更硬。
李采购员,先喝口茶歇歇。”
见双方僵持不下,何雨柱并不着急。
大生意就像熬汤,火候不到味儿就不够。
他有的是时间跟李采购员慢慢磨。
手里攥着好货,他一点儿都不慌。
李采购员嘴上喝着茶,心里却直打鼓。
何雨柱这份气定神闲让他摸不着底。
这么大的单子,这人怎么就咬定价钱不松口?难道真不怕谈崩了?
做了七八年采购,还是头回碰上这么硬气的主儿。
往常都是供应商追着他跑,这位倒好,一副爱买不买的架势。
李采购员决定再探探虚实:
北城老马家一直给我们供货,四毛一斤。
你这八毛的报价确实超出预算了。”
价钱可以商量嘛。
您开个价我听听?
五毛,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了。”
您这可说笑了,我这鸭子的品质五毛钱哪儿买得到?农贸市场批发都得八毛呢。”
其实李采购员心里盘算着吃回扣,可何雨柱始终不接这茬。
眼见暗示不成,他干脆撂下狠话:就五毛,多一分免谈!
他打算报给老板六毛,自己还能落点好处。
但要按八毛成交,回去根本没法交代。
初次洽谈就这样无果而终。
李采购员得回去请示老板,这价钱他可做不了主。
生意没谈成,何雨柱压根没当回事。
现在他的养殖场供不应求,牛羊还没出栏就被预定一空。
鸡鸭鹅每天往各大市场批发上千只,福聚德那二百只鸭子的订单,他还真没太放在心上。
......
中午忙完饭馆的活,何雨柱把熊猫电视机绑在自行车上,准备带去轧钢厂研究。
柱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秦淮茹挎着包从院里出来。
上班去。”何雨柱推着车往前走。
秦淮茹快步跟上:正好顺路,捎我一段呗?
车上装着电视呢,坐不下人。”
我坐后座抱着电视就行。”
从胡同口到公交站还得走老远。
既然碰上了,这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你可当心点电视机,摔着你自己不打紧,我这电视机金贵着呢。”
为了搭顺风车,秦淮茹也是豁出去了。
听何雨柱拿自己跟电视机比较,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合着我还不如个电视机值钱?
我可没这么说。
行了,没工夫跟你拌嘴,你自己后面走吧。”
何雨柱实在想不通,明明自己态度这么明显了,秦淮茹怎么还跟块膏药似的黏上来。
他烦躁地蹬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秦淮茹气得直跺脚。
死柱子,看我不咒你摔个狗吃屎,把你那宝贝电视机摔个稀巴烂!
她转身走向公交站,搭四路车来到了老莫西餐厅。
今天是秦淮茹第一天到娄晓娥的餐厅上班,为此她特意精心打扮过。
红底碎花上衣配蓝布裤,脚上是绒面布鞋,头发还抹了发油。
刚进门就被大厅的孟小杏叫住:喂,你过来下。”
秦淮茹赔着笑脸上前,却被对方上下打量。
土气!
什么土气?
说你穿得像赶集的大婶,咱们这可是西餐厅,别把客人吓跑了。”
我在后厨刷碗,又不到前厅来。”
忙起来后厨也得支援前厅。”孟小杏冷笑,今天先这样吧,好歹是老板娘介绍来的,可别给娄姐丢脸。”
等秦淮茹进了后厨,孟小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活儿可没那么轻松,她倒要看看这个秦淮茹能撑多久。
何雨柱特意嘱咐要重点照顾,她当然要好好表现。
另一边,何雨柱抱着黑白电视机来到轧钢厂。
车间组长小朴连忙迎上来:何副厂长,我帮您搬。”
不用......
话没说完电视机就被抢了过去。
进了小屋,小朴压低声音:听说杨厂长要调走了?
有这事?何雨柱一愣,昨天还一起开会呢。”
内部消息,您可别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