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主任适时插话:区长点名要见的人,足以证明柱子的优秀。
大伙儿说说,他有没有资格代表咱们院?
当然有!秦淮茹立即附和,要是连柱子都不够格,院里还有谁能行?
三大婶顿时拉下脸:秦淮茹,你这话里话外是说我家老头子没眼光?
您可别曲解我的意思。”秦淮茹脸上挂起假笑。
哟,现在易大爷靠不住了,又想来攀高枝?真是没羞没臊!三大婶阴阳怪气地讽刺。
秦淮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正要发作,被居委会主任厉声喝止:当着领导的面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两位妇女的争执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居委会主任暗自心惊:原来那些传闻竟是真的?
何雨柱无奈地看着这场闹剧,注意到杨厂长的眉头越皱越紧。
居委会主任急忙打圆场:我也是来请柱子去慰问孤儿院的。
本来天经地义的事,偏有人非要搞什么投票表决。”
杨厂长闻言脸色更沉。
眼前这些鼠目寸光之徒,竟敢质疑国家急需的人才?他整了整衣领,决定把事情说清楚:
各位可能还不了解,何雨柱同志攻克了困扰我们几十年的技术难题。
这个精密阀门项目的意义,远比你们想象的重大得多。”
“说了你们也不明白,但别耽误何雨柱的事,得支持他。
阎埠贵同志,您身为老师,更该清楚国家多需要何雨柱这样的人才。”
阎埠贵面红耳赤,“杨厂长教训得是,我们觉悟不够,拖累了何雨柱同志。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居委会大妈接话道:“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柱子有出息,咱们脸上也有光不是?”
杨厂长微微颔首。
方才一番观察,他发现主要搅局的就是三大爷和四大爷,其他人都表示支持。
这次事情重大,他亲自来大院请何雨柱,就是怕出岔子。
时间不等人,杨厂长不再多言,“柱子,准备妥了就出发吧。”
见领导可不能误了时辰。
“杨厂长,我得跟大妈交代两句。”
何雨柱快步走到大妈身旁,“下午从孤儿院回来就去找您,咱们说定了。”
“好,我等着你。”
目送杨厂长和居委会大妈离开,三大爷、四大爷盯着何雨柱坐上吉普车,气得直跺脚却无可奈何。
坐在车里的何雨柱恍如梦中。
区长要见他?这可是比供销社王领导还要大的官儿。
期待与忐忑在他心头交织。
路上,杨厂长谈起他的养老公司:“你这居家养老公司办得好,四九城独一份。”
“您过奖了,都是瞎折腾。”
“哪儿的话!你做生意有天赋,我早看出你不是池中物。
等我退了,你接轧钢厂最合适。”
“杨厂长折煞我了,我哪担得起?”
“凭你的成绩管理轧钢厂绰绰有余。
像你这样年轻的,能见区长的可不多。
我第一次见区长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今天有我陪着,不清楚的只管听着。”
何雨柱听出弦外之音——管好自己的嘴。
“领导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别多想,”
杨厂长转头笑道,“就是提个醒,毕竟大场面。”
“我明白,要是说错话您多指点。”
杨厂长满意地转回身。
何雨柱突然喊道:“师傅,麻烦厂门口停一下,我得拿个重要物件。”
见区长怎能不带阀门?
汽车在厂门口停稳后,何雨柱迅速下车去取阀门,很快又返回车内。
杨厂长好奇地询问:刚才去拿什么了?
阀门。”何雨柱简短回答。
杨厂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考虑这么周到。
柱子,谁说你不懂应酬?我看你很在行嘛。”
哪有什么经验不经验的,就是干好本职工作罢了。”
一路上,杨厂长的表情渐渐严肃,没再开口。
可他不知道,何雨柱的细心反而让他感到压力——这个被叫作的人,其实相当聪明。
轿车缓缓行驶半个小时后,抵达了西城区 。
气派的大门两侧站着卫兵,杨厂长带着何雨柱通传后,由工作人员引领上楼面见区长。
见到区长不必紧张,实话实说就行。”上楼时杨厂长低声叮嘱。
您放心,我绝不会给您丢脸。”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眼神坚定。
二楼的尽头是区长办公室。
工作人员轻叩红木门后,恭敬地请二人入内。
汪区长好!杨厂长热情地上前问候。
正在伏案的汪区长摘下眼镜起身相迎,目光落在杨厂长身旁穿蓝色工装的中年人身上。
这是我们厂的副厂长何雨柱同志。”杨厂长连忙介绍。
握手时,汪区长笑道:可算见到真人了!听说你解决了困扰几十年的阀门难题?
何雨柱腼腆地笑着,偷瞄到杨厂长满意的神色,心里踏实不少。
落座喝茶寒暄后,汪区长切入正题:区里决定由何雨柱同志牵头成立精密阀门研发小组,经费我们全力支持。
希望今天就能敲定方案。”
杨厂长立即表态:感谢领导信任,我们一定尽快推进项目落地。”
汪区长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何雨柱,何副厂长,你有什么意见也说说看。”
汪区长,何雨柱坐得笔直,神情认真,其实那个课题组没必要成立了。”
他利用反向测绘技术,已经成功研制出阀门,剩下的任务就是投入量产。
再成立课题组反而显得多余。
汪区长大为惊讶,你是说技术已经成熟,不需要再投入人力物力研究了?
是的,何雨柱解释道,我们之前技术落后,主要是因为没掌握国外的金属制造工艺。
但我和车间工人已经造出了第一代金属阀门,通过了泄漏测试,所有指标都达到了国际标准。”
说完,他从包里取出阀门,走到汪区长桌前递过去,这就是新一代金属阀门。”
好啊!汪区长反复端详,连连点头,这么个小东西,当年怎么就没研究出来呢?
年过五十的汪区长还记得,这阀门的研发项目是区里开会确定的。
当初的第一批研究人员都已退休,而眼前的年轻人正代表着新一代技术工人的创新力量。
何雨柱,汪区长放下阀门,微笑道,谈谈你的想法。”
他望着何雨柱,目光中满是欣慰——这就是国家的希望,真正的栋梁之才。
何雨柱谦虚道:谈不上什么意见,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我认为这个项目可以由轧钢厂 完成,不需要外派技术员。
我们厂的技术人员完全具备自主研发能力。”
汪区长赞许地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轧钢厂接下这个担子,由你全权负责阀门研发生产,遇到困难直接找杨厂长。”
他转向一旁的杨厂长:你要全力配合何雨柱的工作,有问题随时向我汇报。”
杨厂长连忙起身表态:请汪区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完成任务,让产品早日上市。”
由于还有会议,汪区长匆匆离开,杨厂长和何雨柱也没多留。
走出区 大门,杨厂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司机见他面色不对,悄悄瞥了眼后座的何雨柱——年轻人正满脸喜色,显然受到了表扬。
莫非杨厂长挨批评了?
回程路上,车内鸦雀无声。
直到车子停在轧钢厂门口,杨厂长下车后冷冷道: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向您汇报。”
一进办公室,杨厂长关上门,沉着脸坐进皮椅。
注意到他的表情,何雨柱关切地问:杨厂长,您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我没病,杨厂长冷笑,有病的是你!
哎哟!何雨柱被这话说懵了,您这话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别咒人啊!
刚才还一切正常,转眼就变了脸。
杨厂长这唱的是哪一出?
“柱子,去区里前我不是嘱咐过你说话要注意分寸吗?”
何雨柱一愣,“我说错什么了?”
他仔细回想上午的谈话内容,明明都是有问必答,也没多说什么。
杨厂长冷哼一声:“你以为研发出阀门就能目中无人了?”
“杨厂长您误会了,我哪敢在您面前摆谱啊!”
“何雨柱你给我听好,虽然阀门是你研发的,但谁给你的权力擅自解散课题组?”
何雨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儿。
但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他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直视着杨厂长:“我是没这个权力,可这么做都是为了轧钢厂......”
杨厂长拍案而起:“真为轧钢厂着想就别阻拦重组课题组!”
何雨柱笑了:“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那笔经费嘛。”
“胡扯!”
杨厂长脸色铁青,“我是为厂里几百号工人着想!”
“既然杨厂长不明白,那我就详细说说。
咱们厂三个课题组:数控机床、金属阀门、空调冷凝器。”
杨厂长打断道:“数控机床你已经搞定了,现在阀门也完成了,正好转战空调项目,你凭什么说解散就解散?”
“这些科研人员就算加班加点,没有课题立项哪来的补助?难道要他们白干?”
何雨柱不急不躁,心里跟明镜似的。
原着里这笔研发经费一直被杨厂长中饱私囊,工人们根本不知情。
现在打着为工人谋福利的旗号,实际上还是在打经费的主意。
与其让国家资金继续被侵吞,不如直接撤销课题组。
等成立专门的研发部门 核算,看他还怎么伸手。
资金要用在关键处,发挥最大效益。
设立实实在在的奖励机制,既能激发工人干劲,又能确保研发经费合理利用。
这正是何雨柱的本意。
但杨厂长毕竟是直属领导,得罪他不明智。
倘若被穿小鞋处处刁难,势必影响日后工作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