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虽未入局,但早已是局中人。
“真相?”
丹恒并不理解,长夜月口中残酷的真相是指什么。
于是长夜月解释:“看来,你们还没意识到啊,再仔细看看吧,环顾四周。你们一定会好奇:最后的泰坦身在何方。”
“真是个好问题。”
“因为我也很好奇呢。”
“除去冰冷的虚空,这里明明空无一物啊。”
【昔涟:!为什么?】
【长夜月:很惊讶吗?】
【黑塔:嗯?】
【赞达尔:呵。】
【黑塔:我猜错了?】
【赞达尔:也许。】
【长夜月:答案还未浮现,何须过早盖棺定论呢。】
回忆中,黑天鹅听完长夜月的回答之后,发出了疑问:你的意思是,昔涟受到了欺骗……”
“没错。”
长夜月点头道:“浮黎在她心中种下了虚假的希望,让她相信自己是特别的,翁法罗斯……”
“仍有一线生机。”
“于是,那可怜的女孩心甘情愿,一次又一次走进大墓,将自己奉献给『记忆』。”
『记忆』下场就只为欺骗一条代码?,黑天鹅并不理解,所以她继续询问:“祂何必这么做?”
黑天鹅的思想。
还停留在『人』与『神』。
却不知,是星神间需要解决彼此的利益,才制作『翁法罗斯』以作让各方势力下注的棋盘。
“你以为祂会像昔涟祈祷的那样,拯救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别天真了,忆者。”
“在这场神明对弈的游戏中,『记忆』选择了『毁灭』。”
黑天鹅当然不信。
“以你对忆庭的敌意,我很难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常理之中。
黑天鹅不是开拓者,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相信一个女人。
长夜月以事实证明:
“难道窃忆者的行动还不够证明吗?他们竭力促成『铁墓』完成,绝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记忆,让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吧……”
“『铁墓是一艘完美的航船』。”
“若能暗中埋下种子,在『智识』被它引爆的瞬间,『记忆』也将遍布寰宇的每个角落。”
“一条无主的命途,被两位星神平分。浮黎——”
“将以此吞并『智识』。”
【星:啊?】
【长夜月:很惊讶吗?】
【黑塔:但是,这本该潜移默化的战争,却暴露了出来。】
【长夜月:既定的命运不会更改,除非有人能更改命运。】
【丹恒:星核猎手。】
【卡芙卡:喝咖啡.jpg。】
【银狼:放轻松,我们并不是敌人,没人希望『毁灭』得手。】
【流萤:所以……】
【星:黑天鹅出手了。】
“列神之战早就开启了。”
长夜月说出事实:“浮黎投来瞥视,不是要救翁法罗斯,而在要一丝不剩的榨干它,将它变作一页最凄美的悲剧诗。”
“所幸,那女孩的牺牲不会白费。因为我会给她另一种可能。”
“我对开拓者承诺过,要重新编纂世界的因果,创造出一个无暇的翁法罗斯。”
“而对于这样一个无法回头的世界,『无暇』唯一的定义:就是被烈火烧尽后的空无……”
言已至此。
黑天鹅也是明白了长夜月计划的全貌,“你打算……牺牲昔涟保存至今的『记忆』?”
“没错。”
“烧尽所有的故事,悲欢、徒劳,让忆庭的阴谋化作泡影。”
“以如此巨量的质料为柴薪,足以彻底摧毁权杖的运行逻辑。铁墓将失去孵化的突然,而翁法罗斯……也能真正迎来解脱。”
说的光明磊落。
但实际上,长夜月也有她自己的利益渴求,除了『开拓』,没有人会无条件向你伸出援手。
“你口中的『解脱』,无异于『毁灭』。这个世界的一切将从演算中消失,再也无处寻得。”
“而你自身的『记忆』,也一定无法幸免。”
“没错,鸟儿。”长夜月惊叹黑天鹅居然能理解到这种程度。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协助。这一路同行,让我更加确信……”
“你拥有一具美丽的法身,它与是十分相称。”
长夜月不再掩饰,而是利用忘却的力量,围住黑天鹅,绯红水母飘荡摇摆,散发着『忘却』。
见此,黑天鹅并不慌张,而是看着长夜月,淡然一笑,“难怪,这才是你挟持我的理由……”
“你的真身,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执念。”黑天鹅说出了长夜月真正的身份,并得到了赞许。
“真聪明。”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这具化身不过是被逐火映出的倒影,舍弃也不足为惜,必须被留下来的,唯有『远望』——杀死『记忆』命途的远望。”
长夜月恶狠说道:“如果不能将祂和祂狂热的党羽铲除,『三月七』将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三月七:???】
【星:这么大一个局,就只是为了保护三月七???】
【丹恒:为了保护三月七,她不惜与整个『记忆』为敌。】
【黑天鹅:疯狂。】
【长夜月:我早就说了,我们并不是敌人。】
【黑塔:可是,你不可能完全杀死『记忆』,如果你是执念所化的忆灵,『记忆』也……】
【长夜月: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活着』,只要她能安然无恙,被『忘却』又无妨。】
“前路漫漫。”
“必须有一位守护者陪伴在她身旁,而你无疑是最佳人选。”
“恕我拒绝。”
黑天鹅也施展『记忆』,抵抗来自『忘却』的侵袭,“这份职责似乎过于沉重了。”
当力量差距过大,弱小者的反抗在强大者看来,只是撒娇。
“反抗也是徒劳,我的小鸟,我会亲手把自己植入你的内心。等到安抚好他们星和丹恒……”
“我就回去现实中。”
“找到『真正的你』。”
闻言,黑天鹅也知道了自己早就被长夜月看穿了,自己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一丝不挂。
“一位天才的镜子戏法,和一道『智识』的保护机制,对么?”
“这层层保障。”
“的确让人难以下手。”
黑天鹅神情淡然:“很可惜。那两位无名客已经来到了门外。你的计划……要出些小小的意外了。”
长夜月留不下她,起码在解决星和丹恒之前,她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天鹅离去。
黑天鹅弯腰告别。
“后会有期。”
“『长夜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