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鼓起勇气
“诸君，到此为止了。”
“可惜，我与至高之神适性不佳，没能彻底把这家伙的灵魂熔于己身。”
“不过，能从中窥探到这些，也足够令人振奋——”
“不会错：在世人熟知的泰坦诞生前，也有一群英雄行走大地。”
“他们听凭预言，逐一接过神权，最终成了新世界的众神……”
“正如今日的逐步之旅，翁法罗斯的历史是一种『轮回』。”
那刻夏作出总结。
【星：那是不是完事了。】
【丹恒：什么完事了？】
【星：只要不让黄金裔接过泰坦火种，不就结束了吗？】
【丹恒：……】
【阿格莱雅：也许，黑袍剑士正是抱着这个心态。】
瑟希斯顿感释怀。
那刻夏的『理论』，着实让它明晰了很多事情。
“呵……
“真是十足令人震撼哪。”
“所以背负『火种』的半神，亦将在世界尽头成为新的泰坦，再造天地？”
那刻夏：“我相信，这就是神谕中『再创世』的真相。”
遐蝶：“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而且，过去那对双子，即使她们真是塞纳托斯本尊，如今也依旧不知去向。”
“当真不知去向么？”
那刻夏提醒，“那位玻吕茜亚说过了吧，诞生了炼金与巨龙童话的海滨小城……”
“斯缇科西亚。”
“在我们的世界里，也有一座城邦完美符合这描述。”
遐蝶反驳：“可那里信仰法吉娜，和塞纳托斯并无关联。”
“我也从未去过那里，在哀地里亚的时光……它早已是一片被淹没的废墟了。”
闻言，那刻夏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将它抛给遐蝶。
“拿去。”
遐蝶接过，不明其意。
“这是……”
那刻夏出声解释：
“贤者之石。”
“『智种学派』的杰作，以贤人的血肉为根基，将其全数智慧炼就而成的尸体。”
【星：可以做转化桌了！】
【银狼：然后，就能将物品存进去，用剩余价值复制了。】
【星：只要有价值，就能用转化桌无限复制！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等价交换啊！】
【黑塔：玩mc玩的。】
“记得吗？”
“我说过炼金是转化、淬炼和扬升的艺术，这同样也适用于追求真理。”
“无论多么难以置信，世界的真相已从杂质中精炼而成。”
“想想巨龙童话——”
“这枚石子定将指引你回到真正的故乡，重铸冥界大门，找到塞纳托斯的下落。”
瑟希斯：“汝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哪。可要是汝猜错了呢？”
那刻夏：“那也很简单，向全世界承认实验失败了就是。”
那刻夏：“但我的思想绝不会失败，因为我已将『怀疑』的种子播在每个人心中。”
那刻夏：“用行动证明吧，遐蝶。决议马上开始了，别忘了你的承诺。”
遐蝶：“我已走过漫长的寻索，不介意再做一次尝试，在我们交谈的当下，她的生命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遐蝶：“但临行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方才所见的一切究竟是……？”
那刻夏：“……”
犹豫半晌，那刻夏最终还是选择向遐蝶坦然一切，“那是烙印在刻法勒灵魂中的世界。”
“若想证明它，也必须由你写下最后一步。”
“去吧，别让我失望。”
遐蝶：“我明白了。”
说完，遐蝶转身就走了，就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待她走远。
瑟希斯才继续开口：
“喂，人子啊……”
“别心急。”那刻夏冷声，“我一直都记得你的问题。”
“我是个学者，不想也不能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等她找到证据。”
“我们再聊此事。”
瑟希斯摇摇头，它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吾只是想说：那石子乃是用汝心脏炼成而来的罢？”
“汝……”
“已绝无法回生了哪。”
对此。
那刻夏神色毫无波动。
他反问，“有何不可？”
“我年幼时失去了至亲，年少时放弃信仰，不久前虽被你捡回条命，却还是丢了灵魂……”
“现在不过是又抛弃了肉身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星：这么平静？】
【丹恒：看来，阿那克萨戈拉斯早已做好了赴死准备。】
【那刻夏：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开始。】
瑟希斯不解：“为何偏要急着赴死，活着不好么？”
那刻夏：“不过是向至纯粹者转化时，必要的牺牲罢了。”
瑟希斯：“呵，死者能称作至纯粹者么？而且，倘若汝那猜想得以证明，岂不反坐实了神话的真实性，令汝的理论前功尽弃？”
那刻夏：“呵……”
那刻夏：“不，恰恰相反，如果我的猜想果真能应验……那也就代表，我完全可以登上神座，重塑你们创造的荒谬世界了。”
……
回忆结束。
画面被拉回现在。
经过遐蝶的论述，白厄、开拓者、阿格莱雅，已经完全明白了遐蝶为何会附庸元老院。
白厄眼中满是诧异：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阿格莱雅：“呵……”
身为神谕的拥护者，阿格莱雅自然是不相信遐蝶所说的。
因此，遐蝶只能阐述，“阿格莱雅大人，请听我一言。”
阿格莱雅：“……说吧。”
遐蝶：“你也知道，『死亡』的火种始终是『再创世』最大的未知数。
“无论是凯妮斯，还是您，都希望在接下来的公民大会中，赢得这颗决定火种命运的权利。”
“那刻夏老师，他与凯妮斯达成一致：回收塞纳托斯的火种后搁置试炼，以求让『死亡』从世界上消失。”
“这样不必继续逐火之旅，奥赫玛也能永享安宁。”
“但我清楚，这与您的理想相悖：若不完成『再创世』，黑潮就无法根绝。”
“即便有万敌阁下……黑潮还离我们很远。”
“实话说，我难以权衡其中利弊，可无论如何，在围绕火种展开谈判前，得有人把它带回来。”
“泰坦可能近在咫尺，我无法忽视这个机会……”
“为了挽回星阁下的灵魂，也必须有人行这一程。”
【星：可是，黑潮不还是会在再创世后席卷吗？】
【丹恒：嗯，上一世黄金裔或许也会有这个困境，他们也坚信再创世便能杜绝黑潮。】
【姬子：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获取片刻安宁的挣扎。】
【瓦尔特：要想根除，还是得知道黑潮为何会诞生。】
【花火：有没有可能，黄金裔才是翁法罗斯的反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