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观众入席
见那刻夏许久不动。
瑟西斯也是关心询问道：
“人子啊……”
“汝又看到方才那幻觉了？”
那刻夏点头：“是啊，还是你和格奈乌斯，在讨论另一个叫卡厄斯的人，大概是你们的同伴吧。”
瑟希斯：“卡厄斯？这名字也十足陌生……”
“算了，我大概有些头绪。”那刻夏不想浪费时间，“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应该不是幻觉。”
“而是……”
“某人灵魂的样貌。”
瑟希斯：“……”
瑟希斯：“啊呀，倘若那当真是死魂灵，那吾又是什么东西？”
那刻夏摇头，他也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知道，没准你才是我临死前臆想出来的幻象呢。”
【星：不愧是我。】
【黑塔：不愧是你。】
【星：你看，就连天才如黑塔也称赞了我的智慧。】
【星：@博识尊，真的不考虑拉我进天才俱乐部吗？】
【丹恒：有没有可能，你现在所说的内容，在这段荧幕被播映之前，就被景元将军说过了。】
【星：有吗？】
【丹恒：“神谕便是翁法罗斯循环的关键”，你还记得么？】
【星：……】
【星：我感觉，我一直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黑塔：你这句话，又揭示出了黑袍剑客的存在呢。】
【星：嗯？什么？】
【景元：倘若一切属实，那黑袍剑士的身份便也明晰了。】
【景元：他正是白厄，从未来时间线归来的白厄，目的，就是要打破翁法罗斯的循环。】
【白厄：他真的是我么？】
【万敌：知晓我弱点的人，当时可只有你一个啊。】
那刻夏：“先走吧，只要能看到更多，听到更多故事……”
见那刻夏已经疯魔，陷入学者重大误区的瑟希斯，也是第一时间开口劝解道：“量力而行罢！”
“要是在死者当中走得太远，可连吾都将束手无策喔。”
正如她所说，在看到两处幻影后的那刻夏。
心脏已不再是疼痛了。
而是停止了跳动。
脉搏微弱，气息不稳，一切的一切都在揭露一个事实：
那刻夏真要死了。
但是，身为将死之人的那刻夏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他大笑着：“呵呵，无妨！”
一个推测，在他脑海中被瞬间构建出来，每每念及至此，他都感觉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力量。
“如果真如我所想……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步伐颤动。
左右摇晃。
那刻夏癫狂的，向刻法勒所在的方向奔驰过去。
他知道，只要再接近它，那幻影就会再次出现，所展露出来的信息也就更加明朗。
这……
就是学者的求知精神。
一路疾走。
不出意外，那刻夏和格奈乌斯的虚影，又再次浮现出来了。
这次，那刻夏的眼神已然从最开始的茫然，转变为癫狂。
他在渴望……
渴望获取到更多的信息。
“又见面了……你们应该不介意多个听众吧？”
【星：他咋了。】
【黑塔：学者误区。】
【阮·梅：求知的欲望吞没了他的理性，所以才会如此。】
【星：那他会怎么样？】
【黑塔：死。】
瑟希斯：“呵…呵……”
格奈乌斯：“还能坚持住么？”
瑟希斯：“当…当然…吾只是……哎呀…早知道要爬这山，吾便拒绝汝等的邀请了……”
那刻夏：“……”
格奈乌斯：“……”
格奈乌斯：“这也是『负世』之重的一道侧写吧。如果翁法罗斯真有来生，记得多锻炼，啊。”
瑟希斯：“少说风凉话！”
那刻夏：“……！”
先前瑟希斯说的话，原来是格奈乌斯曾经对她说过的。
【瑟希斯：啊呀，这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情，吾怎得一点都不记得呢。】
【格奈乌斯：我也是。】
【阿格莱雅：……】
【白厄：瑟希斯阁下，曾经也只是接过『理性』的半神吗？】
【万敌：而天谴之矛，曾经也只是接过『纷争』火种的半神。】
【遐蝶：但为什么，此等事迹从未被历史记载？】
【景元：循环点是？】
【黑塔：负世创世之时。】
【丹恒：怪不得，那时的尼卡多利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啧……）
（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瑟希斯：“吾……就是从这里跳下去，跌落谷底……也绝不会锻炼分毫……！”
瑟希斯：“否则，吾……大名鼎鼎的七贤人，卡吕普索……与那『曳石学派』的野蛮人，又有何区别……！”
（卡吕普索？她是七贤人……树庭的人？）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七贤人，我应该记得才对……）
“喂，瑟希斯！你对卡吕普索这个名字可有印象？”
那刻夏问完之后，转头看向了瑟希斯，然而，她消失了。
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当然……
她也不可能发出动静。
“嗯？瑟希斯？”
“不见了……？”
耳畔杂音更重。
就仿佛有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人在耳边徘徊，争吵。
但是……
那刻夏却根本毫不关心。
是他在故意装高冷。
还是真听不见？
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
瑟希斯久久不出，那刻夏也并不打算去找她，看着近在眼前的黎明云巅，那刻夏心中想道：
（哼，算了。）
（我一个人也足够。）
（看来已经非常近了……死者的疆域。）
人往高处走。
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刻的那刻夏，就仿佛神话中竭力拜神的民众，觐见神明就只为得到心中问题的答案。
当他踏上云台时，瑟希斯的呼唤在脑海炸响。
“美丽的旧世界……”
“如今在何处……？”
“传说的黄金世……”
“快回到人间……！”
“光辉灿烂的众神曾行于我们所行之道。”
“哎，那温暖的一切只留下了幻影缥缈。”
那刻夏不解。
还以为瑟希斯是躲在他的身体里触景生情。
“你怎么也念起来了。”
得不到回应。
瑟希斯也没有出现。
那刻夏不予理会。
继续迈快步向前跑去。
在道路尽头。
他看瞧见了『负世』泰坦。
“终于到头了啊。”
“质问泰坦不成，倒是得到了你们这些意外之喜……”
“也好！”
“就让我一探究竟……”
“……”
“……”
“……”
眼前场景陷入黑暗。
疲倦席卷全身，连剧痛都无法遏制的困意弥漫，令那刻夏仿佛在一瞬之间进入了无边噩梦。
“还是…来不及吗……”
“……”
“……”
“……”
依旧是满天繁星。
依旧是旅人不断。
依旧是嘈杂无序。
“呵，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