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暗流涌动
“是一部预言诗……
在遥远之地，有座名为『斯缇科西亚』的城邦。
某天，一头被黑潮侵蚀的巨龙从天而降，如同『死亡』本身。
巨龙吞下了城邦的公主，因此遭到勇士们的围剿。”
【星：很久很久以前。】
【三月七：巨龙突然出现。】
【姬子：带来灾难，带走了公主又消失不见。】
【瓦尔特：王国十分危险，世间谁最勇敢。】
【丹恒：一位……一位勇者赶来，大声喊……我们真的要在这时候，说这种令人尴尬的话吗？】
【星：尴尬吗？】
【三月七：好像，其他人确实有一点尴尬。】
【八重神子：我要带上最好的剑，翻过最高的山。】
【星：闯进最深的森林，把公主带回到面前！】
（省略一首歌。）
（歌名：达拉崩吧。）
“人们将恶龙击倒，却发现龙腹中的公主已然离世。”
“悲伤的女王请来一位炼金术师，用龙的血肉复活了公主。”
“可她却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化作另一头四处为恶的『龙』，繁荣的斯缇科西亚也因此覆灭。”
遐蝶的描述绘声绘色。
开拓者听完之后，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好暖心的故事……”
迷迷大受震撼，“啊？这……哪里暖心啦……”
遐蝶没想到，开拓者居然也会有这种感觉，她附和道：“嗯，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迷迷更加震惊，“什么？！这才是增加好感度的选项吗？”
开拓者叉腰。
她果然，是一个善于用言语讨得别人喜欢的“情商大师。”
见开拓者喜欢，遐蝶也是微笑着延伸下去，“这本书的作者名叫阿尔基皮亚，是周游许多城邦的吟游诗人。”
“她的遗物里有诗歌，词典，最多的还是悲喜剧的剧本，涉及神话的书上会有划线和笔记，她的字迹很优雅。”
“在翻阅这些书籍时，我仿佛看见了阿尔基皮亚的一生……这种感觉，就像和一位素未谋面的人共同旅行。”
“就好像她并未离去，依然活着。”
开拓者：“人活一辈子，总会留下些什么。”
遐蝶：“是啊……写作、绘画、留影，想用各种方式记录下什么，仿佛是人的天性。”
【星：还真是。】
【三月七：还真是。】
【花火：还真是。】
【黑天鹅：还真是。】
【八重神子：还真是。】
人类的本质。
是个有意识的复读机。
一旦出现+1。
便会无止境的复读下去。
直到……
有人打破复读循环。
【花火：太欢愉了。】
……
遐蝶：“说到留影，先前为阁下拍摄照片时，出于礼貌，不能翻阅石机里的照片。”
“但我也很好奇那位『粉霞天女』的故事。”
“我走过翁法罗斯的许多城邦，可从未了解过天外的世界。”
“如果有机会……”
夜空璀璨。
说不向往那是假的。
翁法罗斯……也没有什么黑暗森林理论，向往天外世界。
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
身为黄金裔的遐蝶，在处理完黑潮及未来纷争之前，恐怕她都没那个机会进行“天外旅行”。
“算了，这都是后话……”
“现在，我只希望阁下平安度过试炼，得到欧洛尼斯的祝福。”
……
拜别遐蝶。
开拓者回到私人浴宫。
白厄也在这里。
与丹恒在阳台上交谈着。
丹恒：“公民大会？”
“没错。”白厄扭头，看着刚回来的开拓者，微笑，“哦，你搭档也回来了，正好，这件事，你们最好都知情。”
这笑容，开拓者见过，是在三月七的脸上。
当时，姬子阿姐实验出了新的“特色咖啡”，让三月七来观景车厢帮她试一试，那时，三月七就露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笑容。
“又有麻烦？”开拓者问。
白厄答：“谈不上麻烦。我只是觉得，两位应该对奥赫玛的内部局势有更多了解。”
闻言，开拓者向丹恒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丹恒立即补充：“还记得先前盯梢我们的元老院么？”
“他们似乎有新动作了。”
【丹恒：看来，元老院准备借机向阿格莱雅施压。】
【星：到那种时候，那刻夏会不会投靠元老院，在公民大会上公然反对阿格莱雅？】
【凝光：依我看来，那刻夏先生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阿格莱雅：未必，以他那蔑视天下的高傲性格，做出什么离谱的事也不意外。】
【那刻夏：你在畏惧吗？】
【阿格莱雅：谈何畏惧？】
争吵不断。
那刻夏与阿格莱雅，一见面就互相斥责，就仿佛水火一样。
直播间众人也无可奈何。
劝也劝不动。
吵也吵不过。
只能在一旁安心吃瓜。
……
“跟你补充下前情：元老院是由翁法罗斯的城邦代表们组成的权力机构，手握圣城的立法权，负责主持数年一度的公民大会。”
“这是奥赫玛最重要的社会活动，影响力之大……甚至能左右逐火之旅的动向。”
开拓者：“原来不是阿格莱雅说了算？”
白厄：“阿格莱雅也无法笼络所有人心，即便她拥有横跨千年的视野和智慧。”
开拓者尝试推脱：“我社会学就没及格过。”
丹恒：“下回折纸大学，该让你重温下考试长什么样了。”
开拓者：“……”
毫无疑问。
丹恒是乐意插手的。
不然，他肯定会借着开拓者的回答，借机回绝白厄。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丹恒的情商并没有自己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语言艺术。”
对，一定是这样。
开拓者如是想道。
她看向白厄，询问，“详细说说公民大会。”
白厄耐心解答：
“每隔五至十年，元老院便会在黎明云崖举办公民大会。”
“届时，代表们将针对重大议题进行投票，比如，以阿格莱雅为首的黄金裔是否有权治理圣城，以及……对泰坦的征程是否应该继续。”
听完介绍，丹恒大概明白了什么叫“公民大会”，“听起来是一种平衡英雄和凡人的机制。”
“没错。”白厄说出顾虑。
“但问题在于，元老院中有不怀好意的极端分子”。
“他们将公民大会视作执政黄金裔的手段，想以此彻底控制逐火之旅。”
“姑且称他们为『反对派』吧。过去百年召开的十余次大会上，支持反对派的声浪一直在暗中壮大。”
“幸亏有阿格莱雅坐镇，逐火之旅才得延续至今。”
“但下一届公民大会召开在即，这一次，局势又有了新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