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攥着暖魂玉的冰盒,指尖蹭到盒盖上沾的冰蚕丝——是之前从高个子身上蹭到的,这会儿跟蛛丝似的缠在指缝里,他一边扯一边吐槽:“凌雪仙子确实怪,每次救完我们就走,跟送外卖似的,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苏瑶跟在他身边,破披风的下摆被风吹得扫过冰面,带起一串碎冰碴,她突然指着前方:“你看那冰面!有纹路!”林风抬头一看,好家伙,冰面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有的画反了,有的还缺了个角,像极了他穿越前见过的小学生涂鸦。“这肯定是高个子他们弄的陷阱,”林风忍不住笑,“你看这符文,画得比绝情仙子的字还丑,能困住人才怪。”
俩人故意往纹路旁边绕,刚走两步,就听见“唰唰”声——十几道冰刃从冰缝里射出来,却没对准他们,有两道甚至“铛”地撞在一起,碎成了冰渣。高个子的声音从冰柱后传来,带着点气急败坏:“你们怎么不踩陷阱!我画了半个时辰呢!”
林风探头一看,高个子蹲在冰柱后,手里还攥着支炭笔,脸上沾了黑灰,跟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他身边的瘦弟子赶紧拉他:“师姐让我们偷袭,不是让你喊啊!”高个子才反应过来,赶紧捂嘴,结果手一松,炭笔掉在冰面上,顺着冰缝滑走了,气得他直跺脚:“我的笔!那是我从膳房偷的!”
苏瑶忍不住笑出声,林风趁机拉着她往前冲:“想偷袭?先把符文画对再说!”高个子急了,赶紧指挥弟子放冰刃,可这次更糟,有道冰刃直奔着他自己飞来,吓得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冰刃擦着他的披风飞过,把披风上的扣子都削掉了。“你们是帮我还是害我啊!”高个子委屈得快哭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轰隆”一声——一只跟小房子似的冰原冰熊从雪雾里冲出来,浑身的毛结着冰疙瘩,爪子拍在冰面上,震得冰缝都在响。它显然是被冰刃的声音吸引来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个子,跟看猎物似的。
“妈呀!是冰熊!”高个子吓得魂都飞了,爬起来就跑,鞋都跑掉了一只,边跑边喊,“别追我!追林风!他有灵物!”冰熊哪管这些,认准了跑得最慢的高个子,在后面紧追不舍,爪子拍起的冰碴子溅了他一后背。其他弟子也吓得四散逃窜,有个甚至钻进了冰缝,只露出个脑袋喊救命。
林风拉着苏瑶趁机往冰月宫跑,身后还能听见高个子的惨叫:“我的鞋!别踩我的鞋!”苏瑶笑得直揉肚子:“他也太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林风也笑,摸了摸怀里的暖魂玉,确认没丢,脚步更快了——冰月宫的轮廓越来越近,飞檐上的冰棱在阳光下闪着光,终于能暂时松口气了。
一进冰月宫,迎面就撞见任务交付处的白胡子执事。老执事眯着眼睛,刚想开口问,就看见林风怀里的冰盒,眼睛瞬间亮了,伸手就去接:“灵物呢?快给我看看!”结果手一滑,冰盒差点掉在地上,林风眼疾手快接住,老执事尴尬地咳嗽两声:“年纪大了,手不稳。”
检查灵物时,老执事摸着暖魂玉,突然“咦”了一声:“这玉上怎么有黑痕?”林风赶紧说:“是幽影阁的人动过手脚,还控制冰豹偷袭我们。”老执事脸色一变,严肃道:“这事得告诉冰月仙子!幽影阁的手竟然伸到冰原了!”
林风完成任务的消息没一会儿就传遍了冰月宫。小弟子们凑在暖亭里议论:“听说林风不仅拿到了灵物,还躲过了冰熊和幽影阁的偷袭!”“他好厉害啊!之前我还以为他打不过冰豹呢!”有个扎双丫髻的小弟子甚至拿着林风的破披风碎片(之前冰刃削掉的),跟宝贝似的:“你们看!这是林风的披风!上面还有冰蚕丝呢!”旁边的弟子吐槽:“一块破布有什么好抢的?你是不是被冻傻了?”
而审讯室里,绝情仙子正蹲在地上,用石子在冰面上画小人——小人脸上写着“林风”,还画了个叉,可画得太丑,小人的脑袋比身子还大。看守弟子送水进来,忍不住说:“仙子,您这画得……有点像冰原上的胖企鹅。”绝情仙子气得抓起石子就扔:“要你管!我画的是林风!”结果石子没扔着人,反而砸到了自己的脚趾,疼得她直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嘴硬:“我才没疼!是石子太硬了!”
林风回到暖雪院,苏瑶跟着进来,从袖袋里掏出个针线包——是淡蓝色的,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冰莲。“我给你补补披风吧,”苏瑶拿起披风,针脚有点歪,却很认真,“之前被冰刃削掉了块布,补好了还能穿。”林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用补也没事,你绣的,就算歪了也好看。”苏瑶的耳尖瞬间红了,低头继续缝,针不小心扎到手指,赶紧藏在身后,却被林风抓过手,轻轻吹了吹:“小心点,别扎到。”
夜晚的冰月宫很静,只有风吹过冰棱的“叮咚”声。林风躺在床上,却没睡着——暖魂玉的黑痕、凌雪的神秘、幽影阁的阴谋,还有绝情仙子的嫉妒,像一团乱麻缠在心里。他摸出冰盒,暖魂玉的光透过盒子,在天花板上映出淡淡的影子。“明天得去见冰月仙子,”林风喃喃自语,“一定要弄清楚幽影阁想干什么。”
而审讯室里,绝情仙子还在画小人,只是这次,她在小人旁边画了个黑符,眼神怨毒:“林风,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等我出去,一定要让你尝尝被冰蚕缠身的滋味!”她却没注意,看守弟子在门外偷偷看着她,还跟同伴小声说:“仙子好像更傻了,画个符都画反了。”
冰月宫中的平静之下,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