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把洞口照得金灿灿的,林风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响得跟掰玉米似的。灵猴蹲在洞口的石头上,尾巴卷着个野果子,见他醒了,“嗖”地跳过来,把果子塞他手里——是个红通通的灵莓,甜得能齁死人。
“走,栗子,带你去镇上吃好的。”林风把灵猴揣进怀里,这家伙最近总爱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尾巴扫得他肚皮直痒痒。俩人在林子里穿了三天,脚底板磨出的茧子能当砂纸用,终于瞅见远处小镇的炊烟,跟扯不断的白丝线似的飘在天上。
进了镇口,林风差点被个卖糖葫芦的撞个趔趄。那糖葫芦串得跟宝塔似的,最顶上还插着面小旗子,写着“甜掉牙”。灵猴从他怀里探出头,盯着糖葫芦直咽口水,爪子还扒拉他的领口,活像个馋嘴的小孩。
“悦来客栈”的幌子在风里摇摇晃晃,店小二见林风进来,脸上的笑跟抹了蜜似的:“客官里面请!上好房嘞!”转身时没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手里的茶壶“哐当”摔在地上,茶水溅了自己一裤腿,引得大堂里的人直乐。
房间在二楼,窗外正对着条热闹的街。灵猴跳到窗台上,瞅着底下卖泥人的小摊,突然“吱吱”叫着指向街角——三个穿黑衣服的大汉正踹一个卖菜的老头,菜篮子滚了一地,绿油油的青菜撒得跟绿地毯似的。
“黑风寨的杂碎!”邻桌的两个修仙者低声骂道。林风这才想起路上听人说的,黑风寨的人在这一带横行霸道,抢东西还打人,比野狼帮那帮蠢货坏多了。他摸了摸灵猴的脑袋:“别冲动,咱们先歇脚。”
傍晚去茶馆听消息,刚坐下就见门口一阵骚动。七个黑衣人簇拥着个独眼龙走进来,腰间的刀上还挂着个骷髅头吊坠,看得人头皮发麻。独眼龙的目光跟秃鹫似的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风身上:“这小子面生得很,哪来的?”
林风慢悠悠地喝着茶:“路过。”灵猴突然从他怀里窜出来,冲独眼龙做了个鬼脸,还扔过去个瓜子壳,正好弹在他的独眼里。独眼龙疼得“嗷”地蹦起来,拔刀就砍:“给我宰了这死猴子!”
茶馆里顿时乱成一锅粥,桌子翻得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林风拽着灵猴跳上桌子,踩着碗碟往外跑,灵猴还不忘抓了把花生,边跑边往黑衣人头上扔。独眼龙的手下追得急,撞翻了墙角的酒坛子,醇香的灵酒流了一地,追在最前面的家伙“噗通”摔了个四脚朝天,跟个翻壳的乌龟似的。
跑回客栈刚想关门,就见门缝里插进来把刀,差点削掉林风的鼻子。他赶紧用桌子顶住房门,灵猴却指着墙角的柜子“吱吱”叫。林风掀开柜子一看,底下居然有个暗门,黑漆漆的跟个耗子洞似的。
“算你机灵!”林风摸了摸灵猴的脑袋,俩人钻进暗门,里面的通道窄得只能侧着身走,一股子霉味直冲鼻子。灵猴在前头带路,爪子还时不时扒拉两下墙,像是在找机关。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亮得跟开了灯似的——是个狗洞,外面正好是片荒地。
钻出狗洞时,灵猴的尾巴勾住个软乎乎的东西,拽出来一看,是只肥硕的田鼠,吓得林风差点把剑扔了。灵猴却得意地举着田鼠,跟举着个大宝贝似的,逗得林风直乐。
在山林里找了个山洞,林风刚想处理胳膊上的刀伤,灵猴就叼来堆草药,有止血的“血见愁”,还有消炎的“绿皮草”,居然比他认识的还全。敷药时疼得林风龇牙咧嘴,灵猴就在一旁给他扇风,尾巴摇得跟蒲扇似的。
夜深了,林风靠在石壁上睡不着,瞅着灵猴蜷在他腿上打呼噜,尾巴还时不时扫扫他的手。他突然觉得,这小镇虽然凶险,却也未必是坏事——至少让他知道,这修仙路上不光有打打杀杀,还有个会扔瓜子壳、找草药的小家伙陪着。
“明天去黑风寨附近转转。”林风摸着下巴琢磨,“总得给他们点教训,不然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他们。”灵猴似乎听懂了,“吱吱”叫着点头,爪子还拍了拍他的剑,活像个跃跃欲试的小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