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踏进意念空间,脚底板就差点打滑——原先踩惯了的泥土地,不知何时变成了油亮的青石板,光脚踩上去凉丝丝的,还带着股玉石似的温润劲儿。他“哎哟”一声扶住旁边的老槐树,这才发现,不光地面换了样,连周遭的景致都跟被翻了个个儿似的。
先前齐腰深的杂草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齐整的田垄,一垄垄种着说不清的作物。左边地里冒出串串紫莹莹的果子,像葡萄又比葡萄圆,沾着晨露闪着光;右边的架子上爬满绿藤,挂着些红得透亮的瓜,形状古怪,像个小灯笼,凑近了闻,一股甜香直往鼻子里钻。
“这是……变戏法呢?”何雨柱挠挠头,记得上次来,这儿还是片乱糟糟的荒坡,怎么转眼就成了菜园子?他蹲下来扒拉田垄上的土,土粒细腻得像筛过,还混着些碎木屑似的东西,摸起来暖洋洋的,倒像是捂过的基肥。
正瞅着,眼角瞥见田埂边堆着堆东西,走近了一看,好家伙——摞着十几个木箱子,有的敞着口,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陶罐,罐口封着红布;有的箱子没盖,露出些金灿灿的物件,看着像铜器,上面刻着弯弯曲曲的花纹,透着股老物件的沉劲儿。
“这是啥?”他伸手想去碰,手指还没挨着,就听见头顶“扑棱”一声。抬头一瞧,只见房檐似的藤蔓架上,落着只五彩斑斓的鸟,尾巴比身子还长,正歪着脑袋瞅他,嘴里“啾啾”叫着,像是在打招呼。这鸟他认得,上次来还只有巴掌大,如今竟长到半只鸡那么肥,羽毛亮得像涂了油。
“你倒长挺快。”何雨柱笑了,刚要再说点啥,就听见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瞧,差点吓跳起来——原先空着的角落里,竟多了间小木屋,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门是竹编的,还挂着串红辣椒和玉米棒子,看着就像乡下老家的模样。
他走到木屋门口,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屋里的景象更让他眼直。靠墙摆着个木架子,上面摆着些瓶瓶罐罐,有的装着琥珀色的膏子,闻着像药膏;有的插着晒干的草,大概是药材;最上头还放着个陶瓮,揭开盖子,一股酒香直冲天灵盖,吓得他赶紧盖上——这酒气,比厂里食堂的老白干烈多了。
木桌摆在屋子中间,上面放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些黑亮亮的籽,像芝麻又比芝麻大,旁边压着张纸条,是用炭笔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喂鸟用,一天一把”。何雨柱乐了,这准是那只五彩鸟的口粮,看来这空间里的变化,还有“人”打理着。
他转身往外走,刚出门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个藤编的筐,里面装着些圆滚滚的东西,裹着层黄泥。他拿起一个掂了掂,沉甸甸的,往地上磕了磕,黄泥壳碎了,露出里面的壳,敲开一看,仁是白的,尝了口,又香又面,比栗子还糯。
“这叫啥?黄泥包着的宝贝?”他赶紧往兜里塞了几个,又瞥见筐边堆着些麻布口袋,有个袋子没扎紧,露出些黄澄澄的颗粒,倒像是小米,却比小米饱满,抓一把搓了搓,手上都是香气。
正忙着往兜里揣,就听见藤蔓架那边传来“哗哗”的响。跑过去一看,只见那只五彩鸟正用爪子扒拉着个树洞,树洞里滚出些圆珠子,有红的有绿的,透亮得像玻璃球。何雨柱捡起来对着光一照,红的像玛瑙,绿的像翡翠,摸起来温温的,不知道是啥宝贝。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他心里直打鼓,赶紧找了个空木箱,把陶罐里的药膏、架子上的药材、桌上的黑籽、地上的珠子一股脑往里装。装着装着,发现木箱底下还有层暗格,拉开一看,里面铺着块红布,放着把小刀,刀鞘是牛角做的,上面刻着些花纹,抽出来亮闪闪的,刃口锋利得能吹毛断发。
“嚯,这玩意儿防身不错。”他把小刀别在腰上,又想起田垄里的果子,跑过去摘了一串紫的,塞进嘴里一颗,甜得齁人,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又摘了个红瓜,咬开尝尝,又脆又爽口,带着股清香。他赶紧找了个布袋,把能吃的果子瓜类装了满满一袋。
正忙得满头大汗,瞥见木屋墙角还有个铁罐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铜钱,还有几块碎银子,绿锈斑斑的,看着有些年头。“这空间是要成聚宝盆了?”何雨柱咂舌,也不管值钱不值钱,一股脑倒进木箱。
等他把能看见的好东西都收进箱子,太阳已经爬到头顶。他靠着木屋歇气,瞅着眼前的菜园、木屋、飞鸟,还有满箱子的宝贝,忽然觉得这空间就像个会自己长东西的聚宝盆,你越惦记它,它就越给你惊喜。
“得,下次来还不知道变成啥样。”他拍了拍沉甸甸的木箱,心里美滋滋的。这趟没白来,光是兜里揣着的果子,回去分给弟弟妹妹,就得让他们乐半天。他扛起木箱,一步三回头地往空间出口走,琢磨着下次来,得带个大点的袋子——谁知道这空间下次又会冒出啥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