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泼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烫得能烙熟鸡蛋。胡同里的蝉鸣聒噪得厉害,可收音机里播报的抗美援朝战况,却让这份燥热里多了几分凝重。
“……前线战士在坑道里坚持作战,缺医少药,不少伤员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伤情恶化……”
何雨柱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手里捧着课本,耳朵却紧紧贴着收音机。听到“缺医少药”四个字,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前些天学校组织给前线写慰问信,不少同学都在信里问“战士们受伤了怎么办”“有没有足够的药品”,现在看来,大家的担忧不是多余的。
“娘,咱这儿的药店,有绷带和消炎药卖吗?”何雨柱抬头问正在院里择菜的何母。
何母愣了一下:“咋突然问这个?你哪儿不舒服?”
“不是我。”何雨柱摇摇头,“我听收音机说,前线战士缺这些东西,我想……能不能弄点寄过去。”
何母叹了口气:“傻孩子,那玩意儿金贵着呢,药店都得凭票供应,咱哪弄去?再说了,就算有,寄到前线也得猴年马月,说不定早过期了。”
何雨柱没吭声,心里却打起了主意。他想起空间里的那些东西——灵泉水能强身健体,之前他不小心割破手,用灵泉水洗了洗,第二天就结疤了;空间里种的草药,像蒲公英、艾草之类的,都是止血消炎的好东西;还有他攒下的那些细棉布,是娘准备给他做新褂子的,用来做绷带正合适。
或许,他能自己动手,做点简易的急救包?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似的疯长。他虽然没学过医,可平时听爹说过不少野外急救的法子,加上空间里那些“宝贝”,未必做不出能用的急救包。
当天晚上,等爹娘和弟弟妹妹都睡熟了,何雨柱悄悄进了空间。
月光透过空间的屏障,洒下一层朦胧的光晕。地里的草药长得郁郁葱葱,蒲公英的绒毛像小伞似的,艾草的叶子绿得发亮,还有几株他叫不上名字的草药,叶片厚实,摸上去黏糊糊的,爹说过这种草止血最管用。
他先打来一壶灵泉水,倒进一个干净的瓦罐里——这瓦罐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平时在空间里用来装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摘下蒲公英的根、艾草的叶子,还有那些止血的草药,用灵泉水洗干净,放在石板上摊开。
空间里的温度和湿度刚刚好,草药很快就被吹干了。他找了块光滑的石头,把晒干的草药捣成粉末,分别装进几个干净的小布包里——这些布包是他用娘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缝的,大小正合适。
接着,他拿出那几块细棉布,用灵泉水反复清洗干净,然后撕成大小均匀的布条,这些就是简易的绷带。他还找出几卷家里用剩下的细麻绳,剪成小段,用来捆扎绷带。
最后,他把草药粉包、绷带、麻绳,还有一小瓶灵泉水,分门别类地放进几个结实的布袋子里。这些布袋子是他特意做的,上面还笨拙地绣了个红十字——是他照着课本上的图案描的,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看着手里这几个鼓鼓囊囊的急救包,何雨柱心里一阵欢喜。他知道,这些东西比不上正经的医药用品,可在缺医少药的前线,说不定就能救人性命。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把其中一个急救包揣在怀里,去找他爹的老伙计张福贵。张大爷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说不定能帮他看看这些东西管用不管用。
张福贵的杂货铺里,何雨柱把急救包打开,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张福贵拿起一个草药粉包,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捻起一点粉末看了看,眼睛一亮:“好小子,你这草药选得不错啊!蒲公英根消炎,艾草止血,还有这‘黏黏草’,专治跌打损伤,都是好东西!你在哪弄的?”
“是……是我乡下二舅寄来的,他懂点草药。”何雨柱撒了个谎。
“你二舅是个能人啊!”张福贵赞叹道,“这些草药粉磨得够细,用着方便。这绷带也干净,看着就结实。就是这瓶水……”他拿起小瓶灵泉水,疑惑地看了看,“这是啥?清水?”
“是……是用草药熬的水,能消毒。”何雨柱赶紧说。他不敢说是灵泉水,只能找个借口。
“用草药水消毒?这法子不错。”张福贵没怀疑,点点头,“你这急救包,看着简单,却样样都实用。要是真能送到前线,肯定能派上用场。”
得到张大爷的肯定,何雨柱心里更有底了。他又问:“张大爷,您知道咋把这些东西寄到前线去吗?”
“这你得去街道问问,他们有专门的渠道往前方送慰问品。”张福贵想了想,“不过你这东西得包装好,写上‘急救用品’,说不定能优先送。”
何雨柱谢过张大爷,揣着急救包往街道办事处跑。李干事听说他要寄自己做的急救包,很是惊讶,打开一看,更是赞不绝口。
“柱子,你这心思真细!这些草药和绷带,看着比市面上卖的还实在!”李干事拿起一个草药粉包,“我让人给你找个结实的木盒子,把这些东西装进去,标注清楚是急救用品,通过支前物资通道寄出去,肯定能送到战士手里。”
何雨柱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把带来的那个急救包交给李干事,又悄悄回了趟家,把剩下的几个也取了来,一起寄了出去。
“对了,柱子,你这草药是从哪儿弄的?要是有路子,能不能多弄点?”李干事突然问,“现在不光前线缺,咱们街道的卫生站也缺这些东西,要是能有你这种现成的草药粉,能帮不少忙。”
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不光前线需要,身边的人也可能用得上。
“我二舅那儿还有点,我让他再寄点过来。”何雨柱立刻说。
从那天起,何雨柱开始利用课余时间,在空间里批量制作草药粉和绷带。他不敢做得太多,每次只拿出一点,说是“二舅寄来的”,交给李干事。街道卫生站试用了一下,发现这些草药粉效果确实不错,尤其是那个“草药水”,消毒效果比酒精还好,还不刺激伤口。
消息很快传开,院里的人都知道何雨柱能弄到“特效草药”。
有一次,三大爷阎埠贵的小儿子阎解放在外面玩,不小心摔破了膝盖,血流不止。阎埠贵急得团团转,家里的红药水和纱布都不管用。何母看不过去,跟何雨柱说:“柱子,你那草药粉还有没?给你三大爷家送点过去。”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太高调,可看着阎解放疼得直哭,还是拿出一小包草药粉和几块绷带送了过去。
阎埠贵半信半疑地把草药粉撒在儿子的伤口上,又用绷带缠好。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阎解放的膝盖就不流血了,红肿也消了不少,能下地走路了。
阎埠贵又惊又喜,特意提着一篮子自家种的茄子来道谢,一个劲地说:“柱子,你这药真是神了!比卫生站的药膏还管用!你二舅还有多少?能不能匀给我点?我花钱买!”
“三大爷,您客气啥。”何雨柱笑着摆手,“这药是我二舅自己采的,不值钱,您要是需要,我再给您拿点。”
从那以后,院里谁有个磕磕碰碰,都爱来找何雨柱要草药粉。他也不吝啬,每次都拿出一点送给大家。二大爷刘海中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佩服,有一次他老伴儿切菜伤了手,还是偷偷让儿子来要了点草药粉,才好得快了些。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何雨柱做的那些急救包,摸着胡子赞叹:“柱子这孩子,不光心善,还有脑子。知道把学到的东西用到正经地方,将来错不了。”
何雨柱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但只要能帮到别人,能为前线出点力,就值了。
这天晚上,他又在空间里捣鼓草药。月光下,他看着那些绿油油的草药,突然想起了许大茂。许大茂在砖窑厂干活,难免磕磕碰碰,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包了一小包草药粉和几块绷带,趁着夜色放在了许大茂家门口。这次,他没留名字,只在布包上画了个小小的红十字。
第二天一早,他看见那个布包不见了,心里松了口气。不管许大茂会不会用,这是他能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何雨柱依旧坚持制作急救包,一部分交给街道寄往前线,一部分留给院里有需要的人。他的手艺越来越熟练,草药粉磨得更细,绷带剪得更整齐,甚至还学会了用艾草和薄荷做驱蚊包,送给邻居们。
初秋的一天,街道收到了一封从前线寄来的感谢信,是一支志愿军连队写的,信里特意提到了“一批由北京市某街道寄来的简易急救包,草药效果显着,帮助多名伤员及时止血消炎,特此感谢”。
李干事拿着信,在院里当众念了一遍。念到急救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的脸有点红,心里却像喝了蜜似的甜。他知道,那肯定是他做的急救包起了作用。
“好小子,真有你的!”一大爷易中海拍着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二大爷刘海中也难得地夸了句:“柱子这觉悟,比咱大人都高。”
何雨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抬头望向天空,秋高气爽,白云悠悠。他仿佛能看到,那些带着他心意的急救包,正穿越千山万水,送到志愿军战士的手中,为他们抚平伤口,给他们带去生的希望。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微不足道,可只要能为这场保家卫国的战争出一份力,能让那些可爱的战士平安归来,再辛苦也值得。
空间里的草药还在继续生长,灵泉水依旧清澈。何雨柱握紧了手里的石杵,继续捣着草药。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一个少年的赤子之心,正通过这些小小的急救包,传递着温暖和力量,也让他自己,在这平凡的日子里,悄然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