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了以大欺小,仗着长辈身份欺负他一个小孩吗?
禄王妃气的不想说话。
但要是不说话,只会叫人说她气量小,“瞧表嫂这话说的,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他们哥俩感情好着呢。”
禄王妃说着也只能忍气推出自己的胖儿子。“谨哥儿,还不快向你小姑姑,姐姐哥哥们赔罪。”
谨哥儿被母妃推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叔祖母,太子妃,还有安昌侯夫人,大概是年纪小,还是很要脸的,一下脸就红了。
“对不起。”
声音低的跟蚊子有的一拼。
“大声点,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点声音?”
舒清道。
谨哥儿:“·······”
很想瞪这位叔祖母一眼,但他不敢。
“对不起!”
谨哥儿大声道。
死孩子,喊这么大声!
舒清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太子妃最后还来了一句。
禄王妃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带谨哥儿过去了。”
舒清颔首。“都回去吧。”
离开太久,难免会有人发现。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太子妃和安昌侯夫人点头,带着各自的孩子回到宴席上。
宴席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明哥儿跟着自己的师傅挨桌的敬完酒,就跟着师傅回到主席。
这才发现母妃不在。
往左边的席位一看,发现太子妃好似也不在。
“怎么了?”
明珩见自己的小徒弟左右张望,便问道。
“母妃不知道去哪了?”
明珩方才敬酒的时候,就注意到舒清跟着一个小丫鬟往花园那边过去了。
因为是在自家府邸,明珩倒是不担心舒清会出事,该担心的也是别人。
“许是有什么事,先坐下来吧。”
他们是今日的主角,宾客的目光都注意着他们这边。
明哥儿闻言,也知道这样子不妥,点了点头,赶紧坐了下来。
过了会,就见母妃和太子妃他们都回来了。
“沅姐儿,你去哪里了?”
明哥儿看着妹妹。
回到宴席前,舒清已经让人给沅姐儿整理过了 ,这会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我刚才跟柔珍她们去了小花园,哥哥,你跟先生敬完酒了?
沅姐儿笑嘻嘻的说道。
明哥儿轻笑:“还没呢!“
“嗯?”
沅姐儿不解的看着哥哥,既然没敬完酒,那哥哥怎么还在不去。
明哥儿看出了沅姐儿眼里的疑问。
笑道:“我还没敬沅姐儿和母妃呢!”
舒清已经坐回座位,她坐的是主位,与明珩的坐席也就前后一个拳头的距离,从底下远远的看过来,就像是并列的主位。
明哥儿身边的小太监给小主子斟上茶。
明哥儿端起茶水,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席。
“母妃,孩儿敬您一杯!“
舒清点头:“好!”
小桃为主子的酒盏斟满酒,舒清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愿我儿学有所成!!”
舒清没有说那些让孩子好好学习,日后光耀门楣的话,信王府已经足够风光了,且以明哥儿的聪慧,信王府定然不会在他手上没落的。
“孩儿定好好跟着师父学习!”
舒清颔首,示意小桃为她斟满。
小桃会意,立马为太妃续上。
舒清端起酒盏,敬向身旁的明珩。
“侯爷,本妃敬你,日后就有劳侯爷多费心了!”
明珩轻笑,端起酒杯,“太妃见外了,明哥儿日后就是我的徒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侯定会将明哥儿视如己出,悉心教导的。”
舒清微微颔首!
两人这番举动,落在底下众位宾客眼里,仿佛就是老夫老妻那般熟稔。
尤其是两人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若是两人之间没有出那些事, 他们的孩子也有这般大了吧。
宾客席位的景王想着。
那明哥儿可就要喊自己表叔了。
和他一样想法的还有从前与武安侯府交好的人家。
舒清与明珩敬过后,明哥儿也向自己的师父敬酒。
“先生,徒儿敬您!”
明珩颔首。
“哥哥,我也敬你一杯。”
沅姐儿端起茶水,敬自己的兄长。
明哥儿欣然与她碰了一下。
福宁和柔珍,康哥儿几个也有样学样,端着自己的茶杯过来,向明哥儿敬酒!“
”小叔叔,我们敬你!“
这一场宴席下来,明哥儿没怎么吃东西,喝茶水喝的都饱了。
宴席散后后,舒清陪着明哥儿送走所有的宾客,这才准备回去。
“太妃留步!”
舒清顿住脚步,看向明珩。
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侯爷。
“是关于明哥儿 的,可否请太妃移步,随我去书房商议。”
舒清一听是为了明哥儿,自然没有意见。
同明哥儿和沅姐儿道:“母妃和侯爷去去就来。”
明哥儿和沅姐儿点头。
“太妃请!”
明珩抬手。
舒清抬脚往他的书房方向走。
明珩的书房,和他这个人一样,简单整洁,除了墙上和碧纱窗上挂着两幅字画,其他再无任何修饰。
香炉里燃着沉水香,闻着能使人静气凝神。
整个书房宽敞明亮整洁,看着却不觉得空旷,只觉得心旷神怡。
在这样的地方看书还是练字,都很能静下心来。
“坐!”
明珩抬手,示意舒清坐下。
舒清走到次席坐下,就听男人开口道:“习武之事贵在坚持,明哥儿如今需要去南书房上学,仅用休假的时间是不够的,是以,本侯有必要与太妃商量,让明哥儿上学的日子就暂住在本侯府上,这样也好省去每日舟车劳顿的时间,也能叫明哥儿多睡会!”
舒清虽然没习武,但也知道习武之人大多都是从孩童时期就练习基本功,有些天不亮就要起来,蹲马步站桩。
若是明珩只是普通的武学师傅,舒清自然可以要求他住到自己府上,这样就能每日教导明哥儿。
但明珩本身是正一品侯爵,身上又兼大理寺少卿,平日里公务繁忙,她也不好开这个口。
“侯爷的能为明哥儿思虑至此,本妃甚是感激,只是明哥儿到底是信王,眼下他还小,自然是无妨,但再过个几年,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