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号驶入虚实境,境域内的认知能量呈现出迷离的分野。一侧的“虚域”被缥缈的幻境之气笼罩,“虚族”的生灵沉醉于意识构建的世界,他们能在梦境中编织山河、在冥想中创造生灵,认为“心念所及即是真实”,域内的建筑时隐时现,花草随心意绽放或凋零,生灵们闭着眼微笑,对眼前的实体世界视而不见;另一侧的“实域”则被沉滞的固态之气包裹,“实族”的生灵只相信“摸得着、看得见”的存在,他们凿石为屋、铸铁为器,将虚族的“幻境”斥为“自欺欺人”,认为“只有实体才是根本”,域内的一切都棱角分明、坚硬冰冷,生灵们眼神刻板,连想象都觉得是“浪费力气”。
“星力显示,虚族的能量因过度沉迷幻境而变得飘离,如同没有根基的云朵,虽绚烂却易消散;实族的能量则因长期固守实体而变得僵化,如同密不透风的铁屋,虽坚固却难透气。”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闪烁不定,符纸一半被虚域的幻境之气染得变幻莫测,一半被实域的固态之气压得毫无褶皱,“他们把虚与实当成了割裂的认知,却忘了虚与实本是一体的两面——虚是意识的映射,实是物质的呈现;虚能启发创造,实能验证真伪。虚不迷幻,实不刻板,虚实相生,方得全貌。”
火灵儿看着虚域的画师,在幻境中画出绝美的飞天,却不愿动笔落在纸上,说“实体画不出其万一”,最终连基本的勾勒都忘了;实域的工匠,只会按图纸打造器物,面对“改进形状能更省力”的建议,固执地说“图纸没画的都是假的”,让工具始终笨重难用。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时而化作变幻的火影(虚),演绎万千可能,时而化作实在的火焰(实),释放真实热量:“就像建房,虚是设计图纸(构想),实是砖瓦木料(落地),只有图纸无实物,是空中楼阁;只有实物无图纸,是胡乱堆砌。虚实结合,方能成屋。”
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在虚域的幻境之气中注入“落地道韵”,让一位总说“梦里啥都有”的虚族少女,在看到实族用泥土捏出简单的小人时,第一次拿起陶土,将梦中的灵兽形象塑造成型,眼中闪过惊喜;在实域的固态之气中融入“想象灵机”,让一位只会“按尺寸打铁”的实族铁匠,在清禾星符的启发下,试着将刀刃弧度改得更符合握感,发现“好用多了”,刻板的表情多了几分灵动。
“虚能导实,实能固虚,方是虚实真谛。”阿木的声音穿透了缥缈与沉滞,“虚族该明白,真正的幻境不是逃避现实,而是用想象勾勒可能,再用行动将其落地;实族该懂得,真正的实在不是拒绝想象,而是在实体中发现规律,用思考让其更完善。就像这境域的昼夜,白日的实体世界是实(可触),夜晚的梦境遐思是虚(可感),虚为实提供灵感,实为虚锚定根基,方得认知圆满。”
虚族的“迷虚伯”与实族的“执实侯”同时现身。迷虚伯半眯着眼,仿佛沉浸在幻境中,说话时声音飘忽:“虚实本无别,心之所向,即为真实。我族在幻境中领悟天地大道,比你们困在实体里的凡夫俗子通透百倍,所谓‘实物’,不过是幻境的粗浅显化。”
执实侯则拍着身边的巨石,发出沉闷的响声,语气笃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族靠双手打造的房屋、农具,能遮风挡雨、能种出粮食,你们的‘幻境’能填饱肚子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就在这时,虚实境遭遇了“认知崩塌灾”——虚域因长期脱离实体,幻境能量不稳,生灵们陷入混乱的梦魇,醒来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连吃饭喝水都忘了;实域因拒绝想象,面对突发的地陷,只会用石块填补,却想不到“用木料搭建支架”,导致地陷范围越来越大,房屋接连倒塌。
虚域的生灵们蜷缩在角落,对着空气说话,迷虚伯的“幻境大道”解不了现实的饥饿;实域的工匠们累得直喘气,填进去的石块转眼被地陷吞噬,执实侯的“实体至上”挡不住灾难的蔓延。
“现在,你们还要执着于纯虚或纯实吗?”阿木大喊,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稳定幻境、支撑地陷,“虚族有想象的能力,能构思应对之策;实族有动手的本事,能将计策落地,只有虚实协作,才能化解危机!”
虚族那位少女,捧着自己捏的陶兽,对迷虚伯说:“光做梦没用(破幻),我们能在幻境里模拟地陷怎么堵(虚之用),告诉实族方法!”她带头沉入冥想,将构思的“支架方案”清晰地呈现在意识中。
实族那位铁匠,看着不断扩大的地陷,对执实侯说:“光填石头不行(破执),试试虚族说的‘木架撑住’(借虚),我来打造合适的木料!”他放下刻板的尺寸,根据想象锻造出带弯钩的支架。
当虚族的想象与实族的动手结合,他们创造了“虚实共济法”——虚族在幻境中模拟各种方案,筛选出最有效的“木架+石块”组合(虚导实);实族则按幻境呈现的结构,快速搭建支架、填充石块,加固地面(实固虚)。三天后,地陷被控制,虚域的生灵在实族的提醒下恢复了对现实的感知,开始学着打理生活;实族则发现“想象能让干活更省力”,打铁时会主动琢磨“怎么更顺手”。
清禾的星符在空中展开一幅“虚实图”:图中科学家研究,先有理论猜想(虚),再用实验验证(实),虚实相证,方得真理;诗人创作,先有情感想象(虚),再用文字表达(实),虚实相生,方得佳作。“星力显示,认知的全貌,本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是思维的翅膀,实是大地的根基;离实之虚是空想,离虚之实是僵化。唯有相生,方能通透。”
迷虚伯看着少女捏出的陶兽被实族孩童把玩,幻境中的灵感竟能变成触手可及的快乐,半眯的眼睛睁大了些,飘忽的声音多了几分实在。
执实侯望着铁匠改良的工具让劳作效率翻倍,想象的力量竟比蛮力更有用,拍着巨石的手停了下来,笃定的眼神多了几分思考。
虚实境的两族开始尝试融合。虚族在幻境中得到灵感后,会试着用实体呈现;实族在打造器物时,会主动想象“如何更好用”。虚域的幻境之气被落地道韵锚定,多了几分真实;实域的固态之气被想象灵机软化,添了几分灵活。境域的工坊里,虚族画图纸,实族按图打造,造出的器物既实用又精巧;田埂上,虚族构想新的种植方法,实族动手试验,收成比以往更好,呈现出“虚以启思,实以践行,虚实相济”的和谐景象。
离开虚实境时,两族共同赠予他们一枚“真幻珠”——珠子一半是透明的水晶(虚),能映出各种影像,一半是温润的玉石(实),刻着清晰的纹路,转动时,影像与纹路交相辉映,难分彼此。
定风号的船帆在虚实相生的道韵中扬起,清禾的星符指向星图上的“福祸渊”——那里的生灵要么因“福”而骄纵(福族),要么因“祸”而沉沦(祸族),两族的极端让渊中的命运能量要么倾覆,要么凝滞。
“福与祸,本是相依的转机。”阿木望着福祸渊的方向,那里的能量流一半绚烂如霞光(福族),一半晦暗如泥潭(祸族),“福中藏祸,祸中含福,福祸相倚,方得通达。”
定风号缓缓驶向那片被“幸运与不幸”困住的渊薮,新的平衡之道,等待着被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