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晨朝后的隐秘邀约
早朝的钟声还在皇宫的飞檐间回荡，大臣们鱼贯退出太和殿，李太师与太后的亲信们走在最前，低声交谈着，不时回头瞥向殿内，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皇上萧景琰 (弘利) 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方才朝会上，李纲以 “边境安稳” 为由，奏请削减漠北军镇的粮草，转而拨付给江南盐场 ——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想进一步拿捏赵霆的兵权，可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反对，连中立派的王丞相都低头沉默。
“皇上，该回养心殿了。” 福安轻步上前，压低声音提醒，“赵统领已在养心殿偏殿等候，按照您的吩咐，没让任何人察觉。”
皇上萧景琰 (弘利) 缓缓起身，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大殿，朱红的梁柱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像极了这难以撼动的权贵格局。“走吧。”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 今日与赵霆的谈话，不仅是试探，更是一场关乎信任的博弈，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养心殿偏殿内，赵霆已等候多时。他换回了侍卫统领的玄色铠甲，甲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腰间佩剑的剑穗垂在一侧，纹丝不动。见皇上进来，他立刻起身行礼，动作依旧挺拔，却比昨日多了几分拘谨 —— 昨夜皇上赐予的 “如朕亲临” 金牌，此刻正藏在他的内甲中，沉甸甸的分量时刻提醒着他，自己已站在了权力漩涡的中心。
“赵爱卿不必多礼，坐吧。” 皇上萧景琰 (弘利) 走到窗边的紫檀木桌旁，示意福安退下，“今日找你过来，是有件私事要与你商议 —— 昨夜你走后，朕收到了一封密信。”
赵霆坐下时依旧只沾半椅，目光落在皇上手中的密信上。那是一封用蜡封的信封，火漆印上没有任何标识，显然是匿名投递。他心中一紧，昨夜与皇上的谈话极为隐秘，难道已经走漏了风声？
皇上萧景琰 (弘利) 没有立刻拆开密信，而是将它推到赵霆面前：“你先看看。” 他要的不是赵霆的意见，而是想观察他在面对未知威胁时的反应 —— 是慌乱，是警惕，还是有所隐瞒。
赵霆双手接过密信，指尖触到蜡封时微微一顿，随即用指甲小心地挑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信上的字迹潦草，墨色深浅不一，显然是在匆忙中写就，内容却让他瞳孔骤缩：“漠北军镇粮草克扣之事，乃太师授意，若赵统领再与皇上过从甚密，恐有性命之忧 —— 识时务者，当早日依附太师，可保军镇安稳。”
信纸在赵霆手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他在漠北忍辱负重多年，为的是守护边关，却没想到连自己的性命都成了权贵博弈的筹码。“皇上，这封信……” 他抬头看向皇上，眼中满是赤诚，“定是李太师的人所为！他们怕臣与皇上联手，想先恐吓臣，再逼臣妥协！”
皇上萧景琰 (弘利) 心中暗自点头，赵霆的反应没有让他失望。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反问：“若真是太师所为，你打算如何应对？” 他要知道，赵霆的忠诚，是源于对先帝的感念，还是对皇权的真正敬畏 —— 若是前者，一旦面临生死威胁，他或许会动摇；若是后者，才能成为真正可倚仗的力量。
赵霆猛地攥紧信纸，指节泛白，信纸被捏出深深的褶皱：“臣不会妥协！漠北的将士还在等着粮草，宫中的安全还需臣守护，若是臣向太师低头，不仅对不起先帝的知遇之恩，更对不起皇上的信任！” 他起身走到殿中央，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生定当忠于皇上，若有二心，任凭皇上处置！”
皇上萧景琰 (弘利) 连忙上前扶起他，指尖触到赵霆铠甲的温度，心中的疑虑又消散了几分。“赵爱卿快起来，朕从未怀疑过你。” 他将密信拿过来，随手放在烛火上点燃，火苗舔舐着信纸，很快便烧成了灰烬，“这封信，既是威胁，也是试探 —— 李纲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倒向朕，也想看看，朕有没有与他抗衡的勇气。”
灰烬落在铜制的香炉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偏殿内的气氛渐渐缓和，却又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 君臣二人都清楚，这封密信，只是权贵反扑的开始。
第二节 宫廷安全
“皇上，既然太师已有所察觉，今后宫中的安全更需谨慎。” 赵霆重新坐下，语气凝重，“昨日臣已在养心殿周围加派了亲信侍卫，可宫中眼线众多，尤其是太后掌控的尚宫局，宫女太监们几乎都在她的监视之下，稍有不慎，就会走漏消息。”
皇上萧景琰 (弘利) 端起桌上的热茶，却没有喝，目光落在茶盏中晃动的茶汤上。“尚宫局…… 朕倒是忘了，太后的侄女，如今正担任尚宫局的掌印尚宫。” 他想起昨日翻阅的《大晟会典》中记载，尚宫局掌管宫中礼仪、宫女任免，看似无实权，却能通过宫女太监们的日常接触，掌握宫中的一举一动 —— 这才是最隐蔽的威胁。
“正是。” 赵霆的声音压得更低，“掌印尚宫李氏，是太后的亲侄女，为人狠辣，去年有位宫女无意中听到太后与太师商议克扣军饷，第二天就被安上‘偷盗宫物’的罪名，杖毙在浣衣局。从那以后，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不敢多言，只能任由尚宫局摆布。”
皇上萧景琰 (弘利) 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茶汤溅出几滴，落在他的龙袍上，留下深色的印记。他来自现代，深知信息管控的重要性，若是连宫中的消息都被太后掌控，他与赵霆的任何计划，都会成为摆在权贵面前的透明牌。“那你可有办法，切断尚宫局对养心殿的监视？” 他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 赵霆久在宫中，或许有应对的法子。
赵霆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宣纸，展开后放在桌上。纸上画的是皇宫的布局图，养心殿周围的宫室、通道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红色墨迹圈出的几处，正是尚宫局宫女们日常值守的位置。“皇上请看，养心殿的茶水供应、洒扫清洁，都由尚宫局负责，这些宫女都是李氏的亲信，想完全替换几乎不可能。” 他指着图中的一处偏院，“不过，臣在养心殿西侧有一处闲置的耳房，之前是先帝的侍卫值房，如今臣已让人重新修缮，今后养心殿的茶水、饮食，都由臣的亲信侍卫负责，从耳房直接送入殿内，绕开尚宫局的人手。”
皇上萧景琰 (弘利) 凑近看图，只见耳房的位置正好与养心殿相连，中间有一条隐蔽的通道，标注着 “密道” 二字。“这密道…… 是先帝时期就有的？”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皇宫中还有这样的隐秘通道。
“是，先帝在位时，担心宫中发生变故，特意让人修建的，只有历任侍卫统领知晓。” 赵霆解释道，“臣昨日想起这条密道，便让人检查了一遍，通道畅通，足够两人并行，今后若是有紧急情况，皇上也可通过密道前往安全之地。”
皇上萧景琰 (弘利) 心中暖意涌动，赵霆不仅考虑到了日常的安全防护，还想到了紧急情况的应对之策，这份细心与忠诚，绝非一般臣子能及。“赵爱卿考虑周全，朕心甚慰。” 他指着图中的尚宫局，“那尚宫局那边，就没有办法渗透吗？若是能安插我们的人，也能及时掌握太后的动向。”
赵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说道：“臣倒有个人选，只是…… 她身份特殊，需皇上点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尚宫局有位掌灯宫女，名叫林芷，是去年入宫的，她的父亲原是漠北军镇的参军，去年因反对‘挂名兵’制度，被李太师的门生诬陷，打入天牢，至今生死未卜。林芷入宫，就是想寻找机会为父申冤，臣暗中观察过她，为人正直，且对太师与太后恨之入骨，若是能拉拢她，定能成为我们在尚宫局的眼线。”
皇上萧景琰 (弘利) 心中一动，林芷的身世，让她天然地站在了权贵的对立面，也让她的忠诚有了保障。“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语气坚定，“你暗中联系林芷，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为朕效力，朕不仅能帮她父亲申冤，还能保她在宫中安全 —— 但切记，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若是被李氏察觉，反而会害了她。”
赵霆躬身应下：“臣明白，臣会让亲信侍卫暗中与林芷接触，确保万无一失。”
第三节 忠诚底线的深度交锋
午后的阳光透过偏殿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皇上萧景琰 (弘利) 与赵霆的谈话，从宫廷安全延伸到了忠诚的底线 —— 这是君臣之间最核心的信任基石，也是最需要反复确认的准则。
“赵爱卿，朕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皇上萧景琰 (弘利) 忽然开口，语气比之前严肃了几分，“若是有一天，太后以‘先帝遗诏’为由，让你带兵包围养心殿，逼朕退位，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赵霆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他从未想过皇上会问如此尖锐的问题，这不仅是试探，更是在逼他做出抉择 —— 一边是先帝的 “遗诏”，一边是现任的皇上，无论选择哪一边，都可能背上 “不忠” 的罪名。
偏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阳光仿佛也变得冰冷。赵霆沉默了片刻，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臣会先验看遗诏的真伪。先帝在位时，臣曾多次见过他的笔迹与印章，若是遗诏有假，臣定当带兵护驾，诛杀伪造遗诏之人；若是遗诏为真……”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挣扎，“臣会恳请皇上，拿出先帝在位时的施政弊端，与太后据理力争，若是太后执意逼宫，臣…… 臣宁可抗旨，也不会伤害皇上。”
皇上萧景琰 (弘利) 静静地看着赵霆，从他眼中看到了挣扎与坚定 —— 挣扎的是对先帝的感念，坚定的是对现任皇权的忠诚。这个答案，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让他安心。“你可知，抗旨会是什么下场？” 他继续追问，想知道赵霆是否真的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臣知道。” 赵霆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抗旨会被安上‘谋逆’的罪名，不仅臣会被处死，臣的家人、甚至漠北的将士们，都可能受到牵连。” 他抬头看向皇上，眼中满是赤诚，“可臣是大晟的侍卫统领，守护的是大晟的皇权，不是某个人的私权。先帝在位时，臣忠于先帝，是因为他代表着大晟的江山；如今皇上在位，臣忠于皇上，也是因为皇上愿意为大晟的百姓着想，愿意整顿这混乱的朝局 —— 若是有人想借着先帝的名义，行谋逆之事，臣绝不会答应。”
这番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皇上萧景琰 (弘利) 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来自现代，见惯了利益至上的博弈，却没想到在这个封建王朝，竟有如此通透的忠诚 —— 不是愚忠，而是基于对江山百姓的责任。“赵爱卿，” 他起身走到赵霆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偏殿外传来福安的轻叩声：“皇上，周学士已在养心殿正厅等候，说有要事禀报。”
皇上萧景琰 (弘利) 与赵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 周敬之是翰林院学士，虽属中立派，却与李太师有过学术往来，此刻突然求见，不知是为了何事。“赵爱卿，你先从密道离开，记住，近日不要轻易入宫，有消息朕会让亲信侍卫传给你。” 皇上萧景琰 (弘利) 低声吩咐，“若是周敬之提及你，朕会含糊应对，不让他察觉异常。”
赵霆躬身应下，转身走向密道入口，玄色铠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通道中。皇上萧景琰 (弘利) 整理了一下龙袍，深吸一口气，朝着正厅走去 —— 接下来与周敬之的会面，又是一场新的试探，而这场试探，关乎着他能否拉拢到中立派的力量。
第四节 忠诚背后的暗流涌动
养心殿正厅内，周敬之已等候多时。他身着青色官袍，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典籍，见皇上进来，立刻躬身行礼，神色比昨日多了几分凝重。“臣周敬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萧景琰 (弘利) 抬手示意他起身：“周爱卿不必多礼，坐吧。今日找你过来，是想问问翰林院整理的官员考核记录，可有进展？” 他故意提起昨日的话题，想看看周敬之的反应。
周敬之坐下后，将手中的典籍放在桌上：“回皇上，考核记录已整理完毕，只是…… 臣在整理时发现，近十年的考核结果中，有二十余位官员的‘不称职’评定，都没有详细的理由，且这些官员大多是寒门出身，或是曾弹劾过权贵的忠良。” 他翻开典籍，指着其中一页，“比如这位，景泰五年的御史张恒，因弹劾江南盐商偷税，被吏部定为‘不称职’，贬去了西南烟瘴之地，可他的弹劾奏疏，至今还压在吏部的档案库中，没有呈给先帝过目。”
皇上萧景琰 (弘利) 接过典籍，指尖划过张恒的名字，心中冷笑 —— 又是盐商，又是吏部，李纲的势力果然渗透到了朝堂的各个角落。“这些事，周爱卿为何昨日不提及？” 他故意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周敬之，想看看这位中立派学士，是否有勇气直面权贵的黑暗。
周敬之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声音压得更低：“皇上，昨日臣在养心殿时，察觉到殿外有尚宫局的宫女在徘徊，臣担心言多必失，若是被太后或太师知晓，不仅臣会遭殃，这些考核记录也会被销毁。” 他抬头看向皇上，眼中带着几分恳切，“臣今日冒险前来，是想告诉皇上，翰林院中有不少学士，都对太师与太后的所作所为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若是皇上有整顿朝纲的决心，臣愿意联络这些学士，为皇上效力。”
皇上萧景琰 (弘利) 心中一喜，没想到周敬之不仅带来了重要的证据，还主动提出联络中立派学士 —— 这无疑是意外之喜。“周爱卿忠心可嘉，朕心甚慰。” 他语气郑重，“只是此事需谨慎，不可打草惊蛇，你先暗中联络学士们，待时机成熟，朕再与你们商议具体对策。”
周敬之躬身应下，正要起身告辞，却忽然想起一事，又坐下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 —— 昨日早朝后，臣见李太师的门生、户部郎中王仁，与锦衣卫指挥使私下会面，两人在茶馆中密谈了半个时辰，臣隐约听到‘赵霆’‘军镇’等字眼，恐是在谋划针对赵统领的事。”
皇上萧景琰 (弘利) 心中一沉，果然，李纲已经开始对赵霆下手了。“朕知道了，多谢周爱卿提醒。”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先回去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及。”
周敬之离开后，正厅内只剩下皇上萧景琰 (弘利) 一人。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飘落的秋叶，心中思绪万千。赵霆的忠诚已得到确认，周敬之也愿意联络中立派学士，看似局势有所好转，可李纲与太后的反扑也已开始，锦衣卫与户部联手，目标直指赵霆 —— 这场权力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福安。” 皇上萧景琰 (弘利) 唤道，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传朕的旨意，让兵部侍郎张启明日单独入宫，朕要与他商议军镇粮草之事。” 他知道，要保护赵霆，就必须尽快拉拢张启，掌控兵部的部分权力，只有这样，才能与李纲的势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