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了七天。
李狗蛋在x学院档案室的工作进展顺利。凭借t病毒强化后远超常人的工作效率和专注力，他已经完成了1940年代到1950年代所有档案的数字化工作。
初代脑波强化仪的资料，也收集到了四份半——还差最后半份关于“精神力场稳定性调节”的关键文件，就能完成任务。
但问题是，这最后半份文件……找不到了。
“不应该啊……”李狗蛋翻遍了整个b区第七排档案架，甚至偷偷检查了标注“绝密”的A区部分文件，都没找到那份编号“1963-047”的文件。
根据目录记载，这份文件记录了初代脑波机在调试过程中，如何解决精神力场波动导致使用者头痛的关键技术突破。
对叶良辰来说，这是构建稳定精神链接网络的核心技术。
对李狗蛋来说，这是完成任务的关键拼图。
可现在，它失踪了。
“难道是被谁拿走了？”李狗蛋皱眉思索。
他旁敲侧击地问过汉克教授，教授表示那份文件确实存在，但具体在哪里他记不清了——“毕竟那是六十多年前的老文件了，可能被借阅过，也可能归档时放错了位置。”
线索断了。
更让李狗蛋焦虑的是，他的“伪·x基因”激活进度，在这七天里只从0.05%爬升到了0.08%。
平均每天增加0.004%！
照这个速度，他得在x学院住上六年，才能攒够1%的进度！
六年？！
他只有三十天时间！
“系统，”李狗蛋在心里哀嚎，“你这模拟的x基因是蜗牛基因吧？爬得也太慢了！”
【叮！检测到宿主抱怨，本系统特此澄清：】
【伪·x基因激活速度缓慢，原因如下：】
1. 宿主本身体质特殊：体内已有多种高维能量体系（内力、查克拉等），对新能量（x基因）产生排异反应，吸收效率低下。
2. 环境辐射浓度不足：x学院虽为变种人聚集地，但环境中的变种能量辐射浓度，远低于“自然觉醒”所需的最低阈值（至少需达到目前的300倍）。
3. 基因模板品质较低：本系统提供的为“基础空白模板”，先天潜力有限。如需升级，请购买“精英模板”（100万贡献点）或“欧米茄级模板”（1000万贡献点，限量发售）。
李狗蛋看着那价格，眼前一黑。
一百万？一千万？
把他卖了都买不起！
“就没有……便宜点的加速方法吗？”李狗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叮！正在筛选性价比方案……】
【方案一：高强度变种能量辐射暴露。建议前往‘兄弟会秘密基地’、‘地狱火俱乐部总部’、‘天启金字塔遗址’等变种能量高度富集区域。预计可将激活速度提升至每日0.5%。风险：极高（死亡率67%-99%不等）。】
【方案二：服用‘变种能力诱导剂’。该世界存在多种可刺激x基因表达的化学或生物制剂，效果显着。预计可将激活速度提升至每日1%-5%。风险：中等偏高（突变率15%-40%，副作用未知）。】
【方案三：接受高阶变种人‘能力启迪’。如获得查尔斯·泽维尔、艾瑞克·兰谢尔（万磁王）等欧米茄或阿尔法级变种人的亲自引导，可定向激活特定能力。预计激活速度：瞬时完成（成功率视契合度而定）。风险：低（但获取机缘难度极高）。】
李狗蛋看着这三个方案，陷入沉思。
方案一直接pass——去那些地方跟自杀没区别。
方案三也不现实——查尔斯教授虽然友善，但不可能随便帮人觉醒能力；万磁王……算了，他不想被改造成磁铁。
只剩下方案二了。
诱导剂。
“这玩意儿……去哪里搞？”李狗蛋问。
【叮！根据本世界常识库检索，变种能力诱导剂属于‘管制物品’，正常渠道无法获取。但可通过以下途径尝试：】
1. 黑市交易：各大变种人社区黑市有流通，品质参差不齐，价格昂贵。
2. 地下实验室：某些非法组织私下研发，效果不明，风险极高。
3. 军方秘密项目：如‘x武器计划’相关机构可能存有样品，获取难度极大。
黑市。
又是黑市。
李狗蛋想起刚来这个世界时，在那个缺门牙老头店里买到的保命装备。
虽然贵得要死，但确实有用。
“看来……还得去一趟。”李狗蛋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他必须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获得一种“系统认证”的变种能力雏形——这是主线任务的要求。
如果只带回科技资料而没获得能力，任务算失败，惩罚未知。
他赌不起。
……
第八天傍晚，李狗蛋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戴上了兜帽和口罩，再次来到了变种人社区的那条偏僻小巷。
杂货店还在，门口的招牌在晚风中吱呀作响。
推门进去，铃铛声依旧。
柜台后的缺门牙老头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李狗蛋：“又是你。上次买的装备还好用吗？”
“好用。”李狗蛋点头，“所以我又来了。”
老头咧嘴笑了，露出那颗缺失的门牙：“这次要什么？还是保命装备？”
“不。”李狗蛋压低声音，“我要……能刺激变种能力觉醒的东西。”
老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李狗蛋，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李狗蛋平静地说，“诱导剂，激活血清，基因催化剂——随便叫什么。我要能刺激x基因表达的东西。”
老头摇头：“那玩意儿是违禁品。被抓住要坐牢的。”
“但你这里有，不是吗？”李狗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柜台上，“价格好说。”
老头瞥了眼信封的厚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那东西……不稳定。十个用了的，三个当场暴毙，四个变成怪物，两个能力废了，只有一个能正常觉醒——还可能是没用的垃圾能力。”
“我知道风险。”李狗蛋说，“但我需要它。”
老头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跟我来。”
他转身推开柜台后的暗门，示意李狗蛋跟上。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楼梯，通往地下室。
地下室比想象中要大，堆满了各种杂物和货箱。昏黄的灯泡悬挂在头顶，投下摇曳的光影。
老头在一个生锈的铁柜前停下，用钥匙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金属小箱。
箱子打开，里面是三层泡沫海绵，每个凹槽里都放着一支密封的玻璃管。
管内的液体颜色各异——有淡蓝色的、鲜红色的、墨绿色的、还有浑浊的灰白色。
“这些都是‘唤醒者’。”老头指着那些试管，“从不同渠道搞来的，成分不明，效果不明，副作用……更不明。”
他拿起一支淡蓝色的试管：“这支据说是从某个军方实验室流出来的‘x-23样本’，能刺激肉体强化类能力。但用过的人……有的长出了爪子，有的皮肤变硬，还有一个浑身长毛变成了狼人。”
又拿起鲜红色的：“这支是‘地狱火俱乐部’的私货，据说能激发能量操控类能力。但使用者要么自焚了，要么变成了人形电池——字面意义上的，现在还在给俱乐部供电呢。”
墨绿色的：“这个是‘兄弟会’淘汰的失败品，据说能激发精神类能力。结果测试者要么疯了，要么脑死亡，最好的一个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台电视机，整天蹲在墙角播放天气预报。”
最后是灰白色的：“这个最神秘，来历不明。卖家说能‘定向激活潜在能力’，但没人敢试——因为上一个试的人……融化了。字面意义上的，变成了一滩灰白色的黏液。”
李狗蛋听得毛骨悚然。
这哪是诱导剂，这分明是自杀药水大礼包！
“就没有……相对安全一点的吗？”李狗蛋艰难地问。
老头耸耸肩：“安全的早就被军方和x学院垄断了。流到黑市的，都是失败品、淘汰品、或者来路不明的危险品。”
他顿了顿，看着李狗蛋：“小子，听我一句劝，别碰这些东西。自然觉醒虽然慢，但至少安全。就算觉醒不了，当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变成怪物或者死掉强。”
李狗蛋沉默了。
他何尝不知道风险？
但他没有时间了。
二十二天后，他必须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到时候还没获得能力，任务失败，系统的惩罚可能比变成怪物更可怕。
“我还是要买。”李狗蛋咬牙说。
老头摇摇头，但没再劝阻：“行吧，你自己选一支。价格……一支五万美元。”
五万？！
李狗蛋眼睛瞪大：“这么贵？！”
“贵？”老头嗤笑，“这些可都是拿命换来的样品。而且我卖的不是药，是‘机会’——一个可能改变你人生的机会。五万，不二价。”
李狗蛋摸了摸口袋。
系统只借了他一千美元，早就花完了。
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这周刚发的工资——八百美元。
连零头都不够。
“我……我没那么多钱。”李狗蛋实话实说。
老头立刻想把箱子收起来：“没钱你来捣什么乱？走走走！”
“等等！”李狗蛋拦住他，“我用别的东西换！”
老头停下动作，狐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李狗蛋大脑飞速运转。
他有什么能在这个世界值钱的东西？
从末世带来的？不行，那些东西不能暴露。
从其他世界获得的能力？更不行。
突然，他灵机一动。
“情报。”李狗蛋说，“我有重要的情报。”
“情报？”老头来了兴趣，“什么情报？”
“关于x学院最近的动作。”李狗蛋压低声音，“我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也知道他们在防备谁。这些情报，对那些对x学院感兴趣的组织来说……值多少钱？”
老头眼睛眯了起来：“你确定你的情报值五万？”
“绝对值。”李狗蛋信誓旦旦，“我就在x学院工作，亲眼所见。”
老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行，你说说看。如果情报真有价值，我可以考虑交易。”
李狗蛋松了口气。
他开始编造——不，是“艺术加工”他这八天在x学院的见闻。
“汉克教授最近频繁出入地下实验室，似乎在改进某种‘基因检测设备’。”这是真的，李狗蛋确实看到汉克带着一帮学生搬运设备。
“琴·葛蕾等高级学生被要求加强精神防御训练，可能是在防备某种心灵攻击。”这也是真的，琴这几天确实在指导学弟学妹练习精神屏障。
“学院在秘密调查‘纯净人类’组织在威彻斯特郡的活动，可能准备采取行动。”这还是真的——李狗蛋在档案室听到两个老师在讨论这事。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李狗蛋把看到听到的碎片信息串联起来，编织成一套看似完整的情报体系。
老头的眼睛越来越亮。
显然，这些情报对某些人来说，确实有价值。
“……最后，”李狗蛋压低声音，抛出重磅炸弹，“我听说，查尔斯教授最近在关注一个‘特殊的变种人’，似乎和‘天启’的预言有关。”
这是纯瞎编。
但“天启”这个词，在这个世界有特殊的分量。
果然，老头脸色一变：“天启？！你确定？！”
“不确定，只是传言。”李狗蛋谨慎地说，“但教授确实频繁使用脑波强化仪，好像在寻找什么。”
老头沉默了很久，最终点点头：“这些情报……确实值点钱。行，你可以选一支。”
李狗蛋心中狂喜，但表面不动声色：“我要那支淡蓝色的。”
根据老头的描述，淡蓝色那支虽然可能让人变成狼人，但至少是“肉体强化类”——这和他现有的t病毒强化体质比较契合，风险可能相对低一些。
老头取出淡蓝色试管，小心地装进一个金属保温盒里，递给李狗蛋。
“记住，”老头严肃地说，“使用时一定要有监护人在场，准备好急救设备。如果出现异常，立刻注射镇静剂——这个我免费送你一支。”
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是透明液体。
“谢谢。”李狗蛋接过盒子和注射器。
“另外，”老头补充道，“用了这东西，你的基因特征会变得很明显。‘纯净人类’的检测仪会像警报器一样响。最近他们活动很频繁，你自己小心。”
李狗蛋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出杂货店时，夜色已深。
他握着那个金属盒子，手心全是汗。
【叮！检测到宿主获得‘未知基因诱导剂’！】
【正在扫描分析……】
【扫描完成！物品鉴定报告：】
【名称：劣质x基因激活血清（肉体强化型）】
【来源：推测为‘x武器计划’早期失败品（编号:x-23-a）】
【成分：合成生长激素（38%）、变种基因片段（27%）、稳定剂（15%）、未知生物组织提取物（12%）、杂质（8%）】
【效果预测：有较高概率（约45%）激活肉体强化类变种能力；中等概率（约30%）引发不可控突变；较低概率（约15%）导致器官衰竭；极低概率（约10%）无任何效果。】
【系统评级：不稳定残次品，有较高突变风险！】
【特别警告：该血清中的‘未知生物组织提取物’经分析，与‘金刚狼’罗根·豪利特的基因样本相似度达63%！宿主注射后，有概率获得类似‘自愈因子’的能力，但也有概率产生狼类特征突变（如体毛增生、指甲硬化、犬齿突出等）。】
【系统建议：亲，为了您的形象（以及不被当成狼人打死），本系统强烈不建议使用此物品！如果您坚持要试，请务必先购买‘突变矫正保险’（仅需80万贡献点，可在突变发生后进行三次矫正手术）！】
李狗蛋看着鉴定报告，嘴角抽搐。
45%的概率激活能力，30%的概率变成怪物，15%的概率直接挂掉。
这赌注……太大了。
而且还有可能变成狼人？！
他可不想以后战斗时，打着打着突然“嗷呜”一声，然后开始用嘴咬人！
但……
如果不试，任务可能失败。
如果试了，至少还有近一半的概率成功。
“系统，”李狗蛋艰难地问，“如果我任务失败，惩罚是什么？”
【叮！主线任务‘获取变种能力雏形’失败惩罚：随机剥夺一项已获得的异界能力（系统将优先选择最贵的那项）。】
【根据当前能力价值评估，最有可能被剥夺的是：双勾玉写轮眼（估值：350万贡献点）】
李狗蛋倒吸一口凉气。
写轮眼！
他好不容易才进化到双勾玉，这是他战术体系的核心！
如果失去写轮眼，他的战斗力会暴跌，团队也会失去最重要的“洞察之眼”！
不行！
绝对不行！
“妈的，拼了！”李狗蛋一咬牙，“不就是可能变狼人吗？总比变瞎子强！”
【系统：……宿主，您的逻辑本系统无法理解。但既然您已决定，本系统只能祝您好运（并默默备份您的数据，以防万一需要‘复活’时用）。】
李狗蛋握紧金属盒子，快步朝公寓走去。
他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注射这支血清。
公寓显然不行——万一真变成狼人，会把房东吓死的。
学院更不行——那里全是变种人专家，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系统，有没有推荐的注射地点？”李狗蛋问。
【叮！正在分析……】
【推荐地点：威彻斯特郡郊外废弃工厂（距离当前位置3.2公里）】
【优势：人迹罕至，空间开阔，便于应对突变；有大量金属废弃材料，万一获得金属化能力可立即测试；附近有河流，万一自燃可跳河自救。】
【劣势：可能被流浪汉或非法组织占据；夜间有野生动物出没；距离医院较远（紧急情况下可能来不及送医）。】
废弃工厂……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地方。
李狗蛋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半。
现在出发，九点前能到。
夜深人静，正是做危险实验的好时机。
他调转方向，朝郊外走去。
一路上，他内心忐忑不安。
一会儿想着成功激活能力后，会获得什么样的力量；一会儿又想着万一变成狼人，该怎么跟队友解释——“大家好，我这次去x战警世界，主要收获是学会了狗叫”？
太丢人了！
“系统，”李狗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注射后真的开始狼化，你能阻止吗？”
【叮！理论上可以。本系统可消耗贡献点启动‘基因稳定程序’，强行终止突变进程。但请注意：此程序仅能阻止突变继续恶化，无法逆转已发生的突变。】
【费用：首次启动50，000贡献点，后续每维持一小时追加10，000点。】
【温馨提示：以宿主当前的负债情况，建议突变发生后直接放弃治疗，因为您很可能付不起稳定程序的持续费用。】
李狗蛋：“……”
这系统，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是个穷鬼。
但他还是咬牙道：“如果我突变失控，立刻启动稳定程序！贡献点……先欠着！”
【系统：……确认收到指令。本系统已为您预开通‘医疗贷款’额度（最高20万贡献点），利率日息1%。亲，如果您不幸突变且无力偿还，本系统将有权回收您的突变器官作为抵押品哦～】
李狗蛋已经懒得吐槽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支淡蓝色的血清。
九点整，他来到了废弃工厂。
这是一座老旧的汽车零件加工厂，早已荒废多年。锈迹斑斑的厂房在月光下如同巨兽的骨架，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李狗蛋用见闻色霸气感知了一下，确认方圆百米内没有活人——只有几只老鼠和一只流浪猫。
他走进最宽敞的一个厂房，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
从金属盒里取出那支淡蓝色血清，又拿出老头给的镇静剂注射器，放在手边。
深呼吸。
再深呼吸。
“来吧……”李狗蛋撸起袖子，将血清注射器的针头对准手臂静脉。
就在他即将按下注射按钮时——
“哟，这么晚还来工厂约会？挺有情调啊。”
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从厂房门口传来！
李狗蛋手一抖，差点把血清摔在地上！
他猛地转头，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腰间挎着两把长刀、戴着面罩的男人。
最诡异的是，这人的面罩上竟然画着两个夸张的白色大眼睛，此刻正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你是谁？！”李狗蛋警惕地后退，同时将血清藏到身后。
“我？”红衣服男人歪了歪头，做了个夸张的思考姿势，“我是你最爱的邻家英雄，嘴炮与刀法并重的佣兵之王，打破第四面墙的传奇——死侍！当然，你也可以叫我韦德，或者小甜甜，我不介意～”
死侍？！
李狗蛋瞳孔骤缩！
系统警告过要远离这个人！
这个能打破第四面墙、知道自己是漫画角色、行事完全无法预测的疯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呀，别这么紧张嘛。”死侍晃悠着走进厂房，目光落在李狗蛋背后的手上，“让我猜猜……你手里拿的是不是那种‘喝了就能变超人但更可能变怪物’的劣质基因药剂？”
李狗蛋心跳加速：“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死侍夸张地摊手，“兄弟，我可是看过剧本的人！虽然作者那混蛋经常改稿，但像‘主角在黑市买到假药然后差点把自己搞死’这种经典桥段，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他凑近了些，面罩上的白眼睛瞪得老大：“让我看看……淡蓝色液体，微微发光，有絮状沉淀——哦豁，这是x-23系列的早期失败品吧？注射后45%的概率获得弱化版自愈因子，30%的概率变成狼人，15%的概率内脏溶解，还有10%的概率……嗯，什么都不会发生，但你会损失五千美元。”
李狗蛋震惊了。
这描述……和系统鉴定报告几乎一模一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李狗蛋声音干涩。
“我说了啊，我是死侍～”死侍蹦蹦跳跳地绕着他转圈，“不过我知道你在问什么——‘这个疯子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很简单，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呃，准确说，我不完全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停下脚步，突然严肃起来：“听着，穿越者兄弟，我知道你来自其他宇宙，知道你有系统，知道你需要完成狗屁任务，也知道你现在很纠结要不要注射这玩意儿。”
李狗蛋彻底懵了。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剧情需要。”死侍摆摆手，“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一个忠告：别打这玩意儿的主意。它对你没用。”
“为什么？”李狗蛋下意识问。
“因为你体内的能量体系太复杂了。”死侍难得正经地说，“t病毒、内力、查克拉、霸气、写轮眼……再加上这个世界的x基因，你以为你是调色盘吗？什么颜色都往上涂？”
他指着那支血清：“这玩意儿的工作原理，是刺激你体内‘潜在的x基因’表达。但问题是你没有潜在的x基因——你那个是系统伪造的空白模板。它刺激不了任何东西，只会和你体内其他能量发生冲突，然后……砰！”
死侍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最可能的结果是，你花了五千美元，忍受了剧痛和风险，然后什么都不会得到——除了可能因为能量冲突而住院三天。”
李狗蛋愣住了。
如果死侍说的是真的……
那他刚才所有的纠结和恐惧，岂不是都白费了？
“那我该怎么办？”李狗蛋脱口而出，“我需要获得变种能力完成任务！”
“简单啊。”死侍耸肩，“去找正版货。x学院肯定有安全的诱导剂，汉克那老小子整天在实验室鼓捣这些东西。或者去找万磁王——虽然他脾气不好，但如果你能帮他做点事，他或许会赏你点好东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死侍打断他，“记住，在这个世界，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但别走捷径——尤其是花钱买来的捷径，通常都是坑。”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塞给李狗蛋：“对了，如果你真的急需用钱……可以打这个电话。我接各种委托，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当然，如果你要我帮忙偷汉克的内裤，得加钱——那老小子警惕性太高了。”
李狗蛋看着名片，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潦草的签名：“dp”。
“你为什么帮我？”李狗蛋忍不住问。
“为什么？”死侍歪着头想了想，“嗯……因为作者让我来的？因为这样剧情更有趣？因为我看你这个穿越者顺眼？谁知道呢～”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哦对了，如果你还是不死心想试试那支血清……建议你先买份人身保险，受益人写我。毕竟我大老远跑来劝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说完，他挥了挥手，消失在夜色中。
厂房里恢复了安静。
李狗蛋握着那支淡蓝色血清，呆呆地站在原地。
死侍的话……能信吗？
这个疯子虽然行为古怪，但他确实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
而且，系统也警告过要远离他……
【叮！检测到‘死侍’已离开！】
【系统紧急提示：该角色言论可信度未知，但其关于‘能量冲突’的分析与本系统计算结果相符（吻合度92%）。】
【重新评估血清风险：注射后‘无任何效果’的概率从10%上调至68%，‘能量冲突导致内伤’的概率从15%上调至22%，其他风险概率相应下调。】
【综合建议：宿主现在注射该血清，有近七成概率白挨一针并损失情报价值，两成概率住院，只有一成概率获得微弱能力。性价比极低，强烈不建议！】
李狗蛋看着系统重新评估的结果，苦笑一声。
所以……他花了宝贵的情报，换来的是一支大概率没用的废品？
“妈的，被那老头坑了！”
他愤怒地想摔碎血清，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万一以后有用呢？
小心翼翼地把血清收回金属盒，李狗蛋颓然坐在地上。
计划失败了。
现在怎么办？
去找汉克教授要诱导剂？用什么理由？
或者……去找查尔斯教授坦白一切，寻求帮助？
李狗蛋抱着头，陷入迷茫。
月色透过破损的屋顶洒下，照在他身上。
废弃工厂里，只有老鼠啃咬木头的声音。
以及，一个穿越者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