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谷的指挥岩洞被油灯熏得发亮，地面散落着半截木炭和揉皱的草图，杨岩芯的军靴踩过一片炮弹药筒，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首次攻城的硝烟还未散尽，核心成员们的脸上却没有沮丧 —— 失败的试探反而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破解城防的缺口。
“问题摆得很清楚了。” 杨岩芯将三块写满字的木板立在石桌上，分别刻着 “炮兵”“步兵”“佯攻” 三个大字，“炮兵火力不足，敲不开城墙；步兵被铁丝网和滚石卡了脖子；西门佯攻太假，没骗到蛮兵。今天咱们就对症下药，改战术！”
林羽攥着半截铳枪枪管，指节发白：“杨先生，我看干脆集中所有铜炮，对着南门轰！轰塌一段城墙，步兵跟着冲，管他什么铁丝网！”
“不行，蛮兵的九二式还在东门等着咱们。” 苏妙音立刻反驳，她昨夜潜入城西，带回了蛮兵兵力调动的草图，“东门炮位能覆盖南门，咱们的炮一开火，他们肯定反击，到时候步兵还没冲就被炸懵了。”
孙老炮蹲在地上，用木炭画着炮位轨迹：“苏姑娘说得对，但咱们能先骗他们开炮。上次用一门炮引蛇出洞就很管用，这次多来几次，把他们的炮弹耗光！”
杨岩芯指尖在木板上敲了敲，最终定调：“分两步走：第一步，集中火力突破南门，用‘诱炮 + 饱和打击’敲掉敌炮、轰开城墙；第二步，做好巷战准备，进城后不恋战，直插指挥部。”
一、集中火力突破：三步破城的炮兵协同方案
炮兵的改进方案在争论中迅速成型，孙老炮拿着杨岩芯手绘的炮位图，眼睛越看越亮：“杨先生，您这‘梯次打击’太妙了！比我之前瞎琢磨的强十倍！”
第一步是 “诱敌暴露”。杨岩芯决定动用两门老旧的掷炮，伪装成主力铜炮，在城南小山坡的佯攻阵地开火，故意打偏，吸引东门的九二式炮兵暴露位置。“掷炮射程近，打不到东门，但能让蛮兵以为咱们要主攻了。” 杨岩芯解释道，“孙师傅，你派两个机灵的观测员，藏在远处的老槐树上，一旦看到东门炮口闪光，立刻报坐标！”
第二步是 “精准拔除”。观测员报出坐标后，五门铜炮将集中火力轰击东门炮位。为了确保一击必中，杨岩芯特意加了料 —— 每发炮弹都混入了那批神秘黑色粉末，赵老栓刚将粉末与火药混合，就发现药粉泛起微弱的蓝光，军工核心芯片在杨岩芯口袋里轻轻发烫，浮现出 “稳定性提升 30%” 的字样。
“加了这粉末，炮弹威力能增一倍，还不会炸膛。” 杨岩芯拿起一枚改装炮弹，重量比之前沉了半斤，“孙师傅，炮管检查三遍，仰角固定在 45 度，按观测员报的坐标微调，保证三发之内敲掉那两门九二式！”
第三步是 “饱和破城”。摧毁敌炮后，五门铜炮将转向南门，对那道尺余宽的裂缝实施饱和打击。杨岩芯计算过药量：每门炮配 15 发爆破弹，分三轮齐射，第一轮扩大裂缝，第二轮炸垮城墙，第三轮压制城头残兵。“为了防止蛮兵堵缺口，第三轮炮击要留三发，等步兵冲锋时再打，掩护他们进城。”
方案敲定后，炮兵立刻展开演练。观测员爬上老槐树，用望远镜对准东门；炮手们将铜炮推到新炮位，用树枝和茅草伪装；孙老炮则拿着秒表，训练炮手的装弹速度：“快！再快一秒！蛮兵填弹只要十五秒，咱们不能比他们慢！”
正午时分，演练正式开始。掷炮率先开火，炮弹落在东门附近的空地上，扬起尘土。几秒钟后，东门炮位果然闪光，观测员立刻大喊：“坐标 290 丈，仰角 38 度！”
“放！” 孙老炮挥旗，五门铜炮同时怒吼，炮弹精准落在东门炮位，烟尘腾起的瞬间，观测员兴奋地大喊：“中了！两门炮全炸了！”
杨岩芯站在山坡上，看着烟尘中的东门，嘴角勾起笑意 —— 第一步战术成功了。但他没放松，转头对林羽说：“步兵的问题还没解决，铁丝网和滚石，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二、步兵突防：烟雾弹与爆破筒的组合拳
步兵的改进重点是 “快”—— 快过滚石投放，快过火油燃烧，快过机枪扫射。林羽带着李二柱等骨干，在谷外的模拟工事里反复试验，汗水浸透了军装。
“铁丝网是死的，咱们用火箭弹炸！” 杨岩芯带来了新改造的简易火箭，弹头绑着半公斤炸药，射程刚好覆盖南门城墙。“步兵冲锋前，先用火箭弹对着铁丝网齐射，炸出缺口；同时扔烟雾弹，遮住蛮兵的视线，让他们看不见滚石该往哪扔。”
李二柱自告奋勇测试火箭弹，他扛着火箭筒，瞄准模拟铁丝网的木桩群，扣动扳机。火箭弹带着尖啸飞出，精准命中目标，木桩瞬间被炸断，铁丝散落一地。“成了！” 队员们欢呼起来，林羽却皱着眉：“火箭弹炸完有烟尘，咱们的步兵冲进去会不会看不清路？”
“用彩色烟雾弹！” 苏妙音拿出几枚自制的烟雾弹，分别染成红色和绿色，“红色标记火箭弹炸出的缺口，绿色标记安全通道，队员们跟着绿色烟雾冲，错不了！”
解决了铁丝网，滚石和火油成了下一个难题。杨岩芯观察到蛮兵投放滚石有十秒间隔，立刻制定了 “梯次冲锋” 战术：第一组步兵携带剪线钳，在烟雾掩护下清理残余铁丝；第二组携带木板，铺在地面防火油；第三组携带手榴弹，压制城头的蛮兵，三组间隔十秒，刚好卡在滚石投放的间隙。
“还有机枪！” 一名队员突然喊道，上次冲锋时，城头的重机枪造成了不小的威胁。杨岩芯早有准备，他让赵老栓改造了三具 “土制盾牌”，用缴获的蛮兵甲胄板拼接而成，能挡住机枪子弹。“让最壮的队员扛盾牌，走在冲锋队伍最前面，掩护后面的人。”
演练当天，谷外尘土飞扬。火箭弹先炸断铁丝网，红色烟雾腾起；接着绿色烟雾弹落地，标示出通道；三组步兵梯次冲锋，盾牌手挡住模拟机枪的石子，剪线手清理残余铁丝，铺板手快速铺路，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就冲过了“城墙缺口”。
“好！就这么来！” 林羽拍着杨岩芯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敬佩，“杨先生，这战术比之前硬碰硬强太多了，伤亡肯定能降下来！”
三、佯攻升级：西门的虚实迷惑计
西门的佯攻必须 “假戏真做”，才能骗过高桥正雄的老狐狸。杨岩芯决定让王铁山带领五十名步兵，配备两门掷炮，真刀真枪地攻打西门，甚至要搭云梯爬上城头 —— 但只攻不占，吸引蛮兵的预备队。
“王队长，你的任务是‘热闹’，不是‘破城’。” 杨岩芯特意召见王铁山，给他画了条红线，“最多爬上城头放几枪，扔几颗手榴弹，看到南门方向冒烟，立刻撤退，不能恋战。”
王铁山有点不解：“杨先生，既然要假打，为什么还要搭云梯？太危险了！”
“越危险，蛮兵越信。” 苏妙音解释道，她截获了蛮兵的密信，得知西门的预备队有八十人，是南门守军的两倍，“只要你把这八十人钉在西门，南门的压力就小一半。”
为了让佯攻更逼真，杨岩芯还安排了骑兵队配合。二十名骑兵将在西门外来回奔驰，扬起尘土，假装在准备冲锋；掷炮队则对着西门的碉堡连续开火，炸毁几个射击孔，让蛮兵以为主力真的在西门。
“还有，撤退时要‘慌’。” 杨岩芯叮嘱道，“故意丢下几支老铳枪、几个空火药包，让蛮兵以为你们打不过跑了，这样他们才会放心调兵支援西门，不会怀疑有诈。”
王铁山领命而去，立刻带着队员演练搭云梯、冲锋、撤退的流程。掷炮队的炮手们也反复校准目标，确保能精准炸毁碉堡射击孔，又不会真的轰塌城墙 —— 毕竟西门不是主攻方向，炸坏了后续还要修复。
四、巷战准备：逐屋清剿的装备与战术
突破城墙只是第一步，进城后的巷战才是真正的硬仗。黑石镇的街道狭窄曲折，蛮兵很可能在房屋里设伏，用冷枪和手榴弹偷袭，必须提前准备。
装备改造是首要任务。赵老栓带领铁匠们加班加点，将三十支制式铳枪截短枪管，改成适合巷战的短铳：“短铳方便在屋里转身，枪口能顶住门框射击，比长枪好用！” 他还将缴获的煤油桶改造成了简易喷火器，在桶口接一根铁管，里面塞上火药和煤油，点燃后能喷出丈余长的火舌：“对付躲在屋里的蛮兵，喷一下就全出来了！”
手榴弹也做了改进。杨岩芯让队员在手榴弹上绑上细铁丝，扔的时候能勾住房梁，在半空爆炸，碎片能覆盖整个房间，防止蛮兵躲在角落。“还有这个‘拐角镜’。” 苏妙音拿出几块磨亮的铜镜，用木架固定，“贴在墙角能看到隔壁房间的动静，不用露头就能发现伏兵。”
战术训练同样重要。杨岩芯将步兵分成 “三人清剿小组”，一人持短铳，一人持喷火器，一人持手榴弹，分工明确：短铳手负责警戒，喷火器手负责破门，手榴弹手负责清理房间。“进屋前先敲门 —— 用手榴弹炸门！” 杨岩芯示范道，“炸开门后喷火器先扫一遍，再扔手榴弹，最后短铳手进去检查，确保没人再喊‘安全’！”
他还让人在谷里搭建了模拟巷战的工事，用木板搭成狭窄的街道和房屋，队员们在里面反复演练：如何交叉掩护前进，如何应对冷枪，如何抢救伤员，如何传递信号。“记住，巷战不贪功，逐屋清剿，每占领一条街就插一面红旗，后续部队跟着红旗走，不会迷路。”
苏妙音则绘制了详细的巷战舆图，标注出每条街道的宽度、房屋的结构，甚至哪些房屋有后门：“这是城隍庙附近的小巷，最窄的地方只能过一个人，容易设伏，要派喷火器手在前；这是鼓楼大街，宽三丈，适合骑兵冲锋，留着给预备队用。”
五、战术演练：硝烟中的最后磨合
黄昏时分，一场完整的攻城演练在谷外展开。西门方向，王铁山的掷炮先响，骑兵扬起尘土，步兵搭着云梯假装攻城；城南，两门诱敌掷炮开火，观测员立刻报出 “东门炮位” 坐标，五门铜炮齐射，模拟摧毁九二式；接着火箭弹炸断铁丝网，烟雾弹腾起，步兵梯次冲锋，顺利冲过 “城墙缺口”；进城后，三人小组立刻展开清剿，短铳声、喷火器的呼啸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停！” 杨岩芯突然喊停，指着模拟巷战工事里的一名队员，“你刚才扔手榴弹太急了，没等喷火器手扫完就扔，差点炸到自己人！重来！”
队员脸一红，立刻回到原位重新演练。杨岩芯走过去，手把手教他：“喷火器的火舌收回来之后，数三秒再扔手榴弹，这三秒能让火油烧透房间，也能让你退到安全位置。”
演练一直持续到深夜，当最后一组队员在模拟巷战中插上红旗时，所有人都累得瘫在地上，但眼神里却满是兴奋。林羽喝了口凉水，抹着脸上的汗：“杨先生，这战术太管用了！明天肯定能拿下黑石镇！”
杨岩芯却没放松，他走到一名观测员身边，接过望远镜，望向黑石镇的方向。夜色中，城头的灯火比平时亮了不少，隐约能看到蛮兵在搬运东西 —— 是那批 “特殊弹药” 吗？他心里泛起嘀咕，转头对苏妙音说：“再派个探报进去，看看蛮兵到底在搞什么鬼，咱们的战术得留一手。”
苏妙音点头，立刻安排了最机灵的小豆子出发。杨岩芯回到岩洞，看着墙上的战术图，在南门缺口的位置画了个问号 —— 他有种预感，明天的攻城战不会一帆风顺，高桥正雄的底牌还没亮出来。
深夜的谷里，只有铁匠铺还亮着灯，赵老栓正在给最后几支短铳淬火，火星溅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远处的黑石镇，高桥正雄站在城楼上，手里拿着杨岩芯上次攻城时留下的弹片，嘴角露出冷笑：“杨岩芯，你的战术改得不错，但我的‘惊喜’，你肯定想不到。”
一场围绕改进战术的攻防较量，即将在黎明时分拉开真正的序幕。而那批神秘的黑色粉末，以及蛮兵的特殊弹药，将在这场较量中，揭开各自的神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