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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继续劝说:“可她毕竟是你孩子的奶奶...”
“奶奶?”
秦淮茹冷笑更甚,“你见过让孙子孙女挨饿的奶奶吗?那么小的孩子,一天就给半碗剩饭。
现在想起是奶奶了?要钱没有,她自己攒着几千块养老钱呢!”
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民警被这番话震惊了,对贾张氏的同情顿时烟消云散。
回到派出所,贾张氏焦急地迎上来问结果。
民警冷冷地说:“现在我才看清你不值得同情。
人家说得明明白白,让你用自己的养老钱赔给李厂长。”
你是自己出钱赔偿,还是想进监狱蹲十年?
我...贾张氏脸色铁青,那一百块钱够她吃一年饭。
赔,我赔钱!
贾张氏咬牙认栽,心却在滴血。
还有医院的三十块抢救费。
小民警补充道。
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贾张氏当场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哭嚎。
——
当家的,贾张氏不会闹出人命吧?
秦京茹刚说完洗衣液中毒的事,冉静秋揉着眼睛问道。
死不了,李飞削着苹果轻笑,就是得让她长记性。
一百块赔偿?冉静秋捏着被角皱眉,是不是太狠了?
对恶人善良才是造孽。
李飞把苹果塞进妻子手里,她偷东西时可有想过咱们?
冉静秋摸着微隆的腹部不再说话。
想到贾张氏饿着亲孙女的嘴脸,那点同情心也淡了。
酸枣糕要吃吗?李飞突然变戏法似的捧出零食。
冉静秋眼睛亮起来,舌尖尝到酸甜滋味时,早把糟心事抛到九霄云外。
院门被轻轻叩响。
“谁?”
秦京茹放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大门方向。
“您好,我是派出所的民警,负责贾张氏 ** 案。”
门外传来清晰的回答。
秦京茹拉开院门,看到一名身着制服的年轻警官,身旁站着脸色苍白的贾张氏。
“你还敢来这儿?”
秦京茹冷眼盯着贾张氏,语气不善。
民警见状立刻解释:“同志别生气,她是来赔偿李厂长损失的,已经答应赔一百块钱。”
“进来吧。”
秦京茹侧身让路,随即朝院内高喊:“李厂长,民警带着贾张氏来赔偿了!”
房内,李飞正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冉静秋,闻言道:“媳妇,我去看看。”
他将橘子放进妻子手中,起身走向院子。
院中,年轻民警恭敬上前:“李厂长,贾张氏愿意赔偿您一百块。”
说完转头催促:“贾张氏,快把钱给李厂长。”
贾张氏低着头,慢吞吞掏出藏在身上的钱,满脸不情愿。
“京茹,收下。”
李飞淡然道。
“是。”
秦京茹利落应声,对贾张氏伸手:“别磨蹭了,今天这钱必须赔!”
贾张氏攥紧钞票暗自咒骂,却不得不松手递出。
秦京茹一把抓过纸币,目光凌厉。
贾张氏,你不愿赔钱给李厂长?秦京茹见她紧攥着钱袋,直接甩开她的手:不想赔就请回吧。
小民警见状上前道:贾张氏,选吧,一百块赔偿还是十年牢饭。
我赔!我赔!贾张氏打了个哆嗦,抖着手把钞票塞进秦京茹掌心。
这场天价赔偿像阵风似的刮遍大院。
平日连咸菜都舍不得多买的老婆子竟能掏出百元巨款,邻居们惊得直咂嘴。
秦淮茹听说这事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棒梗命悬一线时,这老虔婆可是连个钢镚都不肯掏。
贾张氏跟着民警往外走时,缩着脖子问:同志,我这算没事了吧?
李厂长不追究了。
小民警瞥她一眼,往后可别干这丢人事儿。
得亏人家厚道,那进口货真要计较起来,把你棺材本赔光都不够。
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贾张氏点头哈腰把人送走,转身就蹿到许大茂家门前嚎叫:秦淮茹!你给我滚出来!
门帘一掀,露出张冷若冰霜的脸:有事?
你为啥不替我赔钱?贾张氏叉着腰,活像只炸毛的老母鸡。
秦淮茹气笑了:您老记性让狗吃了?咱俩早就桥归桥路归路。
断绝关系管屁用!贾张氏蹦起来拍大腿,仨崽子身上流着我的血,这钱就该他们出!
四周围观的住户越聚越多,踮着脚看这对冤家对撕。
**改写後:**
听到贾张氏对秦淮茹说的话,一旁的住户忍不住开口:「贾张氏,这话可不妥,孩子们还小,哪有能力赚钱养你?该是你照顾他们才对。
」
「闭嘴!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们插嘴!」贾张氏见众人指责自己,气急败坏地骂道。
住户们闻言便不再多话,毕竟这是贾家和秦淮茹的私事,外人确实无权干涉。
「想要他们将来养你也行,但从今天起,你每个月得给五块钱伙食费。
要是不给,等他们长大了,也别指望他们会赡养你。
」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你敢!」贾张氏怒目圆睁,「要是你敢教他们不认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那就试试看。
」秦淮茹毫不退让,高声道:「大夥儿都听着,今天我秦淮茹把话撂这儿了——贾张氏要是不按月给钱,以後别想让棒梗、槐花、小当给她养老!」
「你这恶毒的贱人!」贾张氏怒火中烧,猛地抬手朝秦淮茹脸上扇去。
啪!
秦淮茹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贾张氏,你干什麽!」一大爷易中海见状,立刻冲上前拽住贾张氏,把她推倒在地。
「哎哟!打人了!秦淮茹的姘头一大爷打人啦!」贾张氏倒在地上嚎叫。
围观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易中海厉声呵斥。
「我胡说?」贾张氏尖声道,「你和秦淮茹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前几个月她三天两头往你屋里钻,真当没人看见?」
“贾张氏,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就是想毁我名声?告诉你,别做梦!随你怎么污蔑,我说过的话绝不反悔。”
秦淮茹听贾张氏抖出她与一大爷易中海夜里私会的事,神色镇定,咬定对方栽赃陷害。
“我泼脏水?”
贾张氏冷笑,“秦淮茹,你自个儿清楚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种吗?”
“再敢胡说八道,我立马找厂领导把你赶出大院!”
易中海脸色铁青地威胁。
这孩子的来历他心知肚明——那是他的骨血。
可两人早有约定,他绝不能认这儿子,想到此处,易中海胸口发闷。
所幸秦淮茹承诺,待他百年后,会让这孩子替他送终。
“易中海,你算什么东西?”
贾张氏嗤之以鼻,“真当自己是厂长?赶我出大院?你有那能耐?你的本事也就是和这 ** 半夜偷鸡摸狗!”
“听着,我是轧钢厂八级钳工,领导都得给我面子。”
易中海攥紧拳头,“再闹下去,我让 ** 滚去睡大街!别忘了,厂里缺住房,你家占两间房,我一句话就能收回来。
还有,李厂长家丢的东西……足够让你卷铺盖走人!”
贾张氏一噎,气势顿消。
她不怕易中海,却怕丢了房子——这屋是厂里分的,处置权在领导手里。
“愣着干什么?”
易中海逼上前,“给秦淮茹和我道歉,否则我立刻去找李厂长。”
“呸!想让我给奸夫 ** 低头?做梦!”
贾张氏梗着脖子。
“不必道歉。”
秦淮茹突然开口,“我要报警!告贾张氏动手打人,在场各位都是证人。”
“报警?”
贾张氏慌了。
她才刚被放出来,若再进去,往后还怎么在大院立足?
“哼,以为我怕你?”
贾张氏强撑架势,声调却泄了底。
“要不算了吧……”
有人小声劝道。
一大爷易中海见秦淮茹要报警,赶忙劝阻。
“秦淮茹,你和她好歹婆媳一场,还是算了吧,报警未免太绝情。”
围观的邻居纷纷附和,都觉得不该把事情闹大。
“自从嫁给许大茂,我和她早没关系。
今天是她上门 ** 打人,凭什么要我忍?”
秦淮茹愤然反驳。
众人顿时无言以对。
毕竟贾张氏无故打人在先,确实理亏。
“都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许大茂回来看到这阵仗,皱眉问道。
“大茂!”
秦淮茹立刻上前,“贾张氏跑来打我,还造谣说我怀的不是许家的孩子。”
“什么?”
许大茂闻言暴怒,指着贾张氏吼道:“你敢打我老婆还敢污蔑我的种?今天必须有个说法!”
虽是个混不吝的主儿,但许大茂到底没对老人动手,只厉声质问。
“打了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贾张氏强装镇定,声音却发虚。
“行,我不跟你动手。”
许大茂冷笑,“但这事必须报警,让警察来评理!”
说罢转头扶住秦淮茹:“伤着没?”
“挨了一巴掌,肚子有点疼......”
“肚子疼?”
许大茂瞬间绷紧,“要不要去医院?”
“气出来的疼......不碍事。”
“贾张氏!要是我儿子有个闪失,我饶不了你!”
许大茂撂下狠话,又对妻子说:“你先回屋,我这就去派出所。”
待秦淮茹进屋,许大茂拔腿就走。
贾张氏想拦又不敢,围观的邻居们伸着脖子等看好戏。
派出所里,接待他的仍是那个小民警:“同志,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