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松口气” 的意味 —— 有了青云这棵 “大树”,他们不用再夹在大长老和宗门规矩之间左右为难了。
可这份轻松,到大长老的住处就成了彻骨的寒意。
大长老坐在密室的石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桌案上摆着一封刚拆开的信,信纸边缘被他捏得发皱,上面是其他宗门询问升灵丹的事,看来顾天策晋升失败的事已经传了出去。
“青云……” 大长老咬着牙,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不过是个侥幸突破的黄毛丫头,竟也敢挡我的路!”
他猛地攥紧拳头,丹田内的金丹微微震颤,却引来了一阵刺痛 —— 前日和青云对峙时岔了气息,至今还没完全理顺。更让他焦虑的是,宗主闭关的洞府外,近日已有灵气波动,看样子最多半个月就要出关了。一旦宗主出关,他私卖丹药、用错药材的事必然瞒不住,到时不知道宗主会如何处理自己?宗主可是金丹二层的境界,虽然自己不是宗主的对手,但如果要鱼死网破的话,宗主也会受伤,到时其他宗门如果对天水宗下手,那时只有青云一个新晋金丹,肯定无法挽回大局。
“不能坐以待毙……” 大长老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从储物戒里摸出一枚黑色的传讯符,指尖灵力注入写了一些内容,符纸化作一道黑烟,悄无声息地飘出密室,朝着宗外而去。
而后,大长老掩去脸上的狠厉,来到一个隐秘的房间,里面一个年轻人正在炼丹,大长老温和的说道:“天渊,为师教你的炼丹术如何?这可是为师外出历练时意外得到的秘法。”
那青年二十岁左右,剑眉星目,只是脸上毫无血色,已经炼气五层,对着大长老躬身说道:“多谢师父传授的兽血炼丹法,弟子吃了这血丹后进步神速,不到一年已经晋升了两个小境界,”这青年说话声音有点嘶哑,如果李凡在这里,肯定认得,正是和他一起从天苍山坊市来天水宗的夏天渊。此时的他,眼里再也没有原来的沉稳和冷静,反而充满了亢奋,双眼布满血丝。
大长老伸出手指放在夏天渊的脉搏上感受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短短时间,你已经可以炼制一阶中品血丹,也让你的修为从炼气三层到了五层,说明你确实炼丹天赋异禀。为师没有看错你,继续努力,这才是兽血炼丹法的第一层,等你可以炼制二阶丹药的时候我就将第二层的秘法传授给你。到时你筑基甚至晋升金丹都会易如反掌。”
夏天渊躬身说道:“多谢师父厚赐,弟子一定努力修炼,不负师父期望。”
大长老看着夏天渊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并随手在房间上布下禁制。
房间内只留下夏天渊,站在房间中央静立良久,嘴里才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只是隐约听见老东西三个字。然后房间又陷入平静,夏天渊又开始了炼丹。房间的角落处,扔着数十头血淋淋的黑风狼。被特制绳索绑住站不起来,凶狠的盯着夏天渊。但是嘴巴也被封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此时的青云峰,早已没了往日的清静。
不少长老都提着礼物来拜访,有的是真心道贺,有的是想趁机拉近关系。青云坐在洞府的主位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色灵力,既维持着金丹修士的威严,又不失温和。她收下礼物,却只留下一些普通的灵草灵药,贵重的宝物全都让李凡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只说 “刚晋金丹需闭关巩固,不敢分心”。
待最后一位访客离开,青云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凡:“刚才他们说的,你都听到了?”
李凡微微皱眉:“目前看大长老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道宗主出关后是何态度,云姐还是谨慎一点好,”
青云点点头,“我马上开启青云峰的防护,不接受任何人的拜访,我要闭关巩固修为。这段时间你就麻烦你看门吧。”李凡笑着应下。
这时,洞府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从林玄闭关的方向传来的。青云和李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 林玄怕是已经突破筑基三层。
果不其然,一道带着欣喜的传讯符很快飘进洞府:“师姐!小兄弟!我突破了!筑基三层!多亏了破障丹!”
青云指尖一点,传讯符化作一道温和的灵力,飘向林玄的方向:“恭喜师弟。使用淬灵丹稳固境界吧。”
看着传讯符远去,李凡笑着说:“林长老突破了,云姐又多了个可靠的人。”
青云点头,目光望向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将青云峰的云海染成一片金红,虽然大长老那边毫无动静,但她也能感受到大长老那边涌动的暗流。
但她没有丝毫慌乱。丹田内的金丹轻轻跳动,精纯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只有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应对对方的阴谋。
青云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沉稳,“往后的路,一步一步走就是了。”
李凡点头应是,虎子似乎也听懂了,凑到两人脚边,发出温顺的低吼,尾巴轻轻扫过地面,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变故打气。
夜色渐浓,青云峰的灯光次第亮起,映着云海,透着一股宁静下的蓄势待发 —— 一场围绕着 “新晋金丹” 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李凡这段时间白天炼丹,晚上修炼青云诀,距离上次突破也有三个月,终于在十一月十八晚上晋升炼气十层,这次的晋升水到渠成,没有遇到丝毫困难,晋升时波动的灵气也被青云及时掩盖了下去,接下来就是李凡和青云都在巩固境界。
十一月底的时候,青云的境界也稳稳巩固在金丹一层,对灵力的控制也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让她更加感觉到天水宗内的异常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