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带着族人赶路,一条大河横亘眼前。河水亮晶晶的,表面平静无波,雅各的心却沉了下去,总觉得河底藏着说不清的危险。
阿扎尔跟在队伍末尾,手里的星砂瓶近来愈发不安分,时不时晃悠着透出微光,让他心里七上八下。
河边有个小村落,雅各盘算着歇脚补给,顺便打听以扫的消息。他让儿子们进村采买,自己则在大树阴凉下歇息。
阿扎尔没歇,沿着河岸溜达,目光如雷达般扫视。河对岸闪过一道黑影,黑袍遮身,头巾掩面,只露出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正盯着这边。
阿扎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掏出星砂瓶。瓶里星砂缓缓转动,微光黯淡,显然对岸之人来者不善。他撒腿冲向雅各,气喘吁吁地禀报。
雅各闻言脸色一沉,起身望向对岸,黑影却早已消失。“是以扫的探子?”他喃喃自语,满心疑虑。
村里传来争吵声,雅各和阿扎尔急忙跑去。只见一群村民围着雅各的儿子们,脸红脖子粗地争执,推推搡搡不肯罢休。
原来儿子们采买时不小心碰翻了货摊,引发了冲突。雅各连连作揖道歉,好话说尽才平息事端,可村里人的敌意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扎尔在人群中瞥见一个可疑身影,穿着普通村民的衣裳,眼神却透着精明与警惕。他悄悄跟了上去,那人察觉后脚步陡然加快。
一直追到村外树林,那人猛地转身,冷冷发问:“你跟着我做什么?”声音沙哑干涩。
“你不像普通村民,”阿扎尔梗着脖子,“你是谁?和对岸的黑袍人有关吗?”
那人嗤笑一声:“你倒机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封信给雅各。”说罢从怀里掏出信封递来。
阿扎尔拆开信,眼睛瞬间瞪圆。信上说以扫已知晓他们的行踪,正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伏击。“信是真的?你为何帮我们?”他追问。
“信不假,”那人淡淡回应,“我与以扫有仇,帮你们就是坑他。”话音未落,便钻进树林没了踪影。
阿扎尔飞奔回去,将信交给雅各。雅各看完脸色惨白:“以扫动作真快,得赶紧想办法。”
“分兵吧,”阿扎尔提议,“一部分人正面吸引注意,另一部分从侧面绕后突袭。”雅各点头同意,反复叮嘱切勿中圈套。
雅各安排大儿子流便带部分人正面行军,故意制造动静;自己则带着阿扎尔和其他儿子,悄悄从侧面绕行。
出发前,阿扎尔掏出星砂瓶,里面的星砂剧烈旋转,光芒刺眼。“老爷子,前面危险重重。”他眉头紧锁。雅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有上帝保佑。”
队伍出发,流便一行人在前咋咋呼呼,雅各他们则轻手轻脚,目光警惕地观察四周,生怕暴露行踪。
行至一处山谷,薄雾弥漫,白蒙蒙一片看不清前路。阿扎尔心里发毛,攥紧星砂瓶四处张望。
山坡上呼啦啦冲下一群人,手持刀棍嗷嗷直叫:“雅各!今天弄死你!”
“不好,中埋伏了!”雅各大喊,指挥儿子们反击。阿扎尔挥起星砂瓶:“星尘屏障!”一道光墙瞬间升起,暂时拦住了敌人。
激战中,阿扎尔发现不对劲——这些敌人的穿着和打法,根本不是以扫的人。“信是假的?这是个陷阱!”他心里嘀咕。
身后寒光一闪,一个敌人举刀砍来。阿扎尔后颈一凉,急忙转身用星砂瓶格挡,“当”的一声架住刀刃。雅各大喊着冲过来,帮他挡住侧面的攻击。
战况愈发激烈,雅各的儿子们虽勇猛,却架不住敌人越涌越多,渐渐体力不支。阿扎尔脑中灵光一闪,集中精神催动星砂瓶。
星砂瓶骤然爆发出强光,整个山谷被照得如同白昼。敌人瞬间懵了,动作迟缓。“大家快撤!”阿扎尔大喊。
雅各一行人趁机冲出山谷,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休整。“那封信是诱饵,”雅各喘着粗气,“以扫肯定就在附近,不能再冒失了。”
他们躲进一个隐蔽的山洞,阿扎尔再次拿出星砂瓶。星砂渐渐平静,在瓶底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他盯着看了半晌,一拍大腿:“老爷子!这图案指的地方,说不定以扫就在那儿!”
雅各眼睛一亮,当即决定出发。一路上,众人更加谨慎,生怕再中埋伏。
抵达目的地,一座老城堡映入眼帘,周围守卫森严,来回巡逻。雅各和阿扎尔躲在暗处观察,城堡内人来人往,像是在筹备什么大事。
他们派了最机灵的儿子潜入侦查,不久后儿子带回好消息:城堡后门守卫稀少,还有一条暗道可通内部。
天完全黑透后,众人悄悄摸到城堡后门。阿扎尔对着门锁晃了晃星砂瓶,“咔哒”一声,锁应声而开。他们猫着腰溜进去,专捡黑影躲避巡逻守卫,顺利摸到以扫的房间外。
以扫正坐在椅子上,对着地图比划念叨。雅各和阿扎尔悄悄挪到门口,他猛地抬头:“谁?”转身看见众人,眼睛瞪得滚圆,“你们怎么进来的?”
“以扫,咱俩的账,该算了。”雅各语气冰冷。
以扫嗤笑:“就你们几个?还想跟我斗?”说着吹了声口哨,一群守卫呼啦冲进房间。雅各和儿子们立刻迎了上去,双方展开激战。
阿扎尔挥着星砂瓶释放光芒,帮众人抵挡敌人。混乱中,以扫想趁机溜走,被眼尖的阿扎尔拦住:“以扫,别想跑!”
以扫看着阿扎尔,面露惧色:“你到底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是守星砂瓶的人,”阿扎尔坚定地说,“不会让你伤害雅各他们。”
雅各和儿子们已经收拾完守卫,冲进房间。以扫见状,无奈地耷拉着脑袋,选择了投降。
“以扫,咱俩的恩怨到此为止,”雅各说,“以后各走各的路,和平相处。”以扫低着头,嘟囔着答应。
危机解除,雅各和家人面带笑容离开了城堡。阿扎尔看着手中的星砂瓶,里面的星砂不再转动,光芒柔和而温暖。
“看来都结束了。”他小声说。
以后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不少麻烦。但只要星砂瓶在,他们就无所畏惧,总能闯出一条光明的路。
阿扎尔摸了摸星砂瓶,望向前面的路,脚步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