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李厂长还是副厂长时,就没少干缺德事,刘岚就是他相好的。
更可恨的是,这孙子还打过秦淮茹的主意。
傻柱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种人。
现在又被安排扫厕所,他更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砰!”
李厂长哪是他的对手,一拳就被撂倒在地。
还没等李厂长爬起来,傻柱一把掐住他的后颈,直接往茅坑里按。
“多吃点,省得你满嘴喷粪!”
傻柱下手没个轻重,等停手时,李厂长满脸淤青,脸上还糊着恶心的污秽。
连傻柱自己都差点吐了。
李厂长狼狈地抹了把脸,咬牙切齿道:“傻柱,你等着,我这就报警!”
他眼神阴狠,恨不得生吞了傻柱。
“你敢报警,老子出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傻柱恶狠狠地威胁。
李厂长浑身是伤,真要报警,傻柱肯定得进去。
可他不敢,傻柱这人说一不二,真可能把他往死里揍。
说不定哪天就被他弄残了。
李厂长心里发怵,再加上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想招惹公安。
不过,开除傻柱的权力他还是有的。
连扫厕所的机会,他都不打算给傻柱留。
……
还没到下班时间,厂里广播就响起了开除傻柱的通知。
消息一出,全厂哗然。
谁也没想到,短短一天,傻柱从大厨降到扫厕所,最后直接被赶出了厂子。
秦淮茹听到广播,整个人都懵了。
傻柱怎么这么没脑子?
她心里暗骂,刚赔了院里一百多块,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棒梗,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扫厕所好歹有份工资,偶尔还能接点私活,日子勉强能过。
这臭脾气,真是改不了了!
秦淮茹虽然生气,但毕竟和傻柱是夫妻关系,丈夫的收入就是她的收入来源。
她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径直前往厂长办公室。
见到李厂长后,她立刻开始哭诉:李厂长,请您高抬贵手,再给傻柱一次机会吧。我们家实在困难,他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李厂长不耐烦地挥手:这事没得商量!傻柱工作态度恶劣,还敢动手打领导,厂里开除他合情合理。
想到傻柱的所作所为,李厂长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顾忌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早就把傻柱送进局子了。
我保证他一定会改正的,能不能网开一面?秦淮茹不死心,边说边靠近李厂长,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的手。
当年秦淮茹确实有几分姿色,李厂长也曾动过心思。那时候她没少利用这点占便宜。可如今四十多岁的秦淮茹,即便风韵犹存,在李厂长眼里也毫无吸引力了。
厂规面前人人平等,凭什么给你们特殊照顾?要不这个厂长让你来当?李厂长冷着脸反问。
见求情无望,秦淮茹只能黯然离开。她没有回车间,而是直接往家走去。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和易忠海喝茶闲聊。见秦淮茹突然回来,贾张氏诧异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傻柱被开除了,我担心他出事。秦淮茹忧心忡忡地说。
这可怎么办?家里以后靠什么过日子?贾张氏立刻抱怨起来。最近真是祸不单行,又是赔钱又是房子被炸,现在连傻柱的工作都丢了。
秦淮茹依旧 ** 着交出那五块钱。
倘若傻柱丢了工作,这笔生活费自然也没了着落。
更何况,傻柱没了收入,棒梗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彩礼钱从哪儿来?
“厂里对柱子确实太苛刻了,要是没退休,我非得找厂长讨个说法。”
易忠海说得斩钉截铁,可若真在厂里,他未必敢开口。
公家单位的决定,岂是随便谁去说情就能改的?
……
“一大爷,您是八级工,厂里总得给您几分薄面,要不您帮忙找厂长说说?”
秦淮茹自己没辙,只能指望易忠海。
“我都退休了,人家哪还会给我面子?我先去看看柱子吧。”
易忠海敷衍两句,匆匆离开。
“老东西,屁用没有!”
“傻柱也是个废物,连工作都保不住,还能指望他啥?”
贾张氏满肚子怨气。
傻柱的收入是家里的大头,还能借着厨子的便利往家带菜。
偶尔给人办酒席,不光有红包拿,还能捎回不少肉菜。
“谁说不是呢?最近你和棒梗收敛点,赔了那么多钱,家里都快见底了。”
“就算省吃俭用,一个月开销也不少,光靠我那点工资,哪够花?”
秦淮茹叹了口气,盘算着家里的开支,心里越发烦躁。
“傻柱手艺好,让他去给人帮厨,谁家办酒席不请厨子?既能拿红包,还能带肉回来。”
“总之,赶紧让他找活儿干,不能在家白吃白喝。”
贾张氏眼珠一转,心里盘算得明明白白,转头叮嘱秦淮茹。
“行,我知道了。”
秦淮茹点点头,即便贾张氏不说,她也会催傻柱。
傻柱的厨艺对贾家至关重要,绝不能让他闲着。
晚上,傻柱醉醺醺地回到家,倒头就睡。
“傻柱,厂里的工作丢了不打紧,外头大酒楼多的是,再找一份就是。”
秦淮茹故作体贴地劝道。
“那当然!就我这手艺,还愁找不到好差事?外头工资高的地方多了去了,谁稀罕那破轧钢厂!”
傻柱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他爹何大清说过,荒年饿不死厨子。
有这门手艺傍身,傻柱心里半点不慌。
翻了个身,他沉沉睡去。
“但愿吧。”
秦淮茹望着酣睡的傻柱,轻轻叹了口气。
消息总是传得飞快,傻柱被开除的事,院里人全都知晓了。
清晨,傻柱就出门寻找工作机会。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准备上班,瞧见傻柱便凑上前。
听说你被轧钢厂赶出来了?许大茂笑嘻嘻地说,我看捡破烂这行当挺适合你。
他还故作亲热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你找打是不是?傻柱脸色阴沉。
开个玩笑嘛,大清早火气别这么大。许大茂继续揶揄,要不考虑扫大街?
看我不揍扁你!傻柱扬起拳头。
许大茂赶紧跳上自行车溜走了。
付卫国看着这对冤家大清早就闹腾,只是笑笑没理会。他知道傻柱暂时很难找到好工作——味觉失效符的效力还剩几天。
果然,接连数日傻柱都在求职。虽然厨艺不错,但味觉未恢复,接连丢了几份工作。
棒梗回院时听见邻居议论:
傻柱这脾气该改改了,听说又被辞退了。
私人饭店可不像公家单位那么包容他。
棒梗啊,你后爸没工作,你将来娶媳妇更难咯。
听到这些话,棒梗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傻柱失业在家吃白食,让我妈养着,我可不答应!他一进门就直呼其名,连都不叫了。
按理说傻柱这些年工资都交给秦淮茹,有些积蓄,短暂失业也无妨。即便不上班,他抚养棒梗长大,棒梗也该赡养他。
可惜棒梗被贾张氏教坏了,完全是个白眼狼。
胡说什么?什么叫吃白食?秦淮茹虽然对傻柱不满,但更担心棒梗学坏。
我说错了吗?棒梗梗着脖子顶撞。
棒梗,你这种想法不对,你傻爸现在遇到难处,咱们得互相帮衬着。
秦淮茹语重心长地劝道。
棒梗说得在理,傻柱整天闲在家里,可不就是白吃白喝?
贾张氏绷着那张老脸帮腔。
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
秦淮茹气得直皱眉。
棒梗压根不怵,心里早打定了主意——从前工资就没往家交过,往后更别想让他掏一分钱给傻柱花。
见儿子这副自私模样,秦淮茹只觉得心寒。
贾张氏素来刻薄算计也就罢了,如今连棒梗都被教坏了。小时候还能揍两下,如今打也打不得了。
可傻柱总这么闲晃着确实不是办法。
等傻柱一回家,秦淮茹就试探着开口:傻柱,家里修房赔款把积蓄都掏空了,再这样下去真要揭不开锅了。
你就不能改改脾气?
她揉着太阳穴劝道。
凭啥要我改?那些老板怎么不收敛点?
春风饭店后厨脏得下不去脚!
平安阁更离谱,屁大点厨房塞三个厨师长!
小马餐馆那种破地方,配用我这手艺?
傻柱越说越来气。
秦淮茹听得头疼。这人在国营单位横惯了,可 ** 饭馆哪个老板能由着厨子摆谱?
她终于沉下脸:在外谋生谁不受气?你再这么挑三拣四,全家都得饿肚子!
还说要生儿子,你拿什么养?
一提生儿子,傻柱顿时来劲:媳妇别急,我爸当年有个徒弟在和平饭店当经理,明儿我就找他去。
今晚咱先努力造个大胖小子!
保管让你过上好日子!
秦淮茹将信将疑:这回可不许糊弄我。
二人欢欢喜歇下。
次日,傻柱果真拎着罐头麦乳精,找上了和平饭店的周一平经理。毕竟是师父何大清的亲传徒弟,这份香火情总得认。更别说何家祖传的谭家菜,那可是实打实的真功夫。
川菜的技艺堪称一流,何雨柱作为何大清的儿子,深知对方的厨艺相当出色。
于是开出一百八十元的月薪,让傻柱次日来试工。
傻柱兴冲冲地回到家。
路上碰见了许大茂。
“孙子,爷爷我在和平饭店上班,一个月一百八,眼红死你!”
傻柱得意洋洋地说道。
“一百八就一百八,有什么可嘚瑟的?”
“人家付卫国一次奖金就一百二,你狂什么?”
许大茂冷哼一声,心里酸溜溜的,气呼呼地走了。
“付卫国发二百一奖金也轮不到你,切!”
傻柱不屑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