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几乎要贴上那滚烫的耳垂,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挠在盛木屿的心尖上。
盛木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想开口,想说些什么来解释,或者命令他下去,但所有的言语都在沈星辞接下来的动作中化为乌有——
沈星辞轻轻地舔了一下那已然红得滴血的耳垂!
“!!!”
而沈星辞得寸进尺地含住了那可怜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吮吸舔舐起来。
“师兄……”他一边“报复”着,一边还在他耳边含糊地私语,气息灼热,“你身上……好烫……”
盛木屿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一直视为需要保护的小师弟,以这样一种方式压在身下,进行着如此逾越的“惩罚”。
羞耻、震惊、还有燥热,席卷了他。
他想推开身上的人,手臂却有些发软。
他想呵斥,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最终,他只是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了几个破碎而沙哑的音节:
“沈……星辞……你……放肆……”
然而,这毫无威慑力的话语,听在沈星辞耳中,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力的默许和邀请。
他松开了那湿漉漉的红艳耳垂,抬起头,在朦胧的月光下,看着身下大师兄那双终于不再平静无波,而是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眸,露出了一个狡黠纯真的笑容。
“放肆?”
他歪了歪头,像是不解,又像是挑衅,“可是师兄……明明是你先‘放肆’的呀。”
“每晚都来,抱得那么紧……我还以为,师兄很喜欢这样呢。”
盛木屿只觉得脑中嗡鸣,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在沈星辞那反问中土崩瓦解。
喜欢?他……他岂会……
可那萦绕心间数日,驱之不散的温热触感,那怀抱里清苦的药香,那柔软身躯带来的莫名安心感,又该如何解释?
“胡言乱语!”他试图维持最后的威严,偏过头去,避开沈星辞那过于灼亮的目光,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下去!”
沈星辞非但没下去,反而又往下压了压,两人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几乎能感受到彼此骤然失控的心跳,隔着薄薄的寝衣,擂鼓般敲击着对方的感官。
“我不。”
沈星辞拒绝得干脆,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些,手臂依旧牢牢圈着盛木屿的腰。
“师兄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每晚都要来?为什么……要偷偷做那些事?”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盛木屿腰间紧绷的肌肉,感受到手下身躯猛地一颤,才慢悠悠地补充,“不说清楚,我就不下去。反正……师兄现在好像也打不过我呢。”
盛木屿神魂连续施展秘术,此刻又骤然被惊扰,气息确实有些不稳,但若真要动手,沈星辞绝非对手。
可偏偏,此刻的盛木屿心乱如麻,那点武力值在眼前这混乱又暧昧的局面下,似乎全然派不上用场。
打不过?
盛木屿几乎要被这颠倒黑白的说法气笑,可胸腔里鼓噪的却并非怒气,而是另一种更陌生的灼烧般的情绪。
他能感觉到沈星辞温热的呼吸不断拂过他敏感的颈侧,能闻到那独属于小师弟的清冽药香,此刻却仿佛带着魔力。
“我……”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难道要说自己嫉妒一只猫?贪恋他的怀抱?这种话,如何能宣之于口?
他的沉默,在沈星辞看来却成了另一种默认。
沈星辞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不再追问,反而低下头,将脸颊轻轻贴在盛木屿的后颈上,像之前“雪球”做的那样,依赖地蹭了蹭。
“师兄,”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却又透着认真,“以后想抱我,可以直接来的。”
盛木屿浑身一震。
沈星辞继续说着,语气轻快而自然,“不用偷偷摸摸的。我的怀抱,永远对师兄敞开。”
他抬起头,唇瓣几乎擦着盛木屿的耳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只给师兄抱。”
我只给师兄抱。
这句话像猛地劈开了盛木屿心中所有的挣扎与混沌。
一直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奇异地松弛了下来。
那横亘在腰间的手臂不再让他感到束缚,反而成了唯一的支点。
身后紧贴着的温热躯体,也不再是挑衅,而是他隐秘渴望了无数个夜晚的归宿。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药香和彼此交融的气息。
良久,就在沈星辞以为他不会再有回应,准备再接再厉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听到身下的人释然的声音,应了一个字:
“……好。”
沈星辞忍不住收紧手臂,闷闷地笑起来,肩膀微微耸动。
盛木屿能感受到他毫不掩饰的开心,耳根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颈。
他有些羞恼,却又奇异地心安。
放肆就放肆吧。
他认了。
而真正的雪球,在床边继续呼呼大睡。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