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在真皮座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宋砚清刚系好安全带,就感觉身旁的沈星辞靠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宋总,下午没安排吧?”
沈星辞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痒,“带你去个地方。”
宋砚清挑眉:“去哪?”
“到了就知道。”
沈星辞笑得狡黠,发动车子时,指尖故意在换挡杆上多停留了半秒,蹭过宋砚清的手背。
车子一路驶出市区,停在郊外一处僻静的观景台。
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掠过,远处是连绵的青山,几乎看不到人影。
宋砚清刚解开安全带,就被沈星辞按住后颈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旷野的风意,比往常更急,舌尖撬开齿关时带着明显的侵略性。
“唔……”
宋砚清的呼吸乱了节拍,指尖抵在他胸前想推开,却被对方牢牢按在座椅上。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沈星辞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他的,眼底的光比阳光还亮:“这里没人。”
宋砚清的耳尖瞬间红了,侧头看向窗外,声音带着点不自然:“胡闹什么。”
“怎么是胡闹?”
沈星辞的指尖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指腹擦过颈侧的皮肤,引来一阵战栗,“……还没试过。”
温热的指尖顺着锁骨往下滑,宋砚清的呼吸猛地一滞,抓住他作乱的手:“别乱来。”
“怕什么?”
沈星辞低笑,俯身咬住他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反正没人看见。”
他的手探进宋砚清的西装外套,指尖隔着衬衫描摹着腰线的轮廓,动作带着刻意的慢。
宋砚清的身体渐渐绷紧,窗外的风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和心脏擂鼓般的跳动。
“星辞……”
宋砚清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却被沈星辞用一个吻堵了回去。
沈星辞的手灵巧地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宋砚清的指尖攥紧了座椅的真皮,指节泛白。
“放松点。”
沈星辞的吻落在他汗湿的额角。
空间逼仄而闷热,衬衫被推到胸口,露出泛着薄红的皮肤,在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撕开包装的声音很轻,却让宋砚清的呼吸骤然绷紧。
……
沈星辞没停,只是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水光,指尖带着刻意的温柔:“乖,一下就好。”
……
“放松……”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俯身时发梢扫过宋砚清的颈侧,“看着我。”
宋砚清抬起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底,那里映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和微张的唇。
车窗外忽然掠过几只飞鸟,翅膀扑棱的声音惊得他一颤,下意识地往沈星辞怀里缩了缩。
“别怕,”沈星辞低笑,吻上他的唇,“没人会来。”
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呼吸和喟叹交织在一起,混着窗外的风声,织成一张隐秘的网。
宋砚清的手紧紧抓着沈星辞的衬衫,布料被捏得发皱。
阳光透过车窗,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极了此刻乱得不成章法的心跳。
“宋总……好像很喜欢这里。”
宋砚清的脸瞬间红透了,别过头不去看他,声音闷在喉咙里:“闭嘴。”
沈星辞低笑起来,帮他整理好衣服,指尖擦过他泛红的眼角:“好了,不逗你了。”
他发动车子时,宋砚清还没缓过神,侧头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耳后烫得惊人。
座椅上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让他浑身不自在,却又忍不住想起刚才沈星辞眼里的光。
“回家?”沈星辞的声音带着笑意。
宋砚清点头,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指尖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
夕阳的余晖洒进车厢,将两人交握的手镀上一层金色。
————
车子驶进市区时,晚高峰的车流已经开始涌动。
宋砚清靠在副驾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衬衫袖口,刚才在观景台的燥热仿佛还残留在皮肤里,连带着窗外掠过的霓虹都染上了几分暧昧的温度。
沈星辞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被宋砚清轻轻牵着。
他侧头看了眼身旁人泛红的耳尖,嘴角噙着笑意,拇指在对方手背上轻轻画着圈:“晚上想吃什么?”
宋砚清抬眼,撞进他带笑的眼底,莫名就想起刚才在车里他哑着嗓子说的那些话,耳根更烫了些:“随便。”
“那去吃城南那家私房菜?”
沈星辞转着方向盘拐过一个路口,“他们家的醉蟹正好上市了。”
宋砚清“嗯”了一声,视线又落回窗外。
街灯次第亮起,车流汇成流动的光河,沈星辞的手温热干燥,掌心的薄茧蹭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和下午在车里那种带着侵略性的触碰不同,此刻的温度温和得让人安心。
私房菜馆藏在老巷深处,推门进去时,木质屏风后传来隐约的评弹声。
沈星辞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上了二楼雅间,临窗的位置能看到巷子里昏黄的路灯和爬满墙的爬山虎。
菜很快端了上来,醉蟹的酒香混着蟹肉的鲜甜在空气里弥漫。
沈星辞剥好一只蟹,蘸了点姜醋递到宋砚清嘴边:“尝尝?”
宋砚清张嘴咬住了蟹肉。
沈星辞低笑一声,指尖故意在他唇上蹭了蹭:“慢点吃,没人抢。”
宋砚清拍开他的手,低头专心对付碗里的米饭。
沈星辞却不放过他,剥虾时指尖总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手背,说话时呼吸也带着刻意放低的热度,像羽毛似的扫过耳畔。
一顿饭吃得宋砚清坐立难安,偏偏沈星辞看起来坦荡得很,仿佛下午在车里的放纵只是他的错觉。
回到家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
宋砚清换鞋时,沈星辞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颈窝,声音带着点刚吃完饭的慵懒:“累了吗?”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宋砚清的身体瞬间绷紧,下午的记忆又涌了上来,他挣了挣:“松开。”
“不松。”
沈星辞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着他的后颈,“今天宋总表现很好,奖励一个拥抱。”
“谁要你奖励……”
宋砚清的声音有点软,却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客厅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室内只开了盏暖黄的壁灯,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地板上,拉得很长。
过了好一会儿,沈星辞才松开他,牵起他的手往卧室走:“去洗澡,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