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在溪泉县和桐凤镇,一手打造出来的大好局面,肖沐晨当然要选择最为适合的人选,而最熟悉这一切的当然是宋杭。
从国有资产改制工作到洛安市经开区管委会招商办,再到桐凤镇,两人就没有分开过,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肖沐晨知道宋杭的能力和悟性,这几年也历练出来了。
以宋家的背景,到现在整个洛安市知道宋杭的都没有几个,可见宋家做事情的低调和宋杭本身的沉稳,能在桐凤镇的田间地头,为特色农业经济做工作,不怕苦不怕累,这对年轻干部来说也是不容易的。
“你和星语发展的怎么样了?如果这两年你们有结婚的打算,按照组织的规定,你和宋杭不能同时在溪泉县任职,必须要调走一个,你让宋杭接手工作,将来你就没法回溪泉县了。”裴俊明突然问道。
两个县委常委在一个县工作,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差距太大倒是好说,可肖沐晨和宋杭,显然不可能有太大的差距,眼瞅着就要平级了。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肖沐晨大吃一惊。
“我家就在京城,也有很多朋友给我传递消息,宋老的孙女星语找了男朋友,还是洛安市溪泉县的县委常委、副县长,这种消息传播的速度很快,过完年我就知道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和她走到一起,这不牵扯什么家世背景,而是她生活的圈子,距离你有些太远,哪怕你和宋杭一起工作,能认识就不错了。”裴俊明笑着说道。
他也有些好奇,宋星语在京城圈子里也是极为出色的女孩子,追求者很多,可她偏偏和肖沐晨成为恋人,这只能说两人之间有缘分。
宋家对小辈的婚姻大事向来很开放,没有设置什么障碍,可生活圈子不一样的两人,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一见钟情?
“您和星语、宋杭很熟悉吗?”肖沐晨也觉得好奇。
宋杭在洛安市,好像也没有得到裴俊明的关照。
“我和宋杭不熟悉,小时候见过他两次,好多年没见了,每年我给宋老拜年他基本都不在家,其实我和星语也不是很熟悉,但见过几次聊过几句,年龄差距太大了,属于两代人。”
“宋杭来洛安市工作,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考的国资委公务员,不是我安排的,可不管宋家瞒的多么严密,这种消息也是瞒不住的,宋老有意让他锻炼,我也装作不知道。”裴俊明笑了笑说道。
“我和星语暂时还没有结婚的计划,我打算离开溪泉县以后再结婚,反正年龄还能撑几年。”肖沐晨说道。
“那你就等消息吧!你和袁副市长提前做好沟通,他的发言权很重,是有希望做市长的,如果他支持你,这件事就基本可以定下来了。”裴俊明说道。
当天晚上,肖沐晨留在市区的家里,然后约了宋杭两口子找了家饭店吃饭,说了说挂职锻炼和溪泉县要调整的事情。
“我们家也能影响到一个市委常委的支持,明天我就到他家里坐坐,说说这件事。”宋杭有些兴奋的说道。
肖沐晨的职务,他当然想要,一步成为县委常委、副县长、桐凤镇党委书记,还兼任经开区管委会的主任和党工委书记,一举掌握了三驾马车,等于是溪泉县的半壁江山。
从正科级到副处级,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口,实现了从镇领导到县领导的转变,男人谁不想当官。
再说,他接手的这些工作,是已经打好基础的现成工作,没有什么难度可言,肖沐晨都已经把路铺好了,只要按照目前的发展,做好稳定保障工作,成绩自然而然就能拿到手。
“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是受命于危难之际,加上接手的时候都是些别人做不到或者不愿意做的烂摊子,所以才能身兼多职,这样的情况也不会保持太长时间,好处都让你自己得了,别人谁愿意和你共事?”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桐凤镇的工作不在这个范围,但旅游和经开区,你要放弃一个给别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要给自己制造难度。再说,吃独食也是要犯众怒的。”肖沐晨说道。
之所以姜旭炆和翟建旭暂时没有动他的分工,原因也很复杂,此刻他上面有裴俊明的支持,有袁成骏的支持,暗地里还有一条线,加上省领导的关注,这就有了足够的底气和主要领导掰手腕。
最关键的是,这些工作不是他抢来的,而是县委县政府硬推给他的,刚刚做出一点成绩来,县委县政府马上就想收回去,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总要给一段时间过渡。
他都这样的做法,宋杭就更需要做出选择了,就算家世好,也不是这样的做法,在溪泉县的圈子里还有很长时间,凡事要讲究方式方法。
“您说的这点我也清楚,这件事我当然听您的,可放弃一块权利,不能没有交换吧?”宋杭笑着说道。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旅游区的工作相对稳定,也容易出成绩,但县政府的话语权很小,对你的帮助不是很大,你就选择经开区,即便我挂职锻炼结束,回到了溪泉县,也不可能再亲自管理了。”
“至于交换,谁都能看到经开区的未来前景,首先就是保持稳定,换你继续分管经开区,经开区的人事工作暂时不要动,不要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户安插进来,这样也可以了。”肖沐晨说道。
“肖书记,您以后就要住在省城了,想见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曹畅说道。
“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一转眼的事情,遇到周末或者节假日,我也会回溪泉县看看,毕竟我挂职锻炼以后能不能回来,回来待多久,这还很难说。”肖沐晨说道。
他想起自己的两位师兄,都有意邀请自己调到他们任职的省份,挂职锻炼结束后的工作,还真是不好说。